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車再補票

看著項天就這樣大義凜然地離開,狼天涯臉色陰沉地站起身來,似乎一點兒也沒有為剛才敗於項天而影響,隻見他站起身來,目光飄向了躺在地上的方晴,不曉得為什麽,一向都對方晴有意思的狼天涯此刻卻提不起任何心思,他隻是淡然地望了一眼,而後移開視線,心中想起了項天離開前的話,不曉得為什麽心裏頭突然閃過了一陣害怕。

“帶她走,幫她治療。”狼天涯冷靜地安排人手。

而後他望了望天邊即將落下去的太陽,嘴角慢慢扯起,心裏頭得以一笑,“項天這廝應該不知道他走的方向是魔獸森林的核心吧,嗬,還說殺我,到時候被魔獸殺了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這裏快要到魔獸森林的核心了,我們盡快撤離這裏。”狼天涯再次下令,魔獸森林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開玩笑的地方,在魔獸森林的核心這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地方更是如此,因此,盡快撤離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狼牙傭兵團的人也似乎知道入黑以後魔獸森林的危險,雖然沒有人回答狼天涯的話,卻是下意識地加快了動作。

……

入黑,繁星點點,紫月高懸。

神秘的紫色月華並不能夠穿過茂密的森林,魔獸森林裏頭除了偶然從葉縫漏下來的紫色光華,神秘而又靜謐地讓小小的一方空間有了光線以外,絕大部分都沉浸在一片漆黑當中。

黑色,永遠是這片森林的主色調。

魔獸森林外圍,偶見一團團的亮光在林中亮起,便如黑夜當中的一朵朵繁星,點綴了這片充滿危機的森林。

當然,這一些點綴的火光,大多都在魔獸森林的外圍而已,再往裏頭走就幾乎看不到了,魔獸森林的核心就更加如此,當然,在魔獸森林無盡核心的地方,還是可以看到大片燈火的,不過,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決然不是普通傭兵團能夠穿越到達的。

這一些亮光,乃是進入魔獸森林獵殺魔獸的傭兵團生起的火焰,雖然說魔獸凶猛,但對於火焰這一些明亮的東西還是會有那麽一點兒的害怕的,尤其是一些低級魔獸。而魔獸森林裏頭最多的也就是低級魔獸而已,因此傭兵團們也是十分放心。

如果這裏有高級魔獸的話,他們是決然不敢這樣做,生起火光的話,不就是告訴對方這裏有獵物麽?

狼牙傭兵團現在已經退出了魔獸森林核心邊緣,此刻也如很多傭兵團一般生起了煙火。

狼牙傭兵團是德魯修的第一傭兵團,如果要說進入魔獸森林的次數絕對是最多的,而來到了外圍以後也是放心了很多,於是便在這裏生起了煙火。

在一個帳篷裏頭,狼天涯正目光定定地望著方晴。

方晴此刻雙眼依舊閉著,不過因為服了藥的原因,她的燒已經退了,隻是依舊沒有清醒過來而已。傭兵團進入魔獸森林獵物魔獸,很多時候都會遇到受傷的情形,因此大多時候都會在身上攜帶一些日常藥物,例如受傷藥,退燒藥等等的。

因此當狼天涯名曰從項天手中救了方晴以後,馬上給她吃了退燒藥。

狼天涯深情地望著方晴,眼裏頭流露出陣陣的迷戀,蹲下來,輕輕握起了方晴那白皙的手掌,握在那寬大的手掌當中,說道:“方晴,辛苦你了。”

他喜歡方晴,這似乎已經是德魯修裏頭人人皆知的皆知的事情了。他跟方晴乃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一直當方晴是自己的妹妹,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的一名手下問了自己一句自己是不是不喜歡方晴以後,自己卻是陷入了深思。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原因就是他以為自己能夠跟方晴一直這樣下去,可是突然被問,他卻發現,自己竟然害怕失去方晴這一個一直被自己當成是妹妹的人,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開始瘋狂地追求方晴。

雖然,方晴似乎對他的追求不太領情,但他也沒有放棄過,因為他知道自己有機會,他有的就是時間。

方晴此刻依舊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臉容平靜,嘴巴裏頭不時還會發出一兩聲輕吟,似乎在做著夢魘。

“晴兒,你受苦了。”狼天涯繼續說道。

方晴自然不知道狼天涯就在自己旁邊,此刻她依舊沉睡著,顫抖的睫毛告訴別人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世界裏。

“壞蛋項天……”突然,輕輕的一聲從她的口中發出,後麵的聽不清楚的。

狼天涯豁然抬頭,項天這個名字清晰地聽入他的耳朵裏頭,瞬間他表情輕輕愣了一下,瞬間愛你湧起了一陣冰冷。

“項天!”狼天涯咬牙切齒地說道。

……

“團長,來喝酒吧。”走出帳篷,狼天涯馬上就被手下拉了過來。

狼天涯此刻心情極差,本來救了方晴應該十分高興的他臉上卻是帶有一層寒霜,目光冷然望了手下一眼,平時一定推搪的狼天涯“好”的一聲走了過去。

傭兵們聽到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都是驚訝地望望對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狼天涯平時管理極為嚴格,他不禁止手下喝酒,但卻不準許他們喝多,雖然這裏是魔獸森林的外圍,高級魔獸已經不多,但是也不代表沒有例外,因此他不準手下喝醉,而他自己也從來不喝酒,最多也就是和一兩杯而已。

可是,或許是聽到了從方晴口中說出的那一句話,狼天涯此刻心情差到了極點。不知道為什麽,剛剛他還想拒絕手下的邀請,然而他突然想一醉方休,想一醉忘記這些事情。

“喝!”狼天涯走過去坐下來,一手拿起了地麵上的一瓶酒,一舉起叫了一句,而後猛然往自己的口中灌去。

“這次辛苦大家了,這一口我敬大家的。”說完,剛剛才喝了一口的狼天涯又是喝了一口。

因為有空間戒指的原因,傭兵們都會在空間戒指裏頭存放一些酒,方便平時飲用,如今眼看著狼天涯不過三兩口就喝完一瓶了,心裏頭感歎團長酒量好的同時,有人已經拿出了一瓶新的。

“可惜走了項天,不然的話就完美了。”有人感歎道。

狼天涯聽到“項天”這個名詞,微微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靜悄悄地又肚子喝了一口。

項天,這個在他眼裏頭一直都是賺錢工具的人從方晴的口裏頭發出來,無論方晴當時在作著怎麽樣的夢,但是他不允許方晴的夢裏頭有另一個男的存在,她的夢裏頭隻能夠有自己。

項天這個名詞,便如一根針狠狠地紮緊了他的心頭。

不過,狼天涯沒有說出來,傭兵們也沒有察覺到狼天涯有什麽不妥,他們隻是單純地認為他們的團長因為救了心上人的原因而高興喝多兩口而已。

“不過,項天也實在太過厲害了,竟然一擊就打開了我們的合擊,不知道他對實力怎麽樣?”

“不知道,應該很厲害吧。”

傭兵們都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不能夠提及狼天涯被項天一擊震退的事情,都是繞開不說,可是縱使是這樣,也令到狼天涯心頭十分鬱悶,不覺他又喝了一瓶。

……

一瓶一瓶,平時在傭兵們麵前嚴於律己的狼天涯這次竟然喝醉了。

“團長,你沒有事吧?”一名手下擔心地問道。

狼天涯此刻臉色通紅,他“沒事”的擺擺手,然後朝著方晴的帳篷走了進去。

傭兵們察覺到狼天涯走錯帳篷了,疑惑地說了一句,“哪裏不是方大小姐的帳篷嗎?”

“笨蛋!”不過,那人馬上就被人敲了一下腦袋,“先上車再補票不行嗎?”

“哦。”那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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