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黃三大部族的妖丹都收集的差不多了,隻差地族就可以達到啟動禁製傳送的條件,沈立可不想卡在這無法解決。

“相柳長老是吧,借一步說話。”沈立走到相柳身邊,低聲說道。

“哼,你想耍什麽滑頭?有話就在這裏說,都是我的族人。”相柳瞪著沈立。

“其實此事對相柳長老來說,或許是個機會也說不定,你想想,整個幽浮界是你們一個地族存在的好,還是跟其它四族並存的好,如果你能助我們離開,是去是留那還不是地族說了算。”沈立笑了笑,放開聲音說道。

他就是要相柳這個反應,他要說給這些人聽聽。

是去是留他不強求,但妖丹是一定要拿到的,誌在必得。

“你什麽意思?”相柳平息了一下身後戰士的**,顯得有些不自在。

他確實不想走,他有自知之名,去了天國並不見得就能比幽浮界生活的好,他們可沒有先祖那樣玄奧的巫術,他們的戰士,完全就是靠身體取勝。

但沈立的話,顯然讓那些戰士們產生了不良情緒。

“我話說的通透,我知道相柳長老在擔心什麽,是怕去了天國之後,族人被欺負,權利被剝奪吧?不過龜縮在這個幽浮界,真的是你們的心願麽?我看未必。”沈立句句誅心。

“那又如何!”

“我倒是可以解決這事,隻需要你們把妖丹拿出來。”沈立手一翻,紫氣東來劍出現,隨手一劈,一座蒼炎鐵建造的房屋,直接被他從中劈成兩半:“看到沒有,我並不是沒有能力折服你們,隻是身為巫族聖使,不想妄造殺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要麽送出妖丹,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決定,要麽我用強的,是隻刀劍無眼,死傷難免,你自己選擇。”

相柳臉色變的難看無比,他身後站著的戰士也大多在使勁吞咽著口水。

一座蒼炎鐵的房屋啊,竟然一招就劈開,這是什麽樣力量?

如果說他們之前懷疑沈立的身份,那麽僅憑這一招,就足以疑慮頓消了。

“你...我們需要商量商量。”另一個長老輕扯著相柳的袖角說道。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們的依仗變的極其可笑,他相信如果沈立不是不想多開殺孽的話,整個地部也不見得能擋得住他一個人。

唯一的辦法,就是弄到沈立的血液,以自身的性命為代價,將之抹殺。

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何其之難。

“好,我給你們一刻鍾,過時不候。”沈立大方地揮手。

然後帶著荊軻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根本沒有任何離開的打算。

“你真打算帶這些巫族出去?”荊軻傳音問道。

“當然,否則豈不是背信棄義。”沈立點頭。

“這些巫族,除了身體強壯一點以外,根本沒有其它出彩的地方,怎麽可能在靈星大陸生活,難道你打算另立國度?”荊軻眉毛一抖。

他想的不是沒有道理,靈星大陸可是個修煉者的世界,沒有魄力根本無法好好生存。

再加上現在整個大陸幾乎都被四大帝國瓜分,沒納入其中的版圖,大多都些極度危險魂獸叢生的死地。

巫族根本就沒有地方生存,就算有地方,很快也會因為沒有反抗力量,淪落成為奴隸。

“我打算教他們武技。”沈立淡淡說道。

其實他心裏早有打算。

他自己沒辦法修煉武道,但這些巫族卻可以,他們沒有任何魄力,早好符合修煉真氣的要求,再加上身體本身就比人類不知道強上多少,簡直就是天生的武道胚子。

“你答應過武至極不外傳的...”荊軻張著嘴,顯得有些驚訝。

“確實答應過,但整整一個種族的人命,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到夢想中的天國,然後淒慘死去,我也需要力量,你明白的。”沈立眼中閃過一縷精光,斬釘截鐵地說道。

荊軻點了點頭。

沈立的事他都聽張益說過了,有血海深仇在身,又身懷巨寶被各路大人物追殺,單憑他自己一個,很難生存下去。

如果能把巫族培養成他的勢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像一下,如果幾十萬修煉了武道的巫族,那會是什麽樣的場景,雖然不會飛總是個缺陷,但這股力量足以讓其它勢力忌憚。

“此事我會去跟武至極商量,給他足夠的財富,換取一個承諾。”沈立自認不是土匪,也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雖然武道非傳不可,但也要給武至極一個交待。

“行,我到時候幫你說和說和,以我跟謝覆宇的關係,你又給了他人仙經,想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荊軻摸著有些黏`滑的頭發。

這裏的空氣太過潮濕了,畢竟是在深海之底,其實他呆的也難受。

水土不服啊。

金烏島附近兩百裏的海麵上。

大片大片的鮮血把整片海麵都染成了血海,無數死傷的妖獸屍體飄浮著,周圍密密麻麻地妖獸。

不過都是些相當於魄師五階的存在,在巨艦的碾壓下,顯得弱不禁風。

有些烏賊狀的妖獸,甚至利用別的妖獸往艦上攀爬,不過無一例外,都被武至極、陳`元霸、黃宇軒和施雷四人幹淨利落地斬殺。

張益站在甲板中心,淩天劍不時幻化成劍雨,對有些還沒死透的妖獸補刀。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行駛中根本沒辦法開啟禁製天幕,靠他們四個根本撐不到金烏島上。”言伯老臉有些發苦。

妖獸越來越多,簡直一望無際。

這個烏王的手段,比他們預料中要強的多,兩千公裏的海路,竟然整整走了半天還沒到達,這麽下去他們可能魄力耗盡都不一定能衝到島上。

“我這裏有四滴遠古之淚,你們吞服下去,不惜一切代價衝上金烏島,隻要上了島這些妖獸就沒作用了。”唐柳花攤開玉掌,四顆淚滴一樣凝聚在一起的藍色丹藥躺在手裏。

“這...殿下,這可是王上賜給你保命用的神物,我們怎敢服用。”言伯跟另外三個催動巨艦航行的隨從不由動容。

遠古之淚,並不是人類可以煉製出來的藥物,而是天生天養的天材地寶,傳說是天神傷心時流下的眼淚,是皇家掌握的秘寶。

一滴遠古之淚的價值,幾乎相當於一件準二品的魂器。

隻要一滴,就能把消耗一空的魄力完全補回來不說,還能增加一倍的臨時魄力量,可以說在很多時候,就是第二生命。

“不要廢話,是命要緊還是財富要緊?快點吞下恢複實力,還有兩百多公裏的路,堅持下去。”唐柳花不容分說地把四滴遠古之淚分別打入四人之口。

狂猛但卻溫和的氣息從四人身上爆發出來,巨艦的航行速度頓時暴增。

正準備從前麵衝上艦體的妖獸,紛紛被撞的爆開。

黑黝黝的船體已經被染成了藍紅交加的顏色,都是妖獸的血。

兩百裏之外,金烏島上,烏王摟著兩個女兒看著麵前的一幕水牆,上麵顯示的是唐柳花所在的場景,不時地露出猙獰地笑容。

“一頭妖獸十萬魄精,已經被他們殺了七百多頭了,黃貫你記好了,不管你能不能拿到寶藏,都要補償我!”

“放心,我黃貫為人說一不二,七千萬魄精我雖然拿不出來,但對於寧王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黃貫安撫著差點暴起的陶政。

小不忍則亂大謀。

眼下他們還要依仗烏王,得罪不得。

“世子,七千萬隻是我空頭許諾,等王上的人一來,還愁沒有討回的機會?”黃貫傳音說道。

臉色古井不波:“雖然這烏王有些手段,但唐柳花她們也不是庸水,再加上有破浪艦依靠,妖獸的作用不大,世子你先回去,萬一被他們看到又是一番周折。”

“怕什麽,父王跟賢王本來就是勢不兩立,撕破了臉皮也沒什麽,就是那沈立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否則這次可以一舉兩得。”陶政眼裏閃爍著戰意。

他對沈立的興趣比寶藏還要強,三番五次折在沈立手裏,不報此仇,他豈能安心。

“主上跟賢王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皮,張益是三皇子,不能殺,否則必然招來大禍,如果他走漏了消息,主上在朝中將無法立足,小不忍則亂大謀,世子還是先回避的好。再加上世子的魄力修為已經被封,現在還不是解的時候,在此的話老奴難免分心。”黃貫用手在臉上一抹,多一了塊花裏胡哨的麵具。

這是一門手藝,叫做變臉,在西部行省慶安城相當流行,黃貫用來隻是掩飾一下身份,並不是為了真的隱藏起來。

反正勝的肯定是他這邊,隻要不留下證據,一切好說。

陶政拳頭捏的鐵緊,往島中心退去。

黃貫跟了寧王幾十年,他的話陶政不敢當耳旁風。

再說沈立還沒出現,現在確實還不到他出麵的時候,他的敵人是沈立,其他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

甚至那個手段奇特的武至極。

“妖獸越來越多了,根本不要命,用身體擋著巨艦前行。”言伯等四人恢複了魄力,但遠古之淚對精神卻沒什麽作用。

長時間的操縱巨艦對抗妖獸,使他們的精神都到達了邊緣。

每一米,對四人來說,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