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人間

凡,凡的是心而不是身。

用一顆凡心來體味人間冷暖,用一顆人心來洞徹世事變遷。從而讓紫府元嬰獲得某種質的升華,能夠真正憑借一方識海來掌控全身每一絲細微的變化,是為化神。

化神,不是做別人的神,而是做自己的神。讓元嬰化為體內的一方神祗,掌控這一方小小的世界。

“咿呀!”

貓兒每天將陳水弱撓醒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陳水弱每日晨間也要被迫與貓兒鬥爭一番,這才能平息了心裏的怒意。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隻不過,在與貓兒的鬥爭史中,陳水弱是贏少輸多,十分的慘淡。

“咿呀!”

貓兒得意的叫了一聲,化作一道白影飆射而出,不知道跑到哪裏偷著樂去了。陳水弱無奈,起身洗澡穿衣,出門開門的時候,貓兒卻又竄了回來。

這可是每天吃早點的時辰,貓兒跟著陳水弱這個吃貨主人,自然是不舍得錯過。當然,此時回來自然免不了被陳水弱蹂躪一番。不得不說,貓兒已經將吃貨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為了有早點吃,每天也隻自願讓陳水弱平息怒火。

臨出門前,貓兒不屑的看了陳水弱一眼。隨便抖了幾抖,被陳水弱揉亂的雪白毛發馬上恢複如初,這小家夥倒是很在乎形象。

陳水弱來這裏已經兩年了。兩年間,這一座小小的鎮子裏幾乎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被他銘記於心。出門走在街上,幾乎每一個人見麵都要打招呼,一聲聲陳掌櫃叫下來,也讓陳水弱眉開眼笑,十分受用。

“嘿!老劉哥,你不在家抱小子,怎麽一大早的就出來了。”

在包子鋪門前看到劉掌櫃,倒是讓陳水弱吃了一驚。自從劉家悍妻為掌櫃的生下了大胖小子以後,劉掌櫃與陳水弱一起胡混的日子便終結了。有了大胖小子,誰還在乎他這個損友啊。

“嘿嘿,你嫂子要吃鄭記的包子,我這不是得出來跑腿嘛!”

說起來,劉掌櫃也算無奈。之前十分勤快的那個小廝被征兵征走了,現在又雇了個跑堂的,卻是比原先那個差了很多。但是誰讓新人是家中悍妻的親戚呢,劉掌櫃也是有苦沒處說啊。

“劉哥,我理解你!”

陳水弱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頭,頓時讓劉掌櫃再次覺得這個知音沒有白認。二人之間雖然沒有高山流水那般高遠,倒是也有幾分俗世的情份,最起碼,那幾百上千杯的免費茶水不是白喝的。

“哈哈哈!”

陳水弱暢快的大笑著走進鄭記包子鋪,頓時讓劉掌櫃大翻白眼,這小子,剛才自己還念他的好呢,原來也不是個什麽好玩意。

給自己和小貓兒要上兩籠灌湯包,沾著鄭記秘製的醬汁,一人一貓美美的吃著,似是完全忘記了外物。

喝幹了最後一口蛋湯,看著依然在奮鬥狂吃的貓兒,陳水弱搖頭笑了笑,起身去結賬了。

“哇,好可愛的小東西!師姐,你快來看!”

一個輕靈活潑的女子的聲音傳來,站在櫃台前的陳水弱頓時眉頭大皺。貓兒的外

形確實是可愛無比。用地球上慣用的話來說,那就是萌,萌爆了。因此,不論什麽年紀的女人,對貓兒那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也正因為如此,貓兒這兩年間也沒少給陳水弱惹禍。

那些無意路過晏城的達官貴人見到貓兒,首先想到的就是將之占為己有,不論是送人還是自己養,這麽靈性的小東西,那可是萬金難求的。類似包子鋪中發生的這一幕,陳水弱都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

“小貓兒,你的主人呢?師姐你看它,好可愛哦!”

陳水弱結完帳,朝著貓兒所在的那一桌看了過去。就見一個一身粉色衣裙的女孩子正彎腰盯著貓兒,將後背曼妙的曲線顯露無疑。在她的身邊,一個持著連鞘劍的白裙女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十分寵愛這個師妹。亦或是被貓兒的可愛所征服。

那個粉衣女子陳水弱尚且看不到麵貌,但是單單看那白衣師姐,也是生的一副姣好的容貌,再配上那曼妙的身材,端的是一個美人兒。當然,再看她手中的長劍,是個長眼睛的人就知道這二人不好惹。

“二位姑娘,這小貓有主兒了!”

陳水弱一邊往前走,一邊毫不客氣的說著,隨手就將貓兒抓在了手裏,還沒忘替它拿著那半個沒有啃完的灌湯包。

“你是誰!你說有主兒就有主兒了!”

那粉衣女子頓時不幹了,看到被陳水弱隨手放在肩頭,依舊抱著半個包子狂啃的貓兒,一雙美目之中幾乎要冒出火來。怎麽可愛的小東西,這個青衣男子怎麽配擁有。

“我就是它的主人啊,倒是二位姑娘,擋著在下的去路,這是要幹什麽!”

陳水弱無奈的擦了擦肩膀上的油漬,貓兒這家夥不地道,吃完了居然拿陳水弱的肩頭當毛巾,擦完之後就蹦到另一邊了。

“你,你這人怎麽這樣...”

粉裙女子頓時大怒,伸手指著陳水弱,似是與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師妹!”

白衣女子卻是神色一凜,伸手抓住粉裙女子的衣袖,對著陳水弱做了個揖。

“前輩,師妹年幼,冒犯之處還請原諒。”

白衣女子看的清楚,原本陳水弱肩頭的那一大片油漬被他用手一拂,居然變得幹幹淨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她想起了一種人,那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修士。自己二人不過是世俗武學門派之中的弟子,若是這男子真是修者,可是自己二人萬萬得罪不起的。

“無妨!”

陳水弱擺了擺手,轉身擠開人群,朝著鋪子外麵走去。那師妹一臉的不甘,卻是不敢忤逆師姐的意思。

“師姐,你到底怎麽了!”

粉衣女子噘著嘴嗔道。

“走吧。”

白衣女子拉著師妹就走,卻是一直跟在陳水弱身後。一直跟到了生花齋。

“前輩,小女子鬥膽相問,您,是上仙嗎?”

白衣女子話一出口。就讓粉裙女子瞬間驚愕無比。一張俏臉連續變了好幾個顏色,最後定格在了驚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