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泳池事件(終)
將錢放下,丁偉仁搖頭否認:“這不能說明什麽,這隻是巧合罷了!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麽朱濤。”
殺人未遂和已經殺了人罪行可是不同的,沒有確切的證據,丁偉仁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見丁偉仁死鴨子嘴硬,刑鈞將錢推到一邊冷聲道:“巧合?我可不認為這是巧合!”說著他朝身旁的警員點點頭,那名警員立馬調出監控放給丁偉仁看。
那是大約半年前的錄像了,丁偉仁去銀行取現金,然後提著大量的現金離開。
看到這錄像,丁偉仁的心頓時忐忑起來,他後來雇人的錢就是這一批取的錢,該死,警察怎麽會想到去查他的取款記錄?
眼咕嚕一轉,丁偉仁輕笑道:“不就是我去銀行取現金麽,這有什麽,取點現金備用著不可以嗎?這很正常,至於這監控,我都不太記得那筆錢我是用在哪裏了。”
刑鈞挑眉打趣道:“可這一天你取的錢,就是這一批連號的錢。”
“可笑,取錢還會記錄編號麽?”丁偉仁譏、笑。
刑鈞沒有多話,直接拿出手機來調出一張照片來,某個銀行業務員擺著V手勢笑著,照片裏的背景是紅彤彤的一片鈔、票。
腦海隱約覺得好像見過,不過沒什麽印象了,丁偉仁冷漠的看著照片不說話。
手指一劃,下一張照片,是鈔、票,這次是近照了。上麵的編號都一清二楚的。
也是丁偉仁倒黴,也是天公作美吧,這業務員隨意選的一疊錢就是朱濤餘款裏的一疊,編號完全對上了。
瑪德,丁偉仁罵娘了,這他麽不就是那個接待他的業務員嗎?怎麽她還拍照了,簡直是坑爹,哦,不,坑他啊!
看著臉色直接變臭的丁偉仁。刑鈞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說:“沒錯。這就是當時替你辦理業務的銀行工作人員,你提前一天申請了要取現金,銀行上報後第二天拉來了一筆新鈔,全是連號。這個業務員清楚的記得。這筆錢就是被你全數拿走的。”話。就到此為止了,可意思很清楚了。
朱濤的那筆錢和這100萬就是同一筆,全是丁偉仁手裏出去的。而且有給力的認證和物證。
丁偉仁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這次沒有再辯駁了,而是默認了,不承認有什麽辦法?他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遇到個愛自拍的業務員。
這年頭,誰取錢會看編號啊?而且取款銀行也是不記錄編號的,可偏偏,他遇到的業務員就拍照了,還偏偏記住了他!
“雇傭朱濤的人就是你!”刑鈞直接斷定,然後又問:“我勸你還是主動配合交代罪行,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丁偉仁還在垂死掙紮,他喃喃道:“我是給錢給那個誰,朱濤了,可是我是看他可憐,所以好心送錢,我這是做慈善,這都不行?”
反正一句話,打死不承認,反正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證明是他雇傭殺人的,這些證據,也可以用巧合來推脫。
不見棺材不掉淚!刑鈞直接通知了下屬帶證人進來。
一聽還有證人,丁偉仁愣住,什麽證人?還有證人?朱濤已經被他殺死了,自然是不會出現的,其他的,還有什麽證人嗎?
當看到刑鈞口裏說的證人出現時,丁偉仁蔫了,隻覺得全身發軟,心跳都險些停止了。
是的,這個證人就是他雇傭去撞丁鴻的人,而偏偏這個證人還不是陌生人,是他其中一個老婆的哥哥,原本他是不知道的,是付了錢後他才發覺的,那老婆也悻悻的承認的,說反正都是雇人,還不如請自己人。
所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錢給誰賺不是賺,還不如便宜自己人。
事後丁偉仁後悔死了,他就不該讓這老婆去找人,結果坑了自己,不過事都已經發生了,再埋怨也沒用,所以也就不再提這事。
就因為這一層關係,丁偉仁有偷偷的聯係這個老婆,讓她通知她的哥哥,趕緊的躲遠點,最近都不要出現在這座城市裏。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對話全被老丁聽見了,老丁立馬告訴了遊牧,遊牧告訴了刑鈞,刑鈞當即直接進行補抓。
“妹夫!”看到丁偉仁,證人緊張膽怯的喊了一聲。
丁偉仁無力的揮揮手說:“我交代,我認罪。”
證人A君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可不等他說話就被強行帶走了,被帶出的男人一臉的懊惱,他什麽都沒承認啊,妹夫不會以為他都認罪了吧,這下慘了,他隻是看到妹夫被抓有些心虛,以為東窗事發了,才說話沒了底氣,可一聽妹夫的話,他才幡然醒悟,可已經晚了。
是的,A君被抓後,一直想的是,頂多算是肇事逃逸了,所以一直咬著牙沒認罪,妹夫有錢啊,他不認罪,出去後肯定會有大大的補償的。
A君十分的無賴,這麽大年紀還沒娶妻生子,小偷小摸小搶、劫全都做過,甚至還強、奸過婦女,不過一直都逍遙法外,在丁偉仁心裏,A君十分的不靠譜,所以才會擔心他被抓後把自己供出來,才特意聯係老婆讓此男躲遠點的。
丁偉仁一看到A君以證人的身份出現在警局,頓時以為大勢已去,A君肯定把他供出去了,所以也就不再掙紮,直接承認了。
許是知道審訊室外肯定有人在監聽,丁偉仁朝玻璃看了一眼,苦笑道:“丁鴻就在外麵看著吧。”
見刑鈞不否認點頭,丁偉仁才緩緩的交代罪行。
所有的罪行全都說了出來,這一交代。罪名可多了去了。
手裏4條人命,一個是親自動手,3個雇傭殺人,還有故意殺人未遂,挪用公產,非法攜帶槍支,小罪大罪全都滿了。
而故意殺人未遂,其中就包括丁鴻的一條小命。
雇傭殺人,殺的是丁鴻的爺爺還有父母。
丁偉仁耷拉著腦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所有的罪行以及經過,聽的人全都震驚了。
這是有多喪心病狂啊。一家子都被他殺光了!
而丁鴻。則是直接哭了,難以置信的一直搖著頭,嘴裏念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叔叔竟然害死了爺爺不說。還害死了爸媽。更是連他也害過。
被他當成父親一樣的人嗬。竟然對他這麽殘忍!這人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怎麽能如此絕情?
看到丁鴻哭得不行不行的,遊牧投去憐憫的目光。這可憐的娃啊,抬頭望一眼老丁,也是擺著苦瓜臉,愣是沒敢哭,這些,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此刻感觸不是很大,隻是看到丁偉仁終於認罪,看到孫子哭得稀裏嘩啦,心裏說不出是該高興好,還是該傷心好。
幽幽的歎了口氣,老丁朝遊牧投去感激的目光,直接離開了警局,事情都已經了了,他待不下去了,還是去投胎吧!所有的財產都給孫子了,以後就看他自己的了。
終於,審訊室裏審訊完畢,丁偉仁交代了所有的罪行,任由警員押著走,他這麽多的罪名,死定了。
刑鈞則是來到遊牧身旁,伸出手道謝:“這次多謝你了。”
至於旁邊哭泣著的丁鴻,唔,還是讓他先哭一會吧,安慰人不是他的長項。
遊牧聞言伸出手回握,豪爽的笑道:“謝我做什麽,要謝就謝傅筱琬吧!哎喲,累死我了,這麽多天都沒睡過床了,我回去了。”
“好,我還要忙,就不送你!”刑鈞點頭鬆開手,遊牧則擺擺手準備離開。
這段時間他真的是累死了,為了和老丁保持聯係,他全天性的跟蹤丁偉仁,因為有老丁在,他落得很遠,所以被被丁偉仁察覺,可他一直都睡車裏啊,吃喝,買來在車裏吃,上個廁所都要夾著腿速戰速決,都多少天沒洗澡了,身上都要發臭了。
而丁鴻,他一直都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無聲的落淚,可審訊結束後,他就立馬轉過頭去擦拭眼淚,其實刑鈞出來後,丁鴻已經沒有再哭了,而是背過身子擦眼淚。
當聽到遊牧提到傅筱琬的時候,丁鴻愣住了,傅筱琬?這個男人和傅筱琬有關?警察也認識傅筱琬?怎麽回事?
傅筱琬知道這案件,而且參與了這案件。
那傅筱琬到公司來,是為了這案件來的嗎?
再回想一下,遺囑傳真是傅筱琬來了以後才收到的,傅筱琬還找人演戲騙他。
越想,頭越痛,理不順,腦子有些卡機了。
不過這不礙事,丁鴻直接轉身一把抓住正要走的遊牧,忐忑的問:“你剛才說,傅筱琬?她在哪裏?她和這案子有什麽關係?她是警察?”
被拽住的遊牧暗叫不好,求救的看向刑鈞,完了,他一個不注意把傅筱琬給說出來了,這下不會給傅筱琬帶來麻煩吧?
刑鈞見狀隻能解釋:“丁鴻,你先別激動,事情我稍後向你解釋。”
“對對對,刑警官會和你解釋的,你,鬆開。”遊牧直接將丁鴻的手指給掰開,然後落荒而逃,心裏忐忑的想,要不要告訴傅筱琬一聲呢?呃,要不還是算了。恩,不說好了,反正刑鈞也知道了,刑鈞應該會通知傅筱琬這事的。
聽到刑警官說稍後解釋,丁鴻也就沒有堅持拽著遊牧了,任由遊牧逃走,而後目光灼灼的盯著刑鈞,一副我等你解釋的模樣。
刑鈞大感頭疼,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我們坐下談吧!”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丁鴻心情緊張不安的盯著刑鈞,為什麽傅筱琬會和這事牽扯上,叔叔的事情,傅筱琬早就知道了?
刑鈞幹咳兩聲,解釋道:“其實,傅筱琬,唔,算是警方的線人,她並不是警察。”
線人?丁鴻露出了不信的神色,那莫名的熟悉感。肯定不尋常,有什麽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其實吧,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和你解釋才好,我隻能告訴你,這案子能順利的破了,全靠有傅筱琬的幫忙。”刑鈞不能過多解釋,總不能說傅筱琬見到你死去的爺爺,受他之托來救你的吧?
丁鴻聽到這樣的答複很是不滿意,皺眉問:“傅筱琬在哪?我親自找她問去!”他想問問。請演員騙他也是破案需要嗎?進公司接近他也是破案需要嗎?那之前去爺爺別墅。是傅筱琬故意安排的嗎?
刑鈞無奈的攤攤手:“這個我做不了主,而且,傅筱琬現在不在這,去外地了。”對於傅筱琬的行蹤。刑鈞還是知道的。去了外省了。也就是方靜父母工作的城市。
不在這座城市裏了?丁鴻有些茫然,隨後祈求的說:“那,能給我傅筱琬的聯係方式嗎?等她回來了我再去找她!”
傅筱琬騙了丁鴻的事情。丁鴻一直都藏在心裏,一直憋在心裏,今天叔叔又承認了罪行,這讓丁鴻整個人生都灰暗起來,唯有傅筱琬,她的事情能讓丁鴻轉移注意力。
“這個!”刑鈞為難,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將傅筱琬的聯係方式給丁鴻,給了,丁鴻去找傅筱琬糾纏她怎麽辦?不給,眼下丁鴻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離開的,好糾結啊!
見刑鈞支吾,丁鴻不悅的說:“你不說我就請人去查,我總能找到傅筱琬的。”以前他不知道這些,可是叔叔都雇人做了那麽多事了,說明什麽,有錢就能辦到許多事情,他相信,查一個人的下落應該還是不難的,而且他有傅筱琬的照片。(公司監控裏可以調得出來。)
這小子,怎麽變壞了!竟然知道請偵探了!刑鈞無語的翻白眼,最後不得不鬆口:“傅筱琬現在還沒回來,你就算去查也見不到她,這樣吧,你等我的消息,我會聯係傅筱琬,如果她肯見你,我就通知你,如果她不肯,我也希望你不要打擾她,不要去打擾她的生活!”
他是在打擾傅筱琬嗎?丁鴻捫心自問,答案是肯定的,可是他現在精神上沒有一絲寄托,唯有傅筱琬,他現在能做的,隻有這個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眼神波動著,丁鴻沉默了片刻才點頭:“好,我等你的消息。”可他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傅筱琬沒消息,他就請偵探查,到時候他親自出去找傅筱琬。
丁鴻不肯承認的是,他心裏是想念傅筱琬的,想見她,很想!
(從來沒有戀愛過的孤僻內向的孩子,一旦對某個人有好感,那就很容易愛戀上,雖然,不一定是愛,可能隻是依賴。)
丁鴻猶如行屍走肉般離開了警局,回到了別墅,呆呆的站在客廳裏,他回想著以前,在這個別墅裏,爺爺幫他批改課業,帶他玩,給他講故事,所有的回憶一幕幕的從腦海裏掠過。
他將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回想以前爺爺在這個房間裏做過什麽,然後走到了爺爺的臥室,看到了爸媽的相冊,一頁頁的翻看起來,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
爸媽,竟然是叔叔害死的!一直以來,他是那麽的渴望父愛母愛,還把害死父母的叔叔當成親生父親,現在想起來,他是多麽的可悲可笑啊!
懷抱著爸媽的照片,丁鴻將身子一縮,窩在了爺爺的床上,流著淚睡著了。
丁鴻走後,刑鈞就撥通了傅筱琬的電話,將丁鴻的事情告訴了傅筱琬,很是不好意思的道歉,說不小心把她給說漏了。
傅筱琬知道這個消息後很是無語,丁鴻怎麽還沒忘記她呢!還想著來找她,找她做什麽?她又不能讓老丁複活,也不能讓丁鴻的父母複活,難道找她,讓她去安慰一番?她還沒那麽重要吧?
丁鴻繼承了所有的財產,如果真要找她,肯定還是能找到的,到那個時候見麵多尷尬啊!算了,還是見一麵吧!
傅筱琬幽幽的說沒事,要見就見吧,她這邊的事情剛好解決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有時間她會親自去找丁鴻聊聊的。
左璐已經被奶奶帶走了,方靜徹底的解脫了。她整個人猶如脫胎換骨一般,變得更加的輕鬆起來,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看得方父方母很是納悶,這,是和溫宏和好了嗎?心情這麽好?
摸了摸吊墜,方靜直接給溫宏打電話,兩個人尷尬沉默了一陣,還是溫宏打破僵局,詢問左璐的事情怎麽樣了?
方靜也不隱瞞。說左璐已經解開心結離開了。她很快就會回學校,末了,她哽咽的說了句,對不起。謝謝。我很想你。
對不起。我曾經竟然是個女、同,謝謝,你不介意這件事情還願意和我在一起。
溫宏聽了這話鼻子一酸。罵道:傻丫頭,快點回來,我,也很想你。
兩個人這麽一聊,感情迅速回溫,而後又開始互訴衷腸,尤其是溫宏,對此事十分的好奇,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方靜對溫宏從來沒有秘密,直接將傅筱琬給供了出來,而後怎麽幫左璐解開心結的,全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聽得溫宏震驚不已。
傅筱琬,他當然知道,學校的風雲人物啊,不過,她什麽時候和容弘謙這小子認識的?好啊,容弘謙這家夥,還隱瞞不告訴他,要不是靜兒和他說了這事,他還真以為容弘謙能看見鬼呢,原來全是傅筱琬的本事啊。
心裏頓時好奇起來,溫宏決定去找容弘謙算賬。
而方靜不知道,她沒有隱瞞的訴說,讓容弘謙被狠狠的宰了一頓。
和溫宏聊完天,方靜又給傅筱琬打電話,再三道謝,並且緊張的詢問,左璐真的走了嗎?真的是投胎去了嗎?
傅筱琬有和奶奶說了這事,奶奶說她親自去接左璐走,在她心裏,奶奶肯定是oK妥妥的了,不過見方靜這麽不放心,便約方靜出來見麵,看看左璐還在不在吊墜裏。
兩女見麵,傅筱琬直接看了看吊墜,笑道:“沒有,左璐已經走了。”
“那就好!”方靜徹底放心下來,隨後又緊張的問:“那,左璐是去投胎了嗎?”
“恩!”傅筱琬用力點頭,保證:“放心吧,鬼魂是不夠用的,不需要排隊什麽的,左璐今天去地府,估計今天或者明天就能投胎去了!”
“這麽快!”方靜咂舌,看那些恐怖電影和小說,不都說地府投胎要排隊麽,記得還有個電影,那些鬼還要排隊買位置先投胎。
傅筱琬噗嗤笑道:“別被那些電影被誤導了,現在中國人口有多少,每天都有新生兒出生,出生的人數是遠遠多於死亡人數的。”
方靜聽了輕輕點頭,對哦,現在老齡化越來越嚴重,老人死亡率降低,新生兒出生率雖然也在降低,可是比死亡人數還是多得多的!
得知左璐能投胎去了,方靜徹底的放下了,對傅筱琬連聲道謝。
傅筱琬擺擺手,很是不好意思,麻煩是她惹來的,當然得她解決了,雖然,其實還是奶奶出力了,汗顏啊。
隨後兩人輕鬆的聊了一會,傅筱琬說自己明天就回去了,方靜一聽便說結伴,她這次請假也好多天了,再不回去,她還真有點擔心課業跟不上了。
夜裏,方靜就和父母提了這事,說要回學校去了,方父方母沒有挽留,晚上好好的大餐一頓,第二天為方靜送行,在兩老心裏,方靜肯定是和溫宏和好了,所以心情好了,也要回學校了。
上火車的時候,方父方母一臉訝然的看著傅筱琬朝女兒揮手,眼巴巴的看著兩人一起上了火車,方母狐疑的說:“這,靜兒和那個女孩認識啊!”
方父挑眉,也很是不解:“不清楚!”——
泳池事件就此結束,方靜和溫宏繼續戀愛,傅筱琬,則是繼續渡鬼去了——
老丁見了傅筱琬一麵後便告別了,他也該去投胎了,這一次,傅筱琬連續渡了兩隻鬼,老丁,以及左璐。
左璐雖然是奶奶帶走的,可還是算在了傅筱琬頭上,誰讓出手的是她的奶奶呢!
看著手心再度增加的數字,傅筱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