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眾勢力齊報複白玉珠
蕭王緊抿著唇翻開冊子看了幾頁,他驚愕地看著凝華問道:“這是你從哪裏得來的?”
“太子妃緊閉東宮宮門嚴查了一天一夜,這是調查出來記錄在冊的,不過我拿的是副本,正本在太子妃手中。”凝華冷聲言道。
“這冊子上的所有後妃都被罰了?皇後呢?皇後絕對不會允許她這麽做的。”蕭王緊鎖眉頭直視著凝華,他疑惑追問。
“你要知道而今宮裏沒人能阻止太子妃,皇後是默許了的。”凝華冷淡言道。
“難道就沒有人能夠壓下太子妃的氣勢麽!”蕭王憂心忡忡的說著。
“我此次前來不是隻為了告訴你這個消息,還有一個消息是關於樓蘭和大雲聯姻的,太子妃已經脅迫皇後阻止聯姻,蕭王你該有所準備。”凝華語氣冷淡地言道。
“什麽?”蕭王一聽這話頓時震驚,後急忙問道:“你在她身邊,可有問出她詳細的計劃?”
“我試著問過,但是她隻是說白清除了幫她穩住朝廷外,並不願意多出一分,故此,她讓皇後親自去阻止這次的聯姻,要知道依皇後的地位,要阻攔的話,這次聯姻就不會有結果了。”凝華直視著蕭王言道。
“武舉都讓她成功了,她還不滿足!”蕭王不免氣憤言道,停頓了一下,他看著凝華問道:“那太子如何了?”
“太子的身體已漸好,等他養好身子就剛好三月期限滿。”凝華沉聲道。
“容我思量一番。”蕭王坐在書桌前,他放在桌麵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瞧著桌麵,滿臉思緒。
李申看著身著一襲月白錦袍,頭戴月白紗帽的凝華,他的眼裏劃過一道莫測,他看著凝華問道:“白玉珠這次又是怎麽威脅皇後的?”
“拿太子的命來威脅。”凝華看向李申如實說著。
李申臉上帶著微笑,他直視著凝華稍許問道:“雖有些麻煩,但還是想聽聽白玉珠和皇後她們之間的對話,不知凝華兄可否一字不差的告訴我們。”
凝華遲疑了下,他冷著聲道:“可以。”
就在凝華把他所聽到所看到的事情告訴了蕭王和李申後,蕭王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立刻出聲道:“有辦法了!後宮的妃嬪一個個都身份顯赫,更是朝中重臣的安排進來的,既然白玉珠對她們出手,那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申兒……”
“孩兒在。”李申應道。
“你拿著這本冊子好好調查一番,看哪個宮都是誰的人,就白清一派就有好幾個妃子,私下蠱惑他們朝廷後宮一起對太子妃發難。如此定會讓她招架不住,這般,她又會去脅迫皇帝他們,讓他們兩股勢力扭在一起,我們趁機將淮東和淮北的事情辦妥,如此就容易的多了。”蕭王說罷將冊子遞向自己的嫡子李申。
李申忙上前接過冊子,然後就是翻開了看了幾頁,他直視著父親道:“父親放心,孩兒會辦妥。”
“科舉之事本來我們勢在必得,誰會曉得風夜寒會將禮部左侍郎趙青安排進來,如此我們的計劃完全不能實行,所以我們這次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就算聯姻真的失敗,我們也要把他們給攪合的死鬥起來,隻等我們的計劃實行。”片刻,蕭王沉聲道。
“父親放心,孩兒定不會辜負父親所托。”李申語氣中帶著滿滿的自信心。
凝華看著他們父子倆,他問道:“淮東和淮北的事情進程怎麽樣了?還有聽說皇甫傲一直都在發脾氣。”
提及皇甫傲蕭王剛剛鬆開的眉頭瞬間緊鎖,他直視著凝華安撫道:“你放心,皇甫傲當時在知道太子妃受傷之後很慌亂,但我們已經極力穩住了他,暫時將他困在淮北,不用擔憂他。”
“讓皇甫傲回京吧。”凝華望著蕭王,而後冷聲道:“這是少主的意思,反正現在局勢這麽亂,讓皇甫傲回京來攪局也不錯。”
隻要能讓白玉珠添堵,蕭王就樂意去做這些事,他看著凝華道:“好,既是少主吩咐,那本王立刻就派人讓皇甫傲回京。”
凝華微微頷首,而後他問道:“對了,那夜淩和拓跋寒到底是什麽關係?”
“具體什麽關係本王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本王問過拓跋寒但是他拒不回答,隻是說夜淩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蕭王想起拓跋寒的話他如實對凝華言道。
“樓蘭特使還有多久到大雲?”凝華問蕭王。
“本來是半個月到,誰知道使臣隊伍半路停下不走……”蕭王回應凝華,微頓了一下他意味深長道:“今天清早有飛鴿傳書送到,使臣停駐不前是在等人,這次一同跟使團前來的有樓蘭二皇子和五公主一同來大雲,而那五公主就是此次聯姻的和親公主。”
麵紗下凝華狹長冷漠的鳳眸閃了閃,他問道:“這就是拓跋寒沒有處理好,要是那五公主和
二皇子跟著使臣團一同,現在早就到京城了,如此,也不會讓太子妃利用了這五天逼皇後。”
蕭王眼底帶著無奈,他輕聲道:“那也沒有辦法,事實如此。”
“今天派人進宮一趟,讓拓跋寒和夜淩一同出宮,今夜少主會來。”凝華說完便轉身離開書房。
“好。”蕭王看著凝華背影道。
繁華都城彰顯大雲的富昌,然而,表麵上風平浪靜的京城私下已是風卷雲湧,陽天樓後院清幽獨院內,墨宣頭束玉冠,身著一襲繡白蘭紋錦袍,腳踩白靴,白衣似雪、負手而立在亭中院內,頃長的身軀無形中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貴氣。
一陣風拂過,吹起他如緞的墨發,墨眉入鬢,一雙深邃狹長的眼眸平淡的毫無一絲情緒,深沉的讓人不敢直視。
“回稟少主,問劍山莊三公子到了。”一位看似仆人的單膝跪在墨宣跟前恭敬道。
問劍山莊獨孤氏三公子獨孤景在江湖上頗有名望,見過他的人都喜歡稱呼他一聲風君,隻因他是如風一般的翩翩美少年。
如風一般走進陽天樓獨院石亭的獨孤景身著一襲墨色的緞袍,錦緞上鏽著簡單的梅紋,這身衣裳看似簡單卻顯得整個人華貴優雅,他腰間的佩飾倒也簡單,隻係了塊青玉,三千墨發隻用一根青玉簪綰著,墨發溫順的垂在肩頭,隨著吹拂而來的清風而飄逸著。
墨宣看著走向自己的高雅美男子,不免唇角微翹,人還未到,他先出聲道:“有些年不見,不曾想獨孤兄越發美貌。”
隻見走到亭內的獨孤景輕挑嘴角,含笑著向墨宣微微施禮,那姿態更是風流優雅,華貴儒雅,瞬間媲美清冷卻擁有絕世容顏的墨宣。
墨宣和獨孤景一個溫文儒雅,一個清冷如玉,若隻說容貌,兩人皆是俊美公子,隻是前者多了幾分帝王氣魄,後者多了幾分風流華貴。
“的確有些年不見墨兄,別來無恙?”獨孤景輕聲對墨宣言道,那聲音猶如三月的暖陽,溫柔充滿磁性,動聽非常。
“無恙,請。”墨宣客套說著,隨後他坐下來親自為獨孤景斟了杯茶。
獨孤景伸手端起茶輕抿了一口,他清透溫和的雙眸裏帶著讚賞,他笑看坐在對麵的墨宣道:“這麽多年了,不想你還記得我喝加了蜂蜜的梅茶,隻可惜,不是新鮮的梅花。”
“新鮮的梅花要等些時日,還不到梅花開花的時候。”墨宣溫聲言道。
獨孤景放下茶杯,他直視著墨宣稍許片刻,他問道:“你可知咱們的當今太子妃為何下玲瓏令?”
“應該是和武舉有關。”墨宣平和的看著獨孤景,微頓了一下他淡淡道:“玉珠隻身一人在宮廷始終是孤立無援,如今她想擁有自己的勢力,倒也不錯,起碼能讓我少擔心些。”
獨孤景淺淺一笑,他用著調侃的語氣道:“你為她操心半輩子,也沒見她對你領情啊,不然她早隨你離開了,何必留在那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皇宮。在說了,你當初幹嘛去了,若是早點將她接到夜郎國,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聽到獨孤景這麽說,墨宣眼中不免劃過一道苦澀,他無奈道:“難言之隱太多,也有太多事對你無可奉告。”
獨孤景微挑眉頭,他笑道:“看你這副表情想必橫在你們之間定有難以解決的事,不過,能看到你如此無力,我倒是心裏愉悅,當今天下怕是隻有她讓你無法招架,一個有軟肋的男人,注定不是磐石般的男人。”
不可否認獨孤景對他的形容,因為他的確不是一個心如磐石完美的男人,起碼白玉珠是他的軟肋,讓他無法不去顧及她。
“我承認你的說法。”墨宣無奈一笑,而後又道:“但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獨孤景眼中帶著複雜一笑,他意味深長道:“見過她一次的人終生都會忘不掉她,聽說她在宮廷跳舞,迷倒了整個皇宮的人,這事是真是假?就她還會跳舞?”
語氣中帶著滿滿的不信和鄙夷。
墨宣輕聲道:“我也沒瞧見,但她的確跳了。”
獨孤景聽後一笑道:“也不知道她變成什麽模樣了……”
“至少變的不在是曾經我們所認識的她了。”墨宣在說這話時不免語氣中帶著恨意,他恨那些改變了她的可惡人,所以才會私下請來獨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