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真假醫聖

“好一個不知道!”太後的聲音冰冷襲人,微頓一下她斥責道:“你們如此默契的回答,實在不像你們這些日子的作風!”

白玉珠的臉色當即一僵,她餘光看向風夜寒看到的是他也難看的神情,不知怎麽的,心頭湧上一抹苦澀。

“太後也是和父皇和母後一樣來勸臣媳的嗎?如果是,臣媳隻能說太後不用浪費唇舌,臣媳沒什麽要說的,也沒什麽需要聽太後所說的。”她直視太後昂聲道。

這樣強勢的氣勢連風夜寒都不由的側目看向了白玉珠,要知道在宮裏還沒人敢反駁太後。

太後看向白玉珠,在她的眼中閃著冷冽的寒光,她沉聲道:“勸你?哀家可沒想著來勸你,哀家來是告訴你,你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來生太子的氣,待三個月後,你們必須要像以前那樣恩恩愛愛!”

風夜寒鳳眸微眯,他沒有吭聲。

“不可能!”白玉珠不像風夜寒那般沉默,她直接脫口而出,然後不理會太後越發冰冷的麵容,她沉聲道:“太後應該已經知道太子對臣媳所做的事,他完全就是強暴了臣媳。太後要臣媳就這樣息人寧事,根本不可能!”

“你是他的太子妃!太子妃,你要擺正你的身份!”太後當即怒斥白玉珠的出言不遜。

太後的反應讓風夜寒微怔了下,隻因她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模一樣,自己的女人他想怎麽使用都可以。

“然後?是他的太子妃,臣媳就該被強暴嗎?還是說太後覺得他在不得臣媳同意就強迫臣媳發生關係這是正常的舉動?”白玉珠冷著聲反駁太後,不等太後回應她又道:“太後,臣媳做他的擋箭牌夠久了,是他先不要臣媳這個擋箭牌,這可怨不得臣媳。”

風夜寒終於仔細的將白玉珠看了一個遍,在此刻,他的心中滿是震驚,隻因若不是她這番話,他都差點忘記掉她是替自己擋下一切危害的盾牌。可就是如此,隻要一想起她將他喜歡的女人逼走甚至藏起來,他一點都不後悔對她做出的所作所為。

太後的眼神頓時閃了閃,她麵無表情道:“你從來都不是他的擋箭牌,你是太子的太子妃,僅此而已。”

“太後!”白玉珠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太後,她道:“太後,從一開始臣媳的心都跟明鏡似地,那時臣媳乖乖的聽著太後的您的話,一是尊敬你,二是你會庇護臣媳。可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認為臣媳還會一直裝傻充愣下去嗎?”

頓了一下,她繼續言道:“過去的,已經結束,再也回不去。失去的,已經消失,再也找不到,碎了的心,消失的情,已經是井中月水中花,臣媳毫無留戀。”

“你以為我難道還會對你有感情嗎?你也傷透了我的心。”此刻,風夜寒帶著惱怒的對白玉珠說道。

誰說他對她就真的沒一點點感情,隻是他對她僅存的一點好感被她的歹毒給消散掉。

“我傷透了你的心?”白玉珠可笑的笑了一聲,她將盯著太後的視線轉移到風夜寒,她譏諷道:“你有心嗎?你確定你真的愛過一個女人嗎?”

“太子你給哀家閉嘴!”不等風夜寒回應,太後厲聲喝道。

風夜寒到唇邊的話因為太後的嗬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轉頭不再去看白玉珠,隻要看他一眼,他就怒火添上幾分。

“太子妃,你是太子妃不是市井婦人,就算你對太子死了心,那為了你們各自的地位也該和好,你們這樣僵持下去,對你們誰都會不利。”太後冷冷的看了一眼風夜寒,而後她看著白玉珠言道:“太子妃,有些事你心裏該明白才是,你必須要和太子和好關係。”

白玉珠當然知道太後值得就是師命,可這話更讓她心酸,不用實際行動來安撫自己,反倒用師命來威脅自己,這就是她信任的好太後啊,為了風夜寒的利益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顧及自己的感受。

甄皇後是,風元是,太後也是,果真是最是無情帝王家,他們簡直冷血至極。

“太後所說的事,臣媳的心裏一清二楚,那麽又如何?臣媳依然會銘記於心,但這件事和那件事是兩碼事,這點,太後可以放心。”白玉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冷靜的回應太後,她又道:“臣媳和太子之間的事,太後不用在插手過問,臣媳相信,他也不願意讓你們過問。”

說話間,她已是站起身,她朝著太後福了福道:“臣媳該講的也都講完了,臣媳周波勞頓實在身子乏累,就先退下了。”

說完,根本不去看太後一眼,轉身就走。在這樣僵持下去,沒完沒了也不過是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這樣的話她對甄皇後說的夠多了,連她都厭惡再重複這些話。

太後的臉色鐵青,她看著白玉珠毫無禮儀的離開,頓時怒拍桌案,下一刻,她就怒視風夜寒斥責道:“看你做的好事!”

風夜寒看向太後,他道:“皇孫沒有做錯!”

“你住嘴!”太後怒喝,她怒道:“到了此時此刻你竟然還固執的說你沒做錯?哀家真是後悔在知道你帶了個女人回來之後,就該派人直接殺了她,這樣就不會留後患!”

風夜寒頓時臉透著一絲蒼白,他緊咬銀牙,他直視著太後道:“皇孫倒是想知道皇祖母剛和白玉珠話中有話指的“那件事”是什麽事,皇祖母是不是還瞞著皇孫其他事。“

“瞞著又如何?哀家教了你那麽多,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就將哀家為你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掉,你竟敢還來質問哀家!”太後臉色鐵青,她沉聲道:“你和太子妃本就是權利聯姻,你不喜歡她這本來就是正常的,可這皇城中又有幾個人是自由自在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身不由己,你娶她,就是為了穩固太子的地位,你懂這個道理為何會如此糊塗的毀掉這一切……”

“我喜歡她,僅此而已。”風夜寒如實回答皇祖母的質問。

“喜歡?你在這充滿謊言的皇城說喜歡?”太後真是怒極生笑,她可笑的麵容就像剛剛白玉珠那般帶著嘲笑,她厲聲道:“這世間,沒有什麽比自己更重要,一個女人能比得上這大雲江山?一個女人能得上你太子之位?”

“若不得到所愛,此生也枉然。”風夜寒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他所有的堅決。

“此生也枉然……好一個此生也枉然啊,哀家看你真的是瘋了!”太後氣的渾身發顫,她厲聲道:“你母後處理事情哀家一向都很放心,看來你母後當初要殺了那女人,當真是一點都沒錯,要是哀家在抓到那女人,哀家定將她千刀萬剮。”

風夜寒瞬間變了臉色,他驚愕過後看著太後道:“若皇祖母不留她性命,皇孫絕對不會原諒皇祖母。”

太後怒不可揭,這樣的風夜寒讓她感到陌生,讓她憤怒不已,她真的很想狠狠的煽他幾個耳光,將他徹底的打醒,為何會為了一個女人甘心丟棄他的太子之位。但是,她沒有,因為她很清楚,曾經有一個人也像他一樣如此的固執,如此的讓她忿恨不已。

雙手緊緊地拳起,然後慢慢的鬆開,她不停的暗自深呼吸,過了很久,她意味深長道:“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醫聖。”

當太後的話一出風夜寒當即震驚住,不是醫聖?怎麽可能,她用針的手法,她的武藝都讓他認知是自己所知道的人,而醫聖的麵容他雖然沒見過,可那天在太子府自己所看到的一定不會有假,他和她的纏綿,她對自己的羞辱讓他此生難忘,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侮辱。

他不會認錯人的,她就是自己那晚所遇到的女人。

太後看著風夜寒臉上神情不斷變幻,她沉聲道:“醫聖醫術高深,更是用針如神,針從不離身,那女人受重傷之際你一直都守在她身邊,你有見過她身上帶針了嗎?一個醫術那麽高的人用得著一直讓禦醫診治嗎?她若真承認了該是自己開藥方治療她自己才是。太子,這世界上肉眼看到的未必就一定是真的,你別忘記了有易容一說。在說,哀家知道的比你可多,此事哀家根本不會對你說謊,因為完全沒必要。”

受傷之時他的確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就連替換掉她身上沾著血漬的衣服也都是他親曆而為,如玉肌膚,長裙之上的確並無半根銀針。但縱然如此,她的容顏他絕對不會認錯,根本不是易容後的臉,她不會是假的一定不會,太後是故意這麽說的,她想讓自己放棄她,一定是這樣。

“皇祖母,皇孫知道皇祖母的好意,但是皇孫不相信她是假的。是,她身上的確沒有銀針,但這也不能否認她不是醫聖,而她也沒有易容。”他很認真的對皇祖母說著。天下沒有什麽易容術可以保持那麽多天不露絲毫痕跡。

“哀家認識醫聖,哀家豈會說謊!”太後心頭一急,便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