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白玉珠自傷自己去放血這樣的醫治手段是夜淩連想也沒敢想的事情,甚至他也從不知道還有這種醫治的法子,當他看到白玉珠一下子昏迷過去的時候,這一刻她的身子往前傾去,那捂住她小腹的手立刻要去扶住她的身子,不過,風夜寒快他一步將她攬入懷中。
“玉珠……玉珠……”風夜寒將白玉珠擁入懷中,下一刻,他狹長的鳳眸與語氣充滿了驚懼的喚著她的名字。
“按住她的傷口,扶好她,我摘下她身上的金針,之後抱床榻上去,立刻為她止血包紮。”夜淩一邊說著嗎,一邊抬手拽過風夜寒一隻手按住白玉珠小腹上的傷口。
冰冷的腥味血跡立刻染滿了風夜寒的大手,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是害怕、是擔心,他害怕看到她如此痛苦,更害怕從她身上留下來的鮮血,那麽的讓他心驚膽戰。
夜淩並沒有在意風夜寒,而是伸手摘下白玉珠披在身上屬於風夜寒的外袍,凝脂如玉的纖細脊背,透明的玉潤之色,完全沒有胸前毒血的蔓延,他心神一晃,卻在下一刻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拔下白玉珠後背尾骨穴上的金針,接著側腰,心口四周,小腹底端。
“把她抱到榻上去。”夜淩下一刻對風夜寒說道,又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風夜寒不是第一次痛恨自己不會醫術,不然再看到白玉珠如此痛苦之下他就不會如此無措的隻能依靠夜淩來救她,明明保護她的該是自己才是……
夜淩手又一次捂住了白玉珠還在流血的腹部,風夜寒小心翼翼地的將她放在床榻上,一瞬間,整個床榻之上便被白玉珠身上留下來的鮮血再染紅。
紅,從最開始天罰劃破她柔嫩的腹部肌膚時,從最初的紫紅色鮮血一直流下去,一直流到慢慢的變成了紅色,懷孕之後原本擴散到她腹部的黑色毒液被陰蠱轉移到了別處,顯然她腹中的龍裔是陰蠱最想吞噬的對象,所以陰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讓她腹部四周的毒都散去。這時,夜淩也才明白為何白玉珠會選擇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待她自己,原來真的隻有這樣的法子才能救她自己。
她怕是在看到腹部的情況時,她就想好了如何來自救,那怕將她的身體劃破了七八刀,血流不止、痛心蝕骨最後失血過多痛苦的昏迷,她也要選擇保住腹中的龍裔。
她是這麽的在乎這個孩子,在乎到讓她去西域她都不願意,來不及,她的打算他自是不知道,可能讓她說出來不及想必是有原因的。
他的一雙紅寶石的眼眸之中凝滿了複雜,為了一個孩子連命都不要了,也就她做得出,他慢慢地鬆開捂住白玉珠流血腹部的傷口,快速的從帶著的藥匣內拿出藥丸一樣的蠱蟲,這一次不再像以前一次隻放一顆蠱蟲去吸食白玉珠身體之中的毒蠱,而是同時放了三個蠱蟲放在她綻開的傷口內。
夜淩又一次多此一舉是為了防止她腹部的毒液加重,因為放過血之後,之前外擴散的毒怕是會再一次彌漫過來,所以既然肌膚都被劃破,那麽用蠱蟲吸食掉她腹部所有毒液,清除的幹淨對她會好很多。
蠱蟲放在傷口內時,如同藥丸的蠱蟲伴隨著鮮紅的鮮血慢慢的舒展開,而後慢慢蠕動爬進了她的肉內,不像之前很慢的吸食,而是很快就爬了出來,身體之中隻有簡單的一些紫紅色。
看到這一幕之後,他這一次沒有伸手將蠱蟲給丟棄,而是伸手全部捏了起來放在一顆散發白色藥粉的匣子內,而後關上,他看向風夜寒道:“失血過多,怕是會昏迷很多天,這幾天要日日夜夜守著她。”
“放心,我自會守著她。”風夜寒狹長鳳眸帶著揪心的看著白玉珠,擔心的回應夜淩。
凝華走進內屋就嗅到血腥味,而後就看到一旁椅子上、地上滿是鮮血,他立刻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是保護大小姐的,要是大小姐有個好歹,他死都不夠。
“沒什麽事情,把紗帶和藥給我,你去外麵守著,禁止任何人出入這裏。”夜淩在聽到夜淩的聲音時候,他下一刻快速起身便走向手中端著放著紗帶和藥瓶的托盤,他聲音帶著一絲緊張說著。
凝華看到了夜淩雙手沾滿的鮮血,指尖還有鮮紅的鮮血滴落,這一刻,狹長的鳳眸滿是震驚,他忙慌張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小姐剛剛還好好的……”
回府沒多久,之前大小姐還高高興興的,怎麽會眨眼的功夫就出事了?難道?他此刻鳳眸帶著戾氣的看向風夜寒,又是風夜寒傷害了大小姐?
夜淩已經是走到了凝華的麵前,他伸手從凝華手中拿過托盤之後,帶著安撫道:“放心,沒有出什麽大事,隻是她毒發了而已,你不要多想。”
對於凝華的身份,他是最清楚的,也更是看到了凝華看向風夜寒時的憎恨,他便是了然於心安慰著凝華。
“你確定?”凝華狹長的鳳眸在聽到夜淩這句話時殺意瞬間散去很多,他看著夜淩問道。
夜淩點頭,他堅定道:“我確定,放心我會保住她的性命,這是我答應過她的事情,所以你現在守在外麵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毒發。”
得到夜淩堅決的篤定,凝華鳳眸之中的陰厲徹底的消失無蹤,他看了看夜淩擔心道:“請一定要保護好大小姐。”
“肯定。”夜淩立馬回應凝華。
凝華得到夜淩的回答之後轉身就朝著外屋走去,臨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他鳳眸之中擔憂更重了一些。
當夜淩將紗帶和藥瓶放在榻前的桌前,風夜寒下一刻便伸手打開了白色的瓷瓶將止血藥灑在白玉珠身上的傷口上,在他要將止血藥灑在白玉珠腹部的時候,卻被夜淩給阻攔。
“先別用止血藥,止血藥滲進傷口有墮胎的功效。”夜淩一看風夜寒要將止血藥灑在白玉珠腹部傷口時,他語氣帶著著急的忙出聲阻攔,微頓了一下,他轉頭看了一眼滿臉虛汗,就算昏迷過去也是一臉痛苦的白玉珠,他無奈道:“要是她小產,你我怕是會遭她一輩子記恨。”
“那怎麽辦?再這樣流血流下去還得了!”風夜寒很著急,難免語氣帶著慌亂的怒意。
夜淩沒有再說些什麽,麵紗下的他一雙紅眸盯著白玉珠稍許,他從藥匣內拿出了一個暗金色盒子,猶豫再三還是將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隻通體金黃色的金蟾。
“用這金蟾的唾液來止血,雖然慢了一些,但是無害。”下一刻,他對風夜寒說著,停頓了一下,他又道:“現在你先將她其他傷口包紮。”
當風夜寒看到通體金黃色的金蟾時,狹長的鳳眸帶著驚愕,金蟾非常稀有,可以說十年西域才能養出一隻金蟾出來,並且隻會上供給西域大祭司……
“你……”在此刻他張了張嘴,最後道:“好。”
雖然的確奢侈了一些,畢竟金蟾十年隻有一隻,一隻金蟾隻能用一次,用完之後金蟾就會死掉化成一灘血水,雖然在此刻很奢侈,但是眼下玉珠的呼吸越來越弱,似是隨時都會猝死,已經來不及去找其他無害的止血藥來為玉珠止血,隻要能保住玉珠的命,就足夠。
夜淩將金蟾放在白玉珠腹部的傷口之上,宛如幹屍的金蟾在鮮血的浸泡之下慢慢全身金黃更加豔麗,最後呱呱的叫了兩聲伸出了舌頭,同時吐出一些金色的粘液,很快腹部流血不止的傷口停止繼續流血,而他此刻將金蟾拿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上,金蟾又叫了兩聲便不在動彈。
他也伸手拿來幹淨的紗布小心翼翼地為白玉珠包紮腹部的傷口,動作又輕又柔,就算她陷入昏迷毫無知覺,但他仿佛生怕弄疼了她很小心翼翼。
傷口由風夜寒和夜淩同時包紮,很快便包紮好,這一刻,他們兩人還是很緊張,很怕她有個好歹,絲毫都不敢鬆口氣。
不過,夜淩知道風夜寒比自己還要緊張害怕,就算他風夜寒對白玉珠若即若離,可有些事情是騙不了他的,內屋早就備好了幹淨的帕子和清水,此刻,他將銅盆端到榻前,絞濕了帕子之後之後交給風夜寒道:“我……我去準備一些無害的藥,如果她沒有懷有龍裔任何藥都可以用,現在懷有龍裔很多藥不是隨便能給她喝的,所以,你要在這裏照顧好她。”
風夜寒拿著被夜淩絞濕的帕子,一手緊緊的握住白玉珠冰冷的玉手,一手顫抖不已的拿著濕帕為她擦去額頭上的虛汗,他沒有回答夜淩,因為他心裏很亂,非常的亂……
龍裔……龍裔……與太後之間的交易……太後的心思他最清楚,太後當時對自己說出她與玉珠之間的約定時,他就很明白從不吃虧的太後絕對不會如此好心的答應玉珠,要是這龍裔生下來……隻會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