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墨宣要殺蕭王
“我說的這是事實,何來的大逆不道?”墨宣絲毫不在意白玉珠的錯愕,他冷聲道:“玉珠,我對你說過,要是風夜寒敢對你不好,我是不會顧及我們之間的身份會直接幫你!隻要我活著,就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害你!”
“師兄……”師兄說過很多次保護自己話,在此刻最令自己動容,白玉珠紅了眼眶,她柔聲道:“我知道了,你放心,風夜寒待我很好,如我所說,他隻是為了解蠱而已。在說,我隻是受了內傷,又沒死,你無須擔心。”
“你這是什麽話!”麵對自己怎樣的勸說白玉珠都對風夜寒的心不動搖讓墨宣頗為惱怒,他沉聲道:“別說死,就算是受傷我都無法容忍!我現在想想當時的情景都心驚膽戰,聽說要不是朝廷救援來的及時,你們都得死!”
白玉珠在師兄的話裏也算了解到自己昏迷過後的大概事情,片刻,她語氣複雜道:“我現在主要的是想知道青鳥為何忽然回來大雲。要知道,當初我派青鳥去了夜郎,從未召她回來過!”
墨宣的眼神閃了一下,他凝視著她道:“是我!是我讓她回來的。”
白玉珠頓時睜大了眼睛望著師兄,她不解問道:“為什麽你要召她回來?”
“召她回來有什麽問題?”墨宣平靜道,“你和風夜寒去光明寺祈福被刺殺,又不是青鳥引起的。在說了,我們無心門門人的確眾多,但能和你交心的除了紫兒就是青鳥,你師姐雲遊在外幾年了連個信都沒有,眼下你在大雲皇宮過的如履薄冰連個交心說話的人都沒有,讓青鳥回來陪你還能說說話,更重要的是保護你,誰會曉得你和風夜寒發生的事把她給牽扯進去了。”
白玉珠頓時啞語,畢竟師兄所言無錯,也讓她明白了青鳥為何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對師兄的好意感到感動,卻也不能說些師兄不該召青鳥回來的話語,這些事情隻能是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師兄,蕭王想殺我。”她終是開了口,她用篤定的語氣道:“這次刺殺事件肯定是蕭王派的,蕭王他想複辟,我阻攔了他,他便除掉我。”
她沒有對師兄說起過蕭王,但是這次她說出了口,她希望他私下幫自己教訓蕭王。
“簡單,殺了他!”墨宣說這話時聲音冷冽,帶著殺意,似是恨不得將蕭王撕個粉碎。
“不……”白玉珠忙開口,她道:“不能殺蕭王,他隱藏著很多勢力,要是他死了,那麽他的勢力會把大雲掀個底朝天,到時候會民不聊生。”
“可他竟敢傷害你,我就不能容忍!”墨宣陰狠地言道。
“算了師兄,你當我沒提過此事吧。”白玉珠無奈之下勸著師兄,本想讓師兄幫自己教訓一下蕭王,眼下還是算了,就師兄護自己的心,他敢直接砍了蕭王的腦袋。
這時,墨宣的眼中劃過一道赤色,他抬眸瞥向窗戶方向,下一刻他又看向白玉珠道:“不殺他可以,但傷害了你就必須付出代價。”
“師兄,你可不要亂來啊。”白玉珠不放心的說著。
“放心,師兄我辦事你放心。”墨宣對白玉珠淺淺一笑言道,後道:“反正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沒打算離開,我會暫時留在大雲直到你痊愈。”
“嗯。”白玉珠應道。
白玉珠在墨宣的守護下喝了藥就睡了過去,此刻,墨宣走到外屋對困得趴在桌上睡著的紫兒搖了搖,紫兒睜著朦朧睡意的眼睛看向他。
“少主。”紫兒看到眼前人立刻一個機靈忙恭敬道。
“我要出去下,你進去照看好大小姐。”墨宣語氣不帶情緒道,話間,人已是離開了屋子。
“佛口蛇心!”夜淩看著眼前人冷冷一言,話是嘲諷卻語氣冷漠。
墨宣冷眼看著眼前人,並不為夜淩話中的譏諷而惱,他淡淡道:“至少我的謊言是善意的,隻想讓她遠離這些不該屬於她的是非。”
“我同意你的善意謊言,但是你的善意謊言建立在傷了她最重的是你,救了她讓她滿懷感激的也是你,你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真的是卑劣、齷蹉。”夜淩亦如平常用著他低沉充滿磁性卻毫無一絲情緒的冰冷嗓音,微頓了一下,他語氣裏總算多了一分滿意的情緒,他又道:“不管你怎麽去欺騙白玉珠,但能讓她和風夜寒翻臉的用心,我還是要讚賞你。隻是,事情為你辦成了,解藥呢?你可別和我說,你打算等白玉珠身體好了給你製作解藥,我可等不及,拓跋寒的身體快不行了。”
拓跋寒的身體從心口開始犯黑,逐漸的散發血臭味,如果在不及時給解藥,拓跋寒可能會麵臨更恐怖的毒藥發作。
墨宣眼眸深深地凝視了夜淩片刻,他從右手袖中拿出一個黑色瓷瓶遞給夜淩,他淡淡道:“這是解藥。”
夜淩伸手去接過墨宣遞過來的黑色瓷瓶,他的手纖長骨節分明,透著不同旁人的蒼白感,食指上更是帶著一個由烏金打造的雙蛇戒。他接過藥瓶後看著墨宣道:“我記得白玉珠說過這是她的秘藥,那麽一般秘藥都不會有解藥,如果你讓她給你製造解藥,可她眼下行動不便,更會質問你原因,你是怎麽拿到的?”
墨宣在看到夜淩手指上的指環時,他的眼中快速閃過一道震驚。隨後麵對夜淩的疑問,他很平靜道:“秘藥的確不會有解藥,但這藥是從前她煉製秘藥時所剩下的,全天下僅此一瓶,或許連她都不記得了,可一直被我收藏在身邊。”
但凡她做出的藥,他都了如指掌,也更會讓她配上解藥,他會獨自保存下來,他知道日後他用得到地方太多。
夜淩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秘藥,他冷聲道:“既然你這麽說,那我自然是信你。不過,我有點好奇,你要怎麽對白玉珠履行處置蕭王?”
身為蕭王的同盟,更身為白玉珠的師兄,墨宣的手段他自然是清楚,所以,想為白玉珠報仇,那麽去殺害同盟?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還真是……特別奸詐。
墨宣眼中閃過一道冷笑,他看著夜淩道:“放心,你肯定會知道的……”
“拭目以待。”夜淩話罷,一個輕功飛躍便是失去了蹤影。
漆黑的夜,墨宣整個人都被夜色籠罩,猶如鬼魅。
白玉珠的廂房外雖有侍衛當值,但對墨宣來說這些侍衛完全不起半點作用,他來去自如照看著她的病情,用他自身的內力配合藥去保護他。
隨侍的宮女眾多,然而能近身伺候的隻有紫兒,陪伴在自己身邊也隻有紫兒和墨宣,這讓白玉珠忽然覺得師兄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除了紫兒,她在這宮裏連個交心的人都沒有。老夫人的確是自己的親人,但是有些話她是不能說給老夫人聽的。至於太後和皇後她們,她豈敢隨便說出心裏話呢。而風夜寒,她有心說,卻無奈他們之間夾著一些不能說的隔閡……
這天,她已經是能下床行走,帶著紫兒走出了這間讓她躺了半月之久的廂房。剛下過雨,空氣中充滿了泥土的芬芳,青石板的地麵上還殘留著水光。她站在屋外看向別處,光明寺畢竟是大雲國寺,氣勢宏偉,高僧雲集,她所居住的廂房乃是皇後所居,四周清幽,景色優美,三步一侍衛,四步一宮女,看似戒備森嚴,實際在她看來都是無用。
“太子住在哪個廂房?”她走到一處牡丹花圃前看了一眼問道。
紫兒雙眸閃爍了下,她訕笑道:“小姐,你這身子才剛剛稍微好些,太子殿下住的頗遠了些,等過些日子再去也不遲嘛。你看,要麽先回房歇著?”
白玉珠轉頭看向滿臉笑意的紫兒,她問道:“你有什麽在隱瞞我?”
“啊?”紫兒頓時驚愕了下,隨後笑道:“奴婢怎麽敢瞞著小姐嘛,奴婢是真的為小姐身體著想。”
“遠怕什麽,我有玉駕。”白玉珠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紫兒,她道:“去吩咐吧,我要去看他。”
話罷,她溫和的語氣一轉嚴厲道:“說了多少次了,在外人麵前不許叫本宮小姐,要叫太子妃娘娘!”
“可是周圍也沒人旁人嘛。”紫兒一聽這話直接嘟囔了句,後一看白玉珠臉色一沉,忙狗腿笑道:“奴婢遵命,太子妃娘娘。”
白玉珠雖然大病初愈,臉色卻依然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顯得非常虛弱。天氣涼爽,她卻稍微一折騰就滿身的虛汗浸濕了衣袍,讓她有些難受。
說是去找風夜寒,然而,事實上她和他住的並不是太遠。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越是接近他居住的獨院,她的心就發慌,甚至有些不安和無措。
終是走到了風夜寒所居住的獨院,在院門口站滿了帶刀侍衛,她憑著氣息可以察覺到周圍布滿了藏起來的高手,個個渾身散發著襲人的寒意,當她的玉駕行至院門口時,卻被攔了下來。
“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侍衛不卑不亢冷漠的語氣分外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