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集團的突然裁員,不經引起了眾多職工的不滿。

不過陳安卻是與陳明山不同,在輿論四起之時,即便是頂著虧損的狀態,也提升了底層職員待遇極其基礎工資獎金。

而他在多數股東的支持下,暗地裏,早就成為集團中隻手遮天的存在。

辦公室內,梨樹剛走,陳媛便找上門來。

二者一前一後,僅僅間隔幾分鍾不到。

剛到裏頭,陳安就是恭恭敬敬的衝她打了聲招呼,麵帶笑意道:“大姐,你怎麽來了?”

陳媛沒有理會她的話語,柳眉微蹙下,整張臉,都是憂愁滿麵:“爸剛離開,你剛上位,做這麽大的人員調整,是什麽意思?”

她質問道:“你知道後果嗎?”

她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安點點頭,裝模作樣地回答道:“這次裁員,是會後股東商討決定的,開的大多都是些業績不達標的人。”

“我也是迫不得已,集團虧損的厲害,若是再任由這樣下去,隻會愈發變的窮途匕見...”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

陳媛聽後沒覺得什麽,而後便離去了。

對於陳安的所作所為,她是真的悶在鼓裏,一概不知。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煩悶不已。

陳媛難受。

原以為這幾件事發後,她會記恨陳楠,但現在才發現,自己根本恨不起來。

她知道,昔日這個弟弟承受十幾年的痛苦,相比之下,陳家現如今的遭遇,都是咎由自取...

她昨天在家,又拿著那張筆記本,看了好幾遍。

一遍又一遍。

關於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遠遠超乎她所想的範疇之內。

先前周遭之人所做之事,要更加冷血殘酷。

背負著如此怨恨,難以想象,陳楠還能成長到如今這般地步...

隻不過,可惜,原以為能成為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如今,卻變成了敵人...

不死不休的敵人!

......

第二天,陳楠通過了科目三。

在練完車後午時,他放下手上的事,馬不停蹄的就往工作室的方向趕。

自媒體的工作依舊在運轉著。

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陳楠拋進快整整幾百萬的資源,同時也得到了成果。

都是分批量的,進展很順利。

就昨天那視頻發布後,僅僅過去一天的時間,數據瘋狂飆升。

點讚量直接來到了三十多萬,評論五萬多,收藏近九萬。

眼見這般,林博不禁驚呼道:“天呐...收藏比太高了,這就說明,我們的高質量作品,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

這也是他從業以來,第一次見到收藏比率這麽高。

陳楠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這是個不錯的開頭,真是辛苦你們了。”

第二個作品今天已經拍完了,馬上就要發布。

陳楠大致看了一眼,就光質量上來看,絕對是過關的。

林博幾人的天賦,在此時此刻,盡數展現了出來。

陳楠堅信,如果按這個趨勢下去,要不了多久,公司攜極何皎皎,會一炮而紅。

如今的賬號粉絲量,已經來到了一萬五。

飛一樣的速度。

這樣一來,打起公司影響力,對之後進軍互聯網,進軍電商,亦或是在共享電動車的宣傳上,都是個很好的開始。

林博拍拍胸脯,自信道:“放心吧,陳總,我敢保證,皎皎她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我們肯定能輔佐她,打造一個形象級,爆火的個人ip與短視頻賬號。”

聞言。

陳楠應了一聲後,會心一笑,隻是轉眼看了看四周,卻不見何皎皎的人影。

他問林博:“那她人現在在哪,沒跟你們一起麽?”

林博撓撓頭,回答道:“剛剛她去樓下接了個電話,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話落,陳楠沒太在意,他讓其他人先忙,自己則是轉身開門下樓,去找何皎皎了。

臨秋冬,天氣很冷,可午時空氣中卻又慘雜著暖流,適人之溫。

陳楠順著樓道下去,在臨近門外時,便就看到何皎皎正坐在小院內的長椅上發呆...

他深呼口氣,走上前問:“你一個人坐在這,怎麽了,心情不好嗎?”

何皎皎搖搖頭,隨即轉頭看他,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過:“姐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縱火那事的犯罪嫌疑人落網,這事當時在店鋪,你應是知道的。”

“為什麽不同我說?”

陳楠聽後一愣,他竟是給何清忘了。

說到底她也是受害人之一,警方定是告知其中了。

“你都知道了...”陳楠的表情有些難看。

何皎皎的臉色有些暗淡,沉默片刻後,她低聲道:“是我姐告訴我的,我真不敢相信...陳楠,你知道嗎,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魂兒都要沒了!”

稍稍停了停,她似無奈般的歎了口氣,語氣略衰:“我的父親,對我的朋友下手,還差點親手害死了最疼愛我的姐姐...”

“你知道,這種滋味,有多不好受嗎?”

陳楠點點頭,應道:“我知道。”

“這事我昨天就知道了...但是我怕影響你,所以打算在想到解決辦法之後,再同你說的。”

“他入獄了,肯定會連累你,你現在做著這種麵向觀眾的活兒,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以這件事作為你的黑料,請水軍炒熱度,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不排除這件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何皎皎現如今隻覺得自責,畢竟這件事,多多少少,也有自己一份責任...

陳楠安慰她,說了好一些話,心情這才稍稍平緩下來。

陳楠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都是那畜生幹的事情,跟她根本沒關係。

要怪隻能怪...投錯了胎。

攤上了這麽個狗屎不如的父親。

在說何皎皎,同時也像是在抱怨著自己的悲哀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