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節 悲情~~

“嗬嗬~~”

兩萬曹軍嘹亮的吼聲震碎了清冷的晨曦。整齊的步伐,淩厲的揮刀,手中長槍直刺的長槍兵,木盾兵及時的舉盾······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曹操花費了近兩年的時間草得到的,這也是曹氏與夏侯氏四將共同努力的結果。而這,也是曹操能與西涼鐵騎一拚的唯一武器!也是曹操帳下最厲害的軍隊!

曹操注視著眼前,專門為西涼騎兵準備的兩萬大軍,肅穆的神色中,流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曹仁三步兩跨趕到曹操身旁,沉聲道:“主公,子廉前往敵軍已是一夜,至今還未回營,子孝甚為擔憂。”

曹仁憂慮道:“子孝甚至感覺到心中有些隱隱的疼痛,似乎竟有一種撕裂之感!”

曹操愕然,霎時感到心中疼痛無比,竟然連站穩的力氣也沒有!

“主公!主公!”曹仁連忙將曹操扶起,讓其安坐於座椅之上。

曹操緊捂著心口,低沉道:“我無事,子孝放心便可。”

“如此,子孝便放心了。”

“將軍,將軍,急報!敵軍送來了一個包裹!”一小將急報道。

“是何包裹?”曹仁凜然道。

“末將不知。不過,包裹上卻流著鮮血!”

曹操瞳孔驟然皺縮,厲聲道:“帶上來!”

一個鮮血淋漓的包裹,慢慢出現在曹操與曹仁的眼前,包裹之下,還流著鮮紅的血液······

曹操與曹仁的心猛然一跳,對其餘人低聲喝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大人。”

曹仁顫抖著身軀,竟然有些微微的抽搐,嘶啞之聲問道:“主公······”

曹操毅然打斷了他的話,喝道:“我自己來!”

白布慢慢解下,一個熟悉的麵龐出現在曹操的麵前,他不甘的眼神,厚重的嘴唇,粗狂的胡須,黝黑的麵龐······隻是此時已經了無生機。

“愕···痛煞我也!痛煞我也~~”曹操手捂著腦袋,痛苦的翻滾在冰冷的土地上,不停的翻滾。

“砰!”曹仁重重的跪於曹洪的頭顱之前,冰冷的殺機不斷在他的眼眸深處閃動······曹洪乃是曹仁的同族兄弟,且不是一般的同族,二人更是表兄弟的關係!

二人幼年之時,行為就極為不檢點,且都愛好武藝的同族兄弟。二人同受族長責罰的次數不計其數,二人也就慢慢也就有了深厚的感情。沒想到,昨夜大家討論的完美偷襲計劃,竟然成了從小到大相伴到此的兄弟的墳墓!

曹氏首將,國家元勳——曹仁:

曹仁諡曰忠侯,按《史記諡法解》雲:「危身奉上曰忠。險不辭難。」故當魏一朝,「忠」實為大譽之諡,隻有夏侯元讓同焉。仁、惇二人雖同有宗族之誼,但觀夏侯惇所為,頗名不副實,濮陽遭劫,更是武將的恥辱,其功業實不如曹仁遠甚。而夏侯淵急進輕躁,雖有軍功,然身死彊場,得惡諡曰湣。名望亦稍不如曹仁遠矣。

一代名將——曹仁流下的痛苦的淚水。隻有隱藏在眼眸深處的一絲怨恨,是如此的刻骨銘心!若是能夠,他願殺盡董家之人,為曹洪報一箭之仇!

“主公!主公!”曹操痛苦的嚎叫之聲傳遍整個軍營,夏侯淳與夏侯淵聞訊而來,卻見到了這最難以令人忘懷的一幕!

整整一天,整個曹軍都陷入了寂靜之中。曹操眾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冷漠而仇恨的眼神充滿了他們這個的心靈:他們都在同時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能複仇的時機!

“這個月的糧食運過來了沒有?”成廉問道。

胡軫諫道:“將軍,曹性將軍剛剛運來了糧草,軍中糧草充足,至少足夠大軍過五個月的。”

“好!調曹性將軍軍前聽用。有狼騎相助,曹操必輸無疑!”

成廉不容置疑的語氣裏透著強大的自信,戰場之上,幾乎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西涼鐵騎的腳步。若是西涼鐵騎若想逃,沒有什麽能限製西涼鐵騎的腳步!但是,要絕對的勝利,合理的利用三千狼騎就是戰場上的關鍵。狼騎進攻犀利,必定成為戰場之上無敵的霸者!

“好小子!”成廉向胡軫誇讚道,“聽聞曹洪此人的武藝可是不弱,竟然被你擊殺,實乃是你之福也。本將已稟告主公,等回軍之後,主公必定大大有賞!”

“多謝將軍。其實並非末將武藝高超,隻怪曹洪此人過於蠢笨,才被末將僥幸殺死。不過在此之前,卻被他殺了足足有二十餘個西涼將士,而且還是在百餘人的圍攻的情況下。可見其武藝之高!”胡軫有些後怕的說道。

麵對這樣的猛將,胡軫自己很明白,兩將對殺,他根本沒有與他敵對的資格!

成廉卻皺起了眉頭,說道:“如此說來,此人武藝竟然不在本將之下!曹操派遣如此猛將,竟隻是做偷襲隻用?那麽,曹操的其餘三將,該是如何的勇猛?”

“將軍以後與敵軍相鬥,還是在陣後指揮,由我等向前殺敵便可。”

成廉目視胡軫,嘴角露出別樣的微笑,也未曾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卻望著軍營外訓練的王雙,神色之中浮現出滿意的微笑。

年僅十四的王雙,吃力揮舞著手中六十八斤的戰刀,赤露黝黑的身軀,肌肉盤橫,說不出的健壯。王雙十四歲,力量就已經超越普通壯年之人,而王雙這個年紀正好是訓練力量、刀法、兵法的最好時機。在成廉帳下訓練三年,必定是一員文武雙全的絕世戰將!

“報!將軍,敵軍在城外駐紮一營,與濟北城成倚角之勢。”

成廉眼神徒然一厲,喝道:“留三千鐵騎留守大營,護衛營中糧草。其餘將士,並曹性將軍三千狼騎共擊敵軍!”

胡軫諫道:“將軍,敵軍皆是步兵,戰力與我軍有天地之別。如此,敵軍又如何敢出營決戰焉?”

成廉大笑道:“胡軫不知焉?剛剛送給曹操的那個人頭,和曹操有親!曹操又如何會不怒?出城紮營,正是要與我軍決戰!”

“將軍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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