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3000)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對關夕抱著什麽樣的感情,隻是順其自然發展,隨心而為。
他承認他喜歡她,隻是這種喜歡……還沒到愛的程度吧?
就算他不爽她對別的男人好,但這奇怪麽?做丈夫的要求妻子隻對自己好,這是天經地義的吧?
至於動不動就拉她做運動這點就更不能說明什麽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擁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而他喜歡她的身體帶給自己的感覺,就這麽簡單。
所以,他應該不是愛上她了。
倒是她那個小表舅……他皺眉,打從內心討厭那些‘舅’字輩的男人,尤其是長相英俊能力卓絕的那一類,一個藿莛東已經讓他嚐夠失去的滋味了,可不要再出現個宋律揚來搞破壞。
關夕見他神情變幻不定,卻不回答自己那個問題,心裏歎了口氣,沒再繼續問。
她想他剛才那種情況的確是在吃小表舅的醋,雖然他不承認。
不過沒關係,起碼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關夕樂觀的為自己打氣,在他唇上親了親,隨即親密地把臉埋入他頸項窩裏說:“我要睡了,晚安。”
梁宥西還在為剛才的話題糾結不清,沒想到拋出問題的人反倒若無其事的抱著他照常睡覺。這讓他懷疑她到底在不在乎他是否愛上了她?
他還以為自己不回答她的問題她會表現出失望甚至傷心,沒想到,有些失望的那個人好像是自己?
耳邊響起勻稱的呼吸聲,確定懷裏的人兒是真的睡著了,他無奈的歎了聲,調整了一個睡姿小心翼翼地像護著寶貝一樣把她整個圈在懷裏。
長夜漫漫,腦海裏思緒翻轉,直至天邊浮現一抹亮色才困意襲來。
關夕醒來時環抱住自己身體的那雙手臂的主人還睡得正熟,怕驚醒他,她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手卻不受控製的撫上他俊魅的容顏,隻是剛觸及便見他眉頭動了動,嚇得她立即縮回手。
覺得有些渴,她輕輕拿開他的手,躡手躡腳下床去廚房喝水,然後回房洗漱,順便洗了兩人換下的衣物,而她提著衣籃出來時,床上的男人仍在熟睡。
輕輕撥開窗簾,陽光立即照進來,她閉眼,過了會才推開陽台的玻璃門提著衣籃走出去。
分類將衣物晾好,她長舒口氣,伸了個懶腰舒展四肢。
清晨的空氣帶著花草的氣息,關夕的目光不經意掠過對麵的陽台,忽地楞了一楞,半眯眸盯著對麵陽台的一抹身影看了會,然後在那抹身影轉身打算回房時開口,“小表舅!”
宋律揚剛在鋪著地毯的陽台上做完兩百個俯臥撐,站起來正打算回房,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女音,而那聲小表舅……折騰了他一整晚。
本想裝作沒聽見,頓了頓,仍是回頭。
然後看到一張洋溢著燦爛笑容的漂亮臉蛋。
關夕見他轉身,揮著手臂又喊:“小表舅,我在這裏。”
“……”
宋律揚揉額——他又不是弱視,那麽大一個人站在那對他又是笑又是揮手的,他怎麽可能看不到?
“小表舅,你昨晚喝好多酒,怎麽今天這麽早起來?”
都快十點了,這算早麽?
宋律揚掀了掀略顯薄的唇想回她,又覺得這樣隔空喊話實在傻得冒泡,想了想,他指指自己的喉嚨,又做了個搖手的手勢,然後也不管關夕看懂沒有,徑直轉身回房。
關夕呆了店,心裏琢磨宋律揚剛才那個動作及手勢的意思,難道是他喉嚨不舒服說不出話?
不過他昨晚喝那麽多酒,喉嚨不舒服也不奇怪。
想起冰箱裏似乎有潤喉的薄荷蜂蜜,她返回臥室。
“宋律師,S職高的陳校董獨子被告強/奸一案下午開庭,陳校董邀您中午一起吃飯,您看怎麽回複?”
從浴室出來的男人邊擦拭頭發邊拿著話機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好。”
“還有什麽事?”
“齊小姐在會客室等您。”
男人眉一擰,正要說什麽,門外傳來門鈴聲。
“轉告說我今天很忙,不會去事務所,讓她離開。”
話落掛了電話,隨即從衣櫥裏拿了件睡袍套上。
透過貓眼看清楚站在門外的人兒,黑眸微微一怔,旋即打開門。
換了身粉紅休閑運動服的關夕抱著一個紙袋站在門口,在門打開時望著裏頭神色震愕的男人笑道:“小表舅,你剛才是不是告訴我你喉嚨不舒服說不出話?正好我家有薄荷蜂蜜,含在喉嚨裏幾分鍾就能緩解喉嚨的不適,很有效哦。”
關夕指了指懷裏抱著紙袋,末了又補充一句:“還有緩解宿醉頭痛的茶和一袋五味燒賣。”
“你……特意給我送這些過來?”宋律揚半眯的眸底流露出一絲困惑。
關夕點頭,隨即意識到什麽,驚訝道:“咦?你能說話?”
宋律揚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側身讓她進來,隨即關了門走向客廳。
“
你跑來我這照顧我,你老公知道麽?”
在關夕一一把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在茶幾上時,宋律揚開口問。
“他還在睡耶。”關夕回他,又問:“小表舅,你昨晚怎麽喝那麽多?”
宋律揚在她身邊坐下,頭往後仰靠在沙發背上,捏著發痛的眉心道:“昨天贏了場難度很大的官司,一群人嚷嚷要慶祝,不小心喝多了。”
“像你這樣的話應該找個女朋友照顧你。”關夕給他調好蜂蜜茶遞過去。
宋律揚側眸睨她一眼,接過。
瞥了眼色澤金黃的**,呼吸裏吸入的氣味有些怪,但還是喝了一口,沒想到口感居然不錯,忍不住又喝了幾口。
“你今天不上班麽?”關夕把在家熱好的五味燒賣拆開油紙放到他麵前問。
“一會就去。”拿起一個燒賣咬了一口,忽地想起什麽,又問她:“我昨晚問你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麽熱情,你沒回我。”
關夕一楞,心想他昨晚醉得那麽厲害居然醒來還記得那麽清楚自己當時問過她什麽,這種記憶力真是強悍得讓人發毛。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麽,宋律揚扯扯嘴角,“我是律師。”而律師需要非常好的記憶力。
關夕點頭,回答他那個問題:“你是我表舅,又救過我,我照顧你也應該,這和熱情無關。”
“你這樣照顧我不怕你老公吃醋?”
關夕聳聳肩,“這有什麽?你是我表舅。”
宋律揚靜靜凝了她一會,忽地迸出一句:“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關夕又‘咦’了聲,然後就聽他繼續說:“我爸終生未娶,我是他四十多歲時從孤兒院收養的養子。”
關夕呆掉,想起昨晚梁宥西問她宋律揚是不是她親表舅,當時她還認為他這個問題莫名其妙,沒想到宋律揚竟然真的不是她親表舅。
可梁宥西又是怎麽察覺到這一點的?
“我以為表姐和你提起過,不過看你的反應好像並不知情。”
“我沒聽我媽說過這個。”
“所以……”頓了頓,宋律揚皺眉換了個話題,“我要出門了,謝謝你的蜂蜜茶和燒賣,改天有空請你們吃飯。”
關夕看著宋律揚走向臥室,心裏感覺有些怪怪的。
她起身,開門出去時沒注意到有道視線始終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房門關上,那道視線才黯然收回。
梁宥西醒來在房裏找不到關夕,以為她在廚房準備早餐,結果洗漱出來並沒在廚房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廚房和客廳的交界處,想起自和關夕住在一起後,似乎從來沒發生過類似今天這樣醒來到處找不到她人的事情。
她去哪了?
怎麽也不留個紙條?
正想著,門口傳來開門聲。
他看過去,然後便見關夕一臉心事重重的進來。
而她似乎並沒看到他,換了鞋便低著頭徑直走向臥室。
梁宥西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喊住她,“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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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爭取加更三千字~~關於宋律師,請千萬別把淫家想成變態~~我腫麽可能把變態寫得這麽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