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新帝登基
京城出大事了。
皇甫千絕禪位了!
老皇帝退位讓賢,將皇位傳給了三皇子皇甫裂!自己搬遷到了鳳儀宮,當起了太上皇。
老皇帝退位三天後,皇甫裂正式登基為帝!
皇甫裂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將自己的生母正康皇後搬遷到了坤寧宮,冊封為正康太後。四皇子皇甫夜則被冊封為安親王,食邑三十萬戶,尊崇無比。
不過很快京城傳出了風言風語,說四皇子根本就沒有出席他自己的冊封儀式,也沒有出席新帝的登基大典。
宮廷秘聞和趣事,總是能引起坊間的猜測和流言。隻不過四皇子原本就是個存在感極弱的家夥,若不是那短暫的幾天太子經曆,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皇子的存在。他的銷聲匿跡,也基本上沒人會在意。
坊間更在意的是陳家和華家的反應!
陳家和華家的勢力,已經是盤根錯節,根深蒂固,放眼京城可以說是如日中天,無人匹敵。甚至連皇帝,他們都不放在眼裏。
陳家和華家,互相猜忌和暗鬥之餘,都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將皇甫皇族取而代之。
他們都在等待,如蓄力的雄獅,正在靜靜的蟄伏,等待獵物鬆懈的那一天……
簡單的說,他們在等老皇帝漸漸老去。
等到皇甫千絕老去,精力和體力都不不堪重負的時候,他們兩家隻要鏟除了對手便能輕易的將皇族取而代之,開創新的朝代。
陳家和華家,心中無疑都是做這樣的打算。
隻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皇甫千絕這個老皇帝給他們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提前禪位!
新帝繼位。
皇甫裂年輕,霸氣,殺伐果斷。更重要的是,他聰明,而且極有手段!他的作風甚至強硬到令百官窒息,完全顛覆了老皇帝以前那種無為而治的風格。
在高壓之下,陳家和華家,不甘屈服便隻能狗急跳牆!奮力一搏!
坊間人心惶惶,各種流言四起,紛紛都在猜測,陳家和華家,到底誰會先發難?
時間是證明真理的唯一方法。
一個月過去了……
兩個月過去了……
半年過去了……
京城的局勢,風平浪靜。
陳家沒有發難,華家也沒有發難。
皇甫裂這個新皇帝,皇帝寶座坐的穩如泰山,皇帝的威嚴也在他殘忍的鎮壓了幾次邊境叛軍之後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就這樣,時間一晃眼過去了五年!
皇宮。
劍花如落雨一般的飄灑下來,最後寒光一閃,刺向了韓雲璧的脖子。
“皇上你又贏了!”
韓雲璧低著頭,一臉的無奈!
“你這是在讓朕嗎?”一身龍袍的皇甫裂看上去比以前更成熟英俊,隻是眉目之間卻更陰冷深邃了許多。或許,當上了皇帝,他更加的封閉自己的初心。
“皇上多心了!皇上的武功一日千裏,精進神速。即使現在用劍法,也能輕鬆的打贏我了。”韓雲璧淡淡的說道。
“若是你的心思用在練劍上麵,朕又豈能這麽輕易的勝過你?”
“我的心思?皇上您的意思是……”
“你以為朕真的不知道嗎?五年了,你還要繼續的尋找嗎?”
“皇上恕罪!”
韓雲璧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甫裂淡淡的道:“你起來吧!若是朕要治罪於你,還要等到今天嗎?”
“多謝皇上!”
韓雲璧站了起來,頗有些好奇和疑惑的看著他,為何他今天態度會如此的平靜?以往的五年經曆可是曆曆在目啊,每一次隻要提到她,皇上總是會惱羞成怒的呀!
他很好奇,今天的皇上究竟怎麽了?
“你整整找了五年,難道還不肯放棄嗎?”皇甫裂的語氣,出奇的平靜,目光隻是很隨意的打量著手中的寶劍。
“一日未找到,便一日不會放棄!”
“若是永遠都找不到呢?”
“那便一直找下去!”
韓雲璧斬釘截鐵的說道!
皇甫裂淡淡的問道:“她真的有這麽重要嗎?這五年來,你一直留在朕的身邊,可是你的心卻不在朕這裏。朕和你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無話不談的兄弟情誼了!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值得嗎?”
韓雲璧一臉嚴肅的道:“皇上,微臣這是為了您啊!五年了,您的眼睛都複原了,身體的內傷也壓製住了,可是您的記憶……卻一直都沒有恢複!若是將來有一天您記得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太子妃娘娘卻已經不在了,皇上一定會抱憾終生!微臣是為了不讓皇上將來後悔啊!”
皇甫裂道:“她真的有這麽大的魅力?一個女人竟然能夠讓朕抱憾終生?朕不相信,天底下絕對沒有這樣的女人!朕過去是太子,現在更尊貴為皇帝,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會沒有?朕豈能對一個出身低微的瘋女人……如你們所說的如癡如醉?”
“皇上,您真的這麽想?”
“當然!”
“那這五年來您為何一直沒有冊立皇後?”
“這……自然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皇甫裂沒想到這家夥會突然問出這樣的一句話,頗有一些慌亂無措。隻不過他是皇甫裂,任何的慌亂隻會在心裏一閃而過,絕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一絲一毫。
韓雲璧繼續問道:“其他妃嬪呢?皇上這五年來從未冊封過任何一個妃嬪,這又是為何?莫非這天底下真的就沒有一個皇上能看上眼的女人?”
皇甫裂冷中帶著一絲微怒:“朕的後宮用不著你來操心!”
“微臣不敢!”
“哼!你不敢?你不敢的話,為何要提起這件事?”
“皇上恕罪!微臣隻是想說,皇上或許是失去一些記憶了,可是在皇上的內心,最深處的某個地方,說不定仍然還保留著一絲對太子妃的眷戀。”
“你連朕內心深處的心思都知道了?”
皇甫裂明顯還在憤怒,說話頗為森冷寒涼!
韓雲璧卻耿直的道:“皇上息怒!權當微臣瘋了,在胡說八道吧!隻不過,皇上的心裏究竟怎麽想的,皇上自己應該最清楚!您可以問問自己,為何這五年來都沒有立後,也沒有冊封任何的妃子。即使您一直口口聲聲說要守護一輩子的柳郡主,您也並沒有迎娶她進宮啊,這又是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