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要反抗了
不過,進去之後門就再關不上了!隻聽到哢嚓轟隆亂響。這機關有幾百年每人維護修理了,失靈是正常,不失靈才不正常。
“這個門在這裏,恐怕會引來外人...”洛喀巴想到這裏,指著管子洪:“你,在這裏看門!”
“是,大師!”管子洪在門口一蹲,好似一條好狗,心中卻在大罵幾個老和尚不肯帶他去發財,卻忘了所謂的秘藏是他自己編出來的。
...
話說燕雲師徒二人入到洞府裏,雖然到處伸手不見五指,燕雲卻沒多少猶豫,左回右轉,穿過若幹走廊和石室,最後來到一座大廳。
不知道燕雲打開了什麽機關,大廳壁上亮起了兩盞燈,是用靈石的能量照明的;又揮動掌袖,大廳中的灰塵被一掃而空。
“坐下,練功!”燕雲道。
風清依言行事,心中卻在納罕師父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來練功。
“你的紫霞功已經練至大圓滿,可感覺到丹田氣海中有一絲與內力不相容的力量?”燕雲問道。
風清點頭稱是。
“那就好...聽我的話,把它導引出來,按照這個路徑:深俞經、方程經、龍尾經...”燕雲指導著風清練功,似是十分耐心。
風清資質不錯,做起來並不吃力。一日後,風清身上氣息稍稍一振――完成了一個大周天。
燕雲似有驚喜之色,鼓勵道:“繼續!”
風清依言不斷練功,一天天過去,餓了就吃辟穀丹。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大周天,終於風清發現,那絲特異的內力壯大了一些。
“呼~”風清身上氣息又一浮動,比第一次強了不少。“來~”燕雲喚過風清把脈過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小風清,你已經是煉氣一級的修仙弟子了。”
本來修仙需要有靈根才行的,不過某些特異的功法可以幫助武者修仙。在上古時期,修仙之後的武者被稱作武修,他們不但具有修仙者的遠攻能力,又具有武者的出色近身武技,算是比較強悍的一批修仙者。
風清聞言大喜,卻沒注意到師父的笑容有些詭異。
“接下來是把內力同化掉,聽我的,拉過一絲內力,緩緩和靈力接觸,高速攪拌…”風清依言施法,卻突然覺得腹中絞痛---因為靈力和內力性質不同,突然相遇會有所衝突,施法者會承受一定的痛苦,不過風清自小練武,這點痛苦倒也勉強承受得住。
這個過程一般需要十幾天到兩三個月不等。不過幾天過去,燕雲無端的煩躁起來,好似什麽事情要打斷眼前的計劃一般,想了又想,卻又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來到風清身邊伸掌貼住丹田,輸入自身靈力幫助風清同化內力。
有了她這個煉氣十層的修士幫忙,同化的過程自然快了好幾倍,不過風清承受的痛苦也多了幾倍!好似腹中有如千萬把小刀齊齊剜肉一般,又似烈火慢慢烹烤,風清早已花容蒼白、汗流成泉,若不是燕雲強行控製,有幾個風清也暈去了。
終於挺到了完全同化那一刻,風清終於不支暈去。當她睜開眼,眼前正是燕雲有些疲憊有些喜悅的臉;坐起來感知一下,發現自己體內靈力又渾厚了一些,同化時受的一些內傷也都好了,不免有些感動。“師父…”
“沒事,趕緊運功…”
又過了兩天,風清的境界稍稍穩固,已經是煉氣三層。
“好吧,咱們進行下麵的…”燕雲走向大廳一角,那裏有個老頭雕像,一麵走一麵暗道:“風清,不要怪我,誰讓你紫霞功練得好?”
走到雕像前麵,燕雲拜了幾拜,然後抱著雕像,緩緩用力!軋軋~“那雕像轉動起來。
順時針轉動幾圈,反向又轉幾圈,當雕像最後停在一個特定的角度時,驟然一旁石壁滑開,出現一個很小的石室,內有石台,上有金黃光罩,內中有一個小袋子(修仙者儲物袋)。
燕雲望著那個儲物袋,目中泛起熱切之色。
“來,風清,把紫霞功運起來,再把手貼在光罩上,緩緩輸入靈力。”燕雲伸手招呼風清,竟是前所未有的露出了滿麵的笑容。
風清雖然不解,卻也按照師父所說的做了。然後燕雲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鮮血在光罩上、粘而不落,又動作極快地連續掐了幾百個指決,最後形成一片炫目的符文,沒入光罩。
做完這一切,燕雲已經是麵色蒼白了許多,似是用力過度,一麵吞下丹藥,一麵緩緩對著光罩打出一個個符文。
吸收了符文的光罩立即發出嗡鳴聲,更加亮了幾分,原本黏附在光罩上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透進去消失無蹤,隨後光罩開始明暗不定地閃爍起來。
風清感覺到光罩傳來極強的吸力,似在牽引著自己的功力,覺得有些不妙,開始試著收回靈力,可是她赫然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的靈力已經不由自主!即使不主動輸入,靈力也會緩緩湧入光罩。
風清大駭,用力企圖收回手掌,可是燕雲加快了操作,光罩竟似傳出了極強的吸力,讓她無法收手!欲要腰腿用力強自離開,卻覺得腰腿幾個穴道一麻,慢慢坐倒,一雙手還連接在光罩上,隻能轉動眼珠,把哀傷憂懼的目光投向燕雲。“師父~”聲音含混不清,如小獸的哀鳴。
到了這個時候,要是她還不知道師父要算計自己,那也就太傻了。
“小風清,不要反抗了,沒用。你可以怪師父,不過師父也是有苦衷的。光罩裏麵是紫霞派的所有傳承,至少需要築基才能打開,可是師父沒有那個修為。光罩還能堅持一百多年,師父的壽數卻沒有那麽多,也沒有資源能達到築基,隻能用這個獻祭弟子的辦法了…總不能讓紫霞派傳承斷絕!這麽多年,練紫霞功的有百多人,練成大圓滿的卻隻有你一人,也就隻有你了。別擔心,沒什麽痛苦的,隻是慢慢吸幹而已,到後來你就昏迷了,更加沒有痛苦了。嗬嗬。”燕雲在緩緩說著,語聲低沉而冷酷,蒼白的麵上隨著光罩的明滅而陰晴不定,好似一隻邪惡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