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計劃
20區，CCG支部
“歡迎，盾紋春水女士。”
“想不到居然是您親自前來，篠原幸紀特等官。”
支部會議室外，盾紋春水和篠原幸紀握了握手，隨後便與他並肩走進了會議室之中。而現在會議室內坐著五個人：亞門鋼太朗和真戶曉，法寺項介和瀧澤政道兩對搭檔，以及依舊無法無天地坐在主座上的鈴屋什造。
“咳，什造！”
篠原幸紀這才記起來鈴屋什造這家夥以往就坐在主座上，不過大家都不去和他計較；結果現在有外人在，篠原幸紀不禁痛悔自己忘了這個愣頭青，以至於現在把CCG的臉都要丟光了。
不過盾紋春水似乎並沒有介意，她看著鈴屋什造，忽然笑著問道：“鈴屋二等是嗎？‘響尾蛇’用起來順手嗎？”
“嗯？”
鈴屋什造怔了怔，而盾紋春水則向篠原幸紀解釋說道：“‘響尾蛇’是公司送給六月徽的庫因克，不過現在卻是這位鈴屋二等在使用呢。”
“呃，盾紋女士你不會是想把那件庫因克要回來吧？”
“不不不，按照公司的規章製度，響尾蛇是六月徽的財產，他有權隨意處置。他當初說的是將響尾蛇交由鈴屋二等，並且在他的監督下使用，換言之，隻要他還沒有另外的計劃，響尾蛇交給鈴屋二等使用是沒有問題的。”
盾紋春水微微一笑，隨後看向了法寺項介，伸手說道：
“您好，法寺準特等；好久不見呢。”
“您好，盾紋女士”
法寺項介禮貌地和她握了握手，不過表情怎麽看都有些冷淡；而隨後盾紋春水則看向瀧澤政道，說道：“您是，瀧澤政道二等，對吧？”
“呃，您認識我？”
瀧澤政道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這位據說手握大權的女性，說實話他不是很擅長於盾紋春水這種人打交道，因為這很容易讓他想到另一個經常給他顏色看的女人。
“盾紋女士，我覺得您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會就是為了和我們套近乎吧？”
真戶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而亞門鋼太朗忍不住說道：“曉！你這家夥——”
“真戶曉小姐，話不能這麽說；畢竟我和在座諸人中半數的人都不是很熟，所以我認為我有必要在公事公辦之前先處理好與諸位的關係。”
盾紋春水和顏悅色地看著真戶曉，隨後看著一臉無奈的篠原幸紀，說道：“我想可以開始了，篠原特等。”
“啊，我覺得也是……諸位，今天在林德公園發生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首先，亞門，曉，還有什造，非常抱歉，我和法寺先生作為分部的負責人，在當時都無法支援你們，讓你們陷入險境了。”
篠原幸紀低頭表示歉意，隨後便大聲說道：
“但是，那個喰種現在已經逃竄，這就說明20區依舊還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總部已經批準了，讓我們將全部精力放在處理這個不明喰種的事務上。同時N’CES公司的盾紋春水女士也會分享她所擁有的情報，與我們協同作戰。”
說著他看向盾紋春水，沉聲說道：“盾紋女士，對於那個不明喰種的事情，你能告訴我們些什麽嗎？”
“那個喰種，我們叫它‘奈克斯’。”
盾紋春水看了眾人一眼，緩緩說道：“它是非常危險的喰種，一直處於公司的觀察之中；不過兩年多以前，它突然襲擊了一家咖啡廳，造成了店主夫婦的死亡，同時留下了一個孤兒……那個孤兒，就是現在下落不明的，前一等搜查官，六月徽。”
啪的一聲，亞門鋼太朗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是它！！！！”
亞門鋼太朗的反應把盾紋春水和篠原幸紀都嚇了一跳，然而亞門鋼太朗卻皺緊了眉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會錯的……就是它！它不是應該被關在奎庫利亞裏麵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亞門先生，你想說什麽？”
盾紋春水心中咯噔一下，假裝從容地問道；而亞門鋼太朗則緩緩答道：“我見過那個喰種……‘奈克斯’。”
“哦，什麽時候？”
“這個……”
亞門鋼太朗看了真戶曉一眼，隨後說道：“那是，我的前搭檔，真戶吳緒上等官殉職的那一天。”
“等等，難道說——”
篠原幸紀和法寺項介同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亞門鋼太朗；而亞門鋼太朗則點了點頭，說道：
“那天我見到的，就是它，‘奈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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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區，不明地點
“我對青銅樹……了解不多，不過我記得，你們半年前，不是打了一場勝仗嗎？”
九頭蛇輕輕地叩著桌子，有趣地看著麵色陰晴不定的霧島絢都，緩緩說道：“奎庫利亞被攻陷，這難道不是證明，你們已經有了與CCG正麵交鋒的能力了嗎？”
“但是我們在11區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霧島絢都定下神來，沉聲說道：“所以，我們急需補充自己的實力。”
“補充實力……是為了尋找，更多的炮灰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
霧島絢都皺起眉頭，而九頭蛇則好整以暇地說道：
“別以為……我們都是傻瓜；死在11區的那群可憐的家夥，隻不過是被……那個‘獨眼之王’消費掉的，無用的垃圾罷了，對不對？”
“你憑什麽這麽說！”
霧島絢都立刻站了起來，憤怒地看著九頭蛇；然而他心中卻有些惶然，因為來之前的時候，多多良曾經專門和他談過，並且透露了一些有關24區最近的動向。很明顯，多多良猜測得一點沒錯，青銅樹如今在24區的窘境，絕對和這個“九頭蛇”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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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經過11區那次極具效率的“人員精簡”，以及補充上來自奎庫利亞逃犯的精銳之後，青銅樹已經在“獨眼之王”的統領下蛻變成了一個極具實力的組織。這半年以來的潛伏固然有避開風頭的想法，另一方麵多多良等幹部也是有著繼續秘密擴充人手的打算。
擴張計劃在其它幾個區實行得還算順利，一方麵迫於青銅樹的威懾，另一方麵也未必不是仰慕他們的實力和行事風格，總之不少有實力的喰種都慕名加入青銅樹。然而在“獨眼之王”的老家，也就是24區，青銅樹的征兵計劃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不知道是那個混蛋傳出來的風聲，說是11區大量喰種的死亡其實是“獨眼之王”對於同胞的背叛，而“王”正是踩著同胞們的屍骨到達了現在這個位置。
這一說法不知道為什麽在24區很有市場，而且想了解11區之戰的慘烈程度在地麵上可是隨處都能獲得資料。因此當青銅樹想要繼續吸收24區的喰種加入時，卻發現這裏的喰種要麽就是閉門謝客，要麽就是反應冷淡——這還是比較不錯的，更嚴重的還有一部分來自地上其它區的喰種因為不了解24區的情況，冒犯了這邊的居民結果被五馬分屍。
在挨了當頭一棒之後，青銅樹高層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當然要想盡辦法恢複自己的聲勢，而隨後他們就注意到了“九頭蛇”的存在。
九頭蛇大概是半年前，也就是青銅樹聲勢最熾的那段時間開始在24區顯露名聲。那獨特的火蛇標誌更是布滿了24區的坑道，最一開始當然有些不長眼的家夥覺得自己應該是最早吃螃蟹的人而踏入了火蛇標誌內的禁區，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而有些生活在24區的幼小喰種誤入了那些禁區，之後卻能安全回來；他們都異口同聲地提到，是一個名叫“九頭蛇”的喰種將他們送了回來，並且告誡他們不要再踏入這附近的任何區域。
之後九頭蛇就成為了24區的神秘人物，之後還有喰種在火蛇標誌外的區域發現了人類用品的痕跡，以至於後麵還傳出了“九頭蛇其實是人類”的傳說。不過總體而言，24區的居民對他的態度大概算是又好奇又害怕，整體印象呈負麵。
然而事情在今年2月份的時候發生了變化。2月的時候CCG執行過一次24區的掃蕩計劃，同時也是CCG搜查官第一次發現了火蛇標誌的存在。當然也有不怕死的搜查官闖進了火蛇禁區之中，之後就被困在了24區的坑道之中：也不知道九頭蛇究竟謀劃了多久，他拓寬了一道廢棄的坑洞，用炸藥布置了一個陷阱，將20多名搜查官困在了那裏麵。
而這樣的損失自然是CCG無法承受的，以有馬貴將為首的營救隊伍迅速挺進了24區，但是隨後他們卻遇到了一名被釋放出來的搜查官，並且得到了他身上攜帶的，來自九頭蛇的信息：九頭蛇將那20多名搜查官當做人質，要求和CCG進行談判。
他的談判邀請在CCG總部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特等搜查官會議上的眾位CCG大佬幾乎吵成了一鍋粥。有的搜查官認為不妨談談試試，有的搜查官則認為不能向喰種妥協。吵來吵去，最後大家都接受了丸手齋的觀點：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會有喰種提出談判這種要求，無論同意還是不同意，至少也要先和它們接觸一下。
於是隨後CCG便派出了談判代表，見到了九頭蛇；具體的談判過程不清楚，不過很快那20多名搜查官就被放了出來，而CCG似乎也是接受了某些條件，總之以後再有搜查官前來24區的話，見到火蛇的標誌就必須退後。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九頭蛇在24區的名聲頓時暴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立刻取代了“獨眼之王”成為了24區新的傳說。不少喰種都不惜冒著生命危險跑進火蛇標誌內要求加入“組織”；然而事實上也沒有什麽組織，九頭蛇隻是告訴了24區的一些居民，他隻想安靜地生活，如果24區的居民們有什麽煩惱，可以和他聊聊；除此之外，他嚴厲警告24區的居民，不要濫用自己的火蛇標誌。
雖說九頭蛇擺出了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然而著改變不了他在24區中聲望已至最高峰的事實；對比之下，據說“踩著同胞屍骨爬上來”的青銅樹立刻就成了24區居民們唾棄的對象。為了挽回劣勢，青銅樹思索再三決定和這個九頭蛇接觸一下，不過當多多良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喰種敢去見這個九頭蛇——除了霧島絢都和他最新招募到的這兩個小弟之外。於是霧島絢都便和招財貓還有鯉魚頭出發前往24區，如今見到九頭蛇之後，他終於可以確認，多多良的擔憂不是多餘的：這個九頭蛇，根本就是在挖他們青銅樹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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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區，CCG支部
“也就是說，這個‘奈克斯’就是當時導致六月重傷住院的那個喰種？”
聽了亞門鋼太朗的解釋之後，篠原幸紀不禁瞥了盾紋春水一眼。但是盾紋春水卻麵無表情，隻是保持沉默而已；但是她內心中，卻是在飛速盤算著該怎麽解釋這個問題。
“亞門上等……你是想說，殺害了我父親的……就是‘奈克斯’？而且它還活著？”
真戶曉的臉色有些扭曲，盯著亞門鋼太朗，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個喰種……不應該是被關在奎庫利亞裏麵嗎？”
“但是，半年前，奎庫利亞不是被青銅樹攻破了嗎？”
法寺項介沉聲說道：“莫非，和這個有關？”
他的話忽然提醒了盾紋春水：六月徽被關在奎庫利亞那段黑曆史一直都在CCG的遮掩之下，所有人都以為那裏麵關押的是被六月徽重傷抓回的某個喰種。而在半年前奎庫利亞被攻破之後，事後處理時丸手齋和灰崎深目借機便將這個子虛烏有的喰種劃進了逃脫名單之中。他們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可惜那段時間裏，一片混亂的奎庫利亞的保密工作在N’CES公司強大的情報網絡麵前完全就是篩子。盾紋春水當時獲知了這個消息，沒想到今天卻能用上了：現在的話，不妨故布疑陣，篠原幸紀和法寺項介多半回去找丸手齋確認情況，丸手齋當然不可能說實話，於是乎“奈克斯在青銅樹襲擊奎庫利亞時逃脫”立刻就能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
“但是逃脫名單上沒有它吧？”
篠原幸紀皺眉說道，隨後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便問道：“亞門，那個‘奈克斯’，之前就是以六月徽的形象出現的？”
“是的……我也並不清楚那是怎麽回事。”
“是因為‘共生’。”
盾紋春水忽然說道，她看了眾人一眼，解釋說道：“六月徽曾經被奈克斯襲擊過，而奈克斯這個喰種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它能夠利用自己的赫子來易容，以往它就經常易容成被它吃掉的受害者，借以在人類社會中隱藏。”
“喰種會有這種能力？”
“這很稀少，但並非沒有先例；篠原特等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查CCG的資料，據我所知在40多年前大概是有這麽一個案例的。”
盾紋春水隨後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沉聲說道：
“青銅樹嗎……難道說，奈克斯已經加入青銅樹了嗎？”
“那麽徽哥在什麽地方？”
鈴屋什造突然問道，他有些不信任地看著盾紋春水，說道：
“話說我們這次會議的重點難道不是徽哥嗎？”
“六月的話……我們公司內部是認為他去尋找奈克斯去了。”
盾紋春水斟酌著自己的話語，緩緩說道：“半年前在11區的那場戰鬥中，六月可能是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奈克斯從23區逃脫的事情；當時有一個身份不明卻地位很高的青銅樹幹部被擊殺，我們不排除六月徽是通過那個喰種得知了青銅樹的真正計劃，或許他還知道奈克斯同青銅樹合流，去了什麽地方。所以出於複仇的心理，所以才擅自脫隊去找它了吧？”
“那他為什麽不和我們說呢？”
篠原幸紀沉聲問道：“我們也都是他的戰友啊。”
“當時CCG難道不是撤退前往23區緊急救援了嗎？如果他這麽說的話，你們難道會去追奈克斯嗎？”
盾紋春水擺出一副嘲諷的姿態說道：“區區一個喰種和奎庫利亞相比，孰輕孰重？”
“這個——”
“那麽徽哥現在到底怎麽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他現在所想的，就是要找到奈克斯吧？”
盾紋春水瞥了一眼緊咬著牙關，雙眼中閃爍著複仇怒火的真戶曉，說道：“真戶小姐，稍安勿躁；我知道你今天就和你的殺父仇人擦肩而過，但是如果你無法冷靜下來的話，隻會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失去對局勢的把握的。”
“……你說得對，盾紋女士。”
真戶曉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有關奈克斯的資料，您是否能多提供給我一些呢？”
“我會的；諸位，從今天開始，N’CES公司將會與CCG合作追捕奈克斯，我代表公司向大家承諾，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們剿滅這個危險的喰種。”
盾紋春水凜然說道，而心中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名特等一名準特等和一名上等，就這麽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怎麽能不讓她得意？
“不過，想不到六月那小子喜歡的是這麽一個人啊……”
盾紋春水悄悄瞟了真戶曉一眼，隻覺得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隨後不禁有些氣苦：
“為什麽我當年就得費盡心機地去討好某個人，而不能像她一樣在別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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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區，不明地點
“不管我怎麽說……事實就擺在眼前。”
九頭蛇慢吞吞地說道：“稍安勿躁，絢都君。”
“……你到底在打算著什麽？”
“不急，不急。”
九頭蛇輕輕叩了叩桌子，問道：“青銅樹，為什麽會派你過來？”
“你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和你談判嗎？”
霧島絢都哼道：“我可是聽說，你不是都和白鳩談判過嗎？”
“我那可是……為了24區的居民著想。”
九頭蛇笑了笑，隨後說道：“青銅樹裏麵，應該沒什麽人想來和我談判吧？為什麽……你願意過來呢？”
“因為我可不怕你。”
“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者說，你實在是太年輕了，絢都君。”
九頭蛇搖頭說道：“人心險惡，絕不是你這種隻會打打殺殺的家夥能明白的……就算經過你這半年的曆練也一樣。”
“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霧島絢都隻覺得異常火大，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對自己指手畫腳；而九頭蛇指了指另一邊，說道：
“這兩個家夥……他們為什麽會跟你過來？”
“哈？”
“難道你以為，他們和你一樣，對我這個陌生的‘九頭蛇’，毫無畏懼嗎？”
“你說什麽——你們兩個！”
霧島絢都剛想跳起來，隨後就被按了下去；隻見招財貓和鯉魚頭就站在他身後，各自拿著一把左輪手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你不應該……輕易信任兩個剛剛投靠你不久的家夥。”
九頭蛇嗬嗬笑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拿命去賭的。”
“你們兩個混蛋！！”
“不好意思啊，絢都先生。”
“沒錯啊，我們也是被逼的啊。”
招財貓和鯉魚頭用著無奈的語調說道；而九頭蛇則揮了揮手，說道：“不必去責怪他們兩個……你稍稍調查一下就能知道的，這兩個家夥是19區有名的情報商人，可不是什麽無名之輩……最一開始，他們也不是自願擔任我的使者的，直到我抓住了他們的軟肋之後。”
“你這家夥——”
“‘說話要客氣，但是手裏要拿著大棒’，像你姐姐一樣，多讀點書……沒什麽壞處的，咳咳……”
九頭蛇咳嗽了幾聲，隨後說道：“青銅樹想和我談……可以，我隻有一個要求。”
“……我聽著呢。”
“奈克斯；找到，奈克斯。”
九頭蛇站起身來，看著招財貓和鯉魚頭，說道：“帶他回去；你們兩個，之後回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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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之後，當招財貓和鯉魚頭回來的時候，九頭蛇依然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一本書。
“咳咳，那個，九頭蛇先生，絢都君已經回去了。”
“他沒有為難你們兩個吧？”
九頭蛇的聲音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他的聲音就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現在則完全是一個20多歲青年的聲音了。
“嗬嗬，還好吧。”
鯉魚頭苦笑道：“不過我們倆這下子，可是被青銅樹徹底打入另冊了啊。”
“這算是在抱怨嗎？”
“嗬嗬，不敢。”
招財貓咧了咧嘴，試探地說道：“那個，我們的報酬……”
啪的一聲，九頭蛇將一個厚實的信封扔到了桌子上；招財貓遲疑地打開一看，裏麵赫然是一疊厚厚的美金。
“讓你們的妻子孩子搬去個好地方吧；不過你們兩個的話，有沒有興趣給我一直幹下去啊？”
“悉聽遵命！”
招財貓立刻將信封塞進懷裏，殷勤地說道：“不知道您有什麽要求？”
“嘉納明博，我聽說青銅樹一直在找他。”
“呃，那個醫生的話，我們不是很了解的說……”
招財貓小心翼翼地說道；而鯉魚頭想了想，補充說道：
“不過我聽說，納基和鯱已經前往20區了；好像就是為了這個醫生。”
“想辦法找到他們在什麽地方，那之後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
九頭蛇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沉聲說道：
“看起來，我是時候該上去透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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