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拜師火長

月華如水,靜靜的灑在浮島之上。空氣中帶著絲絲清涼,裹挾著花香的微風陣陣吹過,廣場上的巨型香爐中紫煙嫋嫋升起,暈籠霧蒙,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真是應了那句“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蒙蒙的雲霧中,一個消瘦的身影漸行漸近,再走近,是陳水弱。

此時在他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迷茫和失望,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瘋狂的癡迷,此時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成為修仙者。在經受過打擊和失望的洗禮後,陳水弱一收往日的嬉皮笑臉,他想起火長老離開大殿時候對他說的話,要成為強者,就要打敗自己。是啊,陳水弱感歎,如果自己就此下山,一蹶不振,這一輩子,也隻能窩窩囊囊的度過,倒不如轟轟烈烈活過一場!

來時走的太匆忙,沒來的及欣賞周圍的風景,此時,萬籟俱靜,陳水弱放眼看去,此時恢弘大氣的大殿已經在霧中若隱若現,雕梁畫棟,琉璃飛簷,影影綽綽層層疊疊,好似巨獸橫臥在廣場之上,攝人心神。遠處,蒼茫的雲海中幾座浮島的輪廓呈黑灰色,透著絲絲神秘。陳水弱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他不知道要去那,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知道要想辦法進入門派。不知不覺間,陳水弱走到了連接浮島的橋邊。橋的一端近在眼前,另一端隱入霧中,不知道有多長。陳水弱漫步上橋,橋兩邊霧氣湧動,整個橋被雲霧籠罩,讓人感覺身在雲端。再往前走,突然雲消霧散,放眼望去,隻見一道銀色匹練掛在空中,上接空明下聯九幽。好似天河倒流如人間,瀑布附近的霧氣都被水流衝散,往下看,一汪寒潭,碧水幽深。看著看著,陳水弱不禁呆了。這就是修仙界,這就是仙人的生活。處處美景,令陳水弱更加向往。站在橋上,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光華閃過,一道人影出現在陳水弱身邊,陳水弱定睛看去,是火長老。此時火長老靜靜的看著他,火紅色的衣袍在月華的照耀下泛起層層流動的火紅色光華,不似凡物。白天沒有仔細看,此時再看火長老,麵容粗獷,須發皆張,好一個猛張飛。陳水弱躬身行禮,道:“見過火長老”,火長老又看了陳水弱半響,開口說道:“不必多禮,孩子,你真的想修仙?”“做夢都想”陳水弱說的堅定無比。又是半響沉默,“你知道你修仙隻能到凝神期,便再無法寸進,為何還要堅持?”火長老問道。陳水弱抬頭看天,眼中滿是淒涼,幽幽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鄒狗,我隻想掌握我的命運。”說完,眼中精光大盛。火長老微微點頭,看向陳水弱的目光中多出一些別樣的東西“你很像當年的我”火長老說罷,轉身看向天瀑,接著又道:“你可願拜我為師?我是雲水閣七個長老中修為最低的一個,其他長老都是元嬰期,隻有我是金丹期。”陳水弱一怔,狂喜道:“我願意”說完跪地就拜,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個頭,火長老輕輕到:“行了,收你入門,你就要遵守門規,在我門下,你要記住一句話,一切由心。”“是,弟子謹記。”陳水弱連忙應道。“你可知道,為何我修為如此之低也能位居長老?”火長老道。“我想師尊定是有過人之處”陳水弱說道。“為師是雲水閣的煉器師,在九州煉器師中排名第七”火長老傲然道。陳水弱正要說話

,火長老擺手道:“莫要多說,我雖收你入門,但是你要經過我的考驗才能從我這裏學到東西,我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徒弟是個一無是處的人,你可想好了,我的考驗,會出人命,在你之前,有三人拜師,就是死在我的考驗之中。”陳水弱嘴角劃起一道弧度道:“我想好了,我寧願死在考驗中,也不願平凡渡一生。”“那就好”說罷火長老袍袖一擺,一片火雲出現在腳下,托起兩人向火長老的浮島飛去。

不多時,火雲下降,落在一片鳳凰花樹叢中。四周皆是火紅的鳳凰花盛開,兩人仿佛置身火海。火長老走在前麵,陳水弱急忙跟上。

走出鳳凰花樹林,便看到一座不大的石屋,這火長老確實與眾不同,陳水弱心中暗暗想道。別人都是瓊樓玉宇,亭台樓閣,這有這火長老,住在這小小的石屋之中。進了屋裏,陳水弱更是傻眼,屋裏居然隻有一個蒲團,一個香爐,香爐中嫋嫋生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連一些生活必須品都沒有。火長老回頭看看陳水弱道:“我的考驗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你出的屋去,向島中心走,那裏有一座山峰,我要你拿到山上的一柄劍”“那劍什麽樣?”陳水弱問道。“你去了就知道”火長老又道“你在這裏休息一晚再去吧”說罷往旁邊的屋子走。

陳水弱坐在蒲團之上,左想右想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出門向島中心走去,他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麽考驗,能讓火長老說的如此牛叉。從小鍛煉,別看陳水弱瘦弱,但他有很強的耐力,沒多久就走到了島中心,陳水弱目瞪口呆,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火長老說會死人了。

那是一座山峰,一座極高的山峰,大自然巧奪天工,那山峰居然就是一柄長刀的形狀,刀柄朝下刀刃朝上。長長的柄插在浮島之上,整柄長刀幾近豎直,隻是有一點點傾斜。極目望去,刀刃的最上端居然有一小片空地,這哪裏是一座山,這明明是一柄長刀啊,陳水弱在內心哀嚎,這回真是要了親命了。火長老居然要他徒手爬上這樣一座險鋒。慢慢的陳水弱的眼神變得銳利,修仙路上,比這艱難萬倍的曆練都有,莫說是一座小小的刀峰。

陳水弱撕下衣襟纏在手上,緩步走到方圓幾十米粗的刀柄處,近了才發現,長刀上麵其實是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陳水弱用力吸氣,雙手抓住刀柄,開始往上爬。陳水弱發現,越是往上爬越是凹凸不平,這給他爬山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不知道爬了多久,陳水弱已經沒有了疲倦,隻知道一味的向上爬,往下看看,地麵已經隱在霧中,看不真切,天邊天海相接的地方漸漸出現一條紅色細線,賑災正在以蝸牛和烏龜賽跑的速度朝天上爬。陳水弱覺得自己爬的都比它要快幾分。陳水弱沒有注意到,每次他的手腳和長刀相接,都會有一道紫色的氣息從長刀上溢出,鑽入他的身體。也正是這些紫色氣體的支持,他才能爬到如此高度,否則以他十四歲的身體,怎麽能在幾近垂直的長刀上爬這麽高。向上看看,離刀刃已經不遠,但是刀刃與刀柄相接的地方倒翻出六七米的距離,沒有任何工具,陳水弱隻能用雙手的力量攀爬過去。他沒看到,在長刀的另一麵,火長老正站在一快突出的石頭之上,關切的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