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歡歡,你過來一下,幫我個忙。”
晚飯後,岑歡正要牽著女兒推外公去後院,柳如嵐卻叫住她。
她心裏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去搜尋藿莛東的身影,可藿莛東剛才接了通電話上樓去了,這會都還沒下來。
柳如嵐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找兒子,臉色沉了沉,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率先走向書房。懶
“去吧,歡歡。”藿賢催促。
岑歡無奈,把女兒交給外公,然後慢吞吞挪到書房。
柳如嵐站在窗旁,岑歡剛才注意到她臉色很難看,不用問也知道她找自己是想說她和小舅的事,而不是真的要她幫什麽忙。
“夫人。”她硬著頭皮喊了句,柳如嵐轉過身來,目光如探照燈一樣在她身上打量,滿滿審視的意味。
岑歡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全身的毛孔都不自覺豎起來。
“歡歡,我那天是怎麽跟你說的?你竟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和莛東發生那樣的事情不但不避諱還大大方方一起下班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關係不尋常?你是想氣死你外公還是想毀了藿家?”
岑歡咬唇,無法反駁。
因為柳如嵐說的都是事實。
“莛東說他淩晨才到家,你告訴我,他是不是一回來就去找你了?”
岑歡臉色微白,柳如嵐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情況,眉尖下意識蹙緊——看來兒子這次是鐵了心要和這丫頭在一起,而若想要兩人分開,關鍵不在於岑歡,而在於自己的兒子。蟲
她沉吟了會,怕兒子找不到岑歡轉而怪罪自己,剛想叫她出去,書房門被推開。
兩人同時看去,藿莛東站在門口,身上已經換了一套顏色清淺的休閑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比往日西裝革履時似乎年輕了好幾歲,充滿朝氣和活力,又不失優雅,讓人猜不出他的實際年齡。
柳如嵐注意到兒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岑歡身上,神色微微不悅,卻也沒說什麽,隻訕訕道:“我胸口有些悶,所以把歡歡叫來給我看看是怎麽回事。”
藿莛東當然知道母親找岑歡絕對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他走進來,看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岑歡,當著母親的麵攬過她的肩抱入懷。
“媽,您以後別為難她。”
岑歡沒想到他膽大到如此地步,竟然明目張膽的和他母親叫板。
她瞥了眼柳如嵐陰下來的麵容,倉皇的掙紮,想拿開肩上那隻手臂,藿莛東卻沒能讓她如願,反而改扣住她的腰。
“不管您喜歡不喜歡,承認不承認,我往後隻會有她一個女人。”
這句話引爆了柳如嵐內心滿滿的不悅:“你瘋了!這是什麽地方?你說這樣的話讓你爸聽到怎麽辦?”
“所以您別老是找她,這樣更容易讓爸起疑。”
“會讓他起疑的是你們出雙入對,哪有舅甥做成你們這樣……親密的?”柳如嵐咬牙吐出最後兩個字。
藿莛東不以為然,“我看爸很樂意。”
柳如嵐怒火難忍,卻被兒子接下來一句話給澆了盆冷水:“媽,您是希望天天看到我回家,還是希望我把她們母女接出去幾個月才回來一次?”
“你威脅我?”
藿莛東沒多說,擁著岑歡離開了書房。
岑歡給女兒洗了澡哄她睡下,回到房裏,床上已經躺著有人。
她關了門反鎖,背抵著門望著床上抱著筆電正十指如飛的男人歎氣。
“小舅,回你自己房間吧。”
在柳如嵐的眼皮底下兩人還同床共枕,她真的有種很深的罪孽感。
藿莛東沒抬頭也沒吭聲,忙碌了四五分鍾才關了筆電,隨手放到床頭矮櫃上,朝她招手。
“不要,除非你答應今晚回你房裏睡。”
她固執的站在門口不過去。
藿莛東摸著光潔的下頜看她,忽地低笑,“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打算就站在門口過一夜?”
岑歡賭他會心疼自己而答應,於是點頭。結果某男人下一秒立即平躺下,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
“晚安。”
岑歡聽他說,楞了一楞,才氣急敗壞的跑過去,一把掀開藿莛東身上的被子,結果她很後悔,因為這男人居然光著身子睡覺!
“原來你這麽迫不及待。”看她瞬間紅了臉,藿莛東哼笑了聲,拉過她翻身壓下。
“白天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是什麽意思?”他輕咬她的唇問她。
岑歡茫然:“哪句?”
“要你給我一個身心都健康完整的岑歡。”
岑歡眼神一黯,閉眼不看他。
她怎麽會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隻是身邊的人或事無時不刻的在提醒她和親舅舅亂`倫的事實,她又怎麽可能沒心沒肺的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隻管享受愛情的甜蜜?
“你就當作我們的關係是正常的,當作你愛上的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承諾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你難道不想要麽?”
“可是我們真的會有未來麽?”未來,那是多麽遙不可及的地方。
“不是說信我?那就不要懷疑我說的話,我說有,就一定有。”
岑歡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無比堅定,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一點點驅逐開她內心的不安和忐忑,撥雲見日般,陰暗的內心被注入一縷陽光,照耀著她整個心房。
“我可以把我的命都交給你,而我隻要一個完好無缺的岑歡。”
眼眶迅速濕熱,岑歡情不自禁的捧住他的臉小心翼翼的輕吻,內心卻因他那句願意交付自己生命的承諾而久久的震顫。
事到如今,她還在搖擺什麽?能夠讓他這樣愛自己,沉淪就沉淪,毀滅就毀滅吧,至少身邊一直有他。
心結打開,她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岑歡,她的舌迫切的探入他口中,溫柔的吻漸漸變得狂熱和激烈。
藿莛東欣喜於她的轉變,他望著身上的人兒,那雙半眯的眼睫上淚光閃閃,嘴角卻勾著妖嬈的笑花,精致的小臉上表情迷離,別有一種妖媚而慵懶的風情,美麗得讓他呼吸微窒,有種想一口將她吞吃入腹的衝動。
這是自兩人又三年重縫後岑歡第一次這麽主動,她的手靈活的在他肌理清晰的光裸肌膚上遊移,從後背順著窄而有力的腰線,滑至結實挺翹的褪部,她每碰觸過一處,藿莛東就感覺自己那處又膨脹了一些,而當她的手來到他密集的叢林處逗留時,他終於忍耐不住的聳動下喉結,悶哼了聲,狠吻住她的唇一舉進入她體內深處。
“歡……”他狂野的做著衝刺的動作,漆黑的魅眸在情`欲遍布時越發顯得深邃惑人。
岑歡在他喊自己時睜開眼。
歡。
不是歡歡,不是岑歡,他單喊她歡,那麽溫柔,那麽親密,仿佛她是他捧在手心疼著的至寶。
她望著他,目光溫柔似水。
我愛你。
她緩緩開口,沒有聲音,藿莛東卻從她的口型中辨出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俯身低下頭,濕熱的唇貼著她的頸項一陣耳鬢廝磨。
“Metoo。”
欲`望瀕臨滅頂時,岑歡聽見耳邊一個低柔的聲音,和著體內掀起的陣陣滔天巨浪,一起拍打在她心尖上,鐫刻在她心底。
我愛你。
岑歡窩在他懷裏,笑意忍不住爬上嘴角。
雖然沒有直接告白讓她多少有些遺憾,不過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來說,這樣已經很為難他了。
她滿足的舒口氣。
“有沒有想過和我私奔?”
藿莛東擁著她,忽問。
岑歡詫異抬頭,目光微愕。她以為她才會在無力麵對種種困擾的時候湧現這個念頭,沒想到他也有?
“不是我要和你私奔,我是問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念頭。”
岑歡點一下頭,說,“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就是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遇到麻煩就想逃避?”
“沒有。”他在她額頭上親一記,“我很高興聽到你願意和我私奔。”
岑歡狐疑,卻沒繼續問。
“睡吧。”他輕撫她的背,起身關了燈,重新躺下擁著她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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