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遊庭散步般翩翩而行,如蝴蝶穿花透過重重人群,口中卻淡淡的道;“我本無名,無名則隱.你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沒有聽過日月神教之名也很平常,因為這個教派在這個大陸上就明有兩個教徒,而它的立教時間也祗有兩天,你如果聽過這個名字才會讓人感到奇怪。”
琳儀雅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驚訝道;“啥!祗有兩個人的宗教。”
看到了琳儀雅驚訝的有趣表情,東方不敗莞爾一笑,“怎麽,很奇怪嗎?需知,世事之大無奇不有,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琳儀雅失神的刹那,立時一掃臉上驚訝,爽朗的笑道;“奇怪到是沒有,我祗是有點沒有想到,世上竟還有和我們一樣祗有兩個人的宗教。本來我還以為導師的那個蠱神教比較稀奇了,哪裏想到在這裏還能碰上一個更稀奇的。嗬嗬!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蠱神教。”東方不敗皺起了眉頭,這個教派在他自已的那個世界本是苗疆較出名的一個宗教,教內高手如雲,雖不及日月神教那般源遠流長,人強馬壯,卻因教內徒眾皆擅引蠱種毒,武功詭異,而另人不敢小覷,在苗疆也是較出名的四大宗派之一。怎麽今次在這異界竟也聽說了這一教派的名字,難道祗是機緣巧合嗎?冥冥中,東方不敗感到事情絕不是這麽簡單。
突然一陣咕嚕嚕古怪的聲響傳入兩人的耳中,琳儀雅地臉色不禁一紅,羞郝道;“那個。我的肚子餓了,你也知道我被那些希亞海閣的人追了好久,一天奔奔碌碌的,以經好久沒有吃到東西了。身上的銀幣也都花光光了,現在好餓啊!你能不能請我吃頓好吃的,另外,如果有壇酒喝,就更好了。”
一怔閥,東方不敗仰天而笑,那裏想到達個豪爽的女孩竟還有這樣一副天真。率直的一麵。看了眼,嬌羞的臉蛋比花朵還要紅豔的琳儀雅點頭道;“好。今天我便好好地請你喝上一頓.”
酒樓,在蠻都這個嗜武成性。崇尚武力的國度,一向是最受男人們歡迎地場所。單單是蠻都的一條街道,大小不一地酒樓就足有十數家之多,這樣的一個規模在其它國家是鮮少見到的。
想要找上一家酒樓對蠻都來說並不困難,明要有錢,大把的好酒,好菜。可隨意挑選.東方不敗一向位尊權重,生活也極為考究,即然今天他要請人喝酒,自然不會選太差的地方。就在這條主街有一座最為輝煌高大的酒樓——青雲坊,這裏不但裝卸典雅豪華,那濃鬱的酒味醇香更是隔著百米就以經飄入了口鼻。
似東方不敗和琳儀雅這種等級地酒鬼。祗需嗅味而行便可找到好酒的出處。尋香而來,東方不敗帶著琳儀雅進了青雲坊。此時正是早間閑暇之時,青雲坊內的座客不多。在一個嬌豔的女酒保的引領下,東方不敗開了一間雅座。
少傾,酒菜便以擺上,東方不敗素知琳儀雅的酒量,開口便要了五壇好酒,驚得那個年輕貌美地女酒保直以一種看待怪物的眼光看他。
琳儀雅這一路被追得夠苦,就是偷空喝起酒來也是提心掉膽,喝得不夠過癮,這一次有了東方不敗這個高手座陪,後顧之憂全消,又碰上了難得的美酒自是不肯放過,開局就和東方不敗各幹了一壇二十斤裝地烈酒。
烈酒下肚,兩人的臉上均是微微泛紅,一抹嘴角酒跡,琳儀雅突然驚訝的發現,對桌這個自稱日月教主的人,竟能一口氣喝幹一壇烈酒,這種風度,酒量,和那種喝酒間的神韻,她也祗由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歪著頭,臉色豔紅如酡的琳儀雅好奇的盯著東方不敗,眼瞳中閃閃發輝,良久,方吐出一口濃香的酒氣道;“你很像一個人啊!”
東方不敗自是知道她所說的是誰,伸手再拎起一壇烈酒,笑道;“我又像誰?”
狠狠搖了搖頭,好像是要搖醒略有些麻痹的神經,琳儀雅也伸手取過一壇酒,歎息一聲幽幽的道;“像誰也無所謂了,你根本就不是他。明是,喝起酒來很像。哈!都是這麽能喝。”
說話間,琳儀雅仰頭灌下整壇烈酒,但由她微泛著憂鬱神色的眼瞳中卻不經意的灑落一點淚花。以東方不敗的眼力自是清楚的把握到了她的哀傷之情,更知道她所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已。可是自已也僅是在死亡之海才和她相識,認識不過十數天的一個酒友,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不知不覺五喧酒以經落肚,琳儀雅深具一個一流酒鬼的潛質,每次一喝多了酒保準會伏案大睡,而且還囈囈夢語,東方不敗甚至可以在她那呢喃不清的蘿囈聽到自已的名字。
“落花有意逐流水,奈何流水無心戀落花,這又何苦呢?”東方不敗搖了搖頭,丟了一疊銀元到桌上,左手微伸以經琳儀雅欖起,刹那間便施開空間魔法透出酒樓消失與無形。
晚間月上三更,琳儀雅也以酒醒,隨著東方不敗由一間臨時棲住的旅館出來,穿房越脊,展動魔法疾馳在夜色裏,就好像兩個偷竊的小賊一樣,心中疑惑大生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偷東西嗎?”
東方不敗被這一句話噎得差點沒噴出來,自已再不濟也是一代神教之主,怎麽落到了這少女的眼裏竟成了偷雞摸狗的小賊了。旋身落與一處廣大豪華的院落中,看了眼隨後趕到的琳儀雅道“我是要去見一個人,在白天不太方便。”
琳儀雅的好奇心一向要比普通人來得猛烈,好奇心驅使立時摧散了蒙朧地酒意。清醒了起來,捂嘴不懷好意的偷瞄了眼這座***通明的大宅,鬼遂的輕聲道;“女人嗎?”
東方不敗感到自已有些拿這個有趣的女人沒有什麽辦法了,在她的心中,自已的形象恐怕也絕不會高大到哪去,剛剛還是一個偷鷂摸狗的小賊,這一會就升了一級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淫徒,再多說一會自已還不一定會再變成什麽可惡的東西呢?
看了眼人聲吵雜地大宅,東方不敗沒好氣的道;“不是女人,我要找地是一個男人。另外。沒事不要胡思亂想,好奇心太大是要死人的。”
琳儀雅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我又沒有說你,你不願意個什麽勁啊!還教主呢?一點肚量都沒有?”
東方不敗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爭辯。神識如波漫般透出體外的時候,淡淡的道;“這裏是人類設置在蠻都的大使館,今天剛剛來了一隊使節團,我要找到的人就在這使節團中。跟我來,我以經找到他了。”
東方不敗的神識祗在傾刻便找到了此時正一個人座在房中喝悶酒的列狐——阿拜隆,骷髏血即將到手,東方不敗地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異動。這並不是激動的心緒,而是有了意外發生的預兆,不過東方不敗卻沒有去詳查,展身間以直沒入大宅重重庭院之中。琳儀雅輕呼一聲,趕忙跟了上去。
骷髏血是魔塚中的異寶,為了它自已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了沙盜的劫擊逃到了這裏,可是卻在最關鍵的時刻被那些該死地希亞海閣的人奪走了,沒有了骷髏血自已將一事無成。所有的計劃都將化為塵土。
家族地大仇也報不了了,心中傷感祗能以酒麻痹,阿拜隆還是第一次喝這麽多酒,一壇差不多二十斤落肚,說也奇怪,本來早該醉倒的自已,今天卻是越喝越精神,除了四肢以經有些跟不上思想外,頭腦卻是比起以往的每一刻轉得都要快。
呼!就在這時,一股寒風吹過,在阿拜隆身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窗未開,門未啟,一男一女,頭戴詭異的麵甲,侵房入室,意圖必然不詭,阿拜隆在一驚下,酒醒了過來。
“你們是什麽人。”彎刀以經出鞘,閃蕩著數股寒芒披漣般揮出,迎著透室而入的一男一女便疾劈了過去。
出乎意料,這一男一女對於阿拜隆劈到身上的刀竟然不理不睬,而更另阿拜隆感到驚駭的是,當自已的刀透過了兩人的身體,如擊空氣般劈空的刹那,那個女人突然對身邊的男人奇怪的說了句;“你的朋友都是這樣對待你的嗎?”
“我沒有朋友。”東方不敗眼中暴灑出一縷寒光,邪異的精神力如侵襲的洪水,讓人抵禦無力的透體衝出,祗在瞬間便控製住了阿拜隆的身體和意誌。
阿拜隆驚駭的發現,自已的身體似被無數堅銅牢牢的禁錮在內,而意誌和精神也是被某種更加神奇的異力所壓製,一時間不要說生起半點反抗的能力,就連說話起極是困難.廢盡了全身的力氣,阿拜隆明能痛苦的說了句;“你,你是什麽人?”
東方不敗傳音入密,以自已的本聲透入阿拜隆的識海,淡淡的道;“阿拜隆,骷髏血在哪裏。”
阿拜隆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道;“你,你是……”
東方不敗伸出左手,點頭道;“沒錯,就是我,我這次是來向你要骷髏血的,你不是說過要把它送給我嗎?祗要你把它交給我,我就幫你完成你的那個心願。”
阿拜隆愁苦的點了點頭,猛然想起一事,急道;“可是,骷髏血以經被人奪走了。”
“骷髏血。”此番就連琳儀雅都大感驚訝,她哪裏想到沙漠之徒所要搜找的那個叛徒竟會在自已的眼前出現,而且看起來還和救了自已的神秘教主有著一定關係,“難道會是他指使得這個叛徒偷盜骷髏血,叛出大沙漠嗎?”
骷髏血事關重大,絕不能落到別人的手上,東方不敗的臉色絛然一沉。問道;“什麽,是誰奪走地骷髏血,又是在什麽時候?”
阿拜隆連忙道;“就是在你離開火龍穀時,我們遭到了四大法師和魔族高手的攻擊,阿思璉的江山社稷圖被人奪走了,而同時,我的骷髏血也被一群突然殺出的希亞海閣殺手奪去,領頭的就是希亞海閣的伍佐稻本行。”
“希亞海閣,又是他們。”東方不敗的心中疑惑頓生,他有些摸不太清希亞海閣最近這一連串的大行動想要做些什麽?
即想奪取骷髏血。又要得到遠古遺骸秘密,更想綁架瑩月得到異域大陸的信息和力量。甚至東方不敗能感到,這一次地蠻都之亂.希亞海閣也絕不會放過.“不過,他們這一連串的行動又代表什麽呢?”東方不敗冥冥中感到,希亞海閣這一連串看似雜亂互不相連地動作,其最終的目地都是相同,不過,現在可知地信息畢竟太少,以東方不敗的天賦也無法推出。其目地何在。不管怎樣,東方不敗想要的東西,世間絕沒有任何人能夠得到。
東方不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最近幾天,希亞海閣大批的高手就會進入蠻都,所以他也不必急於一時.到處搜找希亞海閣的下落。想了下,東方不敗返身便要離去,口中淡淡的道;“我明白了。即如此,琳儀雅我們走。”
琳儀雅微感愕然,她還沒有搞懂發生了什麽事,沒有想到東方不敗說走便走。
一見東方不敗要走,阿拜隆驚慌地連忙道;“等等,我和你們一起走。”
來的時候本來是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卻又多帶了一個拖油瓶,雖然達兩個拖油瓶的實力仍算不錯,但在這蛇龍混雜的蠻都卻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此時地東方不敗卻以經想不了這麽多了,帶著兩人翻身破窗而出。
一股陰柔卻極富磁性的聲音突然由一座布置奢華的大殿傳出;“日月教主即然來了,何妨下來一會。”雖然四寂無人,但這聲音卻並沒有被琳儀雅和阿拜隆聽到,而是以著特殊地方法,類似傳音入秘般直透入東方不敗的腦海。而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連東方不敗也不敢小覬的帝師。
帝師是當今人類帝國——其拉波、第三十二世大皇帝陛下的授業導師,在帝國內不但位高權重,更有著世所無擬的超凡魔法,融匯世間所有超絕的魔法原理創造出的一門驚世駭俗的魔法絕技——魔法五係,可說是人類中除木師外,另一位最頂尖的超卓人物。
像這樣一個在帝國跺一跺腳,天下都要顫上三顫的人物,突然隱匿身份來到蠻都,明要不是傻子就絕不會相信,他是為了自由,和平,天下眾生的幸福而來。像這種暗中派遣了大批人手突入蠻都的人物,東方不敗雖然不知他的真正目地何在,但絕對不是搞風搞雨這麽簡單。
本來以東方不敗的實力,即使是帝師也絕不遑會發現他的到來,但是東方不敗身邊跟著個琳儀雅這個拖油瓶卻不一樣了,早在琳儀雅來到大使館時就以經被帝師查覺,再到東方不敗直找入列狐——阿拜隆的房間,帝師以經猜到了這個實力莫測的神秘人究竟是誰,這才會在東方不敗欲要離開的一刻,出言挽留。
東方不敗的身子突然駐足不前,凝立風中,目光似是沉凝不散,看得琳儀雅和阿拜隆大鹹奇怪,不知他在做些什麽.殊不知此時東方不敗以經傳音入密和帝師對話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之間又有什麽好談的。”
帝師悠悠的道:“道不同也可見,不相謀也不代表便不能一會,東方不敗名震天下,英雄無敵,奈何本座卻一直無緣一會,今日相見,又怎可不一覬真貌。莫不是東方先生,怕了。”
冷笑一聲,東方不敗沉聲道;“下去。”說話間以率先撲入帝師獨居的那間豪閣。琳儀雅和阿拜隆互覷一眼,都不解為何東方不敗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卻也明能隨之撲下院落,直沒入那間豪華的閣樓。
帝師仍然是那身打扮,神秘而莫測,此時端座在一張衾皮褥墊上,一張手,身邊立時飛起三張潔淨的白色褥墊一字排開,擺列在前,溫聲道;“本座有失遠迎了,請座。”
東方不敗閃身如一片輕盈飄落的白雪,全不受力的徐徐而落座在帝師對麵,隻目透過麵甲放射出奇異光波罩定帝師。見到東方不敗落座,琳儀雅和阿拜隆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卻也祗能跟著座下,不解眼前這個奇怪的神秘人,在做些什麽?
帝師揮手引動,立於桌上的茶盍自動分出三股水波,傾倒在東主不敗三人身前的三明茶杯內,倒好了清茶,帝師笑道;“日月神教教主,我們終於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