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他(3000)

一碗簡單的鹹菜碎肉烏冬麵,梁宥西吃個精光,連湯都沒剩一滴。

岑歡給他倒了杯溫開水,坐在一旁等他離開。

梁宥西單手支著沙發扶手,手背撐著額角,修長的雙腿閑適的敞開,身子占住大半個沙發,帶者一絲慵懶的目光在岑歡身上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懶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開口沉默了半個多小時,在岑歡忍不住要開口時,梁宥西的手機響起。

見岑歡似乎鬆了口氣,梁宥西微微有些不滿,懶洋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電話一接,梁劭北的大嗓門傳過來,“宥西哥,嬸嬸說打你電話你不接,跑來問我你去哪了,我怎麽回她?你到底去哪了?”

梁宥西睨一眼垂眸把玩著手指的岑歡,嘴角微微一傾,說,“我在泡妞。”

岑歡一楞,抬眸看過來,瞥到梁宥西嘴角噙著那絲促狹,微微有些惱,壓低聲音道,“你再這樣亂說我下次不會讓你進我家的門。”

下次?

梁宥西眼眸一亮,咧嘴笑了笑,“那我換個說法,在追我愛的女人?”

岑歡就是氣他這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樣,卻又拿他沒辦法,索性不理他,拿過一個抱枕摟著背對他蜷在沙發一角。

梁宥西輕笑,電話那端的梁劭北卻一頭霧水。

“宥西哥,你和誰在說話?你要泡的女人是哪個?你不是愛岑醫生愛得死去活來麽?怎麽這麽快就移情別戀去泡別的女人了?”蟲

“誰說我移情別戀了?”梁宥西輕嗤,“你跟我媽說讓她別擔心,我這兒有人照顧我。”

岑歡背對他翻個白眼,用手捂住耳朵,拒絕再聽他胡言亂語。

“等等,那個你說你沒移情別戀,那意思是你泡的女人是岑醫生?”間隔了幾秒,梁劭北馬上又嚷嚷開來,“宥西哥,岑醫生都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你怎麽還不死心,居然做起男小三了?”

“梁劭北你給我閉嘴!”誰是男小三?梁宥西切齒訓斥。“就這樣,沒要緊的事別打我電話。”

沒等梁劭北回應他就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扔,發出誇張的一聲響。

岑歡驚得一跳,轉過身來瞪他,“要發脾氣回你自己家去發,我要休息了。”

“我沒發脾氣啊。”梁宥西聳肩一臉無辜。

“那你現在吃也吃飽了坐也坐得夠久了,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呢?”

梁宥西故做為難的蹙眉,指指自己的雙腿,“腿軟,走不動。”

岑歡無語,徹底對這個男人的無賴沒轍。

“你喜歡留就留吧。”她起身,不打算再多說半句廢話。

梁宥西目送她上樓,嘴邊漫開一絲夾雜苦澀和心酸的笑。

他也很討厭這樣無賴又纏人的自己,可他沒辦法不這樣,不爭取一次,他無法讓自己死心。

兩天後。

“你們是誰?憑什麽抓我?”

陰暗的地下倉庫裏,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男子憤怒的狂吼,右臉頰上一道還在滲血的長條傷口讓他那張滿是淤青的臉顯得越發恐怖猙獰。

“鬼叫什麽?嫌臉上的傷口不夠深是不是?”李仁厲聲訓斥,走過去揚起手上鋒利的匕首架在男子脖頸上恐嚇他,“再鬼叫我一刀解決了你。”

男子身子一顫,怒視著李仁,“我隻是想知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抓我?”

李仁冷嗤,拿刀背在男子流血的傷口上拍了拍。

“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你還不清楚?我勸你老實點乖乖交代清楚事情始末,也可以少吃點苦頭,免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李仁冷笑,“你現在嘴硬沒關係,很快你就會嚐到嘴硬的滋味。”

話剛落,耳邊響起沉重的鐵門開啟聲,隨後走進來兩道挺拔偉岸的身影。

李仁迎上去,“關少,藿總。”

“有沒收獲?”關耀之問李仁。

“這家夥嘴挺硬,挨了我不少拳頭,可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嘴硬?”關耀之嗬嗬一笑,看向神色冷沉的發小,“阿東,你把手頭的權和人都還給了顧筠堯,這幾年規規矩矩做著正經商人,我都快忘了你以前一點點淩遲敵人讓他們生不如死的那些手段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重溫一番?”

原本還滿臉憤恨的男子聽到關耀之稱呼他身邊的男人,臉色瞬地一片死白。

“開一盞大燈。”藿莛東開口吩咐。

李仁聞言立即跑到門口打開大燈的開關,陰暗的視野霎時亮如白晝,而男子也徹底看清楚關耀之身邊那個渾身噙著冷厲氣勢的男人。

藿莛東麵無表情的走到男子麵前,淡聲問,“我女兒在哪?”

像是沒料到他居然語氣這麽平淡,男子一時楞住。

“趙子清,你別試圖狡辯,我們已經查清楚你的底細,包括你帶走孤兒院的那個小女孩製造那起車禍的事。如果你夠聰明就能避免一會要吃的苦頭,因為那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痛苦。”關耀之不冷不熱的提醒。

趙子清回神,雙腿卻被眼前男人那兩道冷若冰霜的目光盯得發冷發顫。

他吞了吞口水,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就算弄死我,也問不出什麽。”

“嗬,還真的夠嘴硬。”關耀之哼笑了聲,朝李仁使了個眼色,“我記得阿東以前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其中有個法子就是讓人把他們的十根指頭的第一節的肉一點點削掉,露出雪白的尖尖指骨……”

趙子清雙目瞠圓,眼裏滿是驚駭和恐懼。

“十指連心,這種錐心之痛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忍受得了,你要不要考慮,是老實交代還是想嚐一嚐被削肉露骨的滋味?”

“……”趙子清嚇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不願意合作,那我就沒辦法了。”關耀之一副惋惜的表情,眸底卻掠過一抹狠戾,“李仁,去把他綁起來,準備好削肉的刀和止血的冰塊,還有準備好足夠的水,等他昏過去時直接潑醒了繼續削。”

“是,關少。”

李仁應聲上前拽住陷入極度恐懼中的趙子清,把他拉到一根圓形的柱子旁,然後拿出一條粗大的繩索橫過趙子清胸口,作勢要把他綁在柱子上,而這時趙子清開始激烈的反抗。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我什麽都沒做,你們憑什麽抓我動刑?放……”

李仁連著兩巴掌重重打在他臉上,製止住他的咒罵,然後迅速把他綁後,又按照關耀之的吩咐準備好其他東西。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是不說?”藿莛東略有些不耐的問他。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麽?”

藿莛東皺眉,望了李仁一眼,後者會意,捉住趙子清一根手指,像削麵一樣自手指第一節的尾端開始向上削。剛削掉一小塊,趙子清就已經忍不住發出殺豬般的淒慘叫聲。

而李仁並沒有因此停頓,繼續開始一片片的削。

“啊……別、別削了……”鑽心的劇痛中,趙子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顫聲求饒。

關耀之示意李仁住手。

“你想好要老實交代了?”

趙子清忍痛連連點頭。

“早說了讓你老實點。”李仁鄙夷的啐了聲。

“不是……我不說……是我說了,他也不會……放過我……”

“他?”藿莛東微眯眸,“誰?”

“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拿錢辦事,根本不會問也不會管其他不相關的事……我甚至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他隻給我一筆錢讓我去找一個三歲左右的棕發藍眼的小女孩……我找了很久才在那家孤兒院找到一個,可惜是個傻子……”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雇你辦事的人是誰?”

“是真的……”見藿莛東不信,趙子清顧不得痛,急忙解釋:“我那晚在省裏一家賭場輸光了所有錢,離開賭場時有個戴著帽子蒙著臉的男人攔住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給他辦事。他每次見我都戴帽子又蒙臉,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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