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照片(3000)
岑歡的反常讓藿莛東在公司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他想起早上她淚流滿麵的抱著自己說快要撐不下去的痛苦表情,活了三十多年生平第一次覺得恐慌,仿佛生命裏最重要的東西隨時會消失一樣,讓他焦灼不安。
他知道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否則她真的會撐不下去。懶
掏出手機撥通一組號碼,響了無數次,卻是無人接聽。
他一楞,換了號碼重新打,結果一樣。
困惑間,有電話進來,他一看是家裏的宅電,想著狀態極差的岑歡,心裏湧現不好的預感,果然段蘅在電話那端說岑歡一直沒下樓,上樓敲了許久的門也不見她開。
藿莛東神色一慌,還沒掛電話,人已經走出辦公室。
以最短的時間趕回家,連小丫頭喊他幾聲都沒回應,徑直上了樓。
開了門進去,床上岑歡蜷縮著身子團成一團,臉掩入被子裏,手臂露出來環住自己的身子,連睡姿都那麽無助而讓人心憐。
看了眼時間,算算她已經睡了七個多小時,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撥她散落額前的劉海,手指一碰到她的額頭,一片濕冷。
房內光線有些暗,他開了燈,這才看清楚她整張臉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而身上更是渾身都濕透。
“岑歡?”他輕拍她的臉,拍了好幾下岑歡才意識朦朧的睜開眼,隻看了一秒又閉上,蹙眉咬著唇,似在隱忍著某種痛苦。蟲
他掀開被子要給她換衣服,卻見她渾身哆嗦,像是冷極了般,連牙齒都打著顫。
藿莛東迅速給她換了幹燥的衣服,再來探她的額,卻是一片滾燙。
他沒有猶豫,抱起她下樓直奔醫院。
他知道兩人現在這種情況,其他醫院是不能去的,所以載著她直奔婦幼保健院。而岑歡這次一病,在保健院住了兩天燒才退下去。
藿莛東幾乎形影不離,看著被病魔折騰完後仿佛瘦了一圈的岑歡,心頭說不出的壓抑和沉痛。
而岑歡雖然病好了,人卻忽然比以前安靜了許多。
藿莛東接她回到家,晚上她偎在他懷裏,也依舊安靜得不像話,他問一句她就答一句,有時候甚至隻用點頭搖頭代替回答。
這樣的岑歡讓藿莛東越發感覺不安,而這些天他一直想解決那件事,隻是想聯係的人卻一直聯係不上,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
這樣又過了兩天,藿莛東見她氣色好了許多,雖然還是很安靜,但其他並沒有什麽異常,也就沒有阻止她恢複醫院的工作。
這天他送她到醫院,在她側身欲打開車門下車時,他忽地一把拉住她,她一回頭便沒頭沒腦的吻上去,許久才放開她。
“下午我來接你。”他以指摩挲她被自己洗禮得嬌豔欲滴的唇,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
岑歡淡淡一笑,回吻他一下,轉身下了車。
藿莛東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見了才發動車子趕往公司。
“總裁,剛才有個男的說是有人托他送來這個給您。”一進辦公室,王秘書便把一個密封的超大信封遞過去。
“一個男的?”藿莛東皺眉,“王秘書,你也不是第一天上班,這種信件怎麽處理難道還要我告訴你?”
“不是,那人說裏麵這些照片對總裁很重要,能影響到您一生的幸福,所以我……”
“行了,你出去吧,以後這種信件一律當垃圾處理。”
藿莛東抓起信封揚手擲向垃圾桶,由於信封過大,不但沒扔進去,反而掉在地上,裏頭的東西泄出來,果然是一些照片。
王秘書走過去拾起打算扔進去,一看卻楞住了,“這不是外小姐麽?”
藿莛東聞言麵色一凜,人已經從辦公椅上起身走過來。
王秘書立即把信封和照片都交給他,隨後退出了總裁室。
藿莛東把照片全部倒出來散在辦公桌上,所有的照片在他眼皮底下一目了然。照片上有岑歡單獨行走的畫麵,而更多的則是和梁宥西在一起的情景。
其中好些張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酒店,包括梁宥西把岑歡從車上抱下來到抱著她進入酒店,然後開了房抱她進房,每一個鏡頭的細節都很清晰,不像是偷`拍的,卻像是攝影後重新剪輯的,所以畫麵才這麽連貫清晰。
還有張照片是岑歡站在梁宥西的車旁,而梁宥西大半個身子傾過來,兩人四目相接,兩張臉的距離貼得非常近,怎麽看都像是親密戀人要吻別的畫麵。
藿莛東一張張瀏覽過照片,每看一張,臉色便又凝重一分,胸口也似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的氣悶。
所有照片看完,他把視線定格在一張泛著花香的粉色便箋上,打開,裏頭卻是一段鉛印的文字:你自以為愛你入骨的女人背著你和別的男人去酒店偷情開`房,甚至在酒店和那個男人纏綿一整夜,而她卻騙你是在醫院值班,把你玩弄於股掌之間,耍得團團轉,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藿莛東看了眼照片上顯示的日期,一月四號和五號。恰好是岑歡情緒開始反常的那兩天。他記得一月四號那天,白天他打了許多通電話給她她都沒接,也沒回家,晚上她打電話給他說是在同事家給同事的母親看病,晚上連著值夜班,之後一月五號那天早上她回到家,整個人就變得反常了,一直到今天,情緒都還沒恢複正常。
她為什麽要騙他?而拍這些照片給他的人又是誰?
他不是傻子,不難猜到拍這些照片給他的人,目的是希望他在知道岑歡騙了他以後和岑歡發生爭吵,產生隔閡,甚至是因此反目。
他想起剛才王秘書說送照片的人說這些照片能影響他一生的幸福,那麽是誰這麽關心他的幸福?
腦海裏閃過幾張麵孔,他撥通秘書室的內線找到王秘書:“調大廳錄象給我找到剛才送照片的人。”
王秘書那邊很快有了消息,藿莛東拿了照片離開公司。
“藿先生,混我們這麽碗飯吃的,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客人的資料是不論如何不能透露的,除非不想在這一行混了。”
一家光線幽暗的私人照片衝洗暗房裏,頭頂禿得厲害的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畏懼的望了眼麵前神色冷厲的男子,又迅速撇開眼,肩膀畏縮了一下,顫巍巍把一枚微型攝影機和一個裝有底片的信封遞過去。
“這是您要的東西,可我真的不能透露客人的資料。”
藿莛東接過,冷冷掃過他,走出暗房。
“既然你這麽有職業道德,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帶著你崇高的職業道德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暗房裏的老男人驀然瞠大眼,快步跟出來。
“別別別,藿先生,我說我說,其實是一個姓梁的男人讓我跟蹤岑小姐的。”
“姓梁?”藿莛東眉一揚。
“是姓梁,而且……就是照片裏和岑小姐開`房的那個男人。”
梁宥西?
藿莛東眸光一閃,盯緊老男人飄忽的目光,“你確定你沒撒謊?”
“藿先生,我就是向天借一萬個膽也不敢騙您啊,真的是他讓我跟蹤岑小姐的,他說他喜歡岑小姐,但是岑小姐喜歡的人是您,所以他要製造一起誤會讓您和岑小姐鬧翻,他好取代您在岑小姐心目中的位置。”
藿莛東冷冷望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麽,大步離開。
老男人看著他走遠,雙腿一軟,整個人虛脫了一樣癱在地上。
過了一會他爬起來拿過桌上的電話按下一組號碼,電話一通他立即道:“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現在我吃飯的家夥被砸的砸沒收的沒收,這個地方也不能再呆了,您趕緊往我戶頭裏打一筆錢,我再不逃就沒命了。”
電話那端的人一言不發,待他說完立即掛了電話。
藿莛東上了車直奔岑歡所在的醫院,卻不是去泌尿科找岑歡,而是去了梁宥西所在的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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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舅舅是信了老男人的說辭還是沒信?呃,貌似這個問題太簡單了。。。。。還有更新,馬上就來~昨天破天荒一天之內收到11枚鑽石,好開心哇,還有親們的月票也很給力,我下個星期會加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