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白清在看到母親前來,頓時麵上滿是震驚,他忙起身道:“母親,天寒夜凍,該早些歇息才是。”

風夜寒看到老夫人出現,一點也沒有驚訝,在進入內書房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覺到窗邊有人了,憑氣息他立刻就知道外麵的人不會武功,隻是倒也沒料到會是老夫人。

“你住嘴!”老夫人怒喝白清,而後怒指他斥責道:“老身在外麵聽的清清楚楚,你還敢狡辯!”

白清轉頭看向太子風夜寒,他沉聲道:“已無其他事,太子殿下早些回宮吧。”

“太子殿下暫且留下!”老夫人冷眼看向風夜寒,她冷聲道:“老身有事要問。”

風夜寒看向白清,故作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他溫和回應老夫人道:“知無不言。”

白清心下一沉,他伸手想去扶自己母親,手還沒碰到母親的手臂,就被母親甩開,他無奈道:“母親先坐。”

老夫人坐定之後,她先看向風夜寒問道:“太子殿下,老身在外麵聽的可是清楚,老身的嫡孫女上次在尚德宮與太子殿下說的可是一清二楚,你們之間再無瓜葛,她受的苦她自會承擔,無需殿下來為她擔憂,她的父親要殺她,那也是我們大將軍府自己的事,殿下你拿冊子來威脅達成你的陰謀,可真是卑鄙!”

風夜寒並不惱怒,唯利是圖是權貴人的本性,他看著老夫人溫聲道:“老夫人對本宮有成見,本宮是知道的,可……”

微頓了一下,他沒有用尊稱對老夫人又道:“可我對玉珠的心意老夫人一清二楚,我們之間的誤會讓我無意傷害到她,但我在努力的彌補,隻是今天夜郎國的五皇子墨宣帶了冊封玉珠為清平公主的封詔前來,還想帶走她,這才讓我非常揪心更加不舍,若是讓墨宣帶走她,今生定再也得不到她的原諒,如此的後果是我所不想的。”

“哼!”老夫人冷哼一聲,她眼神銳利的看著風夜寒道:“老身對你實在毫無一絲可信任之心,你口是心非的事做的太多了,皇家人就是這般,什麽****都是假的,任何都比不上你們對權利的渴望!”

“老夫人,你可以說我口是心非,然而,對於****我一點都不假,我喜歡玉珠,是真的喜歡。”風夜寒在說這句話格外真誠。

老夫人嗤之以鼻,她看著風夜寒道:“你和老身這兒子一樣惺惺作態,告訴你們,老身在外麵聽的可是清楚,明早老身就會麵前太後好好處理一下玉珠的事情。”

風夜寒眼中一驚,他忙問道:“老夫人你想怎麽處理?”

“太子想知道的話,就明個趁早去壽德宮候著好了。”老夫人冷冷道。

風夜寒眼神一閃,不在吭聲。

“老身讓你上的折子你定是沒遞給皇上,你竟敢還說出斷絕父女關係,殺自己女兒的話,這話是你能說的嗎?玉珠就算被冊封夜郎的公主,可她骨子裏留的血是我們白家的,這是誰也不能更改的事情。”老夫人訓斥完了太子風夜寒,便轉頭看向緊抿著唇坐著的白清怒道。

“母親,大雲和夜郎向來是敵國,一個夜郎皇上封她成為公主,這是要毀了我們大將軍,更是挑起兩國之爭,犧牲她一人,守住大將軍和大雲威嚴,這有何不可。”白清下一刻說的言辭鑿鑿。

老夫人隻覺得心口一股氣堵得她異常難受,她怒拍桌案怒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老身從小養到大的嫡孫女,都到了現在了,你還敢說出這些冠冕堂皇可笑的理由!”

白清沒有再吭聲,他緊抿著唇垂下了眸,一副受教的模樣。

叱吒整個大雲的大將軍此刻一聲不吭的被訓斥,整個大雲除了老夫人可就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風夜寒冷眼看著眼前一幕,嘴角微微一勾,心裏頗為舒坦。

“你就這麽想除掉玉珠讓雪兒代替她嗎?”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過了好一會,她才緩過神望著白清冷聲道。

“孩兒從沒有這麽想過,這件事不關雪兒母女的事。”白清聽到自己母親提起雪兒,他心裏一緊忙回應道。

“是麽。”老夫人眼眸鋒利的盯著白清,下一刻,她沉聲道:“既然沒她們母女的事,那麽明天就讓她們母女出京去寺裏拜佛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們回京。”

白清頓時抬首看向母親帶著震驚,下刻他忙道:“母親萬萬不可,德妃娘娘今晚上派人通傳了,明個要讓雪兒進宮見她。”

“我才不管什麽德妃不德妃,我明天定要她們母女出京,為人父親,連自己的女兒都想殺,簡直聞者寒心啊!清兒,你怎麽對不起玉珠的,我就全部加注在你的心肝寶貝女兒身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雪兒重要,還是你的嫡女重要。”老夫人顯然怒火難消逼迫白清。

“母親,孩兒已經答應了太子殿下收回之前對於玉珠的言論,並且還會讓她繼續留在大雲,這還不算彌補嗎?為何還要去逼迫會兒她們母女呢,她們母女在這件事壓根什麽都沒做過,一切都是孩兒的所作所為。”白清胸腔裏滿是無奈和糾結,他看著母親安撫道:“並且,母親上次能見到玉珠也還是會兒出的主意,她一心為了玉珠好,這份心母親怎麽就無論如何看不見呢?”

“哼!她李會兒是什麽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夫人齒冷說道。

白清不在說話,隻因他看出來怎麽說都是錯,還不如讓自己的母親冷靜一番。

內書房寂靜無聲,許久過後老夫人起身,她看向太子風夜寒道:“不早了,太子殿下可以回宮了,記得明個清早了。”

風夜寒起身,他眉目溫和道:“定會。”

老夫人氣憤的離開,風夜寒也離開,白清一人留在書房內輕歎出聲,伸手輕揉太陽穴,這些事情攪得他頭疼欲裂。

深居尚德宮的白玉珠早就睡著了,對於宮外人們的各種言論被困的她自然什麽也不知道,睡夢中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強健的懷抱,眼睛都沒睜開,伸手抱住來人,將身子埋在他的懷裏,深深地嗅著他身體上的鬆木香,然後舒舒服服的繼續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身邊早已沒了昨夜抱著自己入眠的人,不過這枕被上倒是還殘留著淡淡的鬆木香,她眉目溫柔地低喃道:“師兄……”

“娘娘,壽德宮剛來人宣說讓娘娘用好早膳去一趟壽德宮。”一名宮女畢恭畢敬對白玉珠說道。

壽德宮?白玉珠微眯了一下眼,她淡淡道:“知道了。”這太後又想搞什麽把戲?

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三名宮女,宮女們手中都捧著一個紅木托盤,上麵用紅綢蓋著。

“娘娘,這是司織坊給娘娘連夜趕製的冬衣,娘娘要先試試嗎?”為首的是一名年輕宮女,看起來非常沉穩她恭敬道。

“不用了,擱著吧。”白玉珠知道這是趙公公吩咐的,趙公公的小心思她豈會看不出。

不過自己也沒有冬衣穿,既然送來了,她倒也絲毫不介意,最後選了一身白絨毛對襟紫色孔雀錦繡梅紋長裙。

用完早膳之後,她先去看望了被連嬤嬤打的不像人樣的紫兒,看到紫兒慘不忍睹的模樣,她紅了眼眶更是揪心不已。

讓她在尚德宮麵壁思過的是太後,讓她去壽德宮的又是太後,她隻知道太後的嚴厲讓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恨。

別人可不像趙公公那麽有眼色還會帶著轎子來接自己,壽德宮隻有宮女通傳之後什麽也沒有,淪落至此的她甚至連側妃的轎子都沒有,壽德宮與尚德宮距離甚遠,全靠一雙腳走著過去。

走也要走上很久,她不怕走這麽多路,讓她討厭的是一路上會遇到一些以前被自己杖刑過的後妃們,她們不敢上前對自己指手畫腳,但她們會敞著嗓子說一些落水的鳳凰不如雞的嘲諷話,讓她氣惱又不能對她們動手。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燦爛,外麵散步曬太陽看看花室裏烘焙出鮮花的人格外的多,這樣就會好死不死的遇到一些特別的人。

身穿一襲淺粉繡荷花的長裙,一頭火紅長發被綰成追雲髻,發髻上插著四支精美的玉簪,玉簪佩戴玉珠,每走一步,玉珠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分外的好聽,柳眉彎彎,擁有一張嫵媚動人的美貌,嘴角含笑,看起來是個溫順的美人兒。

在白玉珠看到一頭紅發的時候,她腦海之中立刻就出現了樓蘭五公主這幾個字,周圍有路可以讓她避開,隻是四周很多人都在瞧著她,她選擇了正麵迎上去。

“呀,那不是被太後關進尚德宮的側妃白玉珠麽。”這時,陪著安陽公主散步賞花的拓跋寒眼中帶著興致笑道。

拓跋寒正麵一說,安陽公主立刻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本帶著笑的眼眸越發深邃了起來,隻見不遠處的白玉珠一頭烏黑的緞發被綰成別致的百合髻,發髻上插著漂亮的紅梅金絲鏤空珠花,隨著她的每一步而在晃動著,身穿對襟淺紫色孔雀錦繡梅紋長裙,外罩白絨毛緋紅羅裙,眉目如畫,容顏絕色,真當是雅致玉顏,傾國傾城……

“來的正好,讓皇妹會會她。”安陽公主瞧個仔細後意有所指言道。

“那一定會很精彩。”拓跋寒似是猜出些什麽,笑的跟狐狸一樣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