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後馭天
“總之,三天之內就能夠讓他重登太子!”
蘇嬙笑的如一朵盛開的桃花,自信而美麗。
南宮牧野歎息的道:“若是旁人說這樣的話,我一定以為這人是個失心瘋的自大狂,可是蘇姑娘這樣說,我相信自有你的道理。隻是,若你真在三天內做到了這件事,恐怕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非凡之舉!”
蘇嬙淡淡一笑:“若是沒有非凡手段,又怎麽能夠改天換地?”
慕容仙被她這種強烈的自信感染的心血澎湃,激動的道:“好妹妹,有什麽是我能夠做的,你盡管吩咐,這麽刺激好玩的事情,姐姐也想出一份力。重要的是,這件事若是成功了,出一份力,回報的將會是千萬倍!”
南宮牧野微微一笑:“慕容老板果然不愧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打的倒是一個如意算盤!古時候有呂不韋奇貨可居,現在有慕容仙扶持廢帝,將來慕容老板這天仙樓恐怕會是天下第一樓!”
“切!”
慕容仙鄙視的道:“天下第一樓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酒樓,哪裏比得上你南宮公子呢?你可是大理國的皇子,若你這個皇子扶持了將來的皇帝,大理國和皇甫王朝之間的關係自然是穩如泰山,你大理國也可以高枕無憂,國泰民安了。”
南宮牧野爽朗的笑道:“哈哈!這些國家大事自有我兩個弟弟去操心,我此生唯一的目標便是追求武道的極致,成為新一代的武皇。”
慕容仙搶白道:“成為武皇的目的不也是要用武力震懾鄰邦嗎?你若是有了皇甫王朝的皇帝這份交情,就算你以後再也不練武了,大理國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慕容老板蕙質蘭心,心靈通透,在下佩服,佩服!”
南宮牧野連連求饒認輸。
他知道繼續和慕容仙說下去,出糗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蘇姑娘,若是有在下能夠幫忙的,你也盡管直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南宮牧野將話題轉移到了蘇嬙的身上。
蘇嬙想了想,道:“倒真是需要你們倆的幫忙。”
“怎麽幫?”
慕容仙和南宮牧野異口同聲的問。
蘇嬙道:“姐姐,麻煩你派個人去太子府通知皇甫裂,讓他去搞定他的兩個哥哥和七皇子,目前他的競爭對手隻有這三個皇子。其他事情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慕容仙點點頭:“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好了。”
蘇嬙忽然想到太子府裏麵有後宮的內奸和眼線,提醒的道:“送消息的這個人要可靠,消息必須親自送到皇甫裂耳朵裏。韓雲璧和管家莫高也行,其他人都不能信任。”
“妹妹放心,這件事一定不會出差錯!”慕容仙很嚴肅的保證。
南宮牧野問道:“蘇姑娘,那在下又有什麽任務?”
蘇嬙看了看他,笑著問道:“你能不能搞定你的好基友北堂少鋒?”
“什麽叫好基友?”
“斷袖之癖的兩個男人便叫做好基友。”
“蘇姑娘,你怎麽能如此侮辱在下?”南宮牧野一臉氣憤。
“你沒有斷袖之癖,為何剛才一直盯著韓雲璧看?”蘇嬙好奇的問道。
“對呀!妹妹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太子府的信使來的時候,南宮公子的目光很奇怪的看著他,幾乎是目不轉睛呢。”慕容仙也回想起了剛才的情景。
蘇嬙幸災樂禍的聳聳肩:“你看,連姐姐都這麽說,證明我沒有冤枉你吧?”
南宮牧野臉色發紫,尷尬的道:“你們誤會了!我是有看著他,隻不過……他是覺得他很麵熟而已,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不過,他是太子府的護院,我常居大理國,想來應該是認錯人了。”
蘇嬙和慕容仙都噗嗤的笑了起來。
南宮牧野更急了:“你們笑什麽?我都解釋過了,我是個正常男人,可沒有什麽肮髒的癖好。”
慕容仙笑得前俯後仰:“你這個笨蛋,我和妹妹是故意逗你的而已。”
蘇嬙收斂起笑容,正色道:“南宮是個謙謙君子,我們這樣開玩笑倒是有些過分了,希望公子不要見怪就好!”
南宮牧野這才鬆了口氣:“隻要姑娘不要誤會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慕容仙鄙視的看著他:“你真是個笨蛋,你對妹妹如此癡纏迷戀,瞎子都看的出來,誰會以為你那個啥……是你自己太緊張兮兮了。不過,大概你也是怕自己心愛的人誤會才這麽緊張的吧?”
“姐姐!”
蘇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慕容仙看到南宮牧野那蒼白的臉已經窘迫的變成了豬肝色,這才盈盈的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妹妹你可別生氣!對了,妹妹,你真的有把握在三天之內讓皇甫裂登上太子之位?你究竟有什麽計劃?”
“呼!”
蘇嬙輕輕的伸了個懶腰,莞爾一笑道:“隻要南宮繼續和北堂少鋒針鋒相對,在京城鬧出些不大不小的動靜就行了。至於我,現在要去拜訪幾個宮裏的老朋友了。”
……
太子府。
那燙金的氣派牌匾已經被撤換了下來,重新換上了一塊普通的木頭牌匾。太子府三個字也換成了三皇子府。
除了這座宅子,皇甫裂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就連府裏的那些下人們,也遣散了一大半。偌大的宅子,顯得極為冷清。
皇甫裂依舊在後院練劍,手中的劍化作了靈蛇,遊走八方,氣勢驚人。
隻要韓雲璧的出現,他才收劍。
“送到了嗎?”他第一次主動的問起韓雲璧處理事情的結果。他知道韓雲璧會回報,平時都隻是靜靜的等待著韓雲璧匯報,今天卻有些迫不及待的出聲詢問。
“送到了。”
韓雲璧淡淡的回答。
皇甫裂努力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來,可是這時候他卻非常的憎恨韓雲璧這塊木頭一點表情都沒有。
“她的反應……如何?”
“很平靜。”
“平靜?她沒有生氣嗎?”
“沒有。”
韓雲璧搖頭,如實的將蘇嬙當時的反應描述了一遍。
“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生氣?”皇甫裂的心裏,突然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隱隱的感覺蘇嬙這種出奇的冷靜和平淡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殿下,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你可以下去了。”
皇甫裂繼續的拔出了手中的劍……
韓雲璧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模樣。
皇甫裂冷冷的問:“你想陪我練劍?還是有話要說?”
韓雲璧道:“殿下,有一句話屬下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跟了我這麽久,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
“是!殿下!”
“想問就問,不想問就滾!”皇甫裂心情煩躁,出奇的對韓雲璧的態度也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