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3000)
一個月內請了半個月假,岑歡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自動取消假期加班,就連胡任海讓她去坐一個星期的門診她也滿口答應。
在門診大樓的大廳裏碰到梁劭北,原以為他又會纏上來問個沒完沒了,可這次他隻是點頭笑笑招呼,然後就走了。懶
岑歡想起梁宥西,心裏有些悵然。
那日他質問她冷血,其實她是不想再做什麽讓他誤以為自己對他有情,從而陷得更深。這世上沒有什麽能比得不到的感情更傷人,她對他不聞不問,也是為了他好。
一上午過去,病人並不算多,午飯時因為怕在員工餐廳碰到梁宥西兩人都尷尬,所以她在醫院旁邊的小餐館裏隨意吃了點。
返回醫院去自己的門診時,在走廊上瞥到一個半蹲著的中年婦女,衣著光鮮,一看就知道是名貴婦人。她一手捂著腹部一手撐著牆壁,雖然沒看清她的麵容,但也知道她正在忍受著某種痛苦。
本著醫生的職責,岑歡走過去。
“請問您是哪裏不舒服?”
貴婦人呲牙吸著冷氣抬眼,兩人同時一楞。
“是您?”那個在超市門口把她錯認成是什麽思南的貴婦人?
“你也是來看病的?”貴婦人忍著痛問她。
岑歡淡笑,“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您哪裏不舒服?怎麽就您一個人?”
“原來你是醫生啊?還真巧……我是來醫院看一個住院的朋友的,沒想到突然就不舒服了……噯,我太痛了,你先扶我過去坐一下,我走不動了。”蟲
岑歡點頭,扶她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您是肚子痛?”岑歡見她一直按著右下腹,也沒等她回答就去探她的額頭,感覺掌心下溫度異常。
“你在發燒。”她肯定的語氣。
貴婦人無力的歎口氣,“早上是有點發燒,不過肚子不痛,這會痛得實在太厲害,而且還想吐。”
“那您必須趕緊就診確定病情,需要我幫您聯係您的家人麽?”
“哦,好,我……啊……”貴婦人突然難以忍受的痛呼,臉色瞬間變青。
岑歡當機立斷,給急診室打了通電話,很快有醫護人員過來把貴婦人接走了。
岑歡回到自己門診,快下班時給藿莛東打電話,讓他在門診大樓前等她。
二十多分鍾後,手機響起,她掃了眼來電顯示,並沒接,臉上卻綻開一抹笑,拿了自己的東西走出去。
上了車,正要問他晚上去哪裏慶祝,卻聽他說:“我們回一趟祖宅吧,小丫頭那邊我已經和小陳聯係過,一切都很好。”
一想到回祖宅就會看到向朵怡和柳如嵐,岑歡蹙著眉尖不吭聲。
“你不想去?”藿莛東從後視鏡望她一眼,問。
“你未婚妻都還在,我去算什麽?”
她吃味的口吻讓藿莛東莞爾:“是我爸說你好些日子沒去想你了,讓我帶你回去吃個飯,我想擇日不如撞日。”
聽他這麽說,岑歡隻能點頭。
她雖然不想看到向朵怡和柳如嵐,但外公說想見她她卻不能不去。
“今天上班怎樣?”藿莛東岔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連續坐一個星期的門診,今天是第一天,還算好。”岑歡看向窗外,忽地想起中午碰到的那名貴婦人,“小舅,你說這個世上真有長得非常相似的人麽?”
“怎麽這麽問?”
“我有一次在超市門口被一個貴婦人誤認成是她家外甥女,她一見我就喊我什麽思南。”
“後來呢?”
“她根本就是認錯人了,哪會有什麽後來?”
藿莛東側頭瞥她一眼,“那次之後你還碰到過她麽?”
“說來也巧,中午我在醫院又碰到她了,她當時肚子痛得站不起來,我懷疑她是急性闌尾炎,讓急診室接過去了。”
“急診室?”藿莛東眸光一閃,“你知道她的名字麽?”
岑歡搖頭,忽然察覺一絲不對勁,“你問她的名字做什麽?”
“沒什麽,有些好奇。”
岑歡撇嘴,“難以相信你這種男人也會有好奇心。”
兩人到了藿家祖宅,恰好看到柳如嵐在挽留要離開的向朵怡。
“再住幾天吧,朵怡?雖然你和莛東……沒有做夫妻的緣分,可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讓你做我的兒媳婦,現在搞成這樣我也很不好受,你就當是陪我幾天,我到時候讓段總管送你回去。”
向朵怡原本是執意要走,卻在看到藿莛東帶了岑歡出現後立即改變了主意。
“既然伯母這麽說,那我就再多留幾天。”她一副施舍的口吻,高傲的昂起下巴望著岑歡。
岑歡不知道她為什麽那樣看自己,雖然納悶,卻也隻是回以淡淡一笑。
“好,答應了就好。”
柳如嵐握住她的手微笑。
“夫人。”
岑歡和她打招呼。
她笑容一斂,不冷不熱的應了聲。
岑歡對她的冷漠習以為常,見外公不在客廳,正想開口問,就聽藿莛東說:“他應該是在書房,有什麽一會吃飯時再說吧,你上來幫我拿些東西。”
話落他朝樓梯口走去。
岑歡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大,在柳如嵐和向朵怡的眼皮底下都敢喚她給他做事,心下有些膽戰心驚。
踏上台階的藿莛東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催促:“快點。”
“……哦。”
岑歡一副小媳婦的表情唯唯諾諾的快步走過去。
上了三樓來到藿莛東的房間,一進門岑歡就想數落他,可還沒開口,下巴就被一隻大手攫住,隨即頭頂一暗,兩片滾燙的唇覆上她的,靈活的舌**。
熟悉的氣息在口腔蔓延開,岑歡被迫承受他噬人的吻,在他把舌尖纏上來刷過她的齒列時,喉嚨一緊,逸出一聲輕吟。
很快她便雙腿發軟,整個人都癱在他懷裏任他為所欲為。
亂序的喘息在耳邊揚起,情勢嚴重失控時藿莛東才強迫自己停下來,額抵著她的額粗喘。
岑歡美目迷離,小臉緋紅一片,西裝小外套被剝落,裏頭的格紋襯衫的肩一側滑至胸口,秀麗的大波卷散開來,說不出的慵懶和嬌媚。
“真想一口吃了你。”他低下頭在她紅豔的唇上輕咬一口,換來一記沒好氣的白眼。
“這是你家,你能不能別到處發`情?”如果被誰看到了那就死路一條了。
“是你勾`引我的,誰叫你剛才一副小媳婦的委屈表情?”那個樣子真是讓他很想欺負。
岑歡瞪他,“你不是讓我幫你拿些東西?拿什麽?”
她推開他走進去。
藿莛東走過來自身後擁住她,“還記得你那一年在我房裏怎麽跟我告白的麽?”
兩人恰好站在那組沙發旁,岑歡望著沙發,當年的一幕幕清晰浮現在腦海。
那次他和外公大吵後,她執意要替他清理背上的傷口,一路跟到他房間來,然後在他說從來沒有人愛他時鬼使神差的說了句‘我來愛你好不好’。
現在想起,連自己都要佩服那時的她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勇氣說出那句話,甚至還將一場不被世人接受的感情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你這個小妖精~”他舔吻她敏感的耳廓,“那時才十幾歲就把一個成熟男人撩撥得心猿意馬。”
他一隻手探入她衣內攫住她一隻豐盈力道忽輕忽重的揉捏。
岑歡漲紅著臉回頭斜他,“我那時怎麽沒看出來你心猿意馬了?冷得像冰塊,不是趕我走就是讓我滾遠一點,別以為隻有你才記憶力好。”
“如果不是被你撩撥得心猿意馬,我怎麽會麵對你的勾`引卻控製不住自己和你上了床?”
岑歡撇嘴,“所以你們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說得有理,那晚上回去我索性禽`獸到底,也不枉辜負你給的這個美名。”
“晚上還來?”岑歡瞠大眼,“你還嫌昨天把我折騰得不夠?我的腰現在還好痛。”
“回家我給你揉一揉就不痛了,走吧,應該快吃飯了,吃完我們就回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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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舅舅居然自認是禽獸。。。感謝親們送的鮮花鑽石和荷包以及月票~麽麽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