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決心
“少主放心,我定不會傷害到太子妃的。”拓跋寒聽著墨宣對自己的警告,他笑道。
“你去了淮北也無濟於事,風夜寒是不會輕易回京的,除非他把淮北的事情全部處理妥當,但是,據我所知他們被困在淮北沒有絲毫辦法處理淮北之事,想回宮怕是難。”墨宣意味深長的看著拓跋寒,而後冷聲道:“你要是去淮北攪局的話風夜寒就更回不了京,何況就你這身份去淮北這不是要告訴他們你是去害他們的嗎,更招警惕。”
“說的也是啊。”拓跋寒聽後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做出一臉思考狀,又道:“其實我要去了更好,這樣我把他們的防備全部吸引在自己身上,對獨孤景不是更有利麽。”
拓跋澤眉峰微挑,他想了想看向墨宣道:“這點倒是也可以。”
“現在獨孤景都還沒下手,凝華又不知道我們的計劃,獨孤景到淮北那麽久了還沒有傳來事情辦好的消息,我看他是不敢這麽做了,所以,我去了正好好好提醒提醒他。”拓跋寒正‘色’的看著墨宣與皇兄拓跋澤笑道。
墨宣定定地凝視著拓跋寒稍許,他沉聲道:“你自己看著辦,一不可傷太子妃,二不可讓別人發現你和獨孤景有半點聯係,我可不想讓獨孤景因為你被泄‘露’了身份,你切記。”
“少主放心,我定是不會傷太子妃,也不會讓他們發現接觸獨孤景。”拓跋寒笑臉盈盈的看著墨宣言道。
墨宣凝視著拓跋寒稍許,他轉身便走……
墨宣一走,拓跋澤直視著拓跋寒言道:“你確定要去淮北不和我回去?”
“我確定去淮北。”拓跋寒看著拓跋澤言道,微頓了一下,他沉聲道:“風夜寒和白‘玉’珠去淮北之後怕是難回宮,我們可不能讓皇妹一直毫無用武之地的在東宮之內,白‘玉’珠的皇嗣定是不能保住,而我要幫皇妹安陽一次,早些懷上皇嗣那到時候就好辦了。”
拓跋澤聽著拓跋寒這話,想起當時看到皇妹安陽公主被燙傷的雙手,他不免神‘色’冰冷的看著拓跋寒,他沉聲道:“你下決心在大雲那就留下來好好幫安陽一把,之後再回樓蘭。”
“我正是此意,畢竟白‘玉’珠可不好對付,早點將她趕走,早點讓我們的事情成功。”拓跋寒看著皇兄拓跋澤言道。
拓跋澤點了點頭,而後他輕聲道:“我們去東宮看看安陽吧。”
“好。”拓跋寒下一刻便應下聲。
東宮安陽公主正好在禦‘花’園賞‘花’,得知二位皇兄前來她倒也一點不驚訝,但是在聽到皇兄拓跋寒要去淮北時,她眼中帶著一絲驚愕道:“為何會去淮北?”
拓跋寒便將之前與拓跋澤的話全部脫出,而後他意味深長道:“我去也是為了你好,早點讓風夜寒回宮。”
“我覺得皇兄完全多此一舉。”安陽公主端坐在院中石亭椅子上,她又道:“完全毫無意義。”
“怎麽說?”自己的好意卻被皇妹說成多此一舉,拓跋寒頓時就不滿的看著她。
“如果淮北事情好解決,風夜寒早就回宮了豈會至今還在淮北,再說了白‘玉’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去了這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招髒水麽,倒時候白‘玉’珠小產所有人都會將矛頭指向你,到那天你讓我怎麽立足東宮。”安陽公主很認真的看著拓跋寒拒絕著。
今天的安陽公主一頭紅發佩戴鑲嵌著綠瑪瑙的金簪,一襲大紅‘色’宮裝襯得她分外妖媚,她眉目帶著嚴肅的看著皇兄拓跋寒,眼中更是帶著拒絕,這樣的安陽讓拓跋澤看在眼裏分外穩重,他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我倒是覺得可行,隻要能夠讓白‘玉’珠小產,其他並不重要。”
“我也是這樣想的,並且少主墨宣也同意。”拓跋寒一點都不在意皇妹安陽公主的話,他認真的做出回應。
“不行。”安陽公主再一次堅定的反對,“這件事就讓獨孤景一人去處理,你們都不要‘插’手了,我現在是風夜寒的側妃,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要讓我在在東宮的地位難堪,絕對是不允許的。”
“怎麽就難堪了呢?我隻是去淮北,又不是我對白‘玉’珠下手,隻要我有不在場的證據那就任何事情都不會發生。”拓跋寒看著安陽公主,而後他沉聲道:“你宮中的地位沒人可以動搖。”
“人言可畏啊。”安陽公主直視著皇兄拓跋寒說道。
“人言可畏是什麽?我隻知道事情我隻要處理完美便毫無可說之處。”拓跋寒看著安陽公主沉聲道。
“安陽,這件事你就聽他一次吧,我相信他既然提出來想必會處理妥當。”拓跋澤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拓跋寒,然後看向皇妹安陽安撫道。
皇兄拓跋澤也幫著拓跋寒讓安陽公主不由看向拓跋澤,她言道:“現在暫且不先說這件事,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如果三皇兄去了淮北,成功讓白‘玉’珠小產的話,之後的事情要怎麽處理?你們的初衷是讓風夜寒早點回宮,你們定是沒有想過風夜寒對白‘玉’珠的深情之心,要是白‘玉’珠出事,你讓風夜寒如何有心回宮?定是要踏平整個淮北才是,回宮?我看想都別想。”
“你多慮了。”拓跋寒看著麵‘色’冷靜的皇妹安陽公主,他繼續說道:“隻要白‘玉’珠的保不住腹中的龍裔,朝廷自會有人上奏折請皇上下聖旨召回太子,而這時風夜寒一定心疼白‘玉’珠而寸步不離的守著,到時候淮北出事,你說奏折隻要呈送給皇帝,風夜寒會不會回來呢?”
安陽公主頓時沒有再說些什麽,過了很久之後,她才開口道:“我反正覺得此事不妥當,反而更招人懷疑。”
“皇妹,你安心的在東宮等候佳音,我定會盡全力將風夜寒趕回皇宮,到時候你定是不能讓風夜寒出了你的手掌心,還有盡快懷上他的皇嗣。”拓跋寒神‘色’冷靜的麵對著皇妹安陽。
“隻要風夜寒回宮,我敢說就算白‘玉’珠再怎麽有心阻止也休想讓風夜寒逃出我的手掌心,隻是……”安陽公主看著拓跋寒麵‘露’猶豫。
“沒有隻是,隻要你下定了決心不會讓風夜寒離開你的身邊,任何事情都簡單。”拓跋寒話間臉上帶著一抹冷冷的笑意。
安陽公主看著三皇兄拓跋寒稍許,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很久很久之後,她點頭算是應許了這件事……
京都人心叵測,淮北更是叵測之心居多,而白‘玉’珠修養了很多天之後傷口也已愈合的差不多,或許是夜淩用了那些蠱蟲的緣故,這一次腹部的毒液凝聚很緩慢,這代表了這些蠱蟲還是有點用處的。
對於躺在‘床’榻上很久的白‘玉’珠今天終於下了‘床’榻走在院中的路上,她蒼白如紙的臉上充滿了舒心的笑容,看著一旁樹木發出的‘春’芽,‘春’梅‘花’開的分外美麗,她的心情分外愉悅。
風夜寒走在白‘玉’珠的身邊,他握著白‘玉’珠的手扶著她慢慢行走著,側目看到她嘴角噙著開心的笑意,他狹長的鳳眸充滿了似水的溫柔。
一襲黑‘色’繡蘭錦袍,頭束白‘玉’冠,帶著黑‘色’的麵紗遮蓋了風夜寒的容顏,但是黑‘色’錦袍讓他身體顯得格外頃長健碩,白‘玉’珠側目看著風夜寒,她輕笑道:“我發現你穿黑衣比我墨宣還要好看。”
風夜寒對於白‘玉’珠忽然提起墨宣所驚訝,但是在聽到她如此稱讚自己的時候,他狹長的鳳眸帶著淺笑道:“喜歡嗎?”
白‘玉’珠點了點頭,笑道:“倒是‘挺’喜歡的。”
“那我以後就隻穿黑衣如何?”風夜寒與白‘玉’珠對視著,他鳳眸彎彎帶著微笑問著白‘玉’珠。
“如果你喜歡我不介意你這麽做的。”白‘玉’珠輕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地說著。
風夜寒凝視著白‘玉’珠笑的溫柔卻並未說一句話,顯得健碩剛毅的頃長身軀在此刻全身散發著溫柔的氣勢,之前的高貴強勢氣勢仿佛瞬間消失無蹤了。
白‘玉’珠定定地看著風夜寒一會,她轉頭看向一旁開的分外清美的‘春’梅,她轉頭看向風夜寒道:“給我折一支。”
“嗯。”風夜寒看著白‘玉’珠眉目溫柔的點了點頭,話罷他依舊沒有鬆開握著白‘玉’珠手的意思,牽著他走到‘春’梅樹下,掌心的內力凝起手刀一揮,就見一支綠葉之中夾雜著七八朵白‘色’的‘春’梅‘花’枝落在了他的手中。
白‘玉’珠輕輕地伸手接過風夜寒遞給自己的梅‘花’枝,她嗅了嗅道:“還真是好聞。”
“‘花’粉很容易讓你身體不適,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聞‘花’。”下一刻,夜淩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手中拿著梅‘花’枝的白‘玉’珠頓時驚愕,她轉頭看向身穿白衣帶著紗帽的夜淩,她輕聲道:“蠱毒和‘花’沒有什麽衝突的。”
白‘玉’珠輕輕地伸手接過風夜寒遞給自己的梅‘花’枝,她嗅了嗅道:“還真是好聞。”
“‘花’粉很容易讓你身體不適,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聞‘花’。”下一刻,夜淩的聲音冷冷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