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跟隨在白玉珠身後的凝華一看到這一幕,鳳眸微微閃了閃,他伸手扯了一下一旁夜淩的衣袖,示意一同離開。
夜淩看著眼前風夜寒緊緊地抱著白玉珠這一情景,他從風夜寒的狹長鳳眸裏看到了心疼的疼惜,凝華的示意他豈會不懂,麵紗下紅眸帶著深邃的複雜轉身離去。
“找個地方給我們歇息。”凝華看向將他們領來的太子親衛語氣冰冷言道。
“請這邊來。”太子親衛佩戴佩劍語氣不卑不亢的言道。
凝華帶著藍溪他們一同離開了屬於風夜寒獨身入住的營帳,而營帳內的風夜寒緊緊地抱著白玉珠,狹長的鳳眸之中滿是疼惜。
沒看到白玉珠的時候,他能硬下心腸派人將她趕走,甚至不帶絲毫情緒,可真當見到她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渴望她的出現,患得患失的感覺糟糕透了。
白玉珠沒想到風夜寒會一句話都不說將自己抱在懷裏,實際上她早就準備好了各種惡毒的言語去怒罵他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京城,然而,當他充滿龍誕香的懷抱將自己擁入懷中的時候,自己發現,竟然是連一句氣惱的話都說不出來,心裏是又氣又歡喜。
氣他的不告而別,歡喜自己終於找到了他,看到他沒事的樣子,害怕他出事而顯得滿是無措的心一下子塵埃落地,心裏無比的踏實。
“你個負心漢,不就是給你下了藥嘛,你至於這麽想離開我!”但是,她現在所處的位置不該是對他所擔心的,畢竟彼此都講了絕情的話,所以她滿是埋怨的責怪道。
細碎的吻落在白玉珠的發髻上,這樣的吻隔著麵紗而有些不真實,更無法滿足他的心,奈何風夜寒知道自己不該去渴求這些。
“弄疼我了。”白玉珠雖然能感覺到風夜寒也很緊張自己,可是他是真的弄疼了自己,他本抱著自己身體的手臂似乎很怕失去自己,越來越緊。
一聲弄疼讓風夜寒猶如大夢初醒,下一刻忙鬆開了她,外露的狹長鳳眸帶著擔心道:“我出宮沒對你說的確不對,但是你也不該跟我過來的。”
說完,不等白玉珠有半點反應,一個攔腰就將她抱起,他邊走邊說:“明天我派人送你回京吧。”
白玉珠先是因為風夜寒忽然抱起自己她驚愕了下,而後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冷聲道:“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你要是不回京就別指望我回去。”
腳下的步子微頓了一下,風夜寒並沒有停下腳步,他抱著白玉珠來到隔開的內帳時將她放在搭好的床榻上,上麵雖然沒有宮中奢華卻鋪著虎毛、錦毯,帳內燃著暖爐倒是很暖和。
“我去的地方很危險……”他看著很順從躺在榻上的白玉珠輕聲言道,然後將錦毯為她蓋好又道:“你不是在京城還有很多事情要辦麽,正好我不在的期間你專心處理你的事情。”
“我在京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你還知道淮北危險啊,你要是在淮北出了什麽事情,你讓我怎麽辦?還不是跟著你沒了命。”白玉珠躺在榻上看著將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的風夜寒,她無法對他有分毫的埋怨。
風夜寒轉身從榻前的矮幾上倒了一杯溫水,又將一盤點心和肉幹拿了過來,他語氣輕柔道:“喝水還是吃點東西?”
“都不想,我為了追你很累。”白玉珠搖頭拒絕,語氣帶著無力地說著,微頓了一下,她繼續又道:“不許岔開話題,聽到我剛剛說的話了吧,要麽你跟我一起回京,要麽就別說些什麽,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風夜寒將點心、溫水讓在榻前矮幾上,又走到一旁水盆旁浸濕了帕子,絞幹帕子之後他走到她麵前坐在床沿,而後伸手輕輕地摘下了她的麵紗。
麵紗落,露出的是他此生難忘的麵容,本來稍微平靜的狹長鳳眸在此刻凝滿了酸楚和憐惜,他拿著濕帕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臉頰,語氣不由的更加溫柔道:“馬上就要到淮北了,豈能離開。”
“你必須跟我回京。”白玉珠一聽風夜寒不打算回京,立刻伸出手抓住他冰冷的大手,她一臉認真對他道:“淮北的山賊根本不是普通的山賊,所以很危險,要真是非要絞殺這些山賊幹脆派兵踏遍整個淮北,而不是讓你堂堂太子親自帶兵前來殺山賊鎮亂淮北。”
那被白玉珠緊握住的手輕顫了一下,風夜寒狹長的鳳眸看著被她緊握
的手,他眼中帶著暖意,然後抽回自己拿著帕子被她抓住的手,而後他用另外的手握住了她外露的玉手,輕柔的言道:“知道你消息靈通,但是你也不要小看了我的消息。”
白玉珠驚訝,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沉聲問道:“那你把你所知道的消息告訴我。”
風夜寒一邊動作輕柔的為白玉珠擦了擦臉頰,看著她疲倦又蒼白的臉頰,他心如刀絞卻還是柔聲道:“淮北這一帶曾經已經派兵鎮壓過一次,草寇、山賊亂鬥全部被殲滅,這次出現的山賊主要盤踞在淮北與蠻荒交界的雲竹山,惡行讓淮北一代百姓非常痛恨也懼怕,可真要去抓他們要麽直搗黃龍,要麽就不要輕易動手,畢竟旁邊就是蠻荒,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逃去蠻荒,蠻荒是三不管之地,到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去派兵進蠻荒之地。”
白玉珠一聽風夜寒這話,就聽出他在分析山賊的位置卻絲毫不知道這些山賊的底細,這讓她很無奈道:“在什麽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山賊不是普通的山賊。”
“你聽我把話說完。”風夜寒將帕子放在一旁桌上,然後兩手將白玉珠的玉手握在手心,他一字一句道:“這些山賊非常訓練有素,依我看來怕是有人專門訓練過,並不是普通的山賊,他們做事都是非常有規劃的……”
“你既然知道這些不是普通的山賊,知道有人訓練過他們,那你還敢來!你是不是氣死我才行。”白玉珠不等風夜寒把話說完,她很氣惱的看著他,下一刻便要抽回被他緊握著的手,卻反被他握得更緊。
看著白玉珠這麽緊張的惱怒,風夜寒卻笑了,狹長的鳳眸清澈如水帶著淺淺的笑意,讓清冷的他全身都仿佛渡上了一層溫柔的光芒,他語氣溫柔似水道:“在你的心裏,你還是這麽的在乎我。”
這一刻,白玉珠一下子整個人都愣住,她下刻怒道:“誰在乎你了,我巴不得你死!”
風夜寒眸中笑意更深,身上的光芒似是更加寵溺,他嗓音輕柔言道:“我是想說你在乎我,是因為害怕我死連累你死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剛剛被風夜寒直接戳露了心思的白玉珠帶著害羞的怒意,可聽到他這麽一句話的時候,她一怔,隨後氣憤道:“對啊,就是怕你連累我跟著你一起死,我可不想死,我還想活千歲萬歲呢。”
風夜寒笑的溫柔,最後眉眼彎彎非常的愉悅,隨後壓製不住的笑出聲,這是自從光明寺回來之後,他第一次笑的如此暢快開心,第一次發覺原來心情還可以這麽美好。
“有什麽好笑的!”對於風夜寒笑的這麽開心,白玉珠有些不解卻臉色故作陰沉的厲聲言道。
風夜寒笑的燦爛,他看著躺在自己麵前假裝惱怒的白玉珠,他慢慢停下笑聲柔聲道:“沒什麽好笑的,我隻是開心而已。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死,畢竟你是要活千歲萬歲的磨人小妖精,我豈會讓自己有個好歹呢。”
曾經得知自己身體之中有天地蠱的時候,他一直都想找辦法解蠱,最後才發現天地蠱是西域蠱毒師們最崇敬的存在,也是根本無法輕易解蠱的存在,他厭惡自己身體之中有蠱毒。
但是,他慢慢發現,原來當自己最討厭的惡毒天地蠱也有一天成為自己喜歡的存在,那就是很成功的將自己與白玉珠的性命捆綁在一起,仿佛很成功的將他與她之間捆上了一根紅線,很難掙脫,但他喜歡這樣。
“你才是小妖精呢。”白玉珠這才發現風夜寒在調侃自己,不免扁了扁嘴白了他一眼,又一想淮北山賊頓時猶如清醒,她發現自己差點就被他給扯開了話題。
“你不許笑了,你既然知道山賊的來曆不明還非常值得懷疑,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去淮北,指不定正好就是有些心懷叵測的人所需要的,這不是自投羅網麽!”下一刻她嚴肅的看著他沉聲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喜歡看到你認真的模樣。”風夜寒鳳眸帶笑的看著眼前白玉珠帶著擔心又一本正經認真的模樣,他鳳眸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風夜寒!”白玉珠頓時咬牙切齒的怒道,她這是在告訴他淮北很危險,他竟然還笑得出來,簡直豈有此理。
風夜寒看到白玉珠是真的生氣了,忙哄道:“嗯,這些我都知道,不過,你放心,到底是誰自投羅網還不一定。”
他從不做沒有信心的事情,除了她白玉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