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的魚作品 東方不敗在清朝 東方不敗在清朝 第一卷 75一計再一計
康熙沒說話,胤禩便跪了下來,而今日隨著胤禩出去的東方不敗,也隻好跟著跪了下來。
東方不敗見康熙聽了胤禩的話,雖沒有開口回答,但是麵容上卻無一點詫異不解的樣子,心知他果真是胤禩開口前便曉得他們外出的事了強寵麵具嬌妻全文閱讀。隻不曉得康熙是絲毫不在意,亦或是早就心存不滿……
東方不敗看了看胤禩,他此時已知這人暗地裏有謀算,自然不會因著康熙冷淡不明的態度就替胤禩擔憂起來,但他還是很有些不解,胤禩這連番舉動到底是為何。
若是往常,他還可能會開口,好早些免了這令人厭煩的禮節,但此時東方不敗卻很有耐心,隻等著胤禩自個辯說。
康熙近來由於這裏裏外外的亂事,性情很有幾分陰晴不定,入宮麵見他的官員們無甚錯處卻被他發難,而先前三阿哥胤祉更是因著一句話一個神色沒能做好,便被他重重罰了去。
動輒得咎,也隻有這個詞能形容麵對康熙發作時的苦悶。
良久,康熙終於開了口,道:“知道了。”語氣平平淡淡,沒有一絲起伏。
若是換了別人,做下了錯事,卻又隻能自個提出來認錯求情,即便是心中再篤定自信,也怕遇上康熙與你不講道理,不問情由就是要罰了你去,自然是要害怕的。
而現下康熙聽了胤禩的實情解釋這般說話,這胤禩就更加應該害怕的了。
可胤禩卻是越發坦然,直直看向康熙,目光真摯,慢慢敘道,“……不敢隱瞞皇阿瑪,兒子與小九兩個因留在了那法蘭西人教堂處用飯,席上被他們勸得殷勤,所以飲了幾杯。回來見了皇阿瑪,心裏自覺羞愧得進,是兒子不好,皇阿瑪若是怪罪,也隻罰了兒子就是。”
這麽說,倒是直白樸實得緊,聽得人心裏舒坦。他先前已提過了出去的事由,是為著那些外族人的醫術能耐,但卻隻是一言帶過,並未詳細解釋他如何查究到他們的能耐,今日又如何費了心思去百般探討……正當要求情的時候,他不說自個辛勞,卻說了錯處,更顯的實在、情真意切得很。
東方不敗順勢也添了一句:“兒子也錯了。”
約莫是胤禩這話終於打動了康熙,讓他心中不滿散去,也放下來了某些考量,此時他歎了口氣,緩緩說:“朕曉得你的孝心,你也不必過於緊張的,不就是出了一回宮麽?至於飲酒,朕是曉得那法蘭西人的東西的,跟果釀一般,也罷了。”
胤禩聽了這話,麵上顯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來,喜道:“謝皇阿瑪。”
東方不敗隻跟他一樣便是了,做完才察覺這副乖巧歡喜的模樣十分討康熙的歡心。
康熙令他們起來,看了看他們麵容,這才皺眉道:“胤禟也就罷了,他向來是個跳脫不羈的性子,以前就很不成體統,無端跑出去也是有的。但你不同,往常你做事向來穩妥考究的,這一回怎麽忽然出去了?”
東方不敗見他說這話時和顏悅色,心知這話不是責問,不過是還有些疑惑罷了。他實有些看不懂了,經了方才那麽一回,怎麽康熙就對胤禩釋了疑心。
胤禩被康熙一問,像是不好意思地低聲說:“本是應該稟告過皇阿瑪的,隻是……兒子心怕那幾個人是徒有虛名,傳出去就成了兒子被人騙了,實在是不好聽。正好遇上小九,說得高興便去了。”
康熙聽完,前一句還算了,隻大抵說得過去罷了,這後一句像是真話……於是康熙隻當是胤禟近來學醫故意纏著胤禩去的,便轉過頭瞪著少年,道:“你也是,喜歡什麽旁的就顧不上了,可是有人跟你提那些洋醫生了?”
東方不敗將康熙和胤禩的對話從頭聽到尾,如何能不明白胤禩雖一句謊話未說,但他的言語當中模糊了一些東西最後成功誤導了康熙。此時他還鬧不明白胤禩的目的,也不能當麵與他撕破臉麵,便隻是直白道:“皇阿瑪,就是八哥跟我提的,還給我帶了一匹駿馬,說是要送給我。皇阿瑪,那馬跟你先前給我的有些相似,不如就讓皇阿瑪給它起個名吧新神王傳全文閱讀。”
他這話跟胤禩方才的回話可是異曲同工,既然有這駿馬在,可就側麵佐證了胤禩可是有所預謀才引他出去的……
可惜康熙此時卻沒想那麽多,聽他說起白馬還當這個兒子年少玩心重,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胤禟說得歡喜,話裏話外就是不著調的,康熙罵一聲不孝也應當。隻是康熙對還未辦差的年幼兒子還是有幾分寬容的,比起先前三阿哥胤祉那是相差太多,就連跟八阿哥胤禩也沒法比,便隻道:“起什麽名字,你是什麽人養什麽樣的馬,就叫‘猴兒’得了。”
東方不敗低低咕噥一句,故意讓旁人聽清,“是八哥專門找了來送我的好馬,叫什麽猴兒啊。皇阿瑪要是不高興,也該問問八哥……”
“八哥,你盡會說他,慣得你!”康熙被他這模樣惹得好笑,便笑罵一句:“那馬就該叫猴兒,傳出去也讓人曉得你的荒唐。”
東方不敗便也不再提八哥了,估計胤禩也不會任由他說下去,於是他隻淡定地應了一句,“荒唐的話那也是皇阿瑪給賜的……”
康熙被他這句一堵,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直罵他:“一邊去,惹得朕心煩。”
東方不敗便退到一邊,又順勢問他:“皇阿瑪有什麽心煩的?怎麽就成了兒子惹的事了。”
“怎麽不是你惹的事,你既要出去,為何又不帶上侍衛們?你當你那點功夫能當個事呢,練了些拳腳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康熙道。
東方不敗聞言自然不解,而胤禩在一旁也是麵露疑惑,隻解釋道:“皇阿瑪,兒子們出去是帶了人的……”
康熙打斷道:“隻有你的人帶了,小九的呢?”
東方不敗忽的覺得他明白了什麽了,瞬時不由自主地往胤禩身上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是呢,八哥在路上拉著我,我心裏著急,打發了人去告訴一聲,就跟著去了,也沒讓人跟著。”
說實話,他是嫌煩,上回他出宮一趟,來來回回收拾,領著一隊人大張旗鼓的,一點不見利落幹脆,煩心得很。
胤禩也是幹脆,心知早被少年聽出異樣了,但此時他是看了沒看少年的臉色,徑直跟康熙請罪了,“是兒子考慮不周。”
康熙現下已然過了追究的時候,適才胤禩解釋之後他已經放了心,如今便也不會再撿起來懷疑生氣,神色和緩得很,麵上這麽一看倒是覺出幾分疲憊來,他直接道:“梁九功,將今日的事告訴他們。”
梁九功答應一聲,便將事情告知他們。
東方不敗早有預料,聽完便也不覺得驚訝了。
清廷裏的規矩,宮裏的阿哥自小就是配備有好些嬤嬤宮女太監等人侍候的,侍衛也有,但這些是宮裏配著的,慣來是輪值各處,不能算是某個阿哥的人。不過康熙不是那等將兒子們養在深宮不理外物的人,等阿哥年長一些,到了能出宮的年紀,就會專門給他配上人,省得出去時用不方便。像是先前那一回,東方不敗回了一聲宜妃,便立時有人給他配好了侍從們,而後才能出去。
今兒胤禩要領著他出宮,東方不敗派人了回去說及,同樣的也是給他配好了侍從,可他們走得急,竟是沒等來人就出去了。
於是那一隊人職責所在,領頭的一發話,還是追了出去。路上沒能看見人影,他們也就歇了心思,想著八阿哥胤禩那兒還有人,也出不了事,便想著盡一盡心找一找,沒見著也就回宮了。
他們分了好幾道路線,而這路線也不是胡亂選的,均是以往阿哥們常去的。正有兩人走的是往四阿哥胤禛府中去的,約莫是覺得上回九阿哥胤禟出來了就去尋了四阿哥,這一回也差不離皇妃,逆襲吧!全文閱讀。
他們一路走,便漫不經心地張望著,沒想著就是張望著,還給他們聽到了些東西。走在他們前頭的兩人,竟是明目張膽地議論著欽案底細。
初時他們隻覺得這是市井謠言,沒必要細聽。近來宮裏審案,關了阿哥,撤了大官等事,對於常在皇城中居住的這些小民們來說可不是什麽秘密了,不說知之甚詳,但人人也能說出個囫圇大概來,這般在路上閑聊間多說兩句也沒什麽奇怪的。
但那說話的人話裏不僅提到了宮裏的阿哥,講到了什麽皇家密案,更奇怪的是還提到了那周翰林一家上下。此時這周翰林一家早被人團團拘住了,就連那周翰林,事後該輪上個檢舉有功的,可這案一出最後竟是給皇家抹了黑,他也得不來個好,此時他也是被人看住了,比及旁人不過就是沒關進牢房罷了。
因此,此時一聽前頭普通兩個男子口口聲聲說及周家,那兩個侍衛不禁住了步,互看一眼,而後便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這事回頭來稟告康熙時,自然說是他們盡忠職守兢兢業業,肝腦塗地為皇上分憂,這才追了上去。實則當時他們也是有過分歧的,一個想追一個想退,畢竟這樣的事惹上了說不得鬧得跟周翰林一般了。
不過人都是自認聰明的,自然個個都當自個是傅鼐,而不是周翰林。
這兩人盡忠職守的結果便是,他們跟著那兩個人,然後就找到了周老鄉。就是那個從山東而來,借住周翰林家中,而後一時好奇發現了張道人巫蠱秘事,將之告知周翰林之後,趕在宮裏人抓到他之前就逃命去了不見蹤影的周老鄉。
原來過了些時日,就連周老鄉的老家宮裏也派了人去打了個來回了,還是沒能找到這人,並不是他真的遠走高飛往天涯海角逃命去了,而是他又找了個好親戚,住在城外小莊子裏庇護著他。他一個商人,脫下綢緞衣裳跟個鄉下老農也差不離,單身去投靠也沒人起疑,便一直安安穩穩待在那兒了。
這庇護周老鄉的人,正巧就是三阿哥胤祉的奶兄,卻是姓曾。
若事情至此,倒也罷了。
周翰林普通一個小文官,就敢在大朝會上揭破巫蠱一案,這麽膽大,不可能憑著一腔熱血的。此事當時看不懂,但這件案子鬥倒了大阿哥,鬥倒了明珠,最大得益的便是太子一係,因而說不得給周翰林撐腰的便是那些人。
隻是事情到了後頭,周翰林倒是沒有人出來保一保,竟活活成了個棄子。若是索額圖那夥人這麽幹,利用完人就幹脆一丟,人心早八百年就散了。因而也可猜測,這保周翰林的人約莫也是自身難保了。
再往深一想,先前那周翰林與三阿哥一同修書,來往便比旁人密切些,大阿哥一出事,三阿哥便也跟著被罰。想來康熙,也是隱隱看出了什麽,所以那日聽得三阿哥一句話就氣不住,最後怒罰了人。
康熙罰過了,卻沒有命傅鼐往三阿哥身上查,傅鼐問那周翰林時便也是掙隻眼閉隻眼,大抵合上了話便罷了。不然以周翰林那麽個文弱書生,如何經受得住刑罰,怕不是早將人招出來了。不過是康熙給留了些臉麵,不將三阿哥揭出來罷了。
所以此時找到了周老鄉,又扯上了三阿哥,這兩侍衛也不吃驚,反而更是放了心。這有功勞,卻不是什麽大功勞,正好。
但很快,他們就曉得放心太早了。曾奶兄沒問題,但問題就出在他們跟著來的那兩個人,他們跟曾奶兄沒什麽關係,卻是四阿哥府上的幕僚……
東方不敗聽完,看著胤禩一臉無辜不解的模樣,心裏不得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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