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留不得就得死
風夜寒一看白玉珠驚愕的神情，他輕輕一笑柔聲安撫道：“可別亂想，就算你同意讓夜淩把地蠱種你體內，我也不允許，我要你平平安安。
一句話讓白玉珠的心溫暖了下來，她輕聲道：“我也沒亂想，倒是你去找夜淩也沒用，依他們對我的仇視，不把地蠱種我體內絕對不甘心，更何況，我還打傷了他們，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別去找他了。”
她可沒忘記之前她對他們的種種，再者說她也不會讓他們從自己這邊得寸進尺。
風夜寒伸手為她攏了攏耳邊烏發，溫聲道：“別怕，既然他是想奪回天蠱，那麽他必須得找機會從我體內將天蠱移出，那麽互換要求我相信他會有想要的。”
白玉珠抿唇，或許風夜寒去找夜淩能尋到其他法子也有可能，她點了點頭後連忙道：“但我要和你一起去。”
萬一他們敢亂說，她定會絞了他們的舌頭！
“好。”風夜寒柔柔淺笑應道。
太後的確找他們兩人，是因為一尊送子佛。
“還不快謝太後恩賜。”老夫人看著白玉珠羞紅的臉頰，她忙言道。
白玉珠羞澀的看著手中的這尊白玉送子佛，她臉紅到脖子根，恭敬道：“臣媳謝太後恩賜……”
風夜寒鳳眸凝視著白玉珠手裏的送子佛，眼神閃了閃，臉上和煦微笑，讓他如沐春風英俊瀟灑。
“謝哀家就不用了，多多和太子努力才是。”太後麵色溫和言道。
“太後放心，皇孫會和太子妃努力的。”風夜寒大方的溫柔應下聲。
白玉珠在聽到風夜寒這話的時候抱著送子佛的手緊了緊，他很清楚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而她也是嘴上哄哄太後他們。實際上，連她都覺得怕是難以實現他和太後所想……
臨走時，白玉珠由紫兒攙扶走在前，風夜寒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連嬤嬤，連嬤嬤不著痕跡的走到他身邊，他的聲音冰冷低聲道：“之前去偏殿的宮女留不得。”
“奴婢知道該怎麽做，太子殿下放心。”連嬤嬤聽完風夜寒的話不帶情緒的臉色變都沒變恭敬道。
風夜寒鳳眸深邃的看了一眼連嬤嬤便抬步離去。
連嬤嬤在風夜寒他們走後便找到了冒失進了偏殿的宮女，他的一句留不得，自然是宮刑伺候奪人性命。
太後事後才知曉此事卻並沒有說些什麽，畢竟在宮裏最不缺的就是奴才，一個不懂分寸的奴才留著也沒用。翌日，壽德宮就下了懿旨升月兒為側妃，並月兒進宮，這消息一出，當即引起全京城轟動，更多的是看太子妃該有什麽反應。
東宮內，白玉珠緊抿著唇，臉色冷的讓一旁紫兒心驚膽戰，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咬牙切齒道：”雖說太後告訴了我宣月兒那女人進壽德宮，可也沒必要讓她成為側妃吧！太後這不是打我的臉麽！”
紫兒小心翼翼地道：“月兒畢竟是妾氏，低賤的位分怎有資格見太後。太後要是想見月兒，身份懸殊之下隻能將她升側妃，這般才有資格可以見太後……小姐……息怒啊，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太後向來是向著您的。”
白玉珠抬眸瞪了一眼紫兒，冷聲道：“就你多嘴！”雖斥紫兒，她又覺得紫兒說的的確在理，太後身份尊貴，月兒隻是個妾氏，雖說是庶女畢竟出身倒也是權貴之門，勉強做側妃還是可以的。
心中為太後的這道懿旨而堆積的怒氣在此刻慢慢散去，現在的她是不是該去躺壽德宮呢？
“太子妃娘娘，皇後娘娘有請。”這時，殿外響起宮女的聲音。
皇後？白玉珠立刻起身便道：“正巧我要去鳳藻宮給母後請安。”一邊說著就是走出了殿門，她知道甄皇後肯定有很多話要問自己。
鳳藻宮裏，妃嬪們早早坐在了正殿裏，當隨著侍奉在殿門口的太監用著尖細的嗓音唱道：“太子妃娘娘駕到。”時，一時之間燕姿巧笑的各妃嬪們好像心有靈犀般瞬間寂靜無聲，全部看向殿門口方向。
白玉珠大大方方的端莊走進殿內，雖然能感受到無數道探索的視線在盯著自己，但她很淡然的走到鳳前坍塌恭敬道：“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
甄皇後坐在鳳座上溫柔聲道：“免禮，快來母後身邊坐吧。”
“是。”白玉珠順從的應著聲，等她坐定之後她才看向殿下，這時，一些妃子還沒來得及斂下她們眼中的驚愕、複雜眼神。
一襲淺綠秀白荷宮裝，金鶴展翅長簪綰發，眉目滿是慵懶，手中捏著的鴛鴦團扇有一下沒有一下搖著，德妃看著白玉珠微微眯眼，在這安靜的殿中她先開了口道：“太子妃娘娘，臣妾剛來請安時聽說太後娘娘下了懿旨封妾氏月兒為側妃，不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否有勞太子妃娘娘解惑。”
話罷，立刻殿中所有妃嬪看向了坐在甄皇後下手位置上的太子妃白玉珠，人們一個個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一個側妃罷了，德妃姐姐這麽想知道為什麽不如問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肯定是知道的，姐姐可以不用問太子妃娘娘。”麗妃眼中劃過一絲幸災樂禍隨後看似善解人意的開口，微頓了一下，又語帶安慰道：“太子妃娘娘放寬心，娘娘和太子殿下鶼鰈情深，無須理會其他。”
一唱一和明顯就是擠兌白玉珠的，她豈能聽不懂，當她開口想反譏諷回去時，便被清嬪所打斷。
坐在李淑儀身邊的清嬪手執芙蓉團扇，一襲淺粉宮裝，頭簪芙蓉金釵，嬌嫩卻透著華貴，隻見她眉目帶著濃濃的冷諷道：“喲，今個奇了怪了，臣妾也沒帶宮中會唱曲的宮女來給眾位姐姐妹妹獻曲，倒是忽然多了兩個戲子，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話間，她手中忽然出現一個銅板，隻見她手一抬那個銅板就朝著德妃滾過去，銅板與地麵碰撞發生一聲清脆聲，正好落在了德妃荷花錦繡鞋旁，接著就聽到她嘲諷道：“戲唱的不好聽也就隻值一個銅板了！”
“清嬪你不要太放肆！”麗妃頓時就沉不住氣，氣的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怒指清嬪怒道。
反倒德妃隻是淡然的看著清嬪，並沒有像麗妃那般生氣，她看向一旁麗妃昂聲道：“麗妃妹妹你生什麽氣，皇後娘娘掌管六宮，麗妃妹妹不用替皇後娘娘管教清嬪妹妹的自言自語。反正清嬪妹妹一個人自說自話慣了，皇後娘娘都不在意，你管什麽。”
薑是老的辣，白玉珠還在心裏默默稱讚清嬪的厲害把德妃和麗妃全部嘲笑了遍，卻不料到德妃一句話就反將了清嬪，著實驚訝。
不過，連她都在德妃身上吃虧過，德妃的手段也不得不讓她警惕。
麗妃當然知道德妃在護著她，她狠狠的剜了一眼清嬪，坐回了原位。
甄皇後很淡然的端著玉杯輕抿著茶，隨後微皺了下眉頭道：“換荷花茶吧。”
“是。”掌事接過杯子。
一句不相幹的話讓殿下安靜了下來。清嬪冷笑的看著德妃，也並不生氣，隻是神色淡淡的搖著團扇，神色頗為高傲。
“你們身為後妃還是該好好想想子嗣的事情，想想怎麽伺候好皇上，太子妃的事輪不到你們操心！你們也沒資格！”甄皇後此刻開了口，聲音溫和卻透著冷冽。
“臣妾知錯了。”皇後訓話眾妃嬪們一眾起身恭敬認錯。
“行了，今個本後有些累了，散了吧。”甄皇後話間已是起身，看向白玉珠柔聲道：“留下來陪母後用早膳吧。”
“是。”白玉珠應下聲。
“清嬪可不是有心護著你，她隻是單純的看德妃她們不順眼而已。”路上，甄皇後看向白玉珠意有所指。
“兒臣明白。”白玉珠道。她當然清楚清嬪不會護著自己，清嬪和德妃向來為了爭寵積怨已深，每天來鳳藻宮請安她都能看到她們兩人暗嘲譏諷，她豈會對清嬪感激呢。
但是，清嬪針對德妃倒是讓她愉悅，要是她剛剛開口諷刺德妃，就失了自己的身份，她不在意這太子妃高貴身份，甄皇後在乎，私下定是一番訓斥。再者，後妃的事，她一外命婦也插不上話。
“太後應該和你說起月兒的事吧，母後想，太後的這道懿旨你應該早就知道的。”甄皇後微微頷首後又問道。
“兒臣的確早已知曉。”白玉珠應下聲，她又客套的說道：“兒臣有罪，沒能給太子殿下懷上龍裔，如今側妃懷上子嗣，太後緊張也是應該的。”
“母後也緊張。”甄皇後停下了腳下的步子，她眼神深深的看著白玉珠道：“你懷龍裔之事不用母後催，太後也會催你，說句心裏話，你嫁給太子這麽久了，母後從未在子嗣一事上要求過你，這次，母後不得不說，你實在不該讓那月兒先懷孕。”
“兒臣知錯。”麵對這些話，白玉珠隻能滿是歉意。
“那月兒不行！”甄皇後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劃過一道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