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汗轉動著大眼珠,義正詞言的道;“可是我們付車費時,好像並沒有誰不同意啊!而且當時你好像還很高興的偷偷說又占到了便宜。若要趕我們下車,也行,那就把我們付的車馬費,和你徒弟喝下的三桶紅酒錢一並還來。”

對於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亡靈法師,獸人族早就查探的一清二楚,紮汗毫無顧慮一句話便戳中了利達普勒的要害。這個家夥是個超級的吝嗇鬼,而且還貪婪的要命,世上很多人都懷疑以他這種愛財如命的吝嗇個性,是怎麽成為大魔導師的。

一句話便被擊中了要害,以利達普勒的臉皮亦不禁一紅,趕忙打個哈哈道;“哈!人老了這個記憶力就是衰退的曆害,轉眼間的事兒竟然就給忘了,嘿嘿!不過我可告訴你們,藏寶裏的寶貝我可沒有說過要分給你們。另外那個說我壞話的小丫頭,你們也沒有份,要想要的話,就去找那個叫東方不敗的家夥,是他同意要你們跟著的。”

對於東方不敗竟然讓這幾個礙手礙腳的小家夥跟著,利達普勒自是心中不願卻也全無辦法,硬拚下利達普勒也沒有把握戰勝東方不敗,否則的話他早就搶著辟玉璧跑了,現在麽,看來也就隻有另想辦法了。

嗒嗒!敞蓬馬車很快駛入一座廢棄了很久的村落,殘垣斷壁中盡是些枯骨碎骸散發著濃鬱的惡臭,村中小道上稀疏枯黃的蒿草說明這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經過。

天空中日以西傾,在幾縷霞雲中正淡灑著最後一點佘光奮力照耀著大地,薄弱的光線撲射到馬車上,映照得馬車泛起一層瑩亮的毫彩。

躲在村邊一口枯井中的陰鬱黑氣,邪異的攀升出井口,注視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迅速的以秘法向隱藏在村中的同夥傳遞消息道;“他們來了。”

呼!大長老由牆體的縫隙中透出虛幻般透明的身體,陰邪的目光注視著由村口駛入越趨接近的馬車,透過秘法傳遞命令給手下道;“絕不可讓他們生起任何的防備,將他們誘入村中的陷井。”

大長老突得注意到躺座在馬車裏毫無形象的伸展著肢體的利達普勒,立是一驚道;“等等,哪個人,黑藤杖,他是利達普勒。我命令,計劃立時全麵取消。”

嘶!唰!數百道潛伏在殘牆斷壁,碎石枯木中的魔族倏時透入泥土消匿不見,一場迫在眉睫的暗殺立時消逝。

東方不敗由車座裏靠起了身子,旁邊的伊茉莉連忙殷勤的扶住東方不敗遞過一碗早以斟好的的美酒。目光似有若無的掃視了一眼萎敗的村莊,東方不敗冷笑一聲喝下了美酒。

利達普勒揉搓著昏花的老眼,哈欠的道;“很討厭是吧!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到處都有想要撲火的燈蛾,日後將會越來越多,你隻要像我這樣忍啊!忍的,習慣了就好了。”

東方不敗冷漠的注視著利達普勒道;“我不喜歡忍。即然有燈蛾喜歡撲火,那我將會揭下燈罩讓他們盡情的撲個痛快,任何人都不例外,你也一樣。”

利達普勒無所謂的道;“是嗎?那我到要看看你這團火焰,有沒有那麽強烈了。”伸了個懶腰續道;“嘿!今天的陽光真是好啊!曬得人暖洋洋的,真想再睡一覺。”

車內的人除了東方不敗和利達普勒外誰也沒有注意到外界的變化,雖然聽出了兩個之間的話語茅盾相擊,卻並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麽而鬧不和。

海莆蓮輕捅了下雪舞的手臂低聲道;“可能這就是人和怪物的差異話吧!他們的思想方式跳躍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讓我們正常的人類完全無法理解。”

雪舞好笑的對海莆蓮道;“阿蓮,我也不是人類,是個精靈,而且琴科他們也不是人類哦!你難道又忘了。”

海莆蓮深怕好友誤會,趕忙辯解的一指東方不敗和利達普勒大聲道;“喂!喂!我可沒有說你們是怪物啊!我是在說他們兩個。”

被人指做怪物相信任誰都不會喜歡,利達普勒翻著白眼氣憤道;“嘿!小丫頭,你皮癢癢了是吧!竟敢說我老人家是怪物,你的父母是怎麽教育你的,怎麽一點都不懂得尊敬老人。”

海莆蓮輕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道;“遭了,竟然被聽到了。”

利達普勒完全被這個小丫頭弄得沒有了脾氣,心中暗自奇異世上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古怪的家夥存在還真是有意思,嘴裏卻氣道;“廢話,你的聲音那麽大,我想裝聾作啞都難。”

旋又心中生起一絲黯然,自已確是老了,這若是換也三百年前年輕那段,恐怕早就辣手摧花了。不過有著東方不敗這個怪物在,他也未必會容得自已出手便是了。

抑鬱的看著東方不敗,利達普勒完全無法想像,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是怎麽修練到現在這種超凡的境界,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怪物。在這一刻,利達普勒以經忘了,自已剛剛還被人稱之為怪物。

輕逸的馬車緩緩駛過廢棄的村莊,迎著佘陽最後一點昏淡的光線奔向遠方,車輪滾輾著大地發出吱嗑的聲響,掀起一縷縷淡蒙蒙的灰塵。

一個身材削弱,全身包裹在淡藍色鬥敞中的魔族,由枯樹中透出目視著遠離的馬車不解的道;“長老,為什麽停止了計劃,以我們的人手足夠由那個叫東方不敗的人手中搶到辟玉璧,更何況便使是利達普勒在這裏,我們也有著絕對的實力將他也一同擊斃。”

大長老淡淡的道;“橫辟克先生,您說的沒有錯,也許我們確實有著這樣的一個實力。但不要忘了,利達普勒是由遠古遺骸中逃出的唯一的一個人,在哪裏他獲得了什麽我們根本無緣得知。更何況我們的對手遠非僅有他們兩個,在大陸上有著無數可怕的家夥在暗處注視著我們,若是無謂的在東方不敗和利達普勒身上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最後得宜的隻能是那些座收漁人之利的家夥。正是基於這一點,我才會放棄了計劃。”

橫辟克目光陰冷的道;“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麽?就這麽白白放著辟玉璧被他們帶走嗎?”

大長老的目光暴現利芒,早便胸有成足的道;“不,當然不會,橫辟克先生,現在我們隻需改變一點點的計劃,便可以如期得到我們需要的東西,當然,這一計劃非常需要您那偉大力量的幫助。”

“嗚!嗚嗚!”

遠方的村落裏傳出了悶澀的號角聲,一衝傾天的濃煙急速的在夜色下鋪卷了昏漸的天空,赤紅色的火焰無情的席卷著殘落的村莊,無數泣嚎慘叫的聲音混淆著狂笑,暴戾的怪吼激蕩在一處形成震耳欲聾的音色。

雪舞擁有比起各種族來說更加敏銳的六識,立時便聽出了那是瘋狂的劫匪在屠殺毫無抵抗者的聲音,嫩白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了憤慨的神情道;“沙盜。這些可惡的家夥,又出來劫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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