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寂寞(3000)
岑歡看著他陰沉的臉色,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他怎麽聽話不聽全,單單隻聽到那三個字?
“你誤會了。”她輕聲解釋,“他說的那三個字是我剛才在接絲楠的電話時和她聊到你,所以不自覺在玻璃上寫的字,‘我愛你’,是我寫給你的。”
藿莛東神色一楞——他一來就聽到梁宥西對岑歡說了句‘我愛你’,當時被震住了,根本沒聽到後麵一句。
“他來酒店找他朋友,湊巧碰到我。”岑歡起身,有些自嘲的勾著嘴角,“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想和我多呆一秒,這都是拜我傷害了他所賜。”
藿莛東望著她,轉過身。
“你如果覺得離開他後悔了可以追上去告訴他,以他愛你的程度,肯定會不記前嫌,和你重歸於好。”
他邊說邊往電梯走去。
岑歡因他的話而皺眉,卻又忽地意識到什麽,神色微微一訝,有些欣喜的追上去。
“你在吃醋?”她問他,語氣輕快。
藿莛東冷哼了聲,沒理會她,梯門一打開立即走進去。
“你真希望我追上去告訴他我後悔了?”岑歡亦步亦趨,在梯門合攏時,雙手自動纏上他的臂彎,親密的摟住。下頜微仰起一個斜睨他的弧度,溫潤的美目蕩著一絲狡黠。
“那是你的事。”藿莛東睨一眼她纏上來的手,神色幾不可察的緩了緩,別開視線凝著樓層顯示器上跳動的數字。
“是麽?我還以為是你吃醋了。”岑歡故做失望的歎息,“原來是我自做多情。”
“既然你這麽大方願意成全,那我也不好辜負你的好意。”岑歡鬆開他的手去按下一個樓層,隨後梯門打開。
“我可能會晚點回去,晚飯你自己準備,別等我。”
話落她走出去,然後站在電梯門口,和藿莛東麵對麵相覷。
藿莛東麵無表情的望著她,直到梯門一點點重新合上,他都沒有任何動作。
岑歡垂眸望著地板苦笑——她原本是想賭一把,賭他不會讓她走。
可她輸了。
不過輸得不算慘,因為她感覺到了他的確是在吃她和梁宥西的醋。
藿莛東抱著女兒下樓來,環顧酒店大廳一圈沒找到岑歡,臉色頓時沉下來。
他以為她隻是開玩笑或是想試探他才會說那樣的話,等他下來她一定還在大廳等他。
可沒想到……
他是越來越猜不透她在想什麽。
帶女兒回家,晚上叫的外賣,小丫頭習慣了飯前必吃岑歡特意給她準備的小點心,根本不買外賣的帳,隻吃了一口就不肯吃了。
而他也食知無味。
十點多時哄女兒上床睡覺,小丫頭忽然問他,“爹地,那個岑叔叔今天不住我們家了麽?”
“橙橙喜歡叔叔麽?”
小丫頭遲疑了幾秒,搖頭又點頭。
藿莛東挑眉毛,“為什麽搖頭又點頭?”
“我不喜歡叔叔和爹地親親,可是我很喜歡他給我買糖做好吃的。”
“親親?”藿莛東心驚,故做不解的問女兒,“爹地什麽時候和叔叔親親了?”
“爹地睡著了,叔叔偷親爹地的嘴,我看到了。”
岑歡偷親他?什麽時候?他怎麽不知道?
藿莛東擰眉,又聽女兒問,“是不是親親了就要結婚?爹地要和叔叔結婚嗎?”
女兒的問題讓藿莛東哭笑不得,卻也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逗女兒,“如果爹地和叔叔結婚,橙橙以後就不能叫她叔叔,要叫媽咪了。”
“我才不要男人做我媽咪!”小丫頭一臉嫌棄。
“那怎麽辦?橙橙不要男人做媽咪,也不要女人做媽咪,那以後就沒有媽咪了。”
“我隻要爹地就好了。”小丫頭摟住父親的一隻胳膊,閉上眼嘀咕。
藿莛東低頭在女兒額頭上親了親,輕輕撥開女兒的手,正要離開,小丫頭忽地睜開眼。
“爹地,親親會懷孕嗎?”
藿莛東瞬間石化,不懂女兒怎麽突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叔叔偷親爹地,然後叔叔的肚子大了,是爹地的口水讓叔叔的肚子大起來懷孕的嗎?”
“……”
“那以後爹地不要親我了,我不要懷孕。”
“……”
藿莛東目瞪口呆的望著女兒用力擦拭剛才被他親吻過的額頭,直到她認為擦幹淨了不會懷孕了,這才放心的重新閉上眼入睡。
現在的孩子每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藿莛東嘴角抽了抽,給女兒拉好被子退出房間。
時間過了淩晨,岑歡還沒有回來。
藿莛東有些煩躁的合上電腦,拿過手機正要打電話給岑歡,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動靜。
開了門把鞋子一脫,岑歡搖搖晃晃的光著腳走向臥室。
卻在經過書房時,房門忽然打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緊繃的俊顏在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時臉色瞬間陰沉到極點。
“你喝了酒?”而且似乎數量還不少。
森冷的嗓音讓岑歡楞了一楞,隨即嗬嗬輕笑,同時捂住嘴打了個酒嗝。
“今晚他……朋友……過生日,很開心……喝了幾杯……”
他?
意思到那個他是誰,藿莛東眸色轉冷。
他按捺住心頭迅速竄騰的怒氣,額頭青筋爆綻著,壓低嗓音低斥,“你要瘋也等生了孩子在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懷孕不能喝酒?”
岑歡像是有些難受的皺擰眉,沒理會他的質問和斥責,扶著牆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關門之際卻被一隻手擋住,隨後手臂一痛,她整個人都被一股大力拉回來,緊接著被壓入身後的門板上。
“你該死的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藿莛東忍無可忍的揪住她的衣領低吼,這才發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白天她穿的那件他的襯衫,而是一襲中袖的裸色雪紡低領娃娃裙。蓬鬆的下擺設計不但可以遮掩她窿起的腹部,低領的設計更是讓她懷孕後更顯飽滿彈性的酥`胸呼之欲出,讓人移不開眼。
而她該死的就是穿成這個樣子在梁宥西和其他男人的眼皮底下玩得風生水起!
可是激怒他的罪魁禍首顯然並沒意識到自己激怒他了,反而在被他壓製在門板上後腹部被他頂得不舒服而秀眉皺擰得更厲害,使勁力氣想推開他。
“是不是我不碰你你不甘寂寞了?”他忽地騰出一隻手用力的撅住她的下頜,目光落在她嬌豔欲滴的唇瓣上,喉嚨的突起難以遏製的滑動了下,隨即低下頭,近乎粗暴的狠狠吻住她的唇,火舌**,席卷她口腔的甜美,貪婪的纏住她的舌毫不憐香惜玉的輾轉蹂躪。
岑歡仿如瞬間被奪了呼吸,迷離的眸底卻掠過一絲詭譎的黠光,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悄悄環上他的脖頸,拉下他的頭熱烈的回應。
太久沒有品嚐過她的滋味,藿莛東有些難耐的輕喘著退出舌抵著她的齒列輕輕研磨,大手卻不安分的自她領口直接探入,熟練的掌住她高聳的一側揉`捏。
兩人的情`欲都被挑起,就在藿莛東打算抱她放到床上時,不經意摸到她腹部的手卻在感覺到一陣濕意後黑眸忽地睜開,並停下了所有動作。
岑歡還沉浸在暌違已久的激情中,見他突然停下,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一時有些錯愕。
“怎麽了?”
藿莛東拉下她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身體往後退開幾步,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
“你是是很開心看到我入了你布下的局?”
岑歡眸光一閃,有些心虛的別開眼。
“什麽……什麽局?”
“你還要裝?”藿莛東抬起剛才碰到她腹部濕意的那隻手,放到鼻子上嗅了嗅,是烈酒的味道。
“你根本就沒喝酒,你口中沒有半絲酒氣。而我從你身上聞到的酒氣來自你的裙子,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故意把酒倒在裙子上,又刻意回這麽晚,還故意說是和梁宥西一起給他朋友過生日,目的是為了讓我誤會,讓我吃醋,逼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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