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大小姐

“咳,咳”那人緩緩的爬起來,不斷的咳嗽著,好半晌才平複下來,看見床邊一臉警惕的兩人,開口問道:“在下陳水弱,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木伯正欲回答,哪知這人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這,這......”木伯看著再次昏厥的陳水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大小姐從木伯身後跑出來,拿起陳水弱的胳膊按上了他的脈搏。立即,她就發現這個叫陳水弱的少年的脈搏和剛才不同了。現在,他的脈象比剛才穩定了不少,但是也顯露出了一種虛弱的感覺。

半晌,大小姐站起來道:“他是身子太虛了,我去給他弄點藥,木伯你先看著他吧。”

木伯點了點頭,大小姐就走了出去。

不多久,大小姐就回來了,手裏端著一個瓷碗,碗中是半碗黑褐色的藥湯。

木伯看到大小姐回來,就要接過藥碗,大小姐搖了搖頭,自己坐到了陳水弱身邊,熟練的一手捏開他的嘴,另一手緩緩的將藥湯灌了進去。

喂完藥湯,大小姐把碗放到一邊,和木伯兩人靜靜的等著他醒來。

外麵有人喊開飯了,木伯站起來道:“大小姐,你也忙了一天了,吃飯去吧。”

大小姐搖了搖頭道:“我先看著他,木伯,你先去吧。”

木伯不放心,打開艙門喊了一聲,讓人把飯送過來,轉身回了艙中,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他不得不小心。大小姐看他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麽,眼中卻露出一絲柔和。自己是木伯看著長大的,家族差點奔潰的時候,他也沒有和別人一樣樹倒猢猻散,反而堅定的留了下來,幫著自己保住了船,幾年如一日的守在自己身邊,有時候想想,木伯比親生父親都更親近幾分。

就在這時,艙門被推開,一個夥計把飯送了過來,木伯接過後,就將那人打發走了,從食盒中將餐食一樣樣的擺在桌子上,木伯才道:“大小姐,吃吧。”

大小姐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就在此時,床上的陳水弱睜開了眼睛,醒了。

大小姐第一個看到,木伯立即衝了過來,被大小姐製止了。

“你感覺怎麽樣?”大小姐問道。

“還好,就是沒力氣。”陳水弱答道,說完,打量了一下四周,開口問道:“在下陳水弱,謝謝兩位救命之恩,敢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以陳水弱的眼裏,輕易的就看出來,這兩人都是普通人。不過,兩人身上都有一些真氣,看來是世俗中的武修了。

“這裏是無盡海啊,你難道不知道嗎?”大小姐有些奇怪的問道。

陳水弱點了點頭道:“在下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所以,不太熟悉。”

“你是從哪裏來的?”木伯問道。

陳水弱立即答道:“在下是從歸元山脈而來。”

“歸元山脈?沒聽說過啊。”木伯和大小姐兩人相視一眼,均是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你說的歸元山脈是在哪個島?”木伯問道。

這次,連陳水弱都有些奇怪了,開口道:“這

裏是九州中的哪一州?”

木伯和大小姐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才道:“這裏是瀛洲啊,難道,你居然是從其他州來的?這不可能,你隻是個普通人,看你歲數也不大,怎麽可能穿越州域。”

陳水弱眼神一轉,馬上說道:“是瀛洲就對了啊,我是海靈島的人啊。”他沒說實話,從兩人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來,這穿越州域而來的人估計是不多,自己身體虛弱,萬一引得兩人不高興就不好了。

“海靈島?”木伯思索了一陣,還是一臉茫然,顯然是沒聽說過這個島嶼。

“瀛洲有那麽多島嶼,可能是我們沒聽說過的島吧。”大小姐沉吟了一下,說道。木伯想了想,緩緩的點了點頭,瀛洲號稱十萬島,大多數島嶼上都有人居住,自己也不可能個個都聽說過。

“你是怎麽落難的啊?”木伯看著陳水弱,開口問道。

陳水弱停了一下道:“遇上海盜了,敢問二位怎麽稱呼?”他隨便遍了個理由,以前在雲水閣的時候,也有弟子說過關於海盜的一些事兒,陳水弱記下來了,沒想到在這裏用到了。

“我叫阮萱詩。”女子一笑,說道。

“叫我木伯好了,你是怎麽遇上海盜的?”看來,木伯對陳水弱還是不放心。

陳水弱無奈,值得把以前聽來的那些關於海盜的傳聞整合了一下,編出一個出海航行遇上海盜的故事。木伯聽了,這才不再盤問。

陳水弱抽了抽鼻子,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他的這個動作落到了阮萱詩眼裏,惹得她捂嘴一笑,說道:“你等等,我給你找套衣服,換上再說。”

陳水弱口中道謝,阮萱詩吩咐木伯去找一套衣服,木伯一臉的不放心,最後還是快速離開了,幾乎不到半刻,木伯就拿著一套青色的衣衫回來了,從衣衫的樣式上來看,和木伯身上穿著的一模一樣,這就是木伯的衣裳。

兩人回避,陳水弱換好了衣服。在木伯的攙扶下坐到了桌旁。

陳水弱也是一臉的無奈,誰能想到,傳送一次居然遇上了這種事兒。

席間,陳水弱也簡單的說了一些關於他自己的情況。他說自己是一個護船的武師,在與海盜的激戰中不慎落水昏迷,這才落得這樣一幅樣子。

阮萱詩兩人眼中的戒備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減弱,木伯也不像開始防賊一樣的放著陳水弱。

陳水弱問起來,兩人才把以前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陳水弱這才知道,為什麽木伯如此的謹慎。

接下來的日子裏,陳水弱就在這巨船上住下了。阮萱詩每天都給他熬一碗藥湯。不知道藥湯中加入了什麽東西,陳水弱喝了兩三天後,身子就不再虛弱了,最起碼,正常行動已經沒有了問題。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過去了五天,漸漸的,陳水弱和船上的夥計水手們也混熟了,從他們嘴裏,也對瀛洲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

回想起當日的險境,陳水弱也隻能摸摸鼻子,無奈的一笑。好在遇上了阮萱詩的船,否則,即使是傳送到了瀛洲,自己恐怕也要在昏迷中死在海獸的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