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神醫醜妃

李會兒頓時就狠狠咬牙,麵上又不能表露出半分埋怨,她輕聲說道:“要幫也要緩些時日,眼下太後正盛怒……”

老夫人不由眼神鋒利的看向李會兒,她垂下眸不再吭聲半句。

白清看著母親眼底帶著思緒,母親要怎麽做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馬車緩慢駛向大將軍府,而整個皇宮有太多的人在得知白玉珠成為側妃後,恨不得立刻趕往尚德宮去奚落白玉珠,被白玉珠給打的完全下不了榻的德妃最為解恨,奈何她完全動彈不得,不然早就衝去尚德宮了,不過,她知道,不急,過幾天去白玉珠還在尚德宮……

太子妃被降側妃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就像一陣風吹過,不止整個皇宮再傳這個消息,就連宮外的眾多大臣們也都收到了這個消息,眾人是眾說紛壇,各種揣測,當然,陰謀四起,誰都想抓著這個機會把握住太子妃之位,就算得不到太子妃的地位,站對了隊伍自然也會獲利。

蕭王府在得到這個消息時,蕭王是又驚又喜,驚訝的是太後會親自滅掉白玉珠,喜的是一旦降成側妃,太子妃的位置就空了出來,這般,和親就有希望了。

“快,派人讓拓跋寒出宮一趟。”他欣喜吩咐道,微頓了一下,他忙道:“順便把少主他們都請過來,我們要從長計議了。”

“是。”一旁下人忙應道。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蕭王笑的合不攏嘴,在屋內大聲笑著。

幾家歡喜幾家愁,凝華隨著老夫人離開皇宮之後,他道別老夫人悄然回到陽天樓,獨院內並不隻有少主,還有來了京城幾天的獨孤景。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當墨宣看到凝華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墨眉微蹙了下便問道。若是無事,往常這個時候凝華是在宮中而非在他麵前。

“大小姐被太後降為側妃,罰在尚德宮麵壁思過三個月。”被問及凝華直言不諱回答道。

“降側妃?”獨孤景反而滿臉驚愕的不由說道。

墨宣驚訝,立刻就知道事情肯定很嚴重,忙追問道:“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是。”凝華應道,隨後他一五一十的今天所有事告訴了少主墨宣。

“這太後有點意思,不愧是陪著先帝打江山的女子,關鍵時刻,誰都敢動。”獨孤景聽後沉聲言道,就算再是如風的溫潤公子在聽到太後打了白玉珠一巴掌,他便滿心惱怒,然後他看向臉色陰沉的墨宣道:“這時候她心裏肯定很痛苦又無助,不如趁機進宮勸她離開皇宮?”

細長眼眸凝滿了莫測,墨宣搖了搖頭,他優美的唇角此刻勾起一個美麗弧度,帶著弱微的笑意,他輕聲道:“她的性子隻會是越挫越勇,而非因為這一次失敗而痛苦,所以她不會跟我走,不過,太後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好機會……”

“此話怎講?”獨孤景一聽墨宣這話追問道。

墨宣看向獨孤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笑道:“玉珠成側妃,依老夫人疼孫女的心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玉珠受盡委屈,定會采取行動。而我們這邊,樓蘭大使馬上到京城,樓蘭公主一到蕭王肯定抓住這次機會讓和親奪取太子妃之位,而朝中白清一看眼前局勢沒有利益,他肯定不會顧玉珠……”

他細長的眼眸裏一片漆黑,意味深長道:“到時候,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又登場隻為爭奪太子妃這個位置,局麵肯定亂的一塌糊塗,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從中攪局。”

“從中攪局?”獨孤景有些不解,又問道:“可是我們應該是要幫蕭王的,如果我們在眼下這個情況反將蕭王一次,到時候這聯盟就岌岌可危……”

“哼!”墨宣冷哼了一聲,他深沉漆黑的眸中劃過一道不屑,他沉聲道:“蕭王算什麽,不過是我的踏腳石罷了。他能如此之快的勢力強大,都是我在背後給他消息,不然無心門不做他的生意,他什麽都不是!將他一局,他也不敢吭聲。”

獨孤景聽後他沉默了稍許,他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墨宣深邃的笑意瞬間滿是冰冷,他冷笑道:“你等著瞧吧,誰都不能讓我的玉珠受半點委屈!誰也不能!”

獨孤景從墨宣的聲音裏聽出了一種恐懼氣息,他便知道,這次墨宣是真的出手了。

“凝華,我要你親自快馬加鞭回夜郎一趟。”許久,墨宣將手中寫好的書信遞給凝華,後道:“交給父皇。”

“是。”

凝華恭敬應道接下書信,然後立刻離開。

“你打算借用夜郎的勢力?”獨孤景看到這一幕,心裏揣測了幾分後問道。

“安心看吧。”墨宣莫測一言。

獨孤景微挑眉頭,隻能點了點頭,他已經在好奇墨宣會用什麽手段來救白玉珠……

“小姐,來人啊,快宣禦醫。”紫兒一看自家小姐狂吐血不止,她驚慌失措的尖叫著。

“不要……”白玉珠臉色蒼白如紙,她嘶啞著嗓音製止紫兒,“不要叫任何人,你扶著我,我們繼續走。”

失去太子妃的位置,自然沒有玉駕所乘坐,因為是落敗而走,連側妃的轎子都沒有,她們主仆二人完全徒步走在偌大的皇城之中。

周圍路過的宮人們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一看到太子妃滿身是血虛弱不堪的隻有一位婢女攙扶走著,沒人敢上前詢問半句話,不然觸了眉頭可是要丟命的。

“小姐,你都這樣了,再不讓禦醫看看,要是有個好歹,你讓奴婢怎麽辦。”紫兒痛哭的朝著自家小姐說著。

白玉珠死死的抓住紫兒的手臂,胸口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她就算點了穴道還是壓製不住,之前的暴怒讓蠱毒躁動發作,怎麽都忍不住胸腔裏的憎恨。

因為怨恨,毒才會發作,有這麽一刻她後悔為何將蠱毒種在自己體內,然而,這樣的念頭隻是轉瞬即逝,隻因她不會罷休恨風夜寒。

“那些庸醫有何用!”白玉珠痛的幾乎全身都在**著,若不是紫兒在一旁攙扶著自己,她定是摔倒在地爬不起來。

“那要怎麽辦?”紫兒無措的哭著不知道該要怎麽辦。

“不許哭!我們去尚德宮……”白玉珠咬碎了銀牙厲聲嗬斥紫兒,她沉聲道:“我絕對不會露出半分軟弱讓那些恨不得我死的人瞧了去,雖然輸了,但氣勢定不會輸掉!”

痛哭不已的紫兒聽到小姐這麽說,她隻能猛點頭,哽咽道:“好,奴婢都聽小姐的。”然後去努力的壓抑自己的眼淚,挺直了脊背。

尚德宮在整個皇城最中間,擁有皇城之中最高的塔樓,立在塔樓之上可一眼看遍大半個皇城,然而,這裏是擺放大雲列祖列宗祭牌的宮殿。

這座散發著蕭栗又孤寂的宮殿,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進入這間大殿,除去大典祭祀外,能進入大殿之中的隻有皇帝、皇後、太後、太子和太子妃,故此,已成側妃的白玉珠能夠進入尚德宮已經是格外的恩典。

不同別的宮殿是紅木宮門,尚德宮是一堵厚重的黑門,守候在宮門前的是兩位上了年紀的宮女和太監,他們看到白玉珠主仆前來時,他們才慢慢的推開了宮門。

尚德宮內造的精美非凡,但種植的鬆樹頗多,許多已是長成參天大樹,白玉珠一掃四周空曠的宮殿,她低聲問道:“本宮住的殿在何處?”

一旁老太監帶著嘶啞的細聲音恭敬道:“請側妃娘娘隨奴才來。”

老太監把白玉珠她們領到了一處偏僻偏殿,推開門口他道:“需要奴才請禦醫前來嗎?”

“不用,去打兩盆熱水過來。”白玉珠輕聲吩咐。

一眼看去四周,偏殿內雖然不及東宮奢華,但樣樣齊全,她還是很滿意這些的,隻是毒發作讓她要趕緊解決。

熱水端來之後,白玉珠從袖中小心翼翼拿出了僅帶著的三根銀針,她用銀針去封住穴道,來避免毒去滲透自己的身體。

紫兒心疼的拿著浸濕的帕子擦著自家小姐臉上的冷汗和血跡,她苦楚道:“這都是造的什麽罪,要是小姐在光明寺的時候跟隨少主離開,就什麽事都不會有了。”

正在用銀針治療自己的白玉珠一聽紫兒這話,頓時心神一亂,隨之立刻就感受著刺骨之痛,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師兄……紫兒不提還好,一提她便滿心都是師兄的身影,要是師兄知道了這個消息肯定會極其敗壞吧,他是最不能容忍自己受到半點危險的……

“我忽然好想師兄……”她低喃出聲。

紫兒為白玉珠擦拭臉上虛汗的手一頓,隨後她紅腫著眼眶忙道:“想就去見少主,嘴說不如實際行動,等小姐身體好點我們直接出宮找少主吧,少主現在肯定還在京城……”

“你是巴不得我立刻帶著你離開皇宮……”不等紫兒把話說完,白玉珠便看透紫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