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李易山也是膽大,一點也不怕生,在李易山懷中發出了一串脆脆的嬌笑,似乎是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父親般。

“兒子!我李易山的兒子!”李易山心中湧起了滔天巨浪,原本已經絕望的他,那顆已然死去的心卻是漸漸恢複了活了。

“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應該好好地活下去!”李易山在心中暗暗發誓,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的自殺行為,他就覺得一陣麵紅耳赤,好在旁邊的李榮和王鵬也沒怎麽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呼!”此時正是冬季,一陣寒風吹來,年老體衰的李榮不jin縮了縮脖子,緊了緊衣服。

但是,李易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懷中的嬰兒身上,根本沒有發現李榮這一細小的舉動。但是,李榮也不好去打擾李易山,隻能默默地承受著寒風的淩厲。

“大少爺,您們也別站在這裏了,趕快進屋吧,當心李大爺和小少爺著涼。”李易山沒有發現,王鵬卻是比較機靈,一眼就看出了李榮的窘態,連上前對李易山道。

“對對對,榮叔,您看我,竟然把你給忘了,快別站在這裏了,趕緊進來吧。”經王鵬這麽一提醒,李易山才幡然醒悟,連忙招呼李榮進屋。

“小王,你去跟廚房說一聲,給榮叔煮碗參湯。”把李榮延了進屋之後,李易山又吩咐王鵬道。

“是,大少爺。”王鵬答應了一聲,當即畢恭畢敬地下去了。他雖然見識比較少,但也是心靈剔透,自然明白李易山和李榮有很多事情要說,他這一個外人,是不適合在場的。

“榮叔,您先坐著。”李易山又招呼李榮坐下。

“唉,好。”李榮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有點唏噓地道:“大少爺,想不到榮叔我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更看到了李氏集團將金氏集團滅掉,奪回屬於我們的產業。”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裏,卻是不自覺地浮現出了淚花。

這位老人打小就跟在李煜的身邊,兩人雖然是從屬關係,卻是情同兄弟。當他知道李氏集團的產業在一夜之間被金氏集團奪取,李易山和李煜身死之後,剛剛在外麵出差的他差的他差點就要自尋短見了,也幸好特心誌堅定,想要在有生之年重新豎起李氏集團的旗幟,要不然他也不會再見到今天的這份情景了。

“榮叔,您受苦了。”李易山坐到了李榮對麵,左手抱著兒子,伸出右手握住李榮布滿皺紋的雙手,誠懇道。

“哈哈,不苦不苦。”李榮拍了拍李易山的手,哈哈大笑道,笑容中有滄桑,但更多的卻是欣慰,看到後被有出息的欣慰。

一輩子沒有娶妻的他,早就將李易山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現在看到李易山平安回來,並且輕而易舉的奪回了李氏集團,並且將金氏集團也吞並了,他的心中已充滿了喜悅和欣慰。

“榮叔……”想起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經曆,以及現在的物是人非,李易山也是感慨萬千,眼中浮現出了深切的悲傷,竟是低下了頭,梗咽著說不出話來。

李榮也不說話,隻是輕輕地拍著李易山的手,用實際行動溫暖著李易山千瘡百孔的心髒。

良久之後,李易山重新抬起了頭,眼中的悲傷已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撼人心的堅定。

李榮閱人無數,自然清楚李易山心裏的變化,也不點破,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暗自感歎李易山的確是變了,變得更像一個男人了。

“榮叔。”李易山看了一眼懷中瞪大眼睛看他的兒子,突然低低地叫道。

“恩?怎麽了?”李榮看著李易山,微笑道。

“小嵐她,真的已經死了嗎?”李易山略微猶豫了一下,問道。

聽李易山說起溫嵐,李榮的神情就是一黯,他是多麽的想跟李易山說,溫嵐沒有死,但事實是,溫嵐的確已經死了,在生下了他的孩子之後,就割脈自盡了。

“易山,你要堅強啊!”李榮低低地歎了一口氣,握緊了李易山的手,關切地道。

聽到李榮這麽一說,李易山被李榮握住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下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也緊緊地握住了李榮蒼老的手掌,眼中射出堅定地光芒,直直地看著李榮,輕輕地點了點頭。

兩手相握,兩人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單單眼神的交流,就明白了彼此要表達的意思。

“榮叔,您能跟我說說,我不在的這一年多時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小嵐她,又是怎麽死的?”李易山的心境再無一絲波動,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非常平靜,至少表麵如此,至於他的心裏麽,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榮靜靜地看著李易山,知道確定他已經恢複了平靜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道:“好吧。”他是看著李易山長大的,對於他的性格自然十分清楚,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懷舊和對家人的重視,事實上,直到現在,這也是李易山最大的特點。

“易山,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活下來的,但是那一夜之後,金氏集團就宣布了李氏集團的三個直係已經死了,所有的產業全部被他們吞占了。”李榮的雙目中射出了緬懷之色,開始對李易山不在的這段時間的事情,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