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怒(1)
阮萱詩心裏想著,嘴角卻露出一絲苦澀。她現在的修為雖然隻有築基期,但是以她的聰慧,即使海強幾人不說,她也知道上空浮著的這些人不是自己這方八個人可以對付的。今天,很可能就要留在這兒了。
但是阮萱詩心裏卻沒有一絲悔意,她也知道,上空這些人是來找陳水弱的,看這些人的做法,顯然是和陳水弱有仇。她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救起陳水弱,如果自己沒有喜歡上陳水弱,沒有讓陳水弱做家裏的供奉,阮家也可能不會有此一劫。但是她卻不後悔。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沒有一次真摯的愛情,那還有什麽意思,想到陳水弱,阮萱詩的眼中露出一絲甜蜜。緩緩的轉頭看向身邊的弟弟,阮萱詩眼中終於露出一絲歉意。阮萱天的命是陳水弱救得,死在這裏,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小天,你害怕嗎?”阮萱詩柔聲問道。
阮萱詩用力的搖了搖頭道:“姐姐,我可是水弱哥哥的大徒弟,我從來沒有在我師父身上找到害怕兩個字,想來我師父是從來不會畏懼的。雖然師父沒有教過我這些道理,但是作為一個武者我也知道,男人就要無所畏懼。”
聽到阮萱天的話,戰陣中的其他幾人倒是大吃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隻有十幾歲的阮萱天居然有這樣的見解,此子他日必定一飛衝天。
“小天,沒想到你這境界比我都要高啊,讓你說的我都慚愧了。”黃忠臉上難得的正經了一下,開口說道。
“是啊,無所畏懼。無畏,方能無敵!”巨鯨眼中閃過一絲迷離,整個人的氣勢瞬間發生了變化,他居然就這麽頓悟了!
李強一拍自己的腦袋,頗有些嫉妒的道:“水弱身邊這麽都是些變態呢,現在這時候,居然能頓悟!我怎麽就沒這本事呢!”李強話音剛落,就見巨鯨身邊的巨鱷身上散發出一陣血紅色的光芒,居然也頓悟了。
這下黃忠也不平衡了,嘴裏咕噥道:“我咋就沒這福氣呢,不信,這次要是不死的話,我就閉關苦修去,我就不信了還!”說著,眼中露出一絲堅毅,在他時常嬉笑的臉上倒是十分的難得。
“各位,你們本來可以各自離去的,這次是我阮家和水弱哥哥連累你們了,希望我們還有來世,到時候,希望再次與各位相遇!”阮萱詩說著,美麗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舍。但是看到上空那些人的時候,她臉上的不舍就全部轉化成了殺意。殺意衝天,就連上空的兩個元嬰修者也是神情一凜。這女子假以時日,定非池中之物!
“大小姐言重了,我等本就是水弱的朋友,這次沒能替他保護好你們,死不足惜!”海強看著上空眾人,目中寒光閃爍,隻見他手中握緊一柄三叉戟,拳頭之上青筋暴起。
“我們兄弟倆本就是水弱主人的仆從,不能保護好主母,是我倆失職了。不過他們要想傷到主母,就要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巨鯨兄弟倆現在已經從頓悟中醒來了,隻聽巨鱷咬牙
切齒的道,神色中滿是瘋狂的殺意。
“假若我們不死,他日一定血洗歸元宗!”阮萱詩一字一頓的喊道,清脆的聲音裏麵滿是殺意。歸元宗來到巨鯨島已經有些時日了,阮萱詩知道他們也是理所應當。
“大小姐,請讓我們陪你一起!”阮萱詩話音剛落,就見兩道人影衝了過來,定睛一看,不是木伯夫妻又會是誰?
“木伯,你照顧了我們姐弟這麽多年,如果有來世的話,我們姐弟定會好好孝敬你,今日,就讓我們同生共死吧!”阮萱詩知道阻止不了木伯和徐媽兩人,索性也就隨了他們的意。大家都清楚,自己這方的幾個修者被殺光之後,山洞中的眾人也休想保得了性命。
天空之中,那個元嬰後期的修者也看出了下麵幾人眼中的死誌。雖然這種死誌在他看來不值一提,但是特也知道,休想從這些人的嘴裏撬出陳水弱的消息了。
“幾隻小蟲子,還在這裏前世來生的瞎許願,本座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們,等會兒動起手來,定叫你們魂飛魄散。”那元嬰初期的修者好像被阮萱詩等人眼中的殺意刺激到了,言語間帶著濃濃的血腥氣,臉上也是一片狠辣。
“我再問最後一次,你們這些人,無論是誰,隻要回答,我不僅保證你不死,而且會保薦你們加入我歸元宗。”元嬰後期那人再次開口,語氣間已經帶著最後通牒的意味。
“陳水弱,在哪?”
“老子很負責的告訴你,水弱現在在就在你背後,你一回頭,保證就讓你一道兩斷!哈~哈~哈~哈!”黃忠的笑聲中已經帶上了悲壯的意思。男兒死則死矣,怎麽能出賣兄弟,那是懦夫才做的事兒!
“陳水弱!你這縮頭烏龜,我都有些佩服你這些兄弟,還有下麵那個女人了,你難道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陳水弱,隻要你出來,我就繞過你這些朋友,還有你這女人,如何?”那元嬰後期的人突然毫無征兆的大聲叫道,就連他背後那十幾個金丹修者也嚇了一跳。他們還以為這元嬰長老發現陳水弱了呢,一個個的往四周張望著,目中透漏出一絲恐懼。他們可是知道的,陳水弱那是金丹無敵!
“梁長老,你發現陳水弱了?”那元嬰初期的修者問道。
梁長老搖了搖頭道:“那倒是沒有,但是我總感覺不對勁,也許他就在附近呢!”說著,梁長老的神識全開,勢要將周圍方圓幾十裏都探的清清楚楚。
“梁長老,你多慮了吧,即使那陳水弱就在附近,他也不過就是一個金丹期的修者,兩年時間,我看他不可能突破到元嬰期。有我們兩個出手,肯定是萬無一失了。”那元嬰初期的修者看到梁長老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有些不屑的說道。
“那小子,不可以常理度量!當年花家那些元嬰長老追殺於他,還不是被他一顆天雷閃全部報銷了!”梁長老卻是沒有絲毫鬆懈,一股莫名的危機始終繚繞在他的心頭,讓他始終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