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玻璃鞋獨愛玻璃鞋 第6卷 又是一場惡浩

“諾,救護車來了沒有,快!”平舒緊張地問著童諾,童諾點了點頭,“早就叫了,就快來了。”

“平--舒,我--很希望下---輩子能夠跟你在一塊,永遠也不要分開。”方衡的意誌也越來越薄弱,聲音也漸漸地小了。

“會的,衡你要堅持著,要堅持著,知道嗎?”平舒一邊流著淚,一邊安慰著說。

方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意,揚起嘴角,“平舒,你--今天-好-美。”然後緩緩地合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衡,不要!”在意誌迷失的最後一刻,平舒的叫喊聲,迸進了方衡的腦子中。

平舒哭泣著望著這所有的一切,這個原來幸福平靜地教堂,她的媽媽,方衡都依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周圍散發著無比濃烈的血腥之味,抱著還很小的小哲,在他的懷中放聲地大哭,救護車快來,快點來呀,她心中不斷地在祈求。

“小哲!”

“媽媽,我好害怕。”小哲渾身顫抖地說。

終於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還有警車的聲間,不斷地靠近。像救世主一樣,在平舒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希望。

救護人員動作很快速地為他們止住了血,還有為他們帶上氧氣筒,抬上移動的床架上,送往救護車內。

方老被警察再次抓住,他也知道再被抓住的下場會是怎麽樣?

平舒轉過頭看著那依然沒有一絲愧疚的方老,眼眸中帶著深深的痛恨。轉過身來,跟著那救護人員上了車。

平舒,童諾,小哲,三人都坐上了那救護車上,童諾溫柔地輕吻著平舒的額際:“平舒不要這樣,沒事的。”

平舒含著淚,點了點頭,沒有發出任何的語言,童諾隻感覺到她的身體無比地顫抖,冰冷,害怕,恐徨,童諾的抱著她的雙手圈得更緊了。

他們依然回到這個若大的醫院,這裏一切大得驚人,大得讓平舒感覺寒冷,這裏的氣味,這裏所有的一切,帶給平舒是無比地迷茫,無比地徨恐。

為什麽偏偏又回到這裏來呢?爸爸與業都是在這個醫院離開的,在這裏發生的所有讓平舒感覺害怕的事情,給平舒帶來無比的悲痛,現在那樣痛依然瀝瀝在目。

濃烈的氣味仍是這麽的熟悉,有點讓平舒心不安穩。

手術室的門依舊亮起了這盞紅色的小紅燈,平舒望著這微微發亮的燈,心中的不安徒然升起,嘴角場起了一抹好看的笑意。

“平舒不要這樣,放心沒有事的,知道嗎?”童諾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抱著還一身新娘裝扮的她,安慰道。

平舒無奈地望著童諾,眼中現起了無比地傷痛,“真的嗎?真的會沒事?”連她自己也沒有什麽把握的問,剛才她明明看到媽媽的身上流下好多的血,就跟上次爸爸伏身為自己擋下那一槍一樣,還有方衡,那血都是紅得讓她刺眼,她隻能六神無主地看著,毫無辦法。

她的媽媽,小時候覺得無比漂亮的媽媽,為什麽要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為什麽?

難道上天就這樣喜歡跟她開玩笑?她就這麽跟父母無緣,她內心多麽地渴望能夠跟自己的母親相認,為什麽媽媽明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兒也不早點出現跟她相認?

非要在她有危險地時候才出現呢?她的出現就這樣變成天人相隔?

“媽媽,剛才那兩個躺在地上的是什麽人?”小哲內心很害怕,小聲的問著平舒,剛才他看到了這個血腥的片斷都把小哲嚇壞了。

平舒的淚更加勁了,怎麽跟他說呢?難道跟他說,一個是他的爸爸一個是他的外婆?這對於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來說是多麽的殘忍,她說不出口,隻能流淚。

“小哲乖,你暫時不要問了,知道嗎?媽媽現在心裏正難過”童諾小聲地安慰著,他知道平舒現在肯定特別難受,在她的心中這麽想跟自己的母親相認,可是等來的卻是天人相隔,這個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為什麽要讓平舒受著這一切的苦難,他多麽想為平舒分擔一些。

那盞小紅燈突然暗了,平舒跑過去,醫生出來了,平舒緊張地問著:“醫生,他們怎麽樣?”她的內心是多麽地害怕,害怕著一切就像上次一樣,因為她的心裏麵的陰影太厚了,還沒有來得及抹去。

“你是他們什麽人?”醫生望著一身新娘子打扮的她。

“我是她的女兒,她現在怎麽樣了。”平舒望著醫生,眼眸中帶著那一絲的懇求。

醫生遺憾地低下了頭,輕輕地搖了一搖:“她因失血過多,缺氧過久,所以,已經停止心跳也有一段時間,我也也沒能為力,至於那個男的還好點,正中的位置不是要害,也因失血過多正在昏迷中,但還沒有渡過危險期。”說完低下頭走了。

驀地,時間像在這一刻停止了,這裏真的很冷,很冷,她瑟瑟地抱著自己的身體,無力地坐到這個光滑的大理石的地磚上,一陣陣地冰冷直竄到她的身上去。

現在的醫生怎麽醫術這麽的低,三番四次連救一個人也救不成,還怎麽當個醫生呢?

一陣陣地急促地跑步聲,在這個若大而安靜的走廊上急跑著,漸行漸近,不得不讓人注意著。

中年的男人氣喘著跑到平舒的身邊,“珂--珂夢,她現在--情況怎麽--樣?”對著平舒焦急地問。

可是平舒根本沒有聽到,她現在還沉浸著母親離開的悲痛中,木然地望著遠方。

“平舒,珂夢她怎麽樣?你告訴我,那可是你親生的媽媽。”小有緊抓著她的手臂,或者是因為力度太大的問題,抓痛了平舒。

回過神來,望著這個也很麵熟的男人,這是誰?她認識嗎?

“我媽媽,我媽媽,她--死了!”平舒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一句短短地話讓小有掉進了無底地深淵,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使勁地搖著頭,他的夢兒,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