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

回到診斷室,岑歡心事重重的伏在辦公桌上,想起方才向朵怡那副咄咄逼人的臉孔,越發覺得自己和小舅這種狀況是偷`情。

她真是捉摸不透小舅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他明明有了向朵怡,而且都快要和她結婚了,卻還來招惹她?而她也真是,明知這一切都沒有結果,為什麽還一再沉淪?懶

可他畢竟是她愛了這麽多年,並且至今仍深愛的男人。往常隻要他肯願意和她說話,她都能樂半天,更何況如今是他放下舅甥之間的血緣羈絆主動來找她,她不論如何都無法拒絕她的誘`惑。

想起向朵怡一再強調小舅的手機有她的照片,她趕忙掏出手機來研究,結果一樣沒找到。

正納悶照片一事到底是真是假,手心裏的手機這時響起來。

她被突兀的鈴聲嚇了一跳,目光望向屏幕,看清楚來電人時眼裏迅速竄過一抹驚喜,立即接聽,而電話那端傳來一個柔柔的童稚聲。

“媽咪,我是橙橙。”

岑歡心頭一軟,不自覺的微笑:“乖女兒,怎麽今天沒睡午覺?”

“媽咪好幾天不打電話,橙橙和叔叔都想媽咪。”

女兒的抱怨讓岑歡一陣心虛。

從和小舅一起回老家的那天起到現在,她是有好幾天沒打電話給女兒了。

“橙橙,媽咪工作忙嘛,可媽咪心裏是想著橙橙的,寶貝不要生媽咪的氣哦。”蟲

“那媽咪什麽時候回來?橙橙好久好久沒看到媽咪了。”

這個問題把岑歡問住了。

眼看著再過兩個多月就過年了,可她還沒勇氣和母親說女兒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又和小舅牽扯不清,如果把女兒接回身邊……

她打住思緒,不敢再往下想。

“岑歡,你還在聽麽?”溫柔的男聲傳來。

岑歡歎口氣,輕輕道:“秦戈,我還沒和我媽說橙橙的事。怎麽辦?”

電話那端的秦戈頓了頓,突然問:“你和他見麵了?”

岑歡心頭一驚,還沒開口又聽秦戈說:“不要說謊,不然我會生氣的。”

她無意識的握拳,嘴唇掀了掀,卻開不了口。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見過麵了?”秦戈從她的沉默中察覺出一絲端倪,等了會仍沒見她回,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他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似夾雜一絲譏誚,“你雖然是因為你父親才回去,但你心裏卻一直記掛著他,這幾天你沒打電話回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秦戈猜得這麽準,岑歡幾乎要以為他在自己身上安裝了什麽可以監視她一舉一動的高科技軟件,又或者他在她周遍布了眼線監控她。

“岑歡,你忘了你當初生下橙丫頭時說過什麽?你又是為了什麽自她出生便一直吃素?你明知道和他不會有結果,卻還糾纏不清,是想毀了橙丫頭麽?”

秦戈語氣急促,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怒意。

岑歡臉色刷白,怕女兒在一旁聽到他那些話,連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離開他,岑歡。不隻因為你們有血緣的羈絆,更因為,他不愛你。你這樣隻會毀了自己,而到時候橙丫頭怎麽辦?”

“你好自為之。”

秦戈語畢掛了電話。

岑歡握著手機,想起秦戈那些話,心頭一點點發冷。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如果繼續和小舅糾纏不清,必定會被人知道,到時天下人都會知道她和自己的舅舅亂`倫。

雖然她是不在乎別人怎麽看自己,可女兒呢?父母呢?

她不自覺的握拳,指甲陷入掌心,尖銳的疼痛在心口蔓延開時,她做了個決定。

和昨天差不多的時間,岑歡一走出醫院,便看到藿莛東開著朝她而來。

車子在麵前停下,她卻沒有要上車的意思,隻是敲了敲車窗。

車裏頭的藿莛東一陣困惑,降下車窗道:“先上車。”

岑歡麵容平靜的搖頭,隨即把手裏已經取出自己那張電話卡的手機,透過降下的車窗扔到他的副駕上。

她這詭異的舉動讓藿莛東皺眉。

“什麽意思?”他望著她,語氣轉冷。

岑歡深吸口氣,緩緩道:“小舅,遊戲到此為止吧,我不玩了。你的手機還你,以後希望再見麵,我們隻是普通的舅甥關係。”

她說完沒做半秒的停留,轉身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鑽進去。

藿莛東望著出租車遠去,俊顏瞬間陰沉,腳下油門一踩,跟了上去。

車上,岑歡控製不住眼眶裏不斷往外湧的淚水。

為了女兒和父母,她決定斬斷這份錯誤的感情。可在這樣做時,心頭卻猶如撕心裂肺一樣,疼得難以複加。

她那麽愛他,曾經不顧一切隻為和他在一起,可如今卻要親手將他推開,天曉得她有多麽痛苦。

可她不得不這麽做。

出租車在公寓門口停下,她付了錢匆匆下車,渾然不覺一輛黑色的汽車也在公寓門口停下,而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梯門打開,裏頭的人一出來她便走進去,而梯門吻合到一半時,一雙有力的大手強行撐開梯門,岑歡隻覺頭頂一陣陰影罩下,驚慌抬眼,對上一雙森冷的黑眸。

她呼吸一窒,下意識往後退,雙腿卻像生了根一樣無法挪動分毫。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藿莛東盯緊她,聲音如同千年寒冰。

岑歡心慌的垂眸,大口大口的吸氣來緩和胸口翻湧的情緒。

她沒想到他會追上來,而且還這麽生氣。

以前他最怕的就是她纏著他,現在她放手不纏他了,他不是應該開心麽?

“怎麽不說?”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頜,抬起。

岑歡吃痛,用力打掉他的手,眸底浮現一絲慍色:“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要我說什麽?”

“說得很清楚?”藿莛東輕笑,眸底卻一片冷意,“什麽叫遊戲到此為止,你不玩了?我跟你之間是什麽遊戲?上`床遊戲?”

岑歡耳根發燙,憤恨的瞪他,“隨便你怎麽認為,總之我不希望往後再和你牽扯不清。”

“現在才說這些,你不覺得太晚了?”他逼近她,將她逼至角落裏,長臂橫過她的頭頂撐在金屬牆壁上,把她困住。

岑歡立即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壓得她難以呼吸。

她緊張的把身子往下縮,想閃躲頭頂那兩道灼熱的視線,腳下卻一滑,整個身子都矮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藿莛東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狼狽的爬起,而梯門在‘叮’地一聲響後打開來,岑歡猶如看到沙漠中的綠洲一樣迫不及待的靠近梯門,而腰上卻一緊,被一條健碩的手臂牢牢扣住。

“你住哪間房?”藿莛東強行擁著她走出電梯,邊問她邊騰出一隻手從她包裏掏鑰匙。

岑歡掙紮不開,恨恨的瞪他,扔他抱著自己,就是不開口。

藿莛東也不惱,目光掠過她的領口,輕輕一哼,大手俐落的從她的領口伸進去,輕易的攫住她一隻飽滿。

岑歡沒想到他在有攝像頭監控的情況下還敢做出這麽放`浪的舉措,嚇得四處張望,並立即指了指自己位於左側的房間。

開了門進屋摔門,岑歡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身子已經被壓製在門板上,如同砧板的魚肉,任眼前神色陰騭的男人隨意宰割。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他氣息逼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為什麽昨晚還想著我去陪你,可這會卻又發神經說那樣的話?”

“什麽都沒發生,就是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他眯眸,語氣透著危險:“真心話?”

她咬牙:“是。”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她剛才不是說了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你不愛我了?”他修長的食指刷過她的唇,停留在唇中央,而抵著她口腔的指端蠢蠢欲動,仿佛隨時都會刺入般,讓岑歡莫名的身子燥熱,腦海裏浮現他的手指刺入她的口腔進進出出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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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噴太多影響舅舅的健康~~所以,別噴了???)