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魔來到東方不敗身前,美眸絢爛的盯視著東方不敗被空氣凝結化為石質的身體,玉手動人的輕撫在那細滑動感的石質肌膚上,溫柔的說道;“在這個禁錮中,除了我沒有人能夠逃脫。乖乖的留下來陪我吧!我的寶貝。”

倏然,石魔感到有股異樣的氣息,由東方不敗體內透出。更另她感到愕然的是,東方不敗被石化凝結的臉龐上,雖仍是古井不波,但她卻能清楚的感到在石質膚理的內層泛漾著一縷怪異的微笑。

石魔抽身急退,臉色略顯驚惶的道;“沒有用的,你不要妄想掙紮,誰也不可能逃脫我的禁錮石塚。”

“是嗎?”眼前虛像驀閃,石魔驚駭莫名,那本應被禁錮的人竟然能夠突破自已的絕招,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自已麵前。

東方不敗的嘴角微泛笑意,另神鬼莫測的手臂,魔幻般伸展出去,輕撫過石魔精嫩細致,若大理石般冰涼,滑膩的臉龐。

手指輕觸臉龐的感覺,輕柔、舒勉,奇異的感覺深深震憾了石魔冰冷的心,更另她感到有一股由骨子裏生出的恐懼。這是石魔至出生以來所從未有過的感覺,手足立陷無措的石魔驚叫一聲,本能的由雙眸射出兩道石化光芒。

東方不敗對與她的異力早有防備,隻在她臉上驚訝方現的刹那,便以知機閃退,同時間腰間玉蕭亦急時彈起,擋住了被異力石化的噩運。

“砰!”晶瑩剔透的玉蕭,隻在傾刻間便被石化摔落,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震響。晶玉的短蕭受異力所侵蒙蒙化石,由裏到外俱變成了細膩,柔和,但觸手卻冰涼無比的石質肌理。

東方不敗對於短蕭沒有思毫留戀,此時他的手中正撚著一枝豔麗有如迷幻般的死亡海棠,這是他由石魔鬢發間於千均一發之際得到的,也是他此行的最大目地。

任務以經完成,再無逗留的必要,東方不敗心中生起了離開的念頭。

纖手輕撫著被東方不敗手指拂過,至今仍帶有異樣感觸的臉龐,石魔的臉上流露的盡是驚詫不解,迷夢遊離。神情幾變,臉色倏紅倏白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

倏然,輕咬紅唇,石魔含幽帶怨的雙眸迷波蕩漾,深深盯視著東方不敗陰冷的問道;“你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東方不敗自由失憶的那一刻起,就以經把自已所有的事情忘記,他現在腦海裏所有知道的信息,除了根深蒂固的武功、招式,剩下的就盡是由寒雅語之不詳的描述裏得到記憶。

現在,東方不敗除了知道自已擁有一身難以形容的可怕力量外,就隻有東方不敗這個名字,以及寒雅這個自稱她為阿姆的夜精靈。但,東方不敗總感到事情絕非想像般這麽簡單,至少在夢醒時分,便總有幾個另人熟悉的人影,在他的腦海裏徘徊,深深印烙在他的心底。

“我叫東方不敗。”東方不敗鬼魅般的身影疾閃,以脫出殿外,佘音飄飄延留空曠死寂的殿內。

石魔驀然軟倒趴伏在地,美眸淒迷蒙水,悲怨的輕泣道;“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要離開我,為什麽?”

伸展玉臂拾起石蕭,石魔眼瞳中殺機凜凜,兩行冷淚輕漓而下,左手緊攥石蕭,仰天叱喝道;“東方不敗我恨你。”

手執玉棒、石蕭,石魔眼中精光倏閃離開了因誓言所累,禁錮了自已不知多久的石化神殿。

神殿之外那奇異的世界,生機盈然的地域,另石魔深深的羨慕、嫉妒,更另她感到一種難明的自哀。

為什麽別的生靈可以生活在這麽美麗寬闊,生機勃勃的世界,而自已卻隻能無聊死寂,沉默在那終年不見天日的石化神殿,世事為何這麽的不公平。

“即然是我得不到的,那麽就要世間所有的人都得不到。”受怨念所引,石魔眼內驀然死光大盛,萬千道石化光線透目射出,目光所及,不論是草木、河流、霧障還是生靈,盡都被石化凝固,化為一尊尊神態各異的石雕。

不過才短短的半日時光,石魔所過之處,死亡遺骸真正的變成了死亡的地域。萬物生靈,生機蕭條,石地萬裏,灰煙衝天。延著死亡遺骸直到灰暗森林的盡頭,形成了一條灰暗死亡的世界,這裏除了冰冷的石頭,再無其它。

滿頭大汗的阿努壩祭師驚呼一聲由噩夢中驚醒,拾過床頭懸掛的毛巾擦去臉上淋漓的汗水。阿努壩祭師隻感自已的背脊陰涼冰冷,仍沒有完全由那恐怖的噩夢中掙脫出來。

在夢裏阿努壩祭師夢到有一隻可怕的怪物突然由死亡遺骸中出現,毀滅性的力量可以將萬物凝固石化,所有村莊的人都被她所殺死,就連自已也不能例外。

這樣的一頭怪物,是僅限與傳說中所存在,但阿努壩祭師卻感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這源與他那能夠預知的異力。現在阿努壩祭師以經有些後悔,不該讓東方不敗到那個死亡的地方,如果真的把那個可怖的怪物放了出來——那個後果,沒有任何人能夠估量。

“你醒了,很好。”倏然,房內桌台上昏暗的油燈微微閃漾,一個冷漠淡然的聲音,隨著燭火的蕩漾回蕩在房內。

窗門未啟,屋內竟有人聲,阿努壩祭師大驚失色,立時尋聲望去。目光所見一道高挺的身影白衣勝雪,凝座於灰暗的竹椅內。

阿努壩祭師驚駭的道;“東方不敗你怎麽在這裏。”

“哼!”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顯是不屑回答阿努壩祭師的問題,雙眸詭異的綻放出泛泛異彩,倏時透入阿努壩的眼內,邪異的力量隻在傾刻間便操縱了阿努壩的心神。

第二天,日華大亮。迎著暮起的晨曦,東方不敗由外緩步走進村落,步伐輕盈卻極為穩健,在他的手中尚拿著一枝鮮豔稚嫩,五色飛溢的海棠花。

驚見東方不敗手中嬌豔的花朵,正在教堂邊的空場煆煉身體的蒙括瑪驚訝出聲道;“死亡海棠。”

東方不敗輕撚著死亡海棠,目無表情,淡淡的道;“開始祭祀吧!屏障以經消失了。”

少傾在阿努壩祭師的組織下,又一場盛大的祭祀活動在教堂前展開,但,這一次卻不是用來祭祀那隻邪魔——卡波锘,而是政重其事的祭祀阿古努教的主神暗夜之神——普羅邇修斯。

阿努壩祭師先是禱告了一番天地諸神,再以聖水潑灑大地,一通繁瑣的祭祀後,一尊高大挺拔,身附赤黑金甲的高貴女神,由祭壇中升起。一片禱告聲立時如潮水般掩過大地。

持續了近半個時辰,祭祀活動終告結束。村民歡天喜地的依次散去,因為今天他們終成了自由人,可以任意的離開這個與世隔絕,不知被封閉了多少年的村莊。

所有人都先後離開,直到最後,諾大的一個祭壇前就僅剩下,東方不敗、寒雅、阿努壩祭師和蒙括瑪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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