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嬰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纖手微展托起寒雅那嬌小玲瓏的身子,伸出一根蔥嫩的食指逗弄著寒雅道;“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寒雅,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然後再來找東方不敗。”
寒雅座在魔嬰的手掌中,伸出柔弱的手臂抵擋手指的進攻,嬌笑道;“我們要去見誰?”
魔嬰露出如鮮花綻放般的嬌豔笑容,柔聲道;“我的哥哥,魔種。他是個好人,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托住寒雅稚弱的身子,魔嬰的身形微閃,虹光飛掠而起,直投向遠方一座高山去了。
天空明豔如洗,白雲飄逸,山峰屹突依舊,一濤碧水渲流不息,由四麵八方匯集而來,又由遠方四處山峰交接的峰口瀉落而盡,瀑音激蕩聲喧震天,有若四條銀河從天而降,澤露四方。
喇!喇!沉積在一方突起的石岩上的碎石中突地鑽出兩個獸人的腦袋。
搖頭甩落沾附在頭頂的碎屑,粉塵,紮汗奇怪的看著魔嬰消失的地方,撓了撓腦袋,露出一臉的惘然顯是弄不清楚她的意圖。
蓋該推開腳邊一塊碎石,看了眼身邊的紮漢問道;“隊長,薩滿大祭師給我們的隱匿草果然管用,就連東方不敗都發現不了我們。可是,現在他們都離開了,那,我們又該跟著哪一邊。”
紮漢哢了哢大眼睛,沉吟著道;“薩滿大祭師的草藥自是靈驗無比。我現在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怪嶼山的藏寶地就在這座火山裏,為什麽東方不敗卻不去尋取死神的可怕力量呢?”
蓋該隨口答道;“或許他根本沒有找到封印死神的禁忌也說不定?”
紮漢點了點頭讚同道;“也有這個可能,更可能是那隻魔獸太強悍,東方不敗也勝不過他,所以被逼無奈才會由黃金城中逃出來。不過出了黃金城,他還同木師那個老家夥走了。和木師打交道,這不是與虎謀皮嗎?對我們的大計恐怕會有很大的影響。”
蓋該皺眉道;“嗯!難道,隊長你的意思說,木師會騙取東方不敗他們的幫助,獨吞黃金城的寶藏。”
紮漢搖頭道;“木師現在自顧不暇,不但要麵對蠻族的大兵壓境,更要受阻與我們獸族狂騎兵的強大壓力。更何況,據我所知蠻族的通神使巴基漢也到了死亡之海,在這種群敵環顧下,即使他想要得到死神的力量也是癡人說夢,絕不可能。”
頓了頓,紮漢續道;“所以他才會放過擊殺東方不敗的最佳時機。當時我便感到奇怪,按雙方的實力對比,不論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毆亂戰都大占上風的木師為什麽會突然變得仁慈了起來,竟將那頭怪物東方不敗給放掉了。”
蓋該雖然也感到這裏麵很是奇怪,卻顯然沒有想過到底這裏麵有什麽詭計陰謀,“哦!那麽他到底又是為了什麽要放過東方不敗呢?”
紮漢道;“誰又能猜到木師這老鬼在想些什麽呢?別的事也不用我們去管,大將軍即命我們奪取死神的力量,那我們便在這裏守著好了。相信不出多久,不論是東方不敗還是其它人都會再到這火山口自尋死路了,到時我們再借隱匿草之助趁機出手。嗬嗬嗬!哈!到時,死神的力量還不是垂手可得嗎?”想到了得意處,紮漢竟不覺大笑出聲,震得水波裏幾隻嬉戲玩耍的遊魚,立時惶然逃竄。
巨艦寬大潔淨的二層大堂,早便布置好了一桌豐盛的酒宴,幾個綠裝侍女,千嬌百媚,柔若無骨的立與兩旁,持扇殷殷扶持。
此堂寬達二十佘丈,長達四十丈許,布置豪華雅致,有若天成,雖以黃金,白銀,珠寶,玉器,綾羅,綢緞裝飾其中,卻絲毫不予人低俗,奢侈之感。一株株香氣飄逸,爭奇鬥豔競相開放的鮮花,栽種在船弦兩側的回廊中,使得艙內香馨永在,使人迷醉。
如此寬大的廳堂座下幾十個人卻是絲毫不見擁擠。齊淩格樂和利達普勒顯然與木師早是舊識,也不客氣,入座後便先行自斟了一杯木師收存了十數年的陳年佳釀,吞入腹中。
相比之下,其它人就顯得局促的多了。不論是一向落落大方的雪舞,搞笑有趣的海莆蓮,還是毫不顧忌淑女形象的琳儀雅都似心有所慮,不發一言。這三個一向最是活躍的人都不說話了,那麽相對更顯沉默的伊茉莉,琴科,穆迪那就更是悶得發死。
東方不敗僅由幾人的臉色上便以看出,事情並非想像中那麽簡單。
木師先敬了一杯酒,目神著東方不敗幾人,突地單刀直入道;“死神的封印需在月圓的時候才能開啟,不然的話,沒有月亮女神那浩大純潔的神聖力量保護,在這個天地間誰也無法抵禦死神那種毀滅,暴戾的可怖力量。必將受力反噬全身爆碎死亡,這是誰也無法避免的。”
東方不敗看到齊淩格樂和利達普勒並未做聲,知道木師所言不假,點頭道;“那又怎樣?”
木師莫則高深的笑道;“兩天後就是月圓的時候了。”
東方不敗,齊淩格樂和利達普勒三人互覷了一眼,均沒有想出木師話裏的所隱含的深意。
他到底是想要獨吞藏寶,還是另有目地。即然猜不到,索性也不猜它。東方不敗伸手吸過一壇美酒,傾入肚腹,一副莫測高深,如此一來反到是木師有些弄不準他心中的想法了。
即然無法揣測對方的內心,那麽便讓對方也無法揣測自已的內心。兵法有雲;知已知彼,百戰百勝,隻有了解敵人的同時又了解自已,那麽才可能立與不敗之地,可預敵先機,製造破敵之法。
此時的木師顯然了解已方的形勢內情,而自已卻對他一無所知,又何來的知已知彼,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反敗之道就是造勢,另對手無法揣測自已的內心所想。
揣敵最忌心焦,心焦則意亂,意亂則神蒙,即使擁有百戰之兵在統帥,神智迷失的情況下也絕不可能打出什麽像樣的勝仗來。
木師老奸巨滑,沉吟片刻以知東方不敗心中所想,但若想輕易破除東方不敗所營造出來的莫測高深的勢態卻極不易容。
輕咳一聲,木師道;“諸位可普聽過蠻族通神使巴基漢。”
齊淩格樂皺了下眉頭道;“就是那個大陸上最神秘的人嗎?”
木師點頭鄭重道;“就是他了。”
利達普勒點頭道;“蠻族通神使巴基漢是整個大陸上最神秘的人,出道數百年,足跡遍布大陸,卻直至今日仍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真麵目。若說在大陸上最難纏的怪物是誰,恐怕定是非他無疑了。”
一直悶言不發的獸族殺神坎翰洛突地長笑一聲,伸手吸過一壇好酒也像東方不敗那般直灌下肚,方豪邁灑脫的道;“木師,你也是夠倒黴的了,惹上誰不好,偏偏要去若通神使巴基漢。相信在這個大陸上,即使是有著魔族第一人之稱的大魔師柯駭拭也不敢相易去招惹這頭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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