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白玉珠剛好抬眸看到風夜寒手中的披風,他的指尖讓披風脖頸處的細針全部露了出來,雖然帶著痛意,她帶著一絲可笑道:“原來是細針,我還以為是長針……”

風夜寒垂眸看著懷中白玉珠無所謂的神色,他鳳眸之中帶著壓抑著的怒氣,他沉聲道:“你該早些脫下來的。”

他可以想象得出當若言親自服侍她穿上這披風的時候,這些細針就直接刺進了她脖頸肌膚內,可她卻沒有吭聲,從鳳藻宮正殿一步步的走到禦花園如此長久之路,想必這每走一步都是錐心之痛。

他明白,為什麽他在她穿好披風之後去握住她手的時候,她手卻是握拳……

“脫下來?嗬……”白玉珠看著眼前的細針冷笑了一聲,又冷冷道:“這細針極短,本來是並不怎麽厲害的,可是細針上麵沾有鹽嘖風幹之後被縫在了領口,刺進肌膚之內就分外的疼,不走動還稍微好些,一走動可就痛心入骨。我就說皇後怎麽會這麽舍得送這麽華貴的披風,果然是內有乾坤啊。”

“依你的脾氣穿上感覺不舒服就該立刻脫下來的。”風夜寒的語氣帶著擔心地說著,後意有所指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不用處理了,沒意義。”白玉珠伸手摸了一下後頸,發覺手指上都是鮮血,直接刺紅了自己的眼,不過下一刻她斂下這股對皇後的怒氣,反正皇後也難得在自己這邊討個便宜,這次就認了。

“這不行。”風夜寒頓時就不願意了,他將披風隨手丟在一旁,他認真的直視著白玉珠道:“有些事情是該要講清楚的,畢竟你現在是我的太子妃。”

白玉珠側眸,她眼中帶著認真的看著風夜寒,稍許,她沉聲道:“你是不是病還沒好?”

簡直奇怪了,他忽然這麽護著自己?反正甄皇後針對自己不是沒有理由的,在說了,無論皇後怎麽針對自己,也不會要了自己的命,這點皇後自己心中有數的。

“病?”風夜寒微怔了下,隨後輕聲道:“沒病。”

白玉珠驚訝了下,便言道:“沒病你這麽護著我幹嗎,反正你母後又不會要我命。”

風夜寒定定地注視著白玉珠,一會,他語氣帶著認真堅決道:“你是我的太子妃,你的身份你自己要記清楚。”

“然後?”白玉珠心裏瞬間一顫,麵上無所謂的問著。

“沒有然後,你記住隻要是我的太子妃就足夠了。”風夜寒之前認真的語氣顯得平靜了下來。

又是這個借口……白玉珠冷冷地瞥了一眼風夜寒,又意味深長道:“我可不是為了這件披風而離開的,你看看那些閨秀過不了幾天就會是你的側妃進入東宮,我今個要是去石亭裏陪皇後娘娘去賞花,這夾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風夜寒聽著白玉珠這話倒也沒說話,過了很久,他淡淡道:“回宮了就歇著吧。”

“那是當然。”白玉珠二話不說就直接脫口而出。

風夜寒從袖中拿出帕子,輕輕地擦拭著白玉珠脖頸處的鮮血,狹長的鳳眸帶著深邃與複雜。

白玉珠依在風夜寒的懷裏,一句話都沒說,微微合上了眼眸,不知道為何心裏十分排斥這些側妃進宮,但是又不能阻攔這些側妃,安陽公主的退讓是在自己意料之中,如果阻止她們進入東宮那太後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正在想著安陽公主她們的事情,卻腦袋跟不受控製了那般,忽然的就想到了子心說的那番話,師兄墨宣去了蕭王府。

這樣的念頭出現實在是讓她很驚愕,隨後又立刻斂下這不該出現的念頭,肯定是子心看錯了,絕對的……

風夜寒看著懷中白玉珠微微斂下眼眸,神色略顯得恍惚,他暗自歎息……

太子龍輦很快就從鳳藻宮回到了太子東宮,東宮之內夜淩已經在正殿之中等候,白玉珠正想自己走下去,卻下一刻又被風夜寒給緊緊抱在懷裏。

“你……你就不累嗎?我能走好不好。”白玉珠帶著嗔怒看著目不斜視往宮內走去的風夜寒說道。

“我真不累。”風夜寒看都沒看白玉珠一眼,很淡定的說著。

白玉珠頓時被風夜寒嗆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便舒舒服服的被風夜寒給抱進了大殿內,反正在自己看來,今天自己這身妝扮真要自己走也的確累。

夜淩在看到白玉珠被風夜寒抱進大殿之後,他微怔了下,而後看著白玉珠蒼白如紙的臉頰,他語氣帶著緊張問道:“快讓她坐下來,我看看。”

白玉珠聽出了夜淩語氣裏的擔心,她抿唇輕笑了下,笑道:“無礙,我隻是不想去賞花,故意找個借口離開,這不,便把你牽扯了進來。”

夜淩立刻便明白了過來,他看著白玉珠稍許,問道:“身體這麽虛弱,沒什麽緊要事不要出宮,就在宮裏歇著便好。”

“知道了,既然來了,陪我喝杯茶總是可以的。”白玉珠被風夜寒放在椅子上之後,她笑臉盈盈的看著夜淩。

紫兒一聽這話便立刻遞了一個眼神下去,殿內候著的上茶宮女很快就端來了香氣撲鼻的花茶。

“也好。”夜淩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點頭應道。

花茶上了之後,白玉珠端起輕抿了一口,而風夜寒也坐在了殿內一點都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她瞥了一眼風夜寒,而後看向夜淩道:“你上次給我的藥沒了,你要是空可以再製些給我。”

“可以。”夜淩倒也沒碰桌上的茶,他語氣清冷的應道。

一時之間殿內又陷入了死寂之中,因為白玉珠自己也找不到該說些什麽,不過過了一會夜淩先開口道:“看你樣子也不想去歇著,不如你我博弈一局如何?”

“好啊。”白玉珠立刻脫口而出回應道,昂聲道:“紫兒。”

圍棋很快搬來,夜淩和白玉珠兩人坐在大殿上二人博弈,而風夜寒完全像是被無視的一個多餘的人,他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白玉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夜淩離開之後,白玉珠也玩累了便回寢宮換下了頭上的鳳冠和沉重的鳳袍,不過這次風夜寒沒有跟過來,她有些意外,好像這幾天都習慣了他跟在自己身邊,她看向紫兒很隨意的問道:“太子去哪裏了?”

紫兒一聽這話,忙道:“奴婢沒注意太子殿下去哪裏了,不過想必去處理事務了吧,今個可是一整天都陪著娘娘呢。”

一整天陪著自己這句話讓白玉珠微怔了下,隨後冷冷道:“準備一下,本宮要沐浴。”

“是,娘娘。”紫兒連忙應道。

在白玉珠回寢宮之後,風夜寒也是看著夜淩離開的,他上了龍輦直接來到了鳳藻宮,請安禮隨著白玉珠假裝病發而結束,此刻甄皇後坐在宮中正和安陽公主在閑聊著。

“太子殿下到。”殿外響起太監尖細的聲音。

安陽公主坐在一旁椅子上芊芊玉手撫弄琴弦,一曲清曲流出,換來甄皇後滿意的笑意,但在聽到太子風夜寒到來的時候,她還是稍微驚訝了下。

甄皇後就驚愕了下,隨後就看到太子大步走進殿內,再看去臉色微微變了下,隻因她看到了太子手中拿著的一件披風,便是自己取名叫霓裳的華貴披風。

“今個安陽陪著本後怕是也累了,安陽就先回宮歇著吧,改明個來陪本後散心。”下一刻,她看向正在彈琴的安陽公主溫柔地說著。

清音瞬間停下,安陽公主看向甄皇後,隨後慢慢的起身,而後朝著甄皇後行禮道:“那安陽就先告退了。”

甄皇後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若言道:“今個辛苦安陽了,本後有一對東珠木蘭紋耳墜賞給安陽,安陽就象東珠這般美麗動人。”

“是,皇後娘娘。”若言畢恭畢敬的應道。

安陽公主一聽這話,臉上帶著驚喜,她溫順地看著甄皇後道:“安陽多謝皇後娘娘賞賜。”

“你應得的,本後就喜歡安陽這樣的乖順。”甄皇後笑臉盈盈,之後她又道:“既然太子來了,打個招呼吧。”

“是。”安陽公主一直很溫順,然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太子風夜寒恭順道:“安陽參見太子殿下。”

“免了。”太子風夜寒看都沒看安陽公主一眼,他直視著自己的母後沉聲道:“安陽公主就先回宮歇著。”

安陽公主袖中雙手立刻緊握,隨後臉上帶著溫順道:“那安陽先行告辭。”說完,便轉身走向殿門口方向,微微斂下的眼眸之中帶著濃烈的戾氣,再抬眸已經是全然無蹤。

安陽公主一離開,風夜寒便直接走到母後麵前,將手中拿著的披風丟在母後麵前桌上,他鳳眸冰冷語氣更冷的言道:“母後不該這樣做。”

甄皇後看到這樣帶著咄咄逼人氣勢的皇兒,心裏自然是不高興,可她還是沉聲道:“不過是小小懲戒了一下她罷了,你用得著這麽緊張嗎?太子,你可別忘記,白玉珠跟母後作對並不是第一次,母後也在她跟前吃過虧,你怎麽不去替母後著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