第一百四十章 接待
激動,當然激動了,可也不需要和你一樣來來回回的走吧,本來背你就背的累死了,現在還不能讓我休息休息一下麽?”單岩坐起身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佳麗,直至佳麗的臉被放大好幾倍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開始慌亂了,“喂喂喂,你幹嘛,我不貪女色的。”單岩大言不慚的說著,掩飾不住的紅暈燙燙的,抑製不住內心的狂熱,手開始不安定,死死的抓著幾根青草。
“你小子,胡說什麽啊。”佳麗契著眉頭,嘴巴嘟得可以掛油瓶了,她生氣的樣子都那麽可愛,這叫單岩如何克製自己內心蠢蠢欲動的情魔呢?他如何才能告訴她,的確,我不想回去,我想要享受我們一起的時間,我希望李校長永遠都找不到這裏來,我就能繼續背著你朝遠方走去,一直和你打打鬧鬧,嘻嘻哈哈。
為何他不說話了?他的眼睛怎麽那麽憂傷,記得他小時候很內向,是不是心裏有很多的苦澀?在這樣寒冷的夜勾起了種種回憶,才如此黯然傷神。
兩人定格在輕蒙蒙的月光中,眼神交匯。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我們這樣彼此凝視?佳麗,你眼眸為何這樣清澈,仿佛一汪山泉,無汙染,純潔的可愛。
“佳麗小姐……”粗獷的男聲劃破兩人的寂靜,兩人匆匆忙忙的收回目光,朝聲音的源頭看去。
“小姐,你讓我好找啊。”男人四十出頭,國字臉,八字胡須留的超短,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西裝革履,頭發梳成三七開,見到佳麗激動的跑進綠化,“小姐,你沒有事吧?你的衣服怎麽變成這樣了?你們遇到歹徒了麽?不行,我得報警。”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在這個大城市歹徒猖獗,政府和公安都是吃白飯的麽?連一方平安都不能保證。
“別,老張,我們沒有遇到歹徒啦,我們是車禍……”老張是李安在學校的司機,平時他參加宴會喝醉了,就讓他來開車,所以佳麗並不,陌生。
佳麗搶下手機,阻止他報警,可話還未說完,老張伸手和佳麗要,還義憤填膺的說:“車禍?小姐把手機給我,我要報警,路邊行走還會遇到車禍?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開的車,他大概不想要駕照了。”老是佳麗家的老司機了,據說是李安的學生,自從佳麗被李安認祖歸宗後,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人之一。別看他四十多歲了可處理事情依然毛毛躁躁,莽莽撞撞,抓到話音還未了解事情的過程就開始變亂。
“你先別報警了,這次車禍原因在我,是我看見衝上快車道,然後單岩為了救我……”佳麗瞥了撇身邊安靜的單岩,正撞見他含笑的眼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解釋。
“我得報警……”
“怎麽還報警啊?”再次聽到老張說報警,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小姐你想啊,他為何這麽好心呢,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們一定是被壞人騙了,他不想承擔交通事故風險,才編出這樣的謊言,擺脫你們的糾纏。所以我還是得報警,抓住個騙子,受害的人就會減少。我要報警,110,對……”老張說的慷慨激昂,奪過手機欲要報警,嘴裏嘰裏咕嚕的講著準備好的話稿。
“單岩這輛車你能搞定麽?”看著老張撥通了電話,大放厥詞,添油加醋的訴說他們的遭遇,她附上單岩的耳朵細撚撚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當然能搞定。”單岩賊笑,兩人互相交換眼神,一路小跑衝進銀灰色的奔馳中,車緩緩的啟動,“滴滴……”喇叭聲順著風傳進老張的耳朵中。
“老張我們先走了,你慢慢嘮叨吧,至於你怎麽回去?我會叫外公派車來接你的。拜拜……”佳麗露出招牌微笑,白皙修長的手伸出窗外來回不羈的搖搖。
“喂喂喂,小姐,小姐你們等等我啊,我還沒有上車呢。”關上車窗的他們沒有聽到他的哀鳴,反倒是越開越快,月色正濃,風急天冷。老張駐在空蕩蕩的馬路中間眼睜睜的看著奔馳消失在眼前無可奈何。
“喂,先生你還好吧?喂,先生你沒事吧?”手機裏響著警隊接案員焦急的聲音。
“好個屁,都是你們的錯啦,報個案都囉囉嗦嗦的,害我被丟下。啪……”仿佛是手機惹了他,重重的合上,真想仍了這手機,可想想它還值不少錢呢,又寶貝的方進口袋。
“佳麗你們家的車可真棒,坐著舒服,空調也不錯,而且地盤輕巧,引擎也快。”單岩捂著方向盤,像品味一杯年代久遠的葡萄酒般享受,香車配美女,如果佳麗會開,這款車絕對適合她。
“我不懂車啦,這都是外公自己挑選的,我們家有的車是廠家送的,都是些想套關係的人。”佳麗厭惡的瞟了瞟車內,語氣淡然,阿諛奉承向來她都厭惡,有能力就是有能力,沒有本事就是沒有本事,何必如此?!阿諛奉承無非表示他們沒有真本事,套近乎拉關係,甚至不擇手段,反正不達目的不罷休。多麽可悲,每次見書房裏和外公談話的陌生人,聽他們的甜言蜜語,看他們帶著麵具微笑,就心生憎惡。可她這是潛規則,她一個女孩無法改朝換代。是啊,我能做什麽呢?一顆芝麻掉進大海,也隻有隨著波浪翻滾,掙紮,逆向,隻會玉石俱焚。
身旁的單岩並未發現她的不適,車內暖氣吹的她臉色通紅,車窗玻璃印出她細嫩的臉和散發著幽幽傷感的眼神。
單岩直到把佳麗送到家才想起自己的車還放在城郊邊的馬路上,驚慌失措,連口水都來不急喝,大呼一聲:我的車!風馳電掣的跑走了。可他的車還是被警察拖走了,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才把車領了回家。
累倒在上的佳麗,並沒有因為疲倦而放棄工作,是哦,她的事情出奇的多,笑笑安排的校對,江姨安排的藝術節。還有那頭疼的男友劈腿事件。糾結糾結糾結……
“佳麗今天著名鋼琴家朗朗從美國回來,你和葉培去機場迎接,我們站且安排他住在輝煌大酒店。一切安排明細葉培會在車裏告訴你的。我現在要去歐洲開會,一周後回來。藝術節當天我會趕回來講稿的,笑笑……我就不帶去了,留下輔助你們。”江秀收拾好所有文件,關上電腦,拿著紅色的噴壺給辦公桌上那盆君子蘭灑水,舉止間透露無盡的喜歡,似乎這盆君子蘭的身份特殊。佳麗撇了一眼,她清楚的記得以前辦公桌上是沒有君子蘭的,它從何處來?一盆普通到尋常人家都有的君子蘭如何值得她這般疼愛。江秀的手不斷的撫摸君子蘭細長翠綠的葉片。
“江姨,這次藝術節辦的比較大,對周圍所有的學校開放,到時候人數會遠遠超過以往的,你不在,我真怕……”佳麗欲言又止,她要說是她怕自己不能一攔狂瀾,處理危機經驗不夠,可說出來就等於在貶低自己的能力,唉話已至此,也收不回去了。
“佳麗你雖然小,可見過的市麵也不少了,這樣的大型活動,你參與也不少,耳目渲染多少也沾染了點了,就算出現問題,不還有葉培和笑笑麽,哦,對了還有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他們的力量不可小覷。再說了,我們的體育館能容納100萬人,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參加的,僅限藝術係和媒體係,畢竟我們真正想要的宣傳我們的藝術係和媒體係,其他校同樣也是藝術係和媒體係。你想想全市17所大學藝術係和媒體係的人數能達到1000萬麽?”
“恐怕沒有這麽多。”
“不是恐怕,我肯定沒有,佳麗記住不管做什麽事情,前準備很重要。啊,我的時間到了,你也準備準備,葉培說在樓下等你。”江秀提著袖珍迷你黑色皮包,挽起佳麗肩膀走出辦公室。臉上洋溢的笑容仿佛小孩吃了蜜糖,仿佛這次開會是一件前所未有的開心事,難道談成了什麽大業務了麽?由風大這些年拿著資金建立了很多品牌,知名度每年都在上升,學子越來越多,這也就是為何由風大需要蓋更多的教學樓。
“佳麗,我馬上就要去歐洲了。葉培他那天去了鄉下。”江秀的話一出,立馬引起了她的好奇,去鄉下?他去幹嘛?江秀打斷她的揣測,“你別一臉狐疑,他是看見你慌慌張張的,害怕出事,才跟著你去的。也是他幫你請的假,而且也是他自願幫你整理那費眼神的校對。這次接待朗朗,也是他堅持要跟著去的。你知道的,由於我不在,你這個正牌秘書可是要擔上全部重擔的。”
“江姨……”她猜不到江姨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如果江姨真的想要奪走由風大,那她一定希望竭力的淹沒我,絕對不是讓我展示自己。可此刻是什麽情況,所有的重擔?就這樣交給我了嗎?
“你也別擔心,葉培和笑笑都會幫你,尤其是葉培那孩子,他處理這樣的大型藝術晚會還是有一手的。我不是說對你能力有你質疑,而是你匆匆忙忙的從鄉下回來,一定做不好全部準備。我……我很讚同他的這種做法,雖然所有的成績最終會被你拿去,但我還是不希望出任何差錯。”江秀語重心長的說,眼睛裏充滿了期待,仿佛這次的大型藝術晚會能給佳麗帶來什麽不朽的收獲似的。
江秀交代完,和佳麗來了個熊抱,笑臉如花的走了。目送江秀的身影,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或許是哥哥的關心,又或許的江姨的微笑,總之心底的那波漣漪已經犯渾。
剛來到辦公室,板凳還沒有坐熱就被江秀叫去,現在辦公室的空氣還未呼吸幾下又被笑笑拖著下樓。黑色的寶馬車似乎在那裏等待多時,司機穿著黑色西服,圈圈銀色的領帶綁的整整齊齊。見到她們???,,章?節更多,請登陸16k文學網閱讀!)上車後,熟練的搬動方向盤,很快車奔馳在如黑色皮條般的柏油馬路上。
“佳麗,後座上的電腦裏麵有我們今天的行程,你必須先看一下。”葉培透過觀後鏡傳達,這些不看,你會感覺很被動,而且容易失去我們的主題,“你仔細看清楚了,等一下見到朗朗,你得走在最前麵,而且是接待區的最前麵。”
“我走在最前麵?”佳麗不解了,接機而已她又不是沒接過,在站接待區等待,緊盯著出口,一定就能把人接到,可這次幹嘛弄的這麽另類呢?她隻是在肚子裏暗自發發牢,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反正他是安排好了,說了也無意義,我隻要乖乖的站在指定位置就行。真被動啊,可是能怪誰呢?誰都怪不了,是自己的不夠努力沒有弄清楚全盤計劃。
電腦上密密麻麻擠滿了螞蟻般的字體,讓佳麗頭疼,什麽是朗朗的愛好,哪些是朗朗的著作,以及他的生活圈等等,等等。這些都是用來討好朗朗的麽?用著的嘛,我們請他來不也付了出場費的嘛,難道是他自願來的?
繼續看資料,下個屏幕出現了朗朗的近照,果然皮膚好到像牛奶一樣細滑。這朗朗帥氣是帥氣可也不用笑的這麽燦爛吧。佳麗繼續翻開下一頁。朗朗的鋼琴照片,弄這個幹嘛?朗朗的鋼琴雖然很名貴,可不也是人家讚助商讚助的麽。不要錢他當然用最好的了,有這麽細致嗎?差點連他的襪子什麽顏色都記錄下來。
“佳麗你要記住你今天是代表我們由風大去迎接的,所以你的口頭禪一定要是,由風大什麽什麽的說,還有就是你昨晚沒有睡好,所以我想你需要化點狀,至於這個,笑笑姐你能幫忙的吧。”葉培一口官腔,說的佳麗神經都疼,沒有想到是葉培辦起事情還真是有效率,如此認真的態度,她從來都有看過,記憶裏的哥哥那麽溫柔,何時像現在這樣說話盛氣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