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死去兄弟的後事之後,關平也來到了大廳之內,和獨孤君絕等人一起等待李易山的歸來,順便幫忙照顧那些受傷比較嚴重的兄弟。
還好,獨孤君絕除了是一個練武之人外,對中醫也有不淺的研究,獨孤府內金瘡藥等物品配備得也還算齊全,要不然,有些兄弟的傷勢還非得去找醫生不可,可是這大半夜的,去哪裏找醫生啊!正規的醫院也不能去,雖然這裏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驚動了很多人,但不知情的都當做是ei道仇殺,獨孤君絕等人雖然心知肚明,卻也不好過分張揚。畢竟,若是沒有李易山,他們是萬萬鬥不過政府的,自然也得隱秘做事了。
李易山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走進了大廳,和大廳內傷員遍地的情況不同,他的穿著還是那麽整齊,衣服上連一絲血跡也沒有,一臉恬淡的笑容,似乎他不是去廝殺歸來,而是去度了一個輕鬆愜意的假期。
“啊呀呀,我們的大功臣,你可回來啦!”看到李易山走了進來,剛剛得以喘一口氣的獨孤君絕連忙迎了上去,嘴上打趣著,顯然心裏很是輕鬆。任誰被政府盯上了,都不會覺得舒服,任誰,解決了政府挑起的麻煩,都會覺得輕鬆。畢竟,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事兒。
其餘眾人,聽到了獨孤君絕的話之後,也紛紛站了起來,就連那些受了重傷的兄弟,也都迎了上去,迎接這位大功臣的歸來。雖然,他們知道李易山很強,強得變i,但是心中多多少少會有些忐忑,現在,見到他們的英雄平安歸來,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顯得非常開心。
一時間,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無非都是一些仰慕佩服或者感謝的話,場麵顯得有些混亂,卻是因為激動而出現的。
對此,李易山朝眾人微微一笑,這一笑,猶如春風拂麵,旭日乾坤,讓人覺得異常舒適,仿佛連身上的痛疼和身i的疲乏都減輕了不少。
突然,一陣陣柔和卻又迷蒙的白光自李易山ing口擴散開來,照到了每一個人身上,眾人頓時覺得一股極為清爽的氣息傳來,單單是聞,就可以讓人覺得一陣舒暢,驚歎的同時,卻又開始貪婪的呼吸起這股氣息來。
這一道道迷蒙的白光,自然是掛在李易山ing口的十字架散發而出的,自從上次頓悟之後,他已經能控製一部分十字架的能量了,而不是像以前,隻能讓十字架被動地治療自己。
如此過了茶盞功夫,眾人包括獨孤君絕在內,全數沉浸在了迷蒙白光帶給他們的舒爽場景中,難以自拔。
“哇!好神奇!你們看,我的傷,竟然好的差不多了。”其中一人突然感到自己的左手臂有些麻癢,忍不住便伸手去抓,等待右手抓上了發癢的那麽地方之後,他才想起,這個地方有一道長長地口子,他這麽做,會牽動傷口的。但奇怪的是,他的手明明已經碰到了那裏,卻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傳來,觸手處一片滑嫩,似乎碰到了雞蛋一般。於是,他帶著好奇的心理看去,卻見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
隻見在迷蒙白光的滋潤之下,他那條三寸長的傷口,竟然在緩緩愈合,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愈合地差不多了,並且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剛才那種難耐的麻癢,正是因為傷口的愈合而傳出來的。
附近的人循著他的眼神看去,見事實果然如此,在經過了短暫的驚歎之後,突然醒悟,紛紛開始查看身上的傷勢。
“哇!我的背好癢啊!誰幫我撓撓!”一人大叫,卻是因為背部的傷口開始愈合了,但是他不敢確定,等到幫他抓癢的人確認了之後,才滿臉興奮地叫道:“哇!太神奇了!那麽長的一道口子,剛才家主說起碼三個星期才能好,現在卻好了!哈哈!”
“別說你那點小傷了,你看,我斷掉的手骨都快好了,原本要三四個月才會好呢,隻不過現在力氣還沒有恢複到全盛時期而已!”另外一人說道,語氣之中滿是驚喜。
一時間,驚歎聲四起,大都是因為身上的傷勢在極端的時間內恢複。還有一部分比較冷靜的,卻是驚歎於李易山的手段之高明,想不到還有這等神通。
“師傅,您……您是神仙嗎?”王老三因為每次都是和人硬碰硬的,雖然沒有受什麽重傷,卻是受了很多小傷,並且,以前的舊傷一直困擾著他,剛才新傷舊傷加在一起,讓他痛苦了半個晚上。可現在,卻是生龍活虎,看向李易山的眼神滿是崇拜,就差沒有下跪再磕三個響頭了。
“什麽神仙啊!我看先生比神仙還要厲害呢!”侯希白的傷勢是眾人之中最重的,雖然還沒有完全痊愈,卻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聽到了王老三的話,立時反駁道。
“哈哈,猴子說得對,比神仙還要厲害!神仙算什麽啊!哪怕是玉皇大帝如來佛主,隻要我師傅動一動手指,都得靠邊站!”火爆脾氣的王老三卻是非常難得的沒有反駁,反而說得更加誇張了。
現場平靜一點的隻有兩個人,就是獨孤君絕和關平,而秀蘭,則是呆呆地看著李易山,第一次,她覺得和他相差那麽遠,似乎一個是生活在天上神仙,而自己,卻是一個生活在地上,每天仰望天上神仙的凡塵女子。以往的神話,都是凡間的男子被天上的仙女看重,現在倒好,是一個神仙一般的男子站在麵前,自己卻抓不住他。秀蘭有些失落,心裏空空蕩蕩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易山,這是怎麽回事?”獨孤君絕眼中大方異彩,卻仍是疑惑問道,關平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的眼睛卻已經告訴了李易山,他也非常激動和好奇。
“哈哈!獨孤兄,你就別問了,我越強,對你們來說就越好,不是嗎?”李易山哈哈笑道,十字架的秘密,他自然不可能說不出,哪怕是說出來也沒什麽意思,還不如就此揭過呢。
“嗬嗬,說的是!說的是!”獨孤君絕搓著雙手嗬嗬笑道,以掩飾心中的激動和尷尬。
“爸爸,快點讓大哥哥坐吧,他也忙活了一個晚上了。”這時,秀蘭卻是走到了李易山旁邊,像以往那樣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奧,對對對!易山,你快來這邊坐!”獨孤君絕這才幡然醒悟,暗怪自己糊塗,李易山已經為自己忙活了一個晚上了,自己怎麽還能問東問西呢。
“好。”李易山點了點頭,卻是瞥了秀蘭一眼,他直覺到秀蘭的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卻是看不清m不透。
搖了搖頭,暗忖可能是她心裏麵發生了一些變化吧,也不發問,便坐到了大廳內的沙發上。
經過了十字架的治療後,眾人的傷勢基本上都已經恢複了,雖然整整一夜沒有合過眼,還經曆了好幾場廝殺,但是現在卻是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哪怕是要他們再去廝殺一個晚上,他們也不會叫累。此時,李易山、獨孤君絕、關平等人都坐在了沙發上,但是沙發就那麽幾把,不可能近百人都坐沙發,沒有座位的人卻也沒有嫌棄,直接坐到了地上,連一絲怨言都沒有。畢竟,他們現在可是jing神的很,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就坐在地上嘛,無所謂,應該的。
看到了這一幕,李易山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暗讚:“這些人,都是堂堂君子,沒有一個是艱險狡詐之輩,真不知道獨孤兄是怎麽將這些桀驁不馴,卻又如此講義氣的人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