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的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新兵訓練很快便相繼展開,和楚禦想象中不一樣,訓練沒有過多強調隊列整齊什麽的,第一個星期練的基本是體力,沒練過鬥氣的正好,練習過鬥氣的也不準用,全都憑借肉體鍛煉。

體力訓練自然是有好處的,超強度的體力訓練配上軍營中早準備好的豐富食物,很多本來沒有鬥氣的人都自主激發了鬥氣,而已經激發了鬥氣的新兵,也因為肉體是鬥氣之源的原因,鬥氣修為進步了不少。

體力訓練的同時,軍營夜晚的文化課也沒有落下。

凱爾特的軍隊士兵素質比較高,這來源於帝國內良好的兵源情況,而良好的兵源又來源於良好的平民教育和開放的氛圍,可以說是一個良性的循環。

第一個星期,文化課的主要內容是軍隊常識,有關隊列、戰鼓、號角、旗語什麽的,這一點楚禦以前雖然學過,但新月國的軍事本來就不發達,很多地方都隻是初具雛形,他重新學一遍,也算獲益良多。

到了第二個星期,新兵們的文化素質也就區別出來,軍隊方麵沒有立刻處理,而是繼續教授軍隊常識,添加一些大陸地理等新鮮的東西,然後宣布每星期周末考試一次,考的都是平時講過的東西。

第三周,基本一個月時間就要過去了,新兵們也都漸漸適應了軍營的生活,還走了不少人,有些是受不了苦,自己走的,有些則是違規違矩,被趕走的。因為人數少了一些,所以到月末的時候重新編製了一下,而後又宣布根據文化課考試的水平選拔出一些水平比較高的,編入高級班,楚禦果然榮幸地被選拔出來。

還好,隻是晚上上課的地方換了一下,白天楚禦仍舊是三營五隊的大隊長,這一個月以來,楚禦也算漸漸建立了威望,五隊的新兵,包括後麵重新編製進來的幾個新兵都對他比較信服。

當然事實不能如意,有信服的自然也有不爽的,羅泰就是其中之一。

羅泰就是當初在教官王戰手下撐足三分鍾的那個高瘦青年。

對於楚禦的實力,羅泰倒是沒什麽異議,畢竟能和教官打足四分鍾,而且絲毫不露敗相,羅泰雖然表麵上不說,心裏也知道自己多半是辦不到的,更何況教官自己也說了,沒有十分鍾收拾不了他,雖然羅泰一直覺得那應該隻是教官的褒獎之詞,體現楚禦的確實力強悍。

不管怎麽說,羅泰對楚禦的實力還是比較肯定的,他不忿的是楚禦的能力。

沒錯,能力!管理能力!

楚禦性格比較輕鬆隨和,這一個月來的確沒怎麽管理,事實上區區五十人的大隊,白天練得差點累死,晚上還要打起精神上課,誰也沒有精力搞別的事情,楚禦也沒有什麽好管理的。

隻是羅泰覺得楚禦實在太年輕,就算實力強悍一些,肯定也鎮不住場子,等過一段日子大家都熟悉了軍營的生活,要真有什麽事情,絕對不會有人會買他這個小年輕的賬。

羅泰覺得,在軍營裏,還是要看管理能力的,而他羅泰家裏有三代人都是軍人,相比實力強一點但是可能對軍營沒什麽經驗的楚禦,還是他更適合這個大隊長職務一些。

所以,羅泰也聚集了幾個平時關係較好的新兵,教官不是說一個月以後可以重新推舉一下,換掉一些大家都覺得不適合的隊長麽,羅泰就在等,等過幾天聯合大家發難,好成功奪了楚禦的權。

不過平常的時候,羅泰的表現還是很正常,大家一起訓練,吃飯,也沒有什麽異動。

軍營的設施還是很齊全的,普魯克斯市的軍營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先後擴建了幾次,其中訓練場、教室、營篷、食堂等地域都比較成熟完善,不像很多小地方那樣是臨時搭建出來的,很簡陋。

這一日中午,大家就在食堂吃飯。

“楚隊,這邊,一起啊!”其實真實情況出乎羅泰預料,楚禦的人緣還是比較好的,他剛端著個飯盒出現,就有人喊他一起湊個桌子。

“好啊,等著。”楚禦也不廢話,他還是比較喜歡軍營中的氣氛的。

很快,楚禦就去打了飯菜,還帶著沈宏強的幾個小兄弟一起過來,自從一月前楚禦露了一手之後,如今沈宏強那些兄弟都變成了他的鐵杆,是軍營中跟他關係最好的一批。

“在看什麽呢?”楚禦幾個人坐下,見旁邊幾個家夥都在扯著脖子打望,便問道。

“嘿嘿。”這幾位都嘿嘿嘿笑:“看美女呢!”

“哦,七營那些?”楚禦貌似對這個也比較感興趣:“哪個隊的?”

軍營裏生活簡單而枯燥,平時不是訓練就是上課,也沒有什麽娛樂項目,所以大家平時一有閑暇,基本就用來看美女了。新兵中有幾個營是專門的女兵,七營便是其中之一,還真別說,裏麵真有不少值得打望的。

“不太清楚。”這幾位連忙表示謙遜:“隻是偶爾碰見,沒敢過去問......”

說完,其中一個家夥又嘿嘿笑起來:“我們哪能和楚隊比啊,才幾個星期,就認識了一個軍花,還真別說,對麵這些雖然乍看也漂亮,但和您那位一筆,全成了庸脂俗粉了......”

“咳咳。”楚禦咳了幾聲,沒有和這些富有八卦精神的家夥繼續深入。

其實楚禦和別人也沒什麽真正的關係,兩人是前幾天認識的,都是往上文化課上選撥出的高級班學生,對方姓孫,叫孫琴,的確很漂亮一個姑娘,稱一句“軍花”也不為過。

姑娘家或許比較喜歡樂器,平時閑暇的時候就喜歡擺弄一把笛子,但或許以前真沒學過有關的知識,總是吹不成旋律。有一天楚禦跟別人談話的時候,透露出自己會鋼琴的事情,對方便問上了笛子的事情。

楚禦其實還真會,這是前世的手藝,許多小型的樂器他都涉獵過,大型的就隻是在鋼琴和小提琴上精通一點。了解到這一點,孫琴也不介意議論,晚上上課的時候詢問,中午有空也會過來請教。

軍營裏人都比較八卦,這一來二去,事情也就傳開了,其實楚禦是真的冤枉,兩人最多也就算誌同道合的“樂友”,連拉手的經曆都沒有過。就為了這事,楚禦私下裏沒少被蕊真笑話打趣。

幾人正在這邊聊著,食堂忽然起了**,似乎有人打起來了。

“怎麽回事?”楚禦站起來,拉旁邊一個從那邊走過來的問道。

“不太清楚。”那人似乎也有些迷糊的樣子,“似乎是有人在打架,人還挺多的。”

軍隊裏打架的事情從來不罕見,如果不是很嚴重,教官通常也不會理會,就當是活躍新兵氣氛了。所以楚禦聽說了也沒覺得大驚小怪,又和大家坐下來繼續討論,結果過一會兒就有一個三營五隊的青年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喊道:“楚隊,不好了,老丁和別人打起來了!”

說話這人叫劉成,年紀和楚禦差不多,原來是跟沈宏強混的,後來基本就成了楚禦的小跟班。所以楚禦也不懷疑他的話,聽說是自己人出了事,趕緊站了起來:“走,過去看看!”

其餘幾人也比較有集體榮譽感,都站起來,跟楚禦跑過去。

其實羅泰幾人也坐在楚禦坐上的一坐,聽見幾人的話,旁邊頓時有人說道:“老羅,聽見沒,我們的人出事了,這可是個機會,要不要不去看看?”

羅貫嗯了一聲,輕描淡寫地站起來:“嗯,過去看看,別亂動手,看他怎麽處理。”

那人會意的笑了笑:“小年輕能怎麽處理,還是等老羅去震場麵吧。”

等楚禦幾人趕到的時候,那邊已經打起來,而且人數也不少,很激烈。

老丁名叫丁勇,三十來歲,挺老實一個人,平常在隊裏人緣很好。大家的一共十多個人,對方五六個,老丁這麵吃虧點,隻有四個人,顯然都是楚禦的五隊的,這種被壓著打的局勢還肯出手幫忙,除了證明五隊的團結性,也從側麵證明老丁的人緣的確不錯。

楚禦和劉成幾人趕到,身邊幾人也和老丁那幾人關係不錯的,見夥伴吃虧,立即就要上場幫忙,卻被楚禦拉住,“忙什麽,老丁他們還沒有吃虧,慢慢看著,找人問問情況。”

“問什麽情況,都快撐不下去了。”有人頓時急了。

楚禦輕描淡寫地瞥了對方一眼,道:“我是大隊長,聽我的!”

還真別說,氣勢就該運用在這裏,楚禦武靈中階的實力,一身氣勢已經逐漸濃鬱,這輕描淡寫的一瞥,還真讓對方訕訕地閉了口,沒覺得楚禦的年紀不符合大隊長的氣勢,似乎楚禦自然而然就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此時陸續有五隊的人過來,老丁的人緣起了作用,有不少人都想過去幫忙,然而都被楚禦震住了,五隊的人越來越多,卻都站在一邊,沒人過去幫忙。

一些敏感的人都感覺到,楚禦平時雖然輕鬆隨和的樣子,一點架子都沒有,但關鍵時刻卻有一種領導者的魄力,他若是拿出大隊長的身份,還真沒人敢說你這個大隊長還管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