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娘家人撐腰

滴……答……

落水聲在空曠的地牢裏顯得格外清晰,厚重的石門沒有封死,一縷陽光見縫插針一般地透進暗室。

地牢的人肉牆上,手腕粗的鐵鏈一圈一圈的裹著一個纖瘦的身體,她的四肢被稍稍細一些的鐵鏈穿透,如同臘肉一般地掛在了牆上,烏黑的長發垂在麵前,隨著身體微微的抖動,帶著鎖鏈發出嘩啦嘩啦的響。

墨瀲一雙深藍色繡著白蓮的繡鞋漫步的走在地牢的路上,楚晗在一邊緊緊地護著,前麵,一個身著黑衣的門徒舉著火把在前頭帶路。

隨著“哐啷”一聲的開門聲,墨瀲跟著那門徒走進了地牢。

微微抬起頭,瞧著牆上掛著的鈴鐺,心裏稍稍動了一下,經過水牢的幾天折磨,鈴鐺縱然是長公主身邊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如今也已經去了半條命,再加上這幾天的嚴刑拷打,如今就隻剩下微弱的呼吸了。

“將她放下來!”墨瀲坐在遠處的軟椅上,伸手接過楚晗讓人泡好的熱茶,對著身邊的門徒吩咐了一句。

門徒將水牢的火把放在牆上,走到人肉牆上解開一頭拴著的鐵索,鈴鐺便緩緩落在了地上。

四肢依舊是被鐵索釘在身後的木板上,鈴鐺似乎有了一絲意識,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透過前頭的散發,看著眼前模糊的影子,隻是,卻沒有看清楚。

“你說是不說?”墨瀲遠遠地看著鈴鐺,麵上冷意四起,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怒意。

鈴鐺輕嗤一聲,唇瓣蒼白,許多日沒有喝水,如今已經裂開了,稍稍一張,便有鮮血流出來。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鈴鐺雙目一橫,被鐵索穿透的手腕的雙手握在了一起,隻是,這細微的動作帶起的疼痛讓她不得不鬆開了手。

墨瀲端著杯盞的手一頓,隨即她麵上一凝,將杯盞放在了桌上,如櫻的唇瓣輕啟,帶著淡薄的冷意,道:“將她送去九重天!”

守在兩邊的門徒聽得墨瀲的吩咐,轉身走到人肉牆邊,幾聲開鎖的聲音,鈴鐺身上四處被穿透的鎖鏈收了回去,隨即她整個人便癱軟在了地上。

門徒一左一右的架起了鈴鐺,往一旁的地獄門走去。

墨瀲沒有再看鈴鐺,伸手端起依舊冒著熱氣的茶,淺淺地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便聽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水牢。

墨瀲勾了勾唇角,麵上平靜如往常一般,她水眸之間閃了閃,對楚晗道:“將她的臉留著,免得長公主認不出來,明早,讓她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她的忠仆!”

楚晗往地獄門那邊看了一眼,見墨瀲起身,便扶著她出了水牢。

回到清越小築,千葉也早已經回來了,錦嬤嬤端上冰糖燕窩,清甜的味道,墨瀲很喜歡,不由得多吃了幾口。

“沁側妃,輕舞齋那邊亂了。”自從鈴鐺被識破後,紗織便提了上來,如今頂了鈴鐺的位子,成了墨瀲身邊伺候的大丫鬟。

墨瀲將盛著冰糖燕窩的碗遞給錦嬤嬤,轉頭看著紗織因著一路小跑過來,臉有些紅紅的。

紗織見墨瀲看著她,緊忙走到跟前,細細匯報道:“月王妃晌午休息醒來,發現臉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如今已經請了宮裏的太醫瞧著,說是晌午的吃食引起的過敏。”

千葉一怔,聽著紗織的回報,不由得心裏有些疑問,她看了墨瀲一眼,轉身問紗織道:“可還有別人也存在同樣的症狀?”

紗織想了想,搖了搖頭,除了月王妃,就算是近身的季香也沒有見異常。

“太醫可是說吃什麽引起的?”千葉想著有些不對勁,她瞧了墨瀲一眼,又問。

紗織停了一下,腦子裏快速地翻轉著太醫的話,片刻,答道:“說是吃海物引起的,可是上午王府的膳食裏隻有淡水魚,並沒有海物,月王妃懷疑有人故意投了毒,所以……一時之間,輕舞齋便亂了!”

聽完紗織的話,千葉似乎想到了什麽,看著墨瀲悠哉的喝著茶,她不由得心裏動了動,問紗織:“王府可有栽種七寸香?”

紗織抬頭看了墨瀲一眼,見她不動聲色,便對著千葉點了點頭,道:“七寸香是月王妃進王府後特意讓人栽種的,月王妃十分喜歡這種花,每日用完膳散步也總要去那邊花圃走走。”

千葉眼中忽閃,轉過頭瞧著墨瀲,眼中帶著幾分笑,嫵媚的麵上一雙勾心攝魄的眼鏡微微眯了起來,對著正一邊品著茶一邊悠哉的墨瀲笑道:“我以為我是個不吃虧的人,卻沒想到你竟然更是睚眥必報,想來,我這師弟以後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

墨瀲勾了勾唇角,迎著千葉的目光,麵上淡出一抹笑,她伸手撚起一顆酸果放入口中,如瓷一般的白潔牙齒輕輕地咬著,紅色的汁液流了滿口。

“我隻是早晨在月王妃出口不遜的時候,一不小心手指間抖了一些秋沫粉子出來,月王妃是自己去看那七寸香的,跟我並沒有絲毫關係。”墨瀲將算過的核吐在藍色的小碟子裏,唇角微微勾著,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千葉麵上一愣,轉而性感的唇角勾了起來,看著墨瀲,不覺之間,便又對她高看了一眼。

秋沫的粉接觸道七寸香的香味刺激,便會揮發出一種使人皮膚紅腫的物質,這症狀很像是海鮮過敏,所以,並不能說太醫誤診,而是秋沫本就是極少有人知道會有這方麵的反應,而墨瀲更是抓住了月靈喜歡七寸香,知道她每日必定會去看花,才用了這個方法懲治她,如今,真正是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查到了原委,也查不到她的頭上。

看著墨瀲依舊是悠哉的吃著酸果,千葉麵上微微一勾,這樣的女人,雖然是有些邪佞,可是卻並不像那些女人那般做作,她有些狠,她睚眥必報,她不給人留情麵,似乎這樣的墨瀲更是映射出了自己的影子,不過,墨瀲比她要更加純澈,難怪溫穆颺會對她這般上心!

“沒有解藥,月王妃的臉是不會好的,你打算懲治她到什麽時候?”千葉自來到清越小築便對墨瀲的這些毒花毒草很有興趣,她一邊修剪著一叢毒蘚,隨口問道。

墨瀲看著不遠處苗圃裏認真裁剪的千葉,將手中杯盞放在桌上,隨手拿起身邊身邊的藥典,回道:“太醫已經確診了,月王妃是海物過敏,若是她來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替她診治一番。”

千葉一愣,隨即唇角微微勾起,低下頭將割下的毒蘚埋在了四周的土壤裏,這樣,新長出來的嫩芽,毒性會更強。

收拾完,千葉洗了手,到墨瀲身邊,她自顧的坐在了一邊,伸手撚起一顆果子放進口中,一股酸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讓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過幾天斬月的皇帝皇後便來了,估計,你應該會遇到一些麻煩了。”千葉吃著果子,口中有些含糊不清,她一邊說著,一邊眯著眼睛看著墨瀲,卻發現她麵上依舊是平靜無波,不由得扁了扁嘴。

墨瀲喝著清茶,聽到千葉這句話,唇角微微地勾起,茶香自唇齒蔓延,帶著一種獨特的溫和,她麵上淡淡一笑,道:“就算他們不來,我的麻煩也沒少過,如今你可是答應了爺照顧我的,自然一切都有你。”

千葉一怔,看著墨瀲一臉的燦爛笑容,不由得麵色沉了沉,感情她倒是會找擋箭牌!

“我隻是答應他照顧你的身體,其他的可什麽都沒有應下,你這顆黑心,休想在我麵前躥騰!”千葉麵上帶著小,一邊說著,將口中的果核吐在了麵前的藍色小碟子裏。

墨瀲輕輕笑出聲,並不理會千葉黑著的臉,隻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麽溫穆颺會和這個性情截然相反的師姐感情這般好。

平靜地夜晚過去,晨光還沒灑向大地,天依舊是朦朦朧朧的,原本應該安靜的清晨,卻因著長公主臥房的一具死屍,變得異常沸騰起來。

墨瀲依舊睡著,絲毫不知道外麵的熱鬧,倒是習慣早起的千葉被丫鬟們的議論聲吸引了過去。

“聽說了嗎,今早長公主一覺醒來,發現身側躺著一具殘缺的女屍,直接給鬱丞相嚇了個半死!”

“是啊是啊,守夜的下人們誰都沒有看到那女屍是怎麽來的,都說是冤鬼找上門呢!”

“就是就是,聽說丞相府的後院半夜會有人哭,以前丞相府還是有幾個妾的,如今就隻有長公主一人,肯定是叫長公主暗地裏弄死了,如今冤魂找上門來了!”

眾人小聲地議論著,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一邊偷聽的千葉,一時間,聊的火熱,千葉倒也閑來無事就那麽聽著,忽然,喬吉的身影從大門走了進來,眾人立刻住了口。

鬱凝一大早晨聽到這樣的傳言,不放心進緊忙收拾了東西便去了丞相府,如今喬吉是剛送走了鬱凝回來。

喬吉看著眾人聚在一起,自然是知道大家在討論什麽,剛要出聲教訓幾句,卻看見千葉也在,要說出口的話便咽回了肚子裏,對著千葉打了個招呼便走了,權當沒有看。

眾人一怔,這幾天千葉一直在清越小築,王府的下人們很少有認識她的,看著喬吉對她客客氣氣的,不由得心裏一沉,隨即也就散開了。

千葉唇邊勾了勾,有些無奈,轉身又回到了清越小築。

回到清越小築,墨瀲已經起了,紗織在墨瀲跟前有聲有色的描繪著丞相府的事,彷如她親眼看到一般,墨瀲在一邊聽著,時不時的喝口茶,麵上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千葉瞧著墨瀲,麵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她抬腳踏上階梯,幾步走到了墨瀲的跟前。

“別告訴我,這丞相府的事情也跟你有關係。”千葉湊到墨瀲跟前,眉眼之間擠出一絲壞笑,看著墨瀲,妖嬈的麵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說話的聲音很小,隻有兩個人能聽到。

墨瀲吃著錦嬤嬤布的菜,小口小口地細嚼慢咽,聽到千葉這話,低頭喝了一口湯,潤了潤嗓子,這才說道:“我這幾天都沒有出過清越小築,任何事也都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說,我哪裏來的分身去做那些事?”

墨瀲同樣的聲音對著千葉說著,麵上扯出一抹笑,隨即伸手重新拿起了筷子。

千葉一怔,看著墨瀲的平靜無波的臉,明顯的不相信,卻也不再多問,伸手接過素兒遞過來的碗筷,也吃了起來。

丞相府。

嘩啦的一聲響,長公主手中的杯盞便甩了出去,看她激動,鬱凝在伸手扶了她一把,免得椅子不穩。

“你們都幹什麽吃的,大晚上竟然都能然他帶著屍體進了屋,這麽多年的飯都是白吃的嗎!”長公主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對著下麵幾個跪成一排的風麟咆哮。

風麟低垂著頭不敢看,如今不管長公主朝他們扔什麽東西他們都得承受著,作為近身護衛,他們竟然對昨夜的事絲毫不知,想著,心裏麵一陣寒意。

鬱凝伸手拉著長公主,對著如央使了個眼色,如央會意,想了想,到長公主跟前,道:“如今再罰他們也是於事無補,血煞的基地已經有了眉目,如今他們公然挑釁,說明他們並沒有察覺,現今之計,我們應該加緊步伐才是。”

長公主一愣,轉過臉看著如央,眼底寒意再次騰起,她一雙手攥得緊緊的,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通知張幻,一旦發現血煞的具體位置,便調集留守的所有風麟,將它夷為平地!”長公主周身因為氣憤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著,一雙精厲的眸子之間如同熊熊燃燒的兩簇火焰一般。

鬱凝猛然一顫,眼中帶著幾分驚慌,她伸手拉著長公主,道:“母親切勿心急,如今風麟大部分都被哥哥帶到了邊境,隨然留下來的都是精英,卻也要提防著另一麵!”

長公主頓了頓,看著鬱凝,不由得心裏沉了沉,她伸開手推了鬱凝一把,冷聲道:“她一進王府的時候你就攬著我對她動手,如今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竟然還心慈手軟,是不是等到她把你趕出王府,溫穆颺明媒正娶的將她抬了正你才能看清楚!”

鬱凝猛然一怔,隨即握在長公主手臂上的力道便消失了,長公主的話雖然帶著斥責,可是畢竟是事實,她咬了咬牙,鬆開了長公主的手。

丞相府的女屍瞬間成了人們茶餘飯後消遣的話題,縱然迫於長公主的威嚴眾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討論,但是私底下,卻一直是人們猜測和想象的話題。

在人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同時,另外一個話題也漸漸地在人群中熱門起來,這兩日,斬月的國君攜皇後,前來給太後祝壽。

眾人都是見過月靈公主的模樣,如今這位傳說中最美的皇後,便是引起了眾人的無邊的猜測。

這日,斬月皇帝和皇後抵達國都,溫穆凨攜眾大臣開城門迎接,月靈因著身份特殊,便一早接了聖旨跟著皇室的隊伍一同出門迎接。

墨瀲屬於內眷,上次是因為迎溫穆颺才一同出城迎接,如今她倒也樂得在家呆著安穩。

千葉一整天都跟墨瀲在院子裏采摘,製毒,兩個有著共同愛好的人在一起,便會相處得十分融洽,轉眼間,日頭西斜,已經是傍晚了。

簡單地用了一些清淡的粥,墨瀲就已經感覺吃飽了,她應著錦嬤嬤的叮囑,由千葉帶著,在院子裏散步。

剛走出清越小築不遠,迎麵一群花花碌碌的鮮豔衣服便衝著這邊飄了過來,墨瀲原本不喜歡熱鬧,剛要轉路離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不是沁側妃嗎!”身後傳來月靈尖利的嗓音,聲音高揚,帶著幾分得意。

墨瀲腳下一頓,隨即轉過頭,之間一身明皇鳳袍的高貴女子站在人群中間,她一頂金黃色的皇冠別在發間,身著明黃蠶絲榴錦外袍,內用同樣明黃的抹胸裹著,雖是緊緊地扣著,胸前兩團白皙的雪膩依舊是呼之欲出,看她麵上潔白無瑕,一對細長的遠山眉點綴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寬大的腰帶係在長袍上,將她凹凸有致的神采盡顯的一覽無遺。

她的美豔帶著一種成熟的氣質,眉目之間和月靈有幾分相像,卻更加能勾起人的**,這,便是斬月皇後。

邊上陪著的,是溫穆凨的幾個妃嬪,如今斬月皇後是客,幾個身居高位的妃嬪便陪著跟了過來。

墨瀲轉過身,在斬月皇後身上注目片刻,隨即撇開了眼睛,看著月靈麵上的紅色小點已經消了下去,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她倒是還真有幾分本事,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找了高人幫她解了毒,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墨瀲唇角微微勾起,對著朝著月靈簡單行一禮,算是打了招呼,微微側著的身子還沒有回來,卻聽斬月皇後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一個側妃,對著眾多妃嬪竟然都知道行禮,這王府的規矩還真是自由!”斬月皇後站在墨瀲對麵,一雙淩厲的眼睛帶著審視死死地盯著墨瀲。

墨瀲一頓,抬起頭迎著斬月皇後,沒有絲毫的躲閃,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這位想必是斬月皇後了。”

斬月皇後聽墨瀲這麽說,冷哼一聲,一雙眼睛瞥了墨瀲一眼,帶著無邊的不屑。

“斬月皇後遠道而來,定是十分勞累了,不知落榻之處是?”墨瀲無視斬月皇後的輕視,麵上笑容依舊是淡淡的笑意,隻是細看卻似乎又沒有,隻是看著她的臉,根本看不出喜怒。

“皇上自然是在驛館,本宮卻要住在王府。”斬月皇後看著墨瀲,心裏不由得一怔,從來沒有人敢這般直視她,也沒有人在她刁難的時候這般平靜淡然。

墨瀲麵上淺淺一笑,似乎是了解一般,道:“如此,歡迎斬月皇後,事宜的話,王妃和月王妃自然會準備好一切,希望這段時間斬月皇後能住的開心。”

斬月皇後看著墨瀲麵上並沒有一絲改變,她想要的表情完全沒有顯露出來,心裏不由得一沉,道:“你是聾的嗎?剛才本宮說你要對我們行禮!”

眾人一愣,原本都知道斬月皇後是十分強勢的,卻沒有想到她在王府一點都沒有給墨瀲留。

感受到眾人的注目,墨瀲不怒反笑,她唇角勾了勾,麵上漾起一抹淺淺的笑,道:“斬月皇後初來崇天想必是不清楚,我之前就已經被皇上封了沁夫人,位居從一品,所以,如今除了對太後和我朝皇後行禮之外,並沒有必須要行大禮之人,斬月皇後雖是位居後位,卻並非我崇天的皇後,如此,在場諸位,並沒有誰能受得墨瀲這一禮。”

墨瀲一席話說完,眾人心裏不由得一變,看著墨瀲麵上平靜寧和,卻沒想到剛剛跟敢跟斬月皇後嗆的人,竟然就是她!

隻是,眾位相陪的妃子雖然對墨瀲並不是多熟交,但是鑒於剛才斬月皇後的霸道,如今墨瀲跟她嗆著,心裏也是小小的爽了一把。

斬月皇後麵上一冷,看著墨瀲麵上平靜柔和,一雙如波的水眸似是清澈的潭水,自帶著一種無以言表的吸引力。

但是看外表,月靈並不一定輸給墨瀲,但是,如今的幾句話,斬月皇後便明白為什麽月靈一次一次地栽在了墨瀲的手裏。

“斬月皇後第一次來崇天,自然是不知這些緣由,如今我們在王府也已經轉了一圈,不知斬月皇後可是挑中了喜歡的院子了嗎?”鬱凝這個當家主母及時地出來打圓場,雖然她和月靈明爭暗鬥,但是於國家大體,她還是分得十分清楚的。

“我要住清越小築!”斬月皇後在墨瀲麵上掃了一遍,聲音帶著清冷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