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白玉珠離開之後,風夜寒一個人立在寒風之中,狹長的鳳眸在此刻再也沒有隱瞞,充滿了殺氣。
不過,隻是一瞬間便消失無蹤,他走向屬於他和白玉珠的營帳。
白玉珠問清楚了關於藍溪的事情,雖然嘲笑風夜寒而感到高興,卻在躺下之後心裏分外不是滋味啊,可憐的藍溪,可憐的女人……
很快,綢緞摩挲的聲響,讓她知道風夜寒回來了,果然很快她便被強健有力的臂彎攬入懷中,她沒有推開他,而是合上了眼眸安靜的睡去……
翌日清早,她醒的很及時,抬眸看去卻見到未摘下麵紗的風夜寒合著眼眸,似乎是同時醒來,下一刻,她就看到了他本合著眼眸在此刻睜開,四目相對,她發現他的眼中沒有一絲剛睡醒的惺忪感,或許他早就醒了吧。
“早。”兩人對視很久之後,風夜寒先開口對白玉珠言道。
“一點都不早。”白玉珠很平靜的回應著風夜寒,似乎從他說起讓他們兩人相敬如賓的時候,她的心就象是平靜的湖麵,就算投入了經過風夜寒之手無數石子,也無法泛起半點漣漪。
這便是徹底死心的結束吧,心髒再也不會悸動,也不會因為他而心跳加速。
風夜寒看到白玉珠要起身,他便先起身之後伸手去扶她,她沒有拒絕,他沒有驚訝,一切都很平靜。
今天的白玉珠穿了一襲黑色錦袍,一頭烏黑的長發被白玉冠束發,腳踩黑色貂皮保暖長靴,麵上帶著黑色麵紗遮蓋了她的容貌,一身男子的裝扮讓她顯得真像男子一樣高貴,但削瘦的身形更因為腰間的腰帶而顯得纖細,讓人覺得用手輕輕一握就可以握住。
“怎麽忽然讓我穿男裝?而且,好像衣服挺合身的。”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子衣袍,她帶著驚訝看向風夜寒問道。
“男子的衣袍總比女子裙裝方便。”風夜寒一邊說著,一邊取下自己腰間掛著的墨蘭玉佩係在白玉珠的腰間,而後又仔細的看了看,他語氣溫和道:“嗯,挺好。”
“那這麽合身的衣服哪裏來的?”白玉珠直視著風夜寒問道。
“我讓下屬去準備的。”風夜寒很淡定的告訴白玉珠,又道:“差不多了,該讓他們收拾一下,我們準備離開。”
白玉珠點了點頭,言道:“的確方便了不少。”
白玉珠一身男子打扮走出營帳的時候,讓不少人感到震驚,不知道真相的還真以為太子殿下風夜寒身邊跟著一位神秘纖瘦男子。
夜淩和凝華都微微驚愕了下,然後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而白玉珠走到凝華身邊,她壓低了嗓音道:“從現在開始盯緊了藍溪,我不允許他們有任何閃失,還有忽然消失。”
“是,小姐。”凝華立刻畢恭畢敬的回應大小姐白玉珠。
風夜寒剛好走到白玉珠的身邊,所以他聽的很清楚,不過他理解她為什麽這麽做,畢竟藍溪手中的孩子……
狹長的鳳眸在此刻閃著算計的光芒,隻是一閃而過。
“我單騎。”白玉珠一邊說著,一邊就是要上馬,但是那抓著韁繩的手下一刻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所抓住。
“騎絕影,絕影很通靈性,會避開不好走的路,會減輕你身體的勞累。”風夜寒看著白玉珠,語氣溫和的對白玉珠說道。
“你的馬,我怕我還沒走到它邊上,就要被它的馬蹄子伺候了。”白玉珠眼中帶著嫌棄的看著風夜寒,又道:“我還是騎這匹馬,這匹馬才是真正的溫順。”
絕望是風夜寒的坐騎,親自馴養的馬隻會認一個主人,別人別說騎,怕是靠近就會被馬狂暴馬蹄子踢過來,她可不想沒事找事受傷。
“不會。”風夜寒嗓音帶著安撫,說完直接拉著白玉珠就朝著一旁的絕影走去。
白玉珠剛走到絕影身邊,就聽到絕影氣息粗狂,前蹄的開始刨地,她頓時就要走人,沒好氣的看著風夜寒說道:“看到沒,看到沒,絕影已經恨不得要踢死我了。”
或許是因為風夜寒牽著白玉珠的緣故,絕影雖然前蹄一直在刨地,一副要撞傷靠近它的白玉珠,不過下一刻便慢慢的安定了下來。
風夜寒輕輕地拍了拍絕影的臉頰,狹長的鳳眸帶著溫柔對絕影言道:“乖,這是你的女主人,從今天開始起,你要好好的帶著她,不許傷害她。”
說話間,已經是將白玉珠拉到了絕影的麵前,隨後他握著她手的手抬起,將她的手放在絕影的臉頰上,然後慢慢的撫摸著絕影。
白玉珠的手剛碰到絕影的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絕影一瞬間全身的緊繃,不過在自己的手撫摸之後,慢慢的卸下了防備,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風夜寒側眸看著白玉珠眼中的擔心到放鬆,他眼中帶著深邃,他輕聲道:“我看,還是我先帶你同騎一下,讓絕影好好熟悉熟悉你,我的太子妃。”
“我敢說,你說了這麽多做了這麽多,就是想讓我和你同騎。”白玉珠在風夜寒這話說完,直接脫口而出,不過,下一刻
她輕笑了一聲道:“但是,我覺得挺好啊,有個靠背讓我靠著,我也不會覺得累。”
“你真聰明,又被你猜透了我的心思。”風夜寒聽著白玉珠這話,他稍顯無奈,下刻,他便一個攔腰將白玉珠抱在懷中,一個輕功輕躍便是上了絕影馬背,他將一手牽著絕影的馬韁,另外一手為她拉了拉外披的披風,確定給她裹嚴實不會受寒之後,他輕聲道:“啟程。”
白玉珠很舒服的躺在風夜寒的懷裏,不聞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事情。
因為白玉珠他們的緣故,風夜寒再也沒有之前那般沒日沒夜的瘋狂趕往淮北,一路都很緩慢,為的隻是白玉珠的身體。
大年早已過去,大年初一也在路途之中度過,沿途的城鎮到處都是喜氣洋洋,風夜寒要住下來,可白玉珠又不願意了,一晃兩個半月,白雪融化,天氣漸漸暖和,藍溪母子身上的傷也痊愈之後他們才來到了淮北,這裏因為靠近蠻荒的原因,人們雖然富裕可不像江南那邊人溫婉,粗狂的風情但也透著溫柔。
淮北總督早就收到了從京城皇宮傳來的密旨,卻一直都沒看到太子風夜寒來到淮北,他已經是將很多事情都給處理好,隻想給太子殿下一個好的印象,雖然……一想起有些事情似乎不能讓他如願。
淮北總督府建在淮北城中,東南西北四門,淮北城非常偌大,有半個京城大,因為靠近蠻荒附近,總有一些身穿奇怪的人行走在城中,買賣商戶,一派的繁榮,絲毫看不到可憐人的出現,仿佛人們衣食無憂幸福的生活著,白玉珠看著城中的一幕,卻覺得這並不是淮北城。
山高皇帝遠,總有很多事情是一張奏折是無法送到皇帝風元手中的,並且,風元看到的奏折永遠不是真正的奏折,真正的奏折其實在尚書院的時候就被各方各派的群臣給篩選完畢,隻要對他們沒有壞處,隻要有利益才會呈送給風元。
這樣說來,風元還真是可悲,手中的皇權幾乎都被架空光了,還特別是大將軍府最厲害,幾乎將半個大雲的兵力都握在手中,隻要一個不高興完全可以廢掉風元的皇位,故此,自己嫁到東宮也是可以幫皇家穩住大將軍府,互利的政治聯姻。
“風夜寒,察覺到了麽。”被風夜寒護在懷裏的她語氣意有所指地言道。
風夜寒看似目不斜視,實際上餘光已是看向了四周,又瞥了一眼行走在前麵身穿官服卻大腹便便的滿臉奉承模樣的淮北總督,他鳳眸已是冰冷了下來,他沉聲道:“察覺到了。”
“我出宮可是和父皇說過的,所以我肯定父皇已經書信送到這總督手中了,隻是覺得好笑,真正的東西是無法用虛假來掩蓋的。”白玉珠眼眸帶著寒意的看向了大腹便便沒走幾步就粗喘著氣的淮北總督。
就憑這點她就可以肯定這總督平日裏的日子過的很不錯,腦中有一個念頭瞬間出現,她眼中帶著趣味對風夜寒道:“晚上去爬牆去不去。”
“爬牆?”風夜寒一聽這話頓時一愣,然後輕聲道:“我支持去夜探淮北城,可我不支持你紅杏出牆,紅杏出牆我不能忍。”
“不能忍嗎?我可是非常喜歡我師兄墨宣的,我和他非常的恩愛,應該說沒有你,我早就嫁給他了。”白玉珠心裏非常不喜歡風夜寒說這樣的話,便裝作高傲的嘲弄著他。
風夜寒瞬間全身散發著寒氣,隻因為他腦中呈現出墨宣挑釁的神色,不過下一刻他就快速斂下,他垂眸看向懷中一臉譏諷的白玉珠輕聲道:“夜探啊……隻要不是曾經你夜探太子府的經過就好,這次你我兩人夜探,有我保護你,我倒是非常放心,並且也不會讓你當著我的麵紅杏出牆。”
白玉珠直接伸手狠狠的擰了風夜寒手臂,抬眸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她怒視著他言道:“不要讓我想起從前不好的記憶,不然就不是現在隻擰你的手臂,下次我就狠狠的教訓你。”
風夜寒一點都沒掩飾痛意,他鳳眸帶著痛意言道:“嗯,記住了,不敢再說了,我怕你帶來傷害,我疼。”
白玉珠隨之一愣,隻因聽到他話裏所說的這句話,怕自己帶給他疼?為什麽聽著像是他話裏有話?
算了,懶得理會他了,她淺笑道:“你的腦子向來不記事情,這次就好好記著。”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道:“愛記不記吧,反正對於你著實沒有什麽想法。”
“記住了。”風夜寒聽著白玉珠話裏的意有所指,他無奈道:“乖,這次真記住了,馬上就要淮北總督府了,一會先去沐浴好好休息知道麽。”
白玉珠帶著嫌棄的眼神看著風夜寒道:“還用你說?在路上受累了這麽久,肯定要享享福。”
風夜寒鳳眸含笑,他看著白玉珠輕聲道:“嗯,絕對不能便宜了這總督,你需要什麽就指使他,不需要什麽也指使他,隻要你開心想怎麽樣都行。”
白玉珠看風夜寒認真的模樣,一下子笑出聲,她笑道:“你要讓我為難他就直說好了,還說的這麽婉轉。”
“我的太子妃那麽聰明,自然會理解我這話裏的意思。”風夜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股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