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此時,白玉珠看著風夜寒胸前的傷疤,本來複雜的眼眸之中帶著一抹心疼,指尖停留在他冰冷的傷疤前,一聲輕歎毫不遮掩的從口中流出……

狹長的鳳眸之中的迷離一點點的散去,散去的速度極其的快,很快鳳眸之中布滿了清明,眼前映入眼簾的是白玉珠帶著傷痕的臉頰,然後便是看到她眼中沒有一絲遮掩的心疼,再然後就聽到了她的歎息聲。

此刻,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她冰冷的指尖再輕撫著自己的胸前的傷痕,仿佛她指尖的冰冷之感帶有讓人清醒之意法力那般,瞬間讓風夜寒腦中清明,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幕幕纏綿之景,一瞬間,他臉色帶著懼意。

是的,沒有驚喜,沒有愉悅,有的是滿滿的心驚膽戰。

“你不該對我下藥……”這一刻,他直視著白玉珠狠狠咬牙開口言道,而後語氣幾乎帶著一抹怒意道:“我說過,我會讓你喝上一碗你不願意喝的藥……”

風夜寒帶著絲絲憤怒的聲音讓絲毫沒有察覺到他醒來的白玉珠如同驚弓之鳥,嚇的差點尖叫出聲,那本來撫摸著他胸前傷疤的手更是僵著,一個抬眸對上了他的鳳眸,自己所看到的是他沒有喜悅,反而是怒火的眼神。

本來心裏是竊喜的,這並非是隱瞞,可看到他的眼神,她瞬間仿佛置身在冰凍三尺之下,徹骨的寒,比蠱毒在自己的身體之中還要寒冷,更多的是難過。

“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嗎?”強忍著一切,她硬著心腸瞬間神色冰冷的直視著風夜寒冷聲道。

“來人啊!”下刻,風夜寒昂聲喚道。

白玉珠卻抿唇輕笑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不自然,充滿僵硬的苦澀,她看似高傲的笑道:“不用叫了,外麵沒有一個人,我早就讓所有人都退下去了。”說完,她便是打算起身,但是那精壯手臂摟著自己腰際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

一個旋轉,白玉珠驚呼了一聲,在緩過神看去的時候自己就被風夜寒壓在身體之下,那本來自己動手為他們蓋在身上的龍袍此刻一點點滑落,將他精壯的上身毫不掩飾的出現在她的眼簾之內。

“你做什麽?”她心裏一驚,下一刻冷靜的看著狹長鳳眸帶著深邃又惱怒的風夜寒,但在自己話罷,他並沒有說話,她氣息不穩的警告道:“你不要亂來。”

旋轉過後,其實風夜寒已經是連控製自己的機會都沒有,隻因他的心跳在快速的跳動著,氣息便混亂了下來。

如緞墨發如同花兒一樣散落在地上,柳眉彎彎,一雙剪水之眸帶著驚愕的看著自己,絕美的臉頰透著通紅的羞澀之意,優美的唇瓣沒有了平常的蒼白,似乎在之前的纏綿之下他的稍顯大力將她的唇瓣吻的充血,顯得分外美麗。

平日裏的她時而象窗外積在梅花桌上的清冷雪花,時而象是開的妖異的罌粟之花,時而象是火玉那般霸道仿佛要燒淨天下,時而卻又象是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時而雍容華貴宛如國色牡丹,傲視群花,她的美是多樣的,更象是天上的雲朵那般,看得見卻無法抓得住,明明就近在咫尺,然而實則遠在天涯……

這樣的她在此刻象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微張的紅唇似是無形之中在不斷對他訴說情話蜜語,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讓他胸腔內瞬間充滿了連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情動。

此刻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她的雙手,十指緊扣不願意鬆開,這個女人總是喜歡用這樣的小手段讓自己栽在她的手中,但是卻栽的甘心情願,可是一想到她的身體,他之前的話,他本來滿是惱怒的心裏不免又添了幾分氣憤,恨得咬牙切齒想去懲罰她,俯下身唇貼上她的唇……

“唔……”白玉珠喉間發出一聲輕吟,在她以為風夜寒會控製不住深入的時候,他並沒有繼續下去。

風夜寒又氣又惱又無奈,仿佛身體之中的藥性還沒散去繼續控製著他的身體帶來熱意與眩暈,但是,讓他瞬間清醒過來的是白玉珠胸前的毒紋,他很清楚她身體毒紋在一點點的蔓延,總有一天會遍布她的全身,到時候就無法再控製得住,他也無法預料得到那時候的她會是怎樣的,至少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白玉珠全身燥熱的看著風夜寒,緊抿著唇冷冷地看著他,而後沉聲道:“放開我。”

風夜寒隻是凝視著白玉珠,狹長的鳳眸之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眼神,之後,他開口道:“我一定會讓你喝下這碗藥……”這句話好像對白玉珠說,他卻更像是對自己說

白玉珠隨之一怔,心頭蔓延的難過在此刻一點點的散去,她神色也平靜了下來,語氣冷靜道:“是麽,就算你放棄了我,可龍裔是無辜的,我身為太子妃也有責任為你誕下龍裔,合情合理的事情,為何你非要讓我喝避孕藥。”

風夜寒呼吸一滯,他微微抬首與白玉珠四目相對,看著她忽然冷漠下來的神色,他的腦中想起的是雪花,是了,這是她的又一麵,冷的讓他膽寒。

“如果……”他直視著她開口言道,但下一刻頓住,鳳眸之中帶著一抹深沉,稍許,他又道:“這根本就不是合情合理,你和太後之間的交易,我是絕對不會讚同的。”

孩子……如果她的身體安康她要盡她太子妃的責任,他自當不會阻攔,可是她的蠱毒……

白玉珠張口本想反駁風夜寒的,可下一刻,她暗自深吸一口氣來讓自己冷靜下來,稍許,她冷聲道:“你先讓我起來,我不想這麽外露一切的躺在地上。”

風夜寒並沒有在白玉珠說完話就鬆開她,他鳳眸帶著鋒利的注視著白玉珠,仿佛隱藏著難以言喻的心緒。

“我手臂痛。”看著風夜寒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白玉珠隻能找借口讓他鬆開自己。

聽到白玉珠說她手臂痛,風夜寒自當是了解她才接好的手臂,深吸一口氣之後,他這才鬆開他們十指緊握的手,而後慢慢的從她身上起身,一手抓起龍袍快速的穿上。

而風夜寒鬆開自己的時候,白玉珠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依自己虛弱的身體無論如何都不是風夜寒的對手,如果來硬的話,故此,她必須不能在他麵前太強勢的吃虧。

在她準備慢慢從地上起身的時候,下一刻就落入了一個酒香夾雜著龍誕香的懷抱,隨之自己衣裙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抬眸看去就看到風夜寒將自己抱在他的懷裏。

“你做什麽?”白玉珠立刻帶著警惕的看著風夜寒。

“回寢宮。”風夜寒鳳眸深邃的看了一眼白玉珠,抱著她就往殿外走去,走出膳間外麵空無一人,仿佛這是一座無人宮殿這般。

一路走到鸞鳳宮,白玉珠已經是察覺出風夜寒微亂的氣息,看來藥效將他折磨的也不清,連抱著自己走了這麽點路的力氣都沒有,可他還是強撐著抱著自己。

鸞鳳宮也沒有一個人,風夜寒抱著白玉珠回到寢宮,將她放在榻上之後,他看著她沉聲道:“不要動。”

“你去哪裏?”白玉珠一看風夜寒轉身就走,她心急口快立刻追問道。

腳下的步子瞬間停住,風夜寒轉身看向白玉珠沉聲道:“我去讓宮人進來伺候,一會沐浴。”

“去吧。”白玉珠聽到風夜寒這麽說的時候,她淡淡地應道。

風夜寒前腳走,白玉珠下一刻快速的下了床榻走到一旁被宮女擺放好的鳳袍旁,伸手拿下一件玄紅鳳袍快速的穿在身上,一頭烏發垂順在肩頭,她並沒有梳妝打扮的意思,穿上鳳紋雲錦繡鞋,她直接就往殿外走去,雖然兩腿虛浮,甚至全身帶著酸痛感,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留在東宮。

殿外,天蒙蒙亮,所幸這即將到來的天明讓她看清楚要行走的道路,更幸好的是為了昨夜的事情她繞過所有宮人不用伺候,也避免了被人發現自己去了何處。

隻不過,白玉珠沒走幾步,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身後響起了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你這麽急想去哪裏?”風夜寒的聲音就像寒冬的清晨寒意徹骨在寂靜無聲之中分外響亮、滲人。

腳下的步子停下,白玉珠袖中雙手微微緊握,她轉身看向風夜寒冷聲道:“離開。”

“你以為尋求庇護,就可以避免避孕藥嗎?”風夜寒臉色極其陰沉的看著眼前兩步開外的白玉珠,語氣寒意蝕骨。

“庇護?這宮中可沒有任何人會庇護我。”白玉珠昂首直視著風夜寒,在氣勢上絲毫不輸風夜寒的冷酷,下一刻,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道:“哦……我知道你想說誰了,你想說我會去找墨宣庇護吧,嗬……還用不著因為我們的事情去打擾他。”

“跟我回寢宮。”風夜寒定定地看著白玉珠稍許,他走上前站在她麵前,伸手想要去握住的她的手腕。

白玉珠立刻後退了兩步,又一次拉開了與風夜寒的距離,她看著他冷勝東:“可我現在不想回寢宮。”

“如果你想逼著我對你動手,那我就不會留情。”風夜寒狹長鳳眸帶著漆黑的深沉看著白玉珠,又道:“你該知道,依你現在的虛弱根本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