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親情和愛情
鬱凝神色一緊,本能的想要掙脫,卻被花非樓緊緊地禁錮著,動彈不得,她睜開眼睛看到四處的樹枝,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離了地,高度的恐懼,鬱凝不由自主地伸手摟住了花非樓。
花非樓感覺到鬱凝的雙手,一雙桃花眼中的冷意稍稍緩和,他足尖在房頂的瓦片上借力,很快的飛到了剛才那巷子的對麵。
還沒到,便聽到噪亂的哭喊聲,鬱凝心裏一緊,雖然有些躲閃,但是終究睜開了眼睛,隻是一眼,她麵上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隻見原本停在一起的兩輛馬車,已經是遍體鱗傷,豪華的裝潢蕩然無存,隻留得傷痕累累。
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鬱凝的馬車已經四分五裂,而月靈的馬車雖然也是慘不忍睹,但是依舊是完好的。
而此刻,月靈站在空地之上,一雙清美的眸子之間帶著陰狠的氣息,她冷眼的看著早已倒在血泊裏的奴仆,就像花非樓預測的,隨著鬱凝出來的下人,一個不剩,除了被花非樓一同帶走的如蘭。
月靈看著血腥的場麵,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笑,眼神一個冷厲,還沒用得著她發出命令,身邊的幾個低等丫鬟便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黑衣人站在月靈的身邊,對她十分恭敬的樣子,月靈閃了閃手,他們便消失了蹤影,同時,季香伸手將月靈的裙擺扯開了一道口子。
鬱凝看著,不由得瞪大眼睛差一點叫了出來。
花非樓及時的將手捂在了鬱凝的嘴上,才沒讓她喊出聲,他細長的桃花眼帶著警告,衝著鬱凝搖了搖頭,鬱凝一頓,點點頭,這才從花非樓的手中解脫出來。
“所以,你應該知道,回到王府怎麽應對了!有著斬月皇室的身份,這個月靈的確不是好對付的。”花非樓壓低著聲音看著鬱凝,一雙細長的桃花眼中帶著些許擔心。
鬱凝看了花非樓一眼,麵上雖然依舊冷寒,但是嚴重卻再也冷不起來,她感覺兩腮一酸,嚴重似乎有溫熱的**滲出。
花非樓翻了個身,直接躺在了屋頂,他將雙手枕在頭頂,看著已閃爍的星空,歎了口氣,道:“我一直覺得,不管是有多少牽絆,人總是為自己活著,你也是,你為自己活著,可是卻把別人當成了借口,以為他就是你活著的理由!”
鬱凝一怔,看著花非樓,收回了剛才的情緒,麵色又陰沉了幾分。
“或許,今天你不應該救我!”鬱凝冷了聲音,一雙清亮的眸子盯著花非樓,有些負氣,道:“我死了,便再也沒有牽掛,也沒有覺得不公平,也不會這麽累,也許,死了反而是解脫。”
花非樓身子動了動,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他看著遠處閃爍的星空,道:“你若是死了,月靈就會拿出黑衣人落在箱子裏的腰牌,而那腰牌,正是長公主的風麟!”
鬱凝一怔,看著花非樓,不由得麵上大吃一驚,隨即身子不自然地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花非樓看了她一眼,眉梢挑了挑,帶出一絲玩味,道:“月靈會拿著腰牌到斬月皇帝和皇上麵前,稟報半路遇到了劫匪,是長公主派下的殺手,而你,是因為他們認錯了馬車,殺錯了人!”
鬱凝麵上一凜,雙手不自然地抖了抖,她張了張嘴,終於說道:“我要怎樣做才能讓母親擺脫困境?”
花非樓側過臉看著鬱凝,麵上變了變,似乎有些由於,不過,最終他還是湊近鬱凝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鬱凝聽著花非樓的話,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隨即,麵上恢複了常色,她不得不承認,花非樓的計策不失是個好辦法。
花非樓看著鬱凝的表情,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隨即伸手,在鬱凝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了剛才的地方。
如蘭看見花非樓帶著鬱凝回來,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她小心的湊近鬱凝身邊,眼睛偷偷地在兩人身上流轉了一下,便低下了頭。
王府。
原本早晨熱熱鬧鬧地出門,如今回來更是熱鬧,三個王妃同時遇襲,隻是,不用的是,月靈全身狼狽不堪,衣服還被撕破。
而墨瀲和鬱凝,卻是並沒有經曆什麽恐怖的事情,周身不染一絲雜塵,甚至麵上都是如往常一般。
看著月靈這一身的狼狽,墨瀲不由得心裏冷笑,戲份倒是做得足!
月靈看到鬱凝和墨瀲的時候不由得渾身一震,眼中原本帶著委屈,如今全都被差異和慌亂代替,這一晚上費了這麽多周章,卻沒想到她們兩人依舊活著!
墨瀲迎著月靈的差異,她轉頭看了鬱凝一眼,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看著月靈,微微點頭。
月靈一雙手在袖下攥得緊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幸好季香在身後扶了她一把,這才鎮定下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加之月靈宣揚的熱鬧,如今,溫穆凨不得不接了斬月皇帝和皇後一起到了王府。
斬月皇後隨著斬月皇帝進入王府的時候,不由得心裏一顫,特別是看到鬱凝,原本鬱凝被人救走,斬月皇後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打探到消息,如今看到她,心裏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蔓延。
鬱凝感覺到斬月皇後的目光,她微微側目,麵上帶著清冷,眼睛輕瞥,便轉過了身。
斬月皇後一頓,不由得雙手稍稍握緊,轉過頭看著月靈衝她點點頭,這才平靜些許。
墨瀲站在一邊看著她們的小動作,唇角勾了勾,抬起頭,正好撞上溫穆凨帶著審視的目光,她頓了頓,麵上依舊是平靜無波。
溫穆凨麵色鐵青,看著滿院子的人,感覺心裏煩躁,隨著,全身也變得冷了。
果然,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既然人都來了,事情便順著斬月皇後拉起的那條線進展。
在月靈拿出那支腰牌的時候,滿院子的人都驚詫不已,眼睛不由得看向鬱凝。
鬱凝迎著溫穆凨冷冽的目光,不由得心裏稍稍顫了顫,隨即她想到花非樓的話,轉而看向長公主,心也就稍稍放了下來。
“如今我們的寶貝公主嫁到崇天才幾個月,便被人追殺,崇天皇帝是不是要給朕一個說法才是!”斬月皇帝黑著一張臉看下個溫穆凨,他眼底帶著肅殺之意看了長公主一眼,袖下手猛然攥住。
斬月皇帝看著月靈滿身的傷痕,頓時火冒三丈,在斬月,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動她一個手指頭,現在卻被人折騰成了這樣!
“長皇姑母怎麽說?”溫穆凨麵上平靜,不慍不火,他將手中的杯盞放在桌上,抬眼看了長公主一眼,問道。
長公主看著月靈手裏的牌子,不由得動了動唇,麵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道:“風麟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編進邊防軍隊,隨著韶兒去了邊境,如今留在崇天境內的幾個小隊的確是在本宮的手裏。”
長公主說著,停了一下,環顧四周人群的表情,唇角稍稍動了動,勾出一抹冷笑,接著說:“隻是,如今風麟編入了國軍,他們便不叫風麟,自然腰牌也是不一樣的!”
說話之間,長公主從腰間解下一塊銀色的腰牌,曹德勝拿過長公主手裏的腰牌遞到了溫穆凨的麵前,溫穆凨低頭看了一眼,麵上動了動,卻沒說話,隻遞給曹德勝,又傳到了斬月皇帝和斬月皇後手裏。
斬月皇後看著那腰牌,不由得心裏一抖,兩塊要拍看似相同,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不同之處,她看著,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鬱凝。
“如今看出,分明是有人刻意偽裝風麟襲擊各位王妃,又試圖嫁禍長公主,還請皇上明察,還眾人一個公道!”鬱凝清亮的嗓音在人群中響起,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她那裏。
溫穆凨看著鬱凝,見她麵色如平常溫婉柔和,隻是其中多了幾分堅毅,唇角稍稍勾起,溫穆凨依舊沒有說話。
“哼,那賊人為何獨獨陷害你長公主?而且,王妃這般看樣子連驚嚇都沒有,而我的靈兒卻是險些丟了性命,先不說王妃被何人救走了,就算是陷害,這賊人掛著風麟的腰牌就足以引人生疑!”斬月皇帝看著鬱凝,眼中怒火依舊,他轉過頭看了長公主一眼,眼底冷得可怕。
“斬月皇上這話可是一心認為是本宮故意招來殺手刺殺本宮的女兒嗎?斬月皇帝可知道,凝兒和月王妃同時停在窄巷的馬車中,月王妃的馬車雖是傷痕累累,卻並沒有傷及大體,而凝兒的馬車,卻是四分五裂,著實被分解了!這樣看來,是不是同樣引人生疑?”長公主畢竟是在丞相府執掌管家這麽多年了,如今麵對斬月皇帝的咄咄逼人,片刻便整理了思緒,將他的話堵了過去。
墨瀲原本麵上含笑的看著,如今麵色一凝,轉而眉角挑了挑,瞥到了遠處書上的一抹白,她的麵色沉了沉,袖下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而此刻,聽到長公主的話,斬月皇後不由得心裏緊了緊,隻是,如今無憑無據,沒有人能查到她的頭上,想著,她心裏還是定了定。
“不管如何,那賊人既然是假扮風麟,自然是與長公主有淵源,如今就算是仇恨,靈兒也是收到了牽連,更何況……”斬月皇後的目光在墨瀲和鬱凝身上掃過,麵上扯出一抹冷笑,道:“是那人同時遇襲,為何隻有我的靈兒遍體鱗傷,王妃和沁側妃卻是衣不沾塵,這恐怕有些蹊蹺吧?”
溫穆凨麵色一凝,看著墨瀲,他的眼底漸漸滲透出寒意,看著墨瀲,道:“沁側妃原本就是身手極好,如今毫發無傷,並不稀奇,是不是?”
墨瀲看著溫穆凨帶著探究的問話,不由得心裏頓了頓,她水眸流轉,麵上淡出一抹淺淺的笑,道:“墨瀲雖是懂得幾分拳腳,但是麵對百餘人內力深厚的殺手,依舊是乏力應對,不過,幸虧賀蘭副將途徑,恰巧救了我們眾人,這才幸免於難,斬月皇後似乎對我和姐姐的安然有些不滿?”
墨瀲的聲音風輕雲淡,但是說出的話卻似根根針芒刺在了斬月皇後心口,她不由得心裏一緊,迎著墨瀲瀲灩的水眸,竟然一時間頓住了。
斬月皇帝看著墨瀲,麵上閃過一絲驚詫,轉而看向斬月皇後,麵色又沉了沉,道:“皇後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愛女心切,看到靈兒這般,自然是心疼不已。”
墨瀲看著斬月皇後,又轉向了斬月皇帝,她麵上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如炎熱夏季裏吹麵而來的清風,帶著三分柔和,七分清冷,道:“父母之心墨瀲自是能夠理解,但是,如今月王妃已經入了崇天皇家,發生了這樣的事,皇上自然是會給月王妃做主,斬月皇上還是勿要心急才是!”
眾人怔楞,似乎沒有明白墨瀲的話,目光在她麵上流連,卻見她唇角微微勾起,帶著幾分淺笑,讓人不由得以為是看錯了。
溫穆凨一雙冷眸暗了暗,他眼睛稍稍眯起,看著墨瀲,唇角不由得稍稍動了動,隨即看向長公主和斬月皇帝,道:“傳旨京兆尹,三日之內將此事調查清楚,否則提頭來見!加之風麟向來分支眾多,如今部分跟隨鬱將軍前往邊境,剩下匯編成一支部隊,交由二公主統一訓練,至於月王妃,冊封二品邵華賢居,賞珍珠千串,黃金五百兩,綢緞千匹,以撫慰之……”
墨瀲聽著溫穆凨的話,唇角不由得勾了起來,不管怎麽樣,如今她想要的結果也算是得到了,剝奪了長公主私自握在手裏的風麟,就相當於斷了她的雙臂,逼得急了,她勢必會觸動武屍!
接下來的各種封賞,墨瀲是沒有聽仔細,總之,今晚最大收獲的看似應該是月靈了,看著斬月皇後麵上不喜不怒,墨瀲唇角勾了起來。
原本斬月皇後是幫著月靈除掉王府的兩個女人,隻剩下她一個,才能保證溫穆颺的寵愛,卻沒有想到,鬱凝和墨瀲身邊都有高人保護,非但沒有殺了她們,還差一點將自己帶出去,索性,當時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抬起頭看著鬱凝和墨瀲,斬月皇後麵上冷了冷,看著斬月皇帝似乎是滿意溫穆凨的處理,她習慣性地去扶斬月皇帝,卻不知,還沒碰到斬月皇帝的衣袖,反而先被他甩了出來。
斬月皇後一怔,隨即麵色陰沉下來,她轉過頭看著墨瀲,瞧著她麵上帶笑,不由得恨意再次萌生。
一場帶著血腥的暗殺似乎就這般拉下了帷幕,溫穆凨如今和斬月皇帝已經簽署了邊境的協議,結果也算是圓滿,現下人們麵上帶著喜色,似乎早已經忘記了之前的驚恐。
古芳齋。
墨瀲素手端起桌上的清茶,纖長的手指拖著杯盞還沒來得及送至口中,忽然,她麵色一凜,隨即素手一揚,整個杯盞便被甩了出去。
“滾!”墨瀲麵色陰沉,對著門外吼了一聲。
素兒被墨瀲這樣的反應嚇呆,隨著她怒吼的聲音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隨著串珠的簾子被掀開,花非樓一雙桃花眼眯著,唇角勾著淺笑邁了進來。
“都說孕婦情緒陰晴不定,果然如此!”花非樓麵上勾著笑意,瞧著墨瀲一臉的鐵青,不由得姍姍一笑,隨即看向一邊的素兒。
素兒一頓,花非樓她是知道,如今看樣子,她衝著墨瀲稍稍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看著花非樓將素兒支走,墨瀲也不說話,一雙如波的水眸帶著滿滿的惱怒死死地盯著花非樓,不說一句話,她素手一揚,手中的銀針便朝著他飛了出去。
花非樓麵色一閃,隨即伸手接下了墨瀲的銀針,待看清楚銀針上閃爍的光澤時,花非樓麵色黑了黑,道:“迷魂?我說師妹,雖然……額……我承認是做了件對不住你的事,但是我們畢竟是同門一場,你也不用這麽狠吧!”
墨瀲眼皮抬了抬,看著花非樓一臉的委屈,麵色更加陰沉,她冷冷一笑,道:“我說過,逆我者,死!”
花非樓麵色一怔,看著墨瀲冷若寒霜的麵色,不由心裏一沉,想起之前玄牙子說過的話,他如今是終於明白了,她,所謂的冷酷,並不是便麵的,自是發自內心的陰寒。
訕訕的勾了勾唇角,花非樓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放到桌上,聲音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輕佻,他歎了一口氣,道:“這個月的藥,你先吃了,這件事我們再議。”
墨瀲麵上滲透著寒意,一雙如波的水眸似是冰川冷潭的水,透著噬骨的陰冷,她瞥了桌上的藥瓶一眼,道:“我不需要,你滾!”
花非樓一怔,心裏有幾分淤堵,這兩天他不知道是衝撞了哪路大神,三五不時的被女人罵,特別是他很在乎的女人!
“我喜歡她,你知道的!”花非樓並沒有拿起桌上的藥瓶,他看著墨瀲,眼底沉了沉,麵上勾出一抹寒意。
墨瀲轉身坐在了軟榻上,眼皮稍稍挑了挑,道:“那又怎樣?與我何幹?”
花非樓一怔,感覺心裏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將他滿心的人情潑了個透心涼,他看著墨瀲冷徹心骨的寒意,不由得握緊的拳頭便又放鬆開來。
“所以,你應該能明白,如果遇到同樣的情況,你也會幫溫穆颺的,我隻是幫她擺脫困境,於長公主,我並沒有幫什麽!”花非樓聲音放輕,看著墨瀲,說得每一句話都十分小心翼翼。
墨瀲勾了勾唇角,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唇,不得不說,花非樓說得對,隻是,他幫著鬱凝出主意給長公主解圍,在墨瀲看來就是背叛!
看著墨瀲麵上的冷笑,花非樓無奈地笑笑,轉而又湊近她的跟前,道:“這次,你也知道就算我不出主意,長公主也動不了根基,更何況,如今這樣的情況不正是合了你的意嗎?所以,你現在,不能讓我滾了!”
墨瀲聽著花非樓的話,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顯然對於他的這番說辭,還是難消心頭之恨。
花非樓歎了一口氣,看著墨瀲麵色依舊陰沉,他眼睛瞥了瞥桌上的藥,道:“你愛過,應該也能體會我的心情,雖然你我是師兄妹,但是我是孤兒是師父撿回來的,所以我知道我有一個師妹的時候,我十分興奮,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妹妹,這輩子都把你當成親人,我,不會背叛你!”
墨瀲一怔,看著花非樓一雙桃花眼中完全是鄭重,她心裏不由得一抖,親人,這個詞再次被人提起,她的心依舊是不由自主地顫抖。
其實,花非樓一直說是玄牙子給他的命令照顧墨瀲,但是墨瀲並不是那般冷血麻木,他的細致她自然能感覺得到,隻是如今從他口中說出來,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見墨瀲不說話,花非樓麵上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拿過桌上的藥強塞進了墨瀲的手中,道:“你惱我就惱我吧,我也沒有辦法,但是,這藥你一定要吃,不是為了你,而是孩子!還有,這孩子已經三個月了,你要做好打算了,再遲,也許我就控製不了了。”
說完這些話,花非樓看了墨瀲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花非樓走出去的身影,墨瀲握著藥瓶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雖然這個計劃早就已經開始了,隻是如今來看,有必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