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番外 3

為能騙到藿莛東,賀連冰連一頭及腰的長發都忍痛剪掉了,沒想到第一次碰麵人家話不到三句就看穿了她女扮男裝。

實在是有夠慪的!

這要是讓那個人知道了,豈不是更看不起她?

越想越覺得惱火,即使是對著一張無敵清雋的俊容,她仍忍不住沉下臉,沒好氣道:“我聽我大哥說你們沒見過麵,而我自認處處謹慎,不論是說話還是走路都與男人無異,你又是憑什麽懷疑我是女人的?”

藿莛東極其吝嗇地沒開口回她,像是不願多和她說半個他認為多餘的字浪費時間。

而實際上他早在賀連冰以T城賀家少爺的身份找去公司指名道姓要他親自接見時,他就讓人調查了她的真實身份。

因此他早就知道了她女扮男裝,剛才不過是為氣她才故意說隻是懷疑。

而其實就算不讓人調查,他也知道賀連冰不是賀家少爺。

但凡是聽過T城賀家少爺手腕狠辣、行事雷厲風行的人,都不會錯把眼前的賀連冰當作是他。

公司裏那些誤把賀連冰當成是男人的同事,包括王秘書,大概是最近工作太清閑了,才會一各個腦袋全裝滿了糨糊,連這麽簡單的事都想不到。

遠處車燈照過來,他斂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如果你還想過下個生日的話。”

賀連冰怒目圓瞠——他的意思是如果她再來找他,他就殺了她讓她無法過下個生日?!

“你怎麽比我大哥還冷血?怎麽說我也是你表妹——”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關上的車窗阻隔。

而藿莛東完全無視賀連冰的錯愕,發動車子以迅雷之姿瞬間消失在她的視線。

這個混蛋!

賀連冰衝藿莛東車子離去的方向怒咒了聲,俊美地麗容扭曲,在深藍的夜色下顯得有些詭異。

而緊接著,她就笑了。

既然他不準她再出現在他麵前,那麽,她就換個地方出現。

反正不達目的讓那個人對她刮目相看,她是不會罷休的。

不舒服的扯下脖子上的黑色絲巾,她走回自己的跑車坐進去,發動車子離開。

八點三十四。

岑歡蜷著雙腿窩在沙發裏,望著電視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心裏默默念了句,卻隨即苦笑。

從兒子遠遠出生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清閑過。

每天都圍著兒女轉的生活充實得讓她感歎時間不夠用,連做夢都想著什麽時候閑下來一定要安安穩穩睡個一天一夜。

結果卻睡不著。

一雙兒女由養父母照顧,她完全不用擔心。

隻是小舅離開時身體還燒著,這種情況下仍堅持工作,甚至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她擔心他的身體是否受得住。

本來聽他說晚上會早點回來,所以她下午跑去超市買了許多他喜愛吃的食物,做了滿滿一桌。

可惜白費心思。

又坐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有些睡意時似乎聽到門外有動靜,但又恍惚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所以她仍舊保持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

藿莛東走進來時一眼就看到窩在客廳沙發裏的女人,察覺客廳沒開暖氣,而她竟然隻著睡衣就那樣睡著了,身上連毯子都不蓋,不用想,他也知道她的身子有多涼。

皺眉放輕腳步走過去,俯身盯著她微蹙眉心的小臉,靜靜凝了會才伸手要抱她回房。

結果手剛穿過她的頸下,她就醒了。

“怎麽也不開暖氣不多穿件衣服?凍著感冒了怎麽辦?”頭頂落下輕斥聲。

岑歡傻了一樣望著眼前熟悉的俊容無法出聲。

藿莛東猜想她大概又以為自己在做夢,不禁有些內疚——這段時間的確是忙得有些過分了,幾乎連和她交流的時間都沒有。

“我回來了。”

他在她微啟的唇上親一記,手臂收緊抱起她回房。

而直到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岑歡才難以置信的回神,又一把坐起來,瞪著朝她微笑的男人問:“你不是說沒辦法早回來麽?”

藿莛東俯身輕啄她的唇,“想給你個驚喜,你打電話那時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岑歡瞪他,瞪著瞪著就紅了眼眶。

“你剛才讓我很失望。”而那種失望的滋味很難受。

“對不起。”藿莛東好脾氣的親吻她發紅的眼。

岑歡吸了吸鼻子,伸手覆上他的額頭,掌心感受到的體溫的確是和正常時差不多,這才鬆了口氣。

“你去洗澡,我給你找衣服,洗完澡吃些東西,我煮了很多你愛吃的。”

她說完也主動親了親他,卻見他目光熾熱盯著自己胸口。

一低頭,便望見自己不知什麽時候鬆了幾粒紐扣的睡衣胸口大敞開,讓胸前挺立的豐盈無所遁形。

“你故意的?”藿莛東啞聲問她,眸底掠過一絲促狹。

岑歡慌忙把睡衣拉攏,紅著連催促他去洗澡。

藿莛東在她的催促中瞥了眼已經有反應

的下身,雖然很想把她撲倒裏裏外外吃個透,但一身黏膩的確很不舒服。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洗?”

他邊脫衣服邊向正在給他拿睡衣的小女人發出邀請。

這麽露/骨的暗示,加上白天他說的那句下午好好休息晚上等他回來,岑歡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他邀她共浴是什麽意思。

隻是他身體不舒服,雖然已經退燒,但不保證會反複燒回來。

而那種事情他往往一做就是不知節製,體力消耗過大的情況下身體一感到疲憊,抵抗力便下降,更容易被病毒入傾。

所以,“我洗過澡了。”

她說著轉過身,好死不死的剛好瞥到他脫去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而那處勃發已然囂張地高高昂起,以讓她心跳失序的姿態高傲的矗立在茂密的黑色叢林中。

岑歡感覺下腹驟然一緊,臉頰瞬間紅透似火。

“你確定真的不要?”藿莛東順著她的視線瞥了眼自己那處,挑挑眉,絲毫不覺羞澀的走到她麵前,大大方方近距離讓她看個夠。

岑歡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抬眸有些懊惱的瞪了眼俊容仍蕩著惑人微笑的男人,把手頭的睡衣塞入他懷裏,然後走去浴室。

“我給你放水加些浴鹽,你泡一下。”

藿莛東望著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失笑搖頭——這丫頭似乎不論兩人曾經多親密,在看到他的裸/體時仍是會覺得害羞。

岑歡給他放好水加好浴鹽就要離開。

“我覺得肩膀很不舒服,你幫我按按。”

“……”

遲疑了幾秒,岑歡才點頭,在他跨入浴缸把身體沉入水中時繞到他頭的那端,雙手搭上他的肩蹲著給他熟練的按捏。

這次藿莛東居然真的隻是規矩的讓她給自己按摩酸痛的肩膀,而沒有任何暗示性的舉動。

岑歡給他按捏了一陣,見他靠著浴缸的枕槽閉目假寐,想起他經常頭疼,又給他揉了會太陽穴。

按了好一會,水溫都有些涼了,她起身打算去拿浴巾讓他起來,熟料蹲得太久,雙腿麻得厲害,她根本就使不出力氣站起來,反而握著浴缸邊緣的手一不小心滑了下,指尖戳中藿莛東沉入水中的身體。

她剛鬱悶地腹誹了句糟糕,就見藿莛東睜開眼往後看來。

她窘迫地咬了咬唇,“我站不起來。”

藿莛東望了眼她仍舊保持蹲著的姿勢,哭笑不得的輕嗤了聲,反轉身來拉她。

大概是她按捏得太舒服,又或者真的是太疲憊了,其實他剛才是真的睡著了。

岑歡借助他手臂的力量緩緩站起來,正要去扶牆,不意藿莛東卻忽然勾住她的腰往下一拉,結果她毫無懸念地跌進浴缸裏。

所幸有他的身體墊底,她並沒感覺到任何疼痛,隻是身上的睡衣卻濕了大半。

“我不是故意的。”

在岑歡瞪來時,藿莛東為自己辯解。

剛才他的確是身體滑了一下,所以本能的去抓岑歡,結果就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你看,連老天都希望你陪我一起洗。”他捧著她的臉輕笑,“天意難為,你就不要再掙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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