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將軍府醜女被羞辱...
太子妃回門本是喜慶,卻在午宴過後,太子抱著太子妃滿臉惱怒的離開將軍府,百姓們沒看到這一幕,但是有心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比如皇帝風元。
皇宮禦書房,風元看著手中的密信,眉頭緊鎖,隻因為手中信中所寫的內容是關於太子妃白玉珠的。
夜郎國屢次侵犯大雲,兩國的關係早就冷僵,稍有一絲風吹草動,就足以讓各方朝廷緊張,因為隨時會發起戰亂。
墨宣,無心門少主,另外的身份是夜郎國皇帝的第五子,隻是,他自幼被送出宮,除了夜郎皇帝,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他的密探看到墨宣和太子妃白玉珠一同出現,並且很是親密。白玉珠雖醜陋,卻是手握大雲大半兵權白清的嫡女,更是一國太子妃,地位非同尋常,若是她是細作幫助墨宣透露大雲朝廷消息,那麽他的兒子風夜寒會出事,弄不好,大雲都會被夜郎國一步步瓦解。
蕭王早就有謀反之心,他早就清楚,可眼下又出現個敵國王爺,白玉珠——墨宣——蕭王,這三人聯手,著實棘手。
但看今天發生在將軍府誣蔑太子一事,他沒有覺得她是有心為太子,而是不想白雪兒成為側妃,李會兒母女和她本就不和,她是出自私心才這麽做。
一旦太子妃和墨宣聯手,那他就有必要除掉白玉珠,他不允許她危害到太子,更不允許讓大雲充滿危機。
可是,要除掉她也非易事,她畢竟是將軍府嫡女,太子的正妃,皇家的兒媳,這麽多的身份讓她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轟動京城,所以太子也是知道她和墨宣的關係,也沒敢輕易動她半分。
緊抿著唇,那拿著密信的手猛的收緊,他感到棘手……
風夜寒睡外屋,白玉珠住內屋,這是他們自大婚那天定下的規矩,故此,翌日白玉珠起身之後,風夜寒還在外屋,她沒有感到一絲的驚訝。
用膳之際,風夜寒看著白玉珠溫聲道:“齊山的桃花開了,一起去看可好?”
白玉珠看了一眼風夜寒,她冷淡道:“沒興趣。”看桃花?和他?還是算了吧。
風夜寒笑道:“母後昨個派人通傳,說桃花盛開季節,齊山桃花豔絕天下,讓我們倆一起去賞花。不過,你要是嫌路太遠,也不妨進宮賞花。”
“那還是去齊山吧。”白玉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齊山在京城之外,雖是路途稍有遙遠,卻勝在自由。進宮賞花?那還是算了,她知道她一旦進宮,一定是一堆人跟著,還要跟皇後甄氏,妃子什麽的一起言詞造句。
她不是風雅人,但也討厭那些沒事單純看個花還要非作出幾首詩,鶯鶯燕燕的不適合她。
風夜寒似乎已經意料到她會選齊山,眼中劃過一道異樣光芒,道:“好。”
一輛看似很普通的馬車,卻馬車內有乾坤,琴棋書畫樣樣有,還很寬敞,白玉珠看著看書的風夜寒冷哼了一聲,她敢肯定他早就準備好一切,就等她點頭,不然怎麽會準備的這麽快,剛用好早膳就能出府了。
低眸看書的風夜寒抬眸正好看到瞪了他一眼的白玉珠,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會奏曲嗎?”
“不會!”白玉珠扭頭不去看他,冷聲應道。
“唱曲會嗎?”風夜寒又問。
“不會!”白玉珠咬了咬牙道。
“會畫畫嗎?”風夜寒聽出白玉珠語氣裏的不爽,嘴角笑意更深問。
“不會!”白玉珠驟然看向風夜寒,咬牙切齒的看著笑的很無害的風夜寒。
“會下棋?”風夜寒似是沒看到她要生氣的表情繼續問。
“風夜寒!”白玉珠怒了,拿起一旁桌上放著的書就丟了過去。
手,將飛向他腦門的書輕易接下,風夜寒挑眉,凝視著顯然怒了的白玉珠一臉正經道:“人醜,還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問幾句就暴脾氣,你說你還能幹嗎?“
然後,眼看著白玉珠拿起茶杯要丟他的時候,他繼續一本正經直視著她的眼睛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暴脾氣的女人。”
因為,他發現,每次隻要他把她給弄的發脾氣,她凶神惡煞的眼睛像極了那天石洞內“無心們醫聖”,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個羞辱了自己的女人,所以他才用這個方式來飲鴆止渴。
白玉珠拿著杯子要甩出去砸風夜寒臉的手一下子騰空在半空中,看著他真摯的眼神,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就像自己是他真愛的女人一樣,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快速的跳動了起來。
臉,一下子發燙,這讓她不可思議,她這是發花癡嗎?竟然心生她是他的女人?心頭不斷的悸動,讓她就像被表白的小女子一樣感到了羞澀。
強壓下這股強烈的緊張感,她怒瞪風夜寒,還是將杯子砸了過去……
風夜寒很輕易就接住了杯子,他看著白玉珠這雙凝滿憤怒的雙眼有些貪戀的看著,是的,他要看的不是她的容顏,隻是這雙和那個被自己強壓在身下的女人一樣的眼神。
縱然白玉珠在氣頭上,但也察覺到了風夜寒的不對勁,因為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眼睛看,卻像是看她,又似是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盛怒的雙眸一下子帶著不解,失去了剛剛的怒目。他透過自己在看誰?
暴怒的眼睛一下子回歸迷惑,就像璀璨的寶石失去了光澤,讓風夜寒一下子緩過神,他看著明顯帶著疑問的白玉珠,回歸了之前平淡的表情,他垂眸道:“要是無聊,可以躺下來休息會。”
“你剛在透過我看誰?”白玉珠毫不掩飾的問出了心裏話。
風夜寒有些驚愕的看向白玉珠,他剛剛的行為真的很明顯嗎?竟能讓她察覺到,是該誇她敏銳,還是指責她多事……
“看一個生氣時和你一樣的女人。”微微的遲疑,他直視著白玉珠道。
白玉珠隨之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你們男人就是風流,明明府裏有一位嬌媚可人的寵妾,還不知足去惦記其他女人。”
風夜寒輕輕一笑,他對她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要懂這句話的意思。”
微頓了一下,他用著近乎好笑的一起對白玉珠道:“惦記其他女人,也總比惦記你好,像你這種醜女人,相信世間沒一個男人願意惦記你。”
白玉珠知道風夜寒就是故意氣她的,他以為自己會聽到這話會生氣?不,她才不會讓他如願,她不怒反笑,甚至用著屬於女子的嬌柔道:“有沒有人惦記,我自個心裏知道就好,至少,我不惦記你。”
惦記自己的人可多了,師兄,師姐,師傅,老夫人,紫兒,誰說她沒人惦記的,哼!
風夜寒目不轉睛的看著白玉珠,他發現她在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時候,清透的眸子流光溢彩,似是閃爍著無盡光華,這是任何女子都不曾有的眼神。
他對她感興趣,這也是他娶的原因,隻是,這些天的接觸,他發現她除了醜點外,是墨宣派來的人外,她似乎挺有趣的……
三月桃花開,齊山的桃花豔絕天下,親朋好友,閨秀邀約,文人書生吟詩作對煞是熱鬧,風夜寒早就在齊山安排好了一切,他攜帶著帶著麵紗的白玉珠走上齊山,立刻就引起眾人的注意,隻要他的麵容顯露,那麽身邊的女子旁人一猜就是醜太子妃白玉珠,不然幹嘛蒙著麵紗。
太子駕到,讓齊山蓬蓽生輝,當然,更多的是未嫁閨秀們顯要自身的戰場,吟詩,丟繡帕,假摔,反正能引起太子眼光的手段是全部都用上,畢竟,要是太子看中了,寵妾,側妃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
白玉珠終沒忍住,輕笑出聲,她旁觀著周圍閨秀們的小手段暗歎笨拙,太子的小妾是那麽好做的嗎?就府裏的幾個小妾,哪個不是有身份有勢力的人,就這些沒有勢力的閨秀們做個婢女都沒資格,更重要的是風夜寒壓根就不去看他們,自顧自的走著。
早就安排好的場地,紫兒和婢女們早就擺放好喝的用的安靜伺候著,風夜寒自顧自的欣賞一旁的桃花,白玉珠也隻身一人看著花。
山中桃花的很豔麗,鼻息間都是桃花的芬香,所選之地隻有她和風夜寒,清淨也讓她心情平複了下來。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立在一樹桃花下,她輕喃出聲,想起了昔日和師兄賞桃花時的情景不由的失望。
師兄現在也不知在何處……觸景傷情,想起了最疼自己的師兄。
“娘娘,殿下說讓娘娘一同去描副畫,那邊的畫師已經被殿下包下來了。”婢女前來恭敬道。
白玉珠沉浸在回憶中,恍然失神之下忙斂下她的不自在,隨著婢女走去。隻是,還未走進畫師之處,便讓她欣喜若狂了起來……
豔豔桃花樹下,一襲月白長袍的墨宣遠遠的看著白玉珠,風拂過,吹起他烏黑長發,衣抉飄飄,他唇角噙著一絲淺笑,那望著她的目光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