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太後,鬼窟

赤骨見已經暴露,整個身子便顯現出來,他一頭紅色的長發散落在肩膀兩側,一雙精亮的眼鏡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墨瀲一番,麵上帶著幾分嘲諷,道:“我當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原來卻是個小丫頭片子,老夫向來不喜歡跟孩子玩,給你一個選擇死法的權利,說吧,你想怎麽死?”

墨瀲看著赤骨麵上無所謂的神情,唇角勾了勾,不怒反笑,道:“這麽多年的修身養性,赤骨前輩還是沒能改掉狂妄的毛病,鐵梨樹上吊著的滋味,赤骨前輩是不是有些懷念呢?”

赤骨麵上猛地一陣,隨即看著墨瀲雙目含笑,不由得心裏顫了顫,指著墨瀲有些難以置信,道:“你真的是玄牙子的徒弟?!”

白骨之前被墨瀲陰了一把,赤骨可算是抓著白骨的小辮子,天天拿著那件事嘲諷他,當時白骨說墨瀲是玄牙子的徒弟,赤骨卻是不信,玄牙子這輩子隻收了墨言一個徒弟,並沒有聽說他還有其他的徒弟,當時赤骨便隻認為白骨在找借口,根本沒當回事,如今墨瀲口中說出吊鐵梨樹這件事,卻讓他不由得震驚,不信也由不得他了!

墨瀲輕嗤一聲,麵上帶著幾分不屑,算是默認了赤骨的猜測,趁著說話的空檔,墨瀲已經看查清楚了赤骨帶來的人藏身之處。

赤骨猛地一抖,看著墨瀲一手抓著千葉,麵上卻是沒有絲毫慌張,此刻他似乎有些相信白骨的話了,這個看似隻有十六七歲的丫頭,卻是比鬼窟裏出來的木娃要厲害得多,難怪太後一定要他親自出手!

雙手暗自攥緊,赤骨的身子瞬間便隱了去,空氣中輕微的波動,感覺周身殺氣,卻根本看不到人。

墨瀲臉色一黑,對於赤骨的隱身術,她是聽說過的,殺人於無形,說的就是他。

“沁兒小心!”千葉原本躲在墨瀲身後,感覺到湊近的身影,她臉色一緊,伸手將墨瀲拽到了一邊。

隨著她們閃開的一瞬間,身後的山石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岩石層麵上便出現了一個大洞!

墨瀲愣了一下,看著千葉,她如柳的細眉挑了挑,如波的水眸之間稍稍漾起一絲波紋,道:“你能看到他們?”

內力深厚,墨瀲也是因著對赤骨有些了解才能憑借氣息受到道他們的存在,但是千葉根本沒有了內力,卻比她更早地確定了目標。

千葉看著身後的大坑,麵上有些蒼白,聽到墨瀲的話,她先是麵色蒼白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道:“看不到,但是好像閉著眼睛能想象得到。”

墨瀲一怔,這才想起,剛才千葉似乎真的是閉著眼睛的,她心裏一動,隨即拉過千葉道:“抓緊了我!”

話音剛出,墨瀲便輕點腳尖飛上了懸崖的高處,在一處稍稍有著溝壑的地方落腳。

“前方峭壁的樹上有兩人,我們右側的峭壁上藏著一個,我們下麵是那個紅頭發的老頭。”千葉微微閉著眼睛將她們周圍的人絲毫不差的點了出來,她的眉頭微微皺著,麵色還是有些發白,顯然沒有從剛才的驚恐狀態走出來。

墨瀲唇角微微勾起,緊接著麵色稍稍一沉,千葉的手猛地一緊,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便感覺到身邊的陰冷氣息,淩厲的掌風迎麵而來,如今她們沒有退路可退。

赤骨麵上一喜,手掌瞬間帶了一片烏黑,他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隻要完成任務便可。

墨瀲站在峭壁之上並沒有任何驚慌,倒是千葉攥著她的手都出汗了,甚至,墨瀲能感覺到千葉輕微的顫抖。

赤骨快速地朝著墨瀲和千葉飛過來,隻是,手掌還沒有觸碰到墨瀲,突然一襲黑影閃過,他麵色一怔,瞬間轉化了力道,但是手臂的衣服依然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落地之後快速地退開了幾部,赤骨麵色沉了幾分,他定眼看著突然之間晃出的人影,心裏不由得一顫,竟是血煞門主,楚晗!

“你竟然活著!”赤骨看到楚晗的一瞬間,一雙眼睛猛然瞪起,他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有些難以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

楚晗麵色陰冷,看著赤骨,唇角勾了勾,帶出一抹冷笑,道:“你還活著,我怎麽可能死!”

說話之間,楚晗的長劍出鞘,在空中畫起一個明晃的弧度,身子如疾風一般朝著赤骨便飛了過來。

赤骨麵色瞬間陰沉了,他甩開手裏的長鞭招架著,隻是一觸及楚晗的劍時,心裏不由得一顫,這些日子,楚晗的武功竟然增進的這般快!

墨瀲看著楚晗和赤骨糾纏在一起,唇角勾起淺笑,一瞬間,殘雪也和身邊的隱形人打了起來,被識破方位,隱形人便沒了優勢,對打之間相互能感覺到劍氣和殺意,隻靠著習武之人的敏銳便能分辨的出來。

看著下麵亂作一團,墨瀲的麵上帶出一絲冷寒,千葉依舊在她身後,隻是如今已經沒有了剛才驚慌失措,她攥著墨瀲,似乎有些恐高的半閉著眼睛看著下麵的打鬥。

片刻,墨瀲的手一緊,隨即抬起頭,懸崖之上,邢斯一襲白衣迎風而立,麵上依舊帶著原來的麵具,麵具遮蓋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他的眼睛帶著清冷地看著下麵,周身的陰冷氣息很濃,隻是如今除了墨瀲,並沒有人察覺到。

感覺到墨瀲的動靜,千葉隨著她的目光往上看,隻是,第一次見麵,迎著陽光,千葉隻看到一個偉岸的身影,其他什麽都看不到。

墨瀲已經注意到了自己,邢斯的麵具之下看不出表情,隻是一瞬間,他的身影飛過,等她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懸崖上方的平地上。

“你準備就這麽讓赤骨在你的地盤劫持你的客人?”墨瀲迅速地恢複了表情,看著邢斯一臉的陰冷,不由得勾起唇角。

邢斯一怔,轉身看著墨瀲,道:“我隻是讓你一個人來治病,其他人可沒有邀請,死活與我何幹?”

千葉聽著邢斯這般狂妄的口氣,不由得心裏的一絲爭強好勝便被勾了起來,她忘記了剛才的驚慌失措,轉到墨瀲跟前麵對著邢斯,道:“求人治病還這麽大的口氣,你當你是誰,別人要求著給你治?”

邢斯聽著千葉帶著冷厲的聲音不由得一愣,麵上迅速地愣了幾分,看著千葉身上的衣服,以為是丫鬟,他冷著臉,伸出手就往千葉的脖子上掐了過去。

“要想徹底解了九月的毒,你可不能傷她分毫!”墨瀲看著邢斯的手馬上就要挨上千葉的脖子,她麵色一愣,朝著邢斯喊道。

邢斯一怔,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轉過身看著墨瀲,似乎有些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看著千葉暫時沒了危險,墨瀲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她走了兩步將千葉拉在身後,道:“她是千葉,秋道先生的大弟子,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她!”

伸出的手迅速地收回來,邢斯看著千葉並非華麗的衣著,不由得一頓,上下打量著千葉,他聽說秋道先生有個醫術了得的女弟子,幾乎與醫仙瓊白齊名,但是聽著傳聞,那女子怎麽也有三四十歲,可是如今看著千葉,也不過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他的麵上一冷,帶著三分質疑看向墨瀲。

“信不信隨你,但是九月的毒已經不能再拖了!”墨瀲抬起頭迎著邢斯的目光,她的麵上帶著一種堅毅,如波的水眸之間是不容人質疑的堅定。

片刻,邢斯目光中的冷意收回,思量許久,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選擇相信墨瀲,畢竟這麽多年來,若是沒有墨瀲,恐怕九月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我才不給這個麵具男治病,天底下隻有求我治病的,沒有我求著給人治的!”千葉臉一橫,原本妖嬈的麵上帶著幾分薄怒,性感的雙唇撅著,多了幾分俏皮。

墨瀲看著千葉,不由得暗自好笑,跟她相處多了,也了解她的個性,她唇角勾了勾,湊到千葉麵前,道:“在這裏,憑你自己是找不到天王花的,但是如果他幫你,那便簡單多了。”

千葉聽著麵上一頓,本來還要罵的話突然停在了唇邊,一雙清亮的眸子自然帶著幾分媚色,她轉過頭看著邢斯,眼中帶著探究。

邢斯看著千葉,唇邊動了動,銀色麵具下,看不出神情,他轉過身,直直地看著千葉,道:“若是你答應救治九月,我便送你兩朵天王花!”

千葉一頓,抬起眼皮看了邢斯一眼,麵上帶著幾分不屑,但是很快似乎是抓到了他話裏的重點,她麵上怔了一下,轉過臉看著墨瀲,道:“要治病的不是他?”

墨瀲看著千葉,唇角稍稍勾起,道:“自然不是,今日要治的是一個姑娘。”

千葉這才知道自己自以為是的把眼前這個麵具男當成了要治病的人,她剛要開口,忽然感覺到一個身影閃過,口中的“啊”還沒出口,卻見麵具男一個閃身,將墨瀲和她帶了起來。

身子一輕,千葉這才發現她和墨瀲兩個人同時被麵具男帶了起來。

在騰空的一瞬間,邢斯一轉身手中的血虹寶劍出鞘,隨著一陣冷意閃過,他的劍在空中揮舞一圈。

千葉閉著眼睛感覺到麵具男的劍並沒有觸及那紅頭發老頭,但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了地麵上的一行血跡。

“赤骨長老,別來無恙啊!”邢斯將墨瀲和千葉放在地上,轉過身看著剛才偷襲的赤骨,麵色冷沉,聲音自銀色麵具下發出,帶著一種深遠的金屬味道。

赤骨輕咳一聲,身子漸漸現了出來,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臉上帶著三分笑,道:“果然不愧是星夜閣閣主,能一招傷了老夫的,這世間沒有幾個人!”

聽著赤骨的話,千葉麵上一怔,再次看向麵具男,心裏一沉,沒想到他就是那個冷如冰山殺人如狂的邢斯!

隻是,這麽看著,還真的是冷如冰山,至於殺人如狂……想到這裏,千葉不由得渾身抖了抖,剛才她還在不知死活的對著邢斯大罵……

說話之間,一個黑影跳上了上來,楚晗麵上冷意沉重,一個閃身到了墨瀲和千葉跟前護著。

“赤骨帶了兩百木娃,如今隱蝠已經擋在了下麵。”楚晗湊近墨瀲,壓低了聲音說道。

墨瀲麵上一沉,再次看向赤骨,如波的水眸之間如千年寒潭,滲透的沁入心骨的冷意,她麵色陰沉之時,卻聽到了身邊邢斯冰冷的聲音。

“我星夜閣向來與鬼窟沒有冤仇,隻是如今赤骨長老在我星夜閣的地方攔截我的客人,是否有些沒有看清楚狀況?”邢斯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的聲音透過銀色的麵具,帶著一絲獨特的金屬味道,卻叫赤骨聽著心裏不由得一顫。

怔愣片刻,已經有幾個木娃跟著跳上了山崖,赤骨頓了頓,麵上揚起一抹笑,道:“邢閣主向來是非分明,如今這個妖女禍害眾生,已有靖遠寺的大師算出了她的命數,聰明如邢閣主,還是將她交給老夫為好,免得沾染了晦氣,被世人唾罵。”

聽著赤骨這話,墨瀲周身一冷,剛從靖遠寺回來沒幾日,便被靖遠寺的大師說成了妖女嗎?看來有些人是真的按耐不住要行動了。

邢斯轉過頭看了墨瀲一眼,麵上帶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片刻,他轉過頭看著赤骨,麵上冷冷地勾起一抹不屑,迎著赤骨的目光,道:“世人唾罵?似乎我星夜閣向來都被人稱為邪教,而你鬼窟這些年歹事也沒少做吧?”

赤骨麵色一怔,看著邢斯麵上的不屑,他的臉迅速地拉了下來,一個手勢,身後的木娃迅速地朝著墨瀲這邊舉劍襲了過來。

邢斯麵色一冷,手中的血虹寶劍反射出一道紅光,剛才浸了赤骨的血,如今靈力似乎被調動起來,順著木娃過來的方向,反手一甩,幾個木娃感覺到殺意,還沒來得及躲開,身子便被甩了出去。

有幾個被甩下了山崖,還有兩個砸在了赤骨的身上,原本赤骨受了一點傷,剛要起身便又被木娃匝道,一時間怒從心起。

將唇邊的血擦幹淨,赤骨的口中不知念叨著什麽咒語,漸漸地他的身子便隱在了空氣中。

千葉麵上一愣,緊忙閉上了眼睛,她剛想說話,卻聽得耳邊劍氣帶出的聲音,再看,邢斯和赤骨已經分開了幾丈遠。

想著幫助邢斯識別赤骨的隱身術,卻不想邢斯的速度太快,她的話根本就趕不上他的動作,片刻,千葉閉上了眼睛,看這情況,邢斯根本不需要幫助。

正在邢斯和赤骨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楚晗和殘雪守在墨瀲身邊,已經斷斷續續的殺了幾個木娃,一邊護著墨瀲,他們慢慢地朝著遠處空曠的安全地帶撤了過去,邢斯的血虹染血之後就會變得瘋狂,就算是劍沒有觸及身體,四處的劍氣也是殺人的利器。

墨瀲看著邢斯和赤骨過招,麵上平靜無波,一雙如波的水眸盡是沉靜和平淡,邢斯的傳聞她是知道的,如今看著邢斯,心裏不由得動了動。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邢斯的武功和溫穆颺是不相上下的,兩人若是對戰,估計就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想起之前狩獵元節邢斯帶人行刺溫穆凨的時候,還真的是危險!

正想著,墨瀲身子一頓,轉過頭瞧著身後湧過來的一隊人,麵上一喜,拉著千葉便迎了過去。

“墨瀲,你來啦!”

迎麵走來,隻聽到一聲清脆溫柔的聲音,千葉不由得抬起頭看著那說話的女子,她一身雪白的輕衫,襯裏一件繡著牡丹的淺粉色抹胸,腰間高高的束起一條雪白寬腰帶,不似他人在腰間墜飾寶石,她的腰間卻是細細地繡著一朵綻放的牡丹,不奢華卻清靈,再看她麵如凝脂,一雙黑亮的眼睛靈動鮮活,兩瓣嫩唇不點而赤,帶著瑩潤的柔和,隻是麵上似乎有些略顯蒼白,如今她正盈盈笑意的勾著唇角朝墨瀲這邊走。

“九月!”墨瀲朝著那女子喊了一聲,隨即拉著千葉往那邊走去,透過她的手,千葉能感覺到墨瀲的欣喜。

楚晗和殘雪見墨瀲往後走去,麵上一頓,隨即緊跟著墨瀲護在了她的身側。

“你怎麽出來了?小心邢斯又要處罰這幾個跟著你的人了!”

兩人相見,激動地拉著手,墨瀲看著九月麵色蒼白,心裏一沉,抬眼瞧了瞧她身後跟著的幾隊人,又轉向九月。

九月麵色一紅,隨即對著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去閣主那邊,我沒事的!”

眾人聽令,迅速地朝著邢斯和赤骨打鬥的地方飛了過去,隻是有兩個人依舊護在九月身側。

這兩個人墨瀲是認識的,分別是星夜閣的左右護法,左護法青邪,右護法青冽。

朝著青邪和青冽微微點頭,兩人麵色一怔,稍稍有些尷尬,片刻,兩人同時伸出手抱拳,向墨瀲行了一個江湖的禮。

千葉瞧著兩人的僵硬動作,不由得嗤笑出聲,一雙嫵媚的眼睛勾成了彎月,身子因著笑微微顫抖。

聽到千葉的笑聲,青邪和青冽的麵上有些尷尬,他們看著千葉好不避諱的笑,不由得臉色沉了沉。

九月被千葉的笑聲引了過去,剛才沉浸在見到墨瀲的喜悅中,卻沒有注意到千葉,如今看著她,心裏卻是沒有來的一跳。

“這位是?”九月的溫柔眼眸在千葉的身上細細地打量著,雖然千葉身上穿的並不奢華,但是她給人的感覺卻是一股子高貴的氣質,衣服是掩飾不了的。

墨瀲一頓,看著千葉收斂了笑意,唇角勾了勾,道:“這是千葉,我請來幫你治病的。”

墨瀲的話一出,九月原本滿是喜悅的臉上帶了幾分暗淡,她的病都十多年了依舊是沒有擺脫,甚至一年比一年重,這些年若不是墨瀲定時來祛毒,她早已是一堆白骨了,隻是,這個病,她似乎已經沒有抱著希望了,或許過幾年頻頻發作,便一了百了了。

看著九月臉上的暗淡,千葉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這也正激起了她的鬥誌,她唇角勾了勾,看著九月,麵上帶出一抹嫵媚的笑,道:“若是你自己都不抱希望,那即便是神仙來了,依舊是束手無策!生死也要看你的意念!”

千葉的一句話,讓墨瀲和九月同時愣住,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千葉,麵上神色不一,卻都是被她的一句話驚呆住!

楚晗原本冷著臉細細地打量著九月她們,去也是因著千葉的話心裏不由得一頓,墨瀲身體的生生離也是無藥可解,而墨瀲,似乎心裏隻有仇恨,對於自己的態度,跟九月是一樣的!

千葉瞧著墨瀲和九月的麵色,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轉臉對著青邪和青冽道:“讓他們繼續打吧,沒什麽好看的,我們還是去安靜的地方吧!”

青邪和青冽看著千葉,卻沒有動,眼睛不由自主的轉向九月尋求她的命令。

九月麵上微微一笑,對著青邪和青冽點了點頭,伸手將墨瀲的手拉住,隨著青邪和青冽在前麵帶路,眾人往後山走去。

楚晗和殘雪見墨瀲往裏走,護在了他們身側,也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