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咫尺之間演武功

其中有幾個原本是陳友諒的小妾,當然是沒用過的。“看來陳友諒這次真是下了大本錢了!”

一路行去,明心尼姑始終離他四尺距離,不遠不近;曉陽偶有搭話,也是有問有答,禮貌卻不諂媚。

“師太,我府中有幾個好手,見見如何?以後都是同仁了。”

師太當然沒意見。

為了迎接師太,這天晚上專門開了幾桌素宴,府裏的幾位大佬全部出席。處於禮貌,邀請也到了另一位女大佬玉清道姑那裏,本來玉清對迎來送往向不在意,可這次聽說了名目,也就答應前來。

若蘭等女人們對明心的第一印象倒是很親切,除了明心個人的個人魅力之外,也考慮多個強力尼姑,府裏的安全更有保證,再說都是女人在內宅也方便。“看來比那個道姑要隨和些,請教武功應該不難?”

玉清道姑、管仲平、管見子三位大高手仔細觀察之後不禁凜然:“很厲害的大高手!”

管仲平見獵心喜,憋了許久,上前禮貌拱手道:“請師太賜教一二!”

明心也不矯情,點點頭,離席走到席間小空地。她們這樣的大高手,已經能做到舉重若輕、方寸道場,咫尺之間也可演武。

“請!”管仲平“嗨”地吐氣開聲,出手直接一拳“黑虎掏心”--說是黑虎掏心,可在這樣的大高手用出來隻是外形大概相同罷了。一拳擊出拳影飄忽,裹挾著勁風虎虎、卻集中在拳上並不外泄,似輕實重、似慢實疾,似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達明心肩膀。

其實黑虎掏心打的是心口,可對手是女子,卻不能唐突了。

“好!”曉陽在旁邊叫好,那是老丈人當然得捧下場;當然等下也得給明心捧場。

明心卻未出手檔架也未閃躲,隻是讓青衣向前鼓起,“嘭~”一聲很輕的敲擊聲,管仲平的拳力如尖刀刺入,卻覺得有一股柔韌之力擋住了自己的拳力去路,而且這柔韌之力還在高速旋轉,轉瞬間就把他的拳力化解得一幹二淨,而且隨後一彈把拳頭彈開。

其間明心袖子飄飄飛起,外表看來不起眼,管仲平卻感到一種可怕的威力,敲到頭上肯定是頭開額裂,隻得收拳後退,本來準備好後續的三道拳力自是化為了泡影。

管仲平不禁心中一寒:他剛才那一拳可是用了七成力,就讓對方就這麽輕輕鬆鬆用灌注內力的衣服給彈開了。

還有那“鐵袖功”,貫力成棍、似輕實重,威力不遜銅錘大斧!

心中雖然有想法,身法卻不慢,當下他步伐轉換,忽而前踏、忽而後踩、左搖右晃、前後繞圈、翻騰縱越,動作越來越快,很快好似現場已經有了很多個管仲平,竟是打起了一套經典的“八卦遊身掌”。

這套掌法並不算剛猛,不過配合一套飄忽詭秘的“八卦步”,可讓對手很難捉摸自己的姿態和方位,偶一出手,往往能奏奇功。

可明心隻是靜立當場,並不為他許多的虛晃所欺騙,每次她的袖子揚起,都會擋住管仲平的進擊路線,讓他無功而返。全套的“八卦遊身掌”打下來,對她毫無作用。

管仲平改換方式,長嘯著盤旋而起,腿影飄飄,竟是用出了聞名江湖的“旋風落葉腿”。

“旋風落葉腿”,顧名思義,就好似旋風吹葉般輕鬆寫意、迅捷而不可捉摸。旋風一出、落葉紛紛;旋風腿一出,死傷無數。

“踢、點、蹭、蹬、勾、挑、圈、甩、(膝)撞…”空中無數有形無形的腿影亂舞,直襲明心全身從頭頂到腳板各處---當然幾處敏感區域除外。

你擋哪個,哪個就是虛的;你不擋哪個,哪個就是實的。幾乎不可捉摸。

明心卻是不慌不忙,腳下一動不動,隻是舞動兩條大袖,看似不算迅捷、也不算很大力,卻輕輕鬆鬆,舞動間如密不透風的盾牌般把全身都護了去;不單實用而且姿態優美、飄飄欲飛,竟如大戲中的飄飄水袖,隻要腳下再動幾步,便是舞姿翩躚。

“嘭、嘭、嘭…”偶爾傳來撞擊聲,那是管仲平偶爾出擊試探,卻全部踢在了袖子上。間或明心袖子突地擊出,讓他不得不後退或轉換身形、攻勢頓時一窒,不過也隻是暫且逼退他、並不搶攻。

不過十幾個呼吸左右的時間,管仲平不知道攻出了幾百腳,卻全部是勞而無功。

管仲平拳腳上並未建功,卻不氣餒,因為他多半的功夫是在一把劍上。幾年過去,經過良好的治療,他的手指早已康複,功夫更有進境。

“師太,得罪了!”管仲平鏗然把長劍出鞘,劍尖向下拱手為禮(劍客的禮節)。明心隻是微笑點頭。

“呔!”管仲平驟然出劍,一招燕山劍法中的“梨花萬點”直刺明心腹部,隻見他掌指腕臂急速翻飛、一片銀光閃閃耀人眼目,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內,不知刺出了多少劍!

若是沒有足夠的抵擋,目標非成蜂窩不可。

明心眼中稍有重視,腳踩神秘步法,舞動兩條袖子,袖子上泛起無數波紋,“嘭嘭嘭…”一串悶響如擊敗革,管仲平隻覺得好似刺中了無比粘滑之物,全無著力之處,竟沒有一劍刺正。

接下來管仲平劍尖擺一弧線,斜削膝頭,卻被袖子斜拍劍背給擊打出去一寸,恰到好處讓你削不到;管仲平卻是借勢把長劍走一個詭異的路線直刺明心右肩窩!那正好是“鐵袖功”的死角。

明心倒是不慌不忙,袖子突然彎折過來直擊管仲平胸膛(那是軟物沒有骨頭可以任意變換形態),袖長劍短,管仲平隻得收劍後退以劍身一檔袖子。“當!”管仲平接下袖子,後退幾步消去力量。

接下來翻翻滾滾數招過去,管仲平縱然將一柄長劍舞成了花、舞成了劍山,卻也無能為力,已知等閑劍法奈何不了這尼姑,突地坐於地上翻滾起來,手中劍自翻滾間擊出,頻頻襲向明心穩固無比的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