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傾城美人你到底是誰?

風夜寒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白玉珠,他簡直不敢相信麵具揭開後他所看到的真相。

容色絕美,傾國傾城,細長的柳眉,精致麵容,挺秀的鼻,優美的唇,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眼前自己所看到的絕色美人與他當初娶進太子府所看到的醜陋太子妃比較。

手,下意識的撫上了她的臉頰,心頭是又驚喜又失望,驚的是她怎麽會這麽美麗,他卻從來都不知道,失望的是她不是他所要找的無心門醫聖,完全又一是一張陌生的臉,雖然,是他見過最美的臉。

手在撫摸上了她的臉龐時,他腦海中劃過了一個念頭讓他開始在她臉上摸索,試著拉扯看是不是這張臉也是她易容的。

“你做什麽!”白玉珠隻覺得臉上一疼,冒著雨她睜開了眼睛猛地憤怒推開了她,手摸上臉上的時候餘光也撇到了他衣服上丟棄的麵具,頓時一驚便慌張的伸手捂住了臉。

“滾!”她惱怒的怒喝著,“有多遠滾多遠!”

麵對她怒火下的舉動讓風夜寒驚愕後平靜問道:“白玉珠,這才是你的真麵目是不是。”

白玉珠渾身一僵,她剛剛完全投入了自己對師兄的悔恨中,完全無視了周遭的一切。可這個混蛋竟然趁機揭了她的麵具,簡直豈有此理。

“對!這才是我的真麵目!”反正都被看了,那麽隱瞞也無意義了,她幹脆放下了雙手,怒瞪著他吼道:“你滿意了麽,我,白玉珠,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醜女人,我白玉珠比你身邊任何女人都要生的美。”說罷,手腳並用的從水坑裏爬起來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著。

跌坐在水坑中的風夜寒呆滯的看著白玉珠滿臉暴怒的踩著泥濘繼續往前走著,雨,模糊了他的鳳眸,他垂眸便看到了遺留在他衣袍上的白色麵具,心,瞬間抽搐的疼,他不由的捂住心口大口的喘息著。

她,果然不是他一心所要找的女人,她……不過是對他隱瞞了容貌的可惡女人……

“殿下,殿下,你怎麽樣了。”紅袍護衛一看到他這般忙上前緊張的驚呼著,“藥,快拿藥過來。”

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又往前走了兩步停下,雨簌簌聲沒有掩蓋掉護衛的聲音,這讓走了沒幾步的白玉珠糾結了一會選擇回頭去找風夜寒,她可沒忘記他受了很重的內傷,要是他死在這裏,後果她可擔當不起。

她走到還在水坑泥濘中坐著,臉色透明如紙氣息微弱的風夜寒身邊冷聲言道:“你閃開,我來看看他。”

紅衣侍衛在聽到這話時,他有一時的警惕沒有讓開。但是,下一刻,紅衣就被陰沉著臉的白玉珠一腳給踹開了。

“沒眼色。”白玉珠冷冷嘲諷了聲,隨後蹲下身一把捏住風夜寒揪著胸前衣襟的手腕脈搏。

另外一名紅衣護衛上前用著油紙傘為白玉珠他們遮雨,而後他們圍成一圈將他們保護了起來。

“殿下不止有內傷,胸前還被殺手凝華刺中一劍。”此時,一名護衛恭敬說道。

白玉珠陰冷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時眼眸帶著複雜,她不相信凝華會殺他,一點都不信,所以她認為他的傷一定是旁人所刺傷。

“你做了什麽?怎麽會走火入魔受這麽重的內傷?”她帶著驚愕看著他質問,隨後又道:“幸好隻是輕微的走火入魔,若是你稍微多用一點內力,你必是自斷經脈而亡,就算不死也殘廢了。”

全身骨骼仿佛被千刀萬剮的痛,內力在他全身肆掠的亂竄,讓風夜寒痛苦不堪,他強忍著這劇痛看向在他看來很陌生的白玉珠輕啟蒼白的唇問道:“你會醫術?”

她會醫術?她不是不會的嗎?就連他中蠱她都是找人給他醫治,她怎麽會醫術?這一刻,他覺得她很陌生,一點都不像和他在一起半年多的白玉珠。她,就像一個謎,好似此時隻是恰巧被他看到了她的一絲秘密。

“略懂皮毛。”白玉珠隨意說道,然後她伸手解開了他腰際的腰帶,粗暴的一把把他緊抓衣襟的手扯開,她解開了他的衣服,精致結實的胸膛出現在她眼前,並沒有讓她引起一些臉紅心跳,她很沉著看著被鮮血染紅的繃帶出現在眼中。

略懂皮毛?風夜寒定定地直視著冷靜的白玉珠,在他看來怕不是僅僅懂一點,能快速的查出他走火入魔的根本原因,醫術必定高明,她在對他隱瞞……

她探手,從自己袖中拿出了她唯一的一點繡花針存貨,這是她買藥的時候一起買來作為防身的暗器,在眼下竟會用上了。

“我先幫你撫平造成你疼痛的躁動內力,你要忍住,因為這會更痛。”說話的時候,她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是一針刺進了他胸前的穴道內。

風夜寒緊咬牙關喉間發出一聲悶哼,當針刺進他身體裏時,他感到了比原本還要痛的痛心徹骨。

白玉珠這才瞥了一眼他,因為她刺的穴道一般人都不會忍得住這痛,他竟會忍得住?腦中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的映出了皇甫傲的身影,讓她微怔了下,眼底劃過一道自嘲,想起皇甫傲是因為他也是那麽的能忍疼。

繡花針當銀針來用,怕是隻有醫術高明的她才做得出這等冒險之事,她運氣內力的手放在了他眉心間的上丹田位置將內力輸進他體內……

雨,一直嘀嗒下個不停,四周靜的隻能聽到雨的聲音,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風夜寒的氣息逐漸的穩了下來,他起先躁動的內力順著她的內力引導平靜了下來,稍有疼痛卻沒有剛剛那般疼的讓他感到窒息。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將她看的仔細,不可否認她的真麵目真的很美,膚若凝脂氣若幽蘭,隻是她的臉頰透著一絲蒼白,讓他知道她為了醫治他內力使用的過多才會如此。

她和他要找到的醫聖簡直就像同一個人,又並不是同一人,她們兩人擁有相同的暴怒眼神,相同的銀針,相同的高深武功卻偏偏容貌不相似。他記得,那晚,醫聖有心要殺他的話,早就讓他魂斷黃泉,她沒有。現在的情景和那晚基本相似,她要是想殺了他,完全輕而易舉,她沒有。

“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他終是開口出聲問她,“你是無心門醫聖,一定是。”

專心運功為他療傷合上了眼眸的白玉珠睜開眼眸,她不鹹不淡道:“秘密多得很,就是不告訴你。至於無心門醫聖?我要是那個被你屠殺了門人的無心門醫聖直接就砍了你,還會救你?你蠢不蠢!”

麵對她毫不留情的惡毒話語風夜寒壓根就不放在心上,隻因他習慣了她的言語中的狠毒,他凝視著她不語,或許在他看來她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收勢,拔針,她被他眸中濃烈的深邃給盯得渾身不舒服便故意譏諷道:“衣冠禽獸,從前我醜你懶得多看我一眼,怎麽?現在換張絕世美臉,就勾得你移不開了眼,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看上我了?”

風夜寒聽著這番話哭笑不得,他無奈道:“我隻是好奇,明明你這麽美,為何會弄那麽醜的讓天下人笑話你。”

“本小姐樂意,你管得著麽。”白玉珠倨傲的起身,懶得理會風夜寒。而後她轉身瞪著他道:“你幹嗎?”

風夜寒抓著白玉珠的袍擺,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她語氣溫和道:“我起不來,你扶我起來。”

白玉珠一聽這話抬起一腳就踢中了風夜寒胸膛,下一刻,他就捂著胸腔傷口痛苦不堪,她居高臨下道:“起不來就努力爬起來,這輩子也別指望我扶你起來。”

說完了,她還不忘語氣惡狠狠的底氣十足補充道:“還有,風夜寒,我為了你對我摯愛的男人出手,你欠了我。不,你欠了我兩次,還有這次我救了你!兩次人情,你給我記清楚了。”

“你……”風夜寒大口喘息,抬眸看向氣惱的白玉珠有氣無力道:“要不是你悄無聲息的逃跑了,我會追來?我要是不追來我就不會受傷,你也不會為我出手,也不用你救我,一切事故都是你引起的……”

說起這個白玉珠才真正的氣憤起來,她又是毫不留情的踹了風夜寒一腳,她大聲怒道:“我引起的?風夜寒,要不是你在馬車上對我動手動腳我會氣的跑路了?一切事故是你引起的,不是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在場的護衛誰也聽明白了事情是怎麽回事,這種沒遮沒羞的言語怕是隻有他們毫無規矩的太子妃說得出。

“你是我風夜寒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提起此事,風夜寒也帶著一絲惱意,“我碰你是應該的,而你,卻把我打的鼻青臉腫,胳膊都折了,你真是……真是歹毒。”

一句明媒正娶把白玉珠給堵的沒話說,丈夫碰妻子天經地義,說給誰聽都是她沒理,可她就是不讓他碰自己,便冷冷一笑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懂這話的意思了麽。”

“哦……”風夜寒驚愕的看著她,“原來你是小人……”

白玉珠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麽意思,問道:“你傻了嗎?我怎麽可能是小人!我白玉珠行的正坐得端,頂多是難養的女子。”

“你確定你是女人?”風夜寒眉間滿是隱忍帶著驚訝的上下打量著白玉珠。

白玉珠微頓之後頓時臉色一變,隨後咆哮道:“風夜寒!我要打死你!”說完,便真出手襲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