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龍裔不保
風夜寒看著白玉珠,他語氣無奈道:“的確有收獲,但是對於我來說是什麽都無所謂,但唯一有所謂的就是不該坐在這裏聽著這些人來詆毀你。”
“都說我都不在意了,你何必這麽在意。”白玉珠不由的說了句,微頓了一下,她道:“你可別晚些派人來鬧事,我們現在是普通百姓,不可惹事。”
風夜寒直視著白玉珠輕歎一聲,他頗為無力道:“好,隻要你高興,做什麽都可以。”
白玉珠看了看風夜寒沒有再說些什麽,大廳之中說書的還在說著在他們這些人道聽途說,所知道真的假的事情當成笑話說給喝茶的人來聽,她聽了一會這說書的便去說別的,她才看向風夜寒說道:“好像不早了,誰回府還是繼續?”
“回府。”眼神越發冷冽的風夜寒一聽白玉珠這麽說,頓時斂下聽著說書人的胡說而生氣的冷淡,他的語氣帶著溫和對她說道。
白玉珠想了想,她道:“也好,也累了。”自己這身打扮在淮北城裏到處亂走,分外招人。
凝華一聽到大小姐白玉珠選擇回總督府,他下一刻就快速起身去付賬,然後抬手揮了一下,一旁眼尖的店小二立刻就忙點頭哈腰前來。
風夜寒也慢慢的起身,走到白玉珠跟前伸手去攙扶著她,語氣帶著擔心道:“你慢些。”
“不用這麽緊張我。”白玉珠轉頭看了一眼鳳眸之中帶著謹慎的風夜寒說道。
“我豈能不擔心你,這又不是在宮中,可是在淮北。”風夜寒一邊扶著白玉珠一邊說著,扶著她起身之後下一刻便將她攬入懷中,語氣溫聲道:“慢些。”
“嗯。”白玉珠輕嗯了一聲,對於不讓風夜寒擔心自己是不可能的,那麽就不用多說好了。
白玉珠下了二樓,和風夜寒一同走過大廳的時候,大廳內不少人都轉眸看向了自己,但是大廳內的說書聲不曾停止,說的格外賣力。
坐在茶樓內沒察覺,出了茶樓發覺已是近黃昏,出了店門白玉珠就將身子往風夜寒的懷裏縮了縮,外麵一陣寒風吹的她全身都冷,不由說道:“好冷。”
風夜寒察覺到白玉珠的小動作,又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外袍脫下,而後將外袍披在白玉珠的身上,一個攔腰便將她抱在懷裏。
白玉珠頓時震驚,她忙疑問道:“你幹嘛?”
“當然是帶你回府。”風夜寒垂眸,鳳眸之中帶著擔憂,話間已經是抬步快速的朝著總督府方向走。
本來白玉珠的頭飾就分外紮眼,這一刻又被風夜寒給抱在懷裏,一下子行走在街頭的人們無一不看向他們這好似很恩愛的夫妻一幕,風夜寒目不斜視的抱著白玉珠朝著總督府走去,而白玉珠將頭埋進了風夜寒的懷裏不聞任何人事情。
一整天為了避開總督府這些人,風夜寒和白玉珠遊走淮北街頭,接近傍晚回到府內迎接他們的是淮北總督,不過風夜寒什麽話也沒說徑直抱著白玉珠回屋去,跟隨在他們身邊的凝華立刻就阻攔淮北總督跟進他們居住的院子,顯然不願意被打擾。
回到屋子裏,白玉珠就又開始不舒服了起來,這次不再是單純的犯嘔,而是渾身開始冒冷汗,她更是感到了全身的刺痛,她立刻就知道是毒引發的情況,她忙道:“快去把夜淩叫來,快去。”
風夜寒聽到白玉珠忽然一說,他一愣,因為白玉珠在摘下麵紗之後,臉色唰的一下子蒼白如紙,額頭幾乎一瞬間滿是冷汗,他就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他忙道:“凝華,去將夜淩找來,快!”
跟隨他們走進屋內的凝華先是看了一眼看似非常難受的大小姐白玉珠,抬步就往外麵走去。
“告訴我,哪裏不舒服?你要我做什麽?”風夜寒每次看到白玉珠如此痛苦,他眼中就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慌失措與害怕。
“無……無礙……”白玉珠氣息不穩,滿頭冷汗的對風夜寒說著,一邊說一邊伸手從自己的左手袖中拿出了一個暗匣。
暗匣是一個純黑色的金匣,很簡單,卻是一件暗器,她微微顫抖著手打開了暗器的開關,裏麵擺放著的是十幾根尖細的金針,她將金針從暗器內取出,對風夜寒說道:“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你現在將我的衣服解開。”
她知道因為自己腹中孩子的緣故,遲早會毒發,沒想到會這麽快,快的讓她應接不暇,也幸好他們剛回到總督府才開始毒發,要是在大街上就毒發到時候就會顯得很慌亂。
風夜寒聽後連忙伸手去解開白玉珠腰間的錦帶,而後伸手將她頭上佩戴華美頭飾全部取下,這些華貴的頭飾雖然很漂亮,但是也不輕,現在她身體這麽難受,該取下她身上任何稍微重的飾品讓她減輕沉重舒服一些。
衣衫退下,凝脂如玉的肌膚隨之呈現在自己的麵前,隻剩下一個大紅色的牡丹肚兜,這一次他沒有半點胡思亂想,很冷靜的問著白玉珠道:“然後?”
白玉珠抬眸看了一眼風夜寒說道:“全部脫光。”
風夜寒眼中此刻帶著一絲驚愕,下一刻就伸手繞到她脖頸後解開了綁在一起的帶著,最後遮蓋身體之物落下,在他看到她之前身體蔓延開來的毒紋之時滿是震驚,他忙道:“怎麽會這樣?”
“蠱毒的緣故。”白玉珠垂眸看著淺淡了很多的毒紋在此刻變得又黑又紫,蠱毒隨著自己的血液繼續再往自己的身體蔓延著,她想最後自己的全身都被這些黑紫毒血所包裹,到時候自己一定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可這……”風夜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隻因麵前白玉珠的小腹之上仿佛一瞬間將毒血全部凝聚於此,宛如一塊紫紅色的血塊,並不像是小腹意外的黑紫色。
“我的孩子……”這一刻,白玉珠的心亂如麻,更是感到害怕,她不是害怕自己有個好歹,而是害怕自己腹中的孩子有個好歹,一下子鼻子一酸,差點眼淚奪眶而出。
“孩……孩子……”風夜寒帶著震撼的看著白玉珠,後道:“留不得,你看到了嗎?一會夜淩來了,立刻服用小產的藥,不許生。”
雖然他已經對她妥協,願意讓她生下孩子,但是看到她這副樣子,他很清楚是懷有的龍裔才引起的這般詭異情況。何況,她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現在又懷有皇嗣,此時滿腦子都是夜淩對自己所說的話,不能懷龍裔不然會死,看來,是真的,還發生的特別快。
白玉珠看都沒看風夜寒一眼,她手中捏著金針可都是抹了毒的,在此刻,她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越是冷靜身體之中的疼痛就越發的激烈,這是一種不是在骨血,而是在自己血裏麵的刺痛,痛的她恨不能割開自己的血管,讓全身的血液全部流出。
但是,她不能,她知道會失血過多而死,她右手捏著帶毒的金針,左手去慢慢放在自己的心口左邊的肋骨旁側,一個指肚的距離將金針慢慢的刺進皮膚之內,一瞬間,她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而金針的邊緣開始往外慢慢滲著黑色的毒血。
風夜寒一看這一情景臉色蒼白如紙,心裏滿滿的心悸,他忙出聲想製止她,他對白玉珠揪心道:“你還是什麽都不要做,等夜淩來了在說。”
“去拿一把刀給我。”白玉珠在此刻抬眸看向風夜寒,眼中帶著心驚膽戰,而後忽然想起風夜寒的兵器天罰,她忙道:“把你天罰給我。”
天罰出鞘必要見血,每次風夜寒出天罰,都要受傷,而且每次天罰都是喝他自己的血,這次,她可以滿足一下天罰。
“你要做什麽?”風夜寒語氣帶著慌亂,狹長的鳳眸之中滿是害怕的看著白玉珠。
“我肯定不會自尋短見的。”白玉珠知道風夜寒的擔心,她沉聲說道。
風夜寒雖有不願,可聽到白玉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滿是懼意的心裏也稍微放鬆一些,至少她不會有個好歹,天罰瞬間握在他的右手之中,他將天罰遞給了白玉珠。
白玉珠下一刻就從風夜寒的手中拿過了天罰,下刻,她拿著鋒利無比的天罰在自己的肋骨上劃破了三到傷痕,頓時黑紅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流了出來。
“你做什麽?”風夜寒看到白玉珠如此之快的將自己的身體劃破,他驚嚇的一把從她手中強行奪走天罰。
“我當然是自救。”白玉珠此刻痛的幾乎話都說不出來了,她強忍著咬牙對風夜寒說道,一句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眉目間滿滿的痛楚。
夜淩距離白玉珠居住的屋子並不遠,這是因為隨時要來照看她,凝華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整理剛從淮北城內的藥店買來的草藥,今天白玉珠和風夜寒出門了,他也出門了嗎,不過他是去配藥了。
當他慌張的走進屋內時,看到白玉珠沒有穿衣服,並且渾身是血的樣子,他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